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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孽情 籠中金雀 第188章 暴力傾向 文 / 雲深無跡

    無奈受制於人,舒池疼得簡直要昏過去了,膝蓋都變軟了,就要往地上坐下的時候,商裴迪的手驀然鬆開,舒池一個趔趄直接向後倒去。

    看著舒池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商裴迪這才冷冷道,「還知道疼?」

    舒池欲哭無淚,一邊抱著自己受傷的手腕,一邊從地上爬起來,齜牙咧嘴恨恨道,「當然知道了!」

    舒池淚眼模糊中,定睛一看自己的手腕,好嘛,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這個死男人,真是個神經病!居然用那麼大的力氣!

    這話惱怒之餘又有著賭氣,商裴迪看著舒池大驚小怪地盯著她那點傷,悲憤欲絕的模樣,反而是氣極反笑。

    他唇角微勾,語氣清冷,「既然知道,為什麼當初不按照我說的做?」

    舒池一怔,這傢伙,秋後算賬來了。

    但是,的確是自己沒有聽,於是,剛才的憤恨就像洩氣的皮球般很快沒有了,「我,我不是……覺得,太擺譜了嗎?」

    擺譜?

    聽聽,到現在了還嘴硬,她壓根就是不想讓這些人跟著打擾她。

    「你當然沒有資格擺譜,」商裴迪揶揄道,「你壓根沒有想過,是不是會給我添麻煩……」

    添麻煩?

    舒池抱著自己的手腕,無語了。

    「你還會有麻煩?」舒池覺得這個男人說這話純粹是在讓自己愧疚,或者是在讓自己良心受譴責,她親眼目睹他解決過諸多的大事,他會有什麼麻煩?

    不過,這話讓商裴迪內心啼笑皆非,他不知道是這個女人在故意諷刺自己還是真是無知,她以為自己是誰?

    「誰都會有麻煩,前提,是不是自己惹來的……」

    他淡淡道。

    舒池聽不明白商裴迪在說什麼,說實話,也沒有精力和腦力來分析他那莫測高深的話語。

    「好啦好啦,對不起,可以了嗎?」她的手腕疼死了。

    然後,不等商裴迪再有任何的反應,拔腿就跑。

    一氣來到自己的房間裡,直接撲到床上,趴在那裡開始裝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會做出如此小兒科的舉動,但是,如果不這樣,還和以前在爭吵的時候執著於原地,她的下場不一定會好到哪裡去,尤其是商裴迪還在氣頭上的時候。

    以前的種種,她可沒有忘記,那都是教訓。

    這個男人救過自己,感激是一定的,但是,他總是會在救過自己後再給自己留下一些不完美的記憶——比如,她十分懷疑他有暴力傾向,動不動就會在**上給自己點疼痛的感受。

    真是無語。

    舒池趴在床上,手腕上火辣辣的,她忍,再忍,到底是沒有忍住,起身,準備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可以包紮的裝備沒有。

    沒留神,一轉身撞上了一堵肉牆。

    不用說,人家跟過來了。

    不想被秋後算賬,那就只有主動承認錯誤。

    舒池吸吸鼻子,垂眸,醞釀情緒,「對不起……」

    半晌沒有回應。

    抬頭,是家裡的傭人。

    我暈。

    舒池險些背過氣去,剛餘光裡看到黑色的衣服,自動以為是商裴迪,鬧了半天,唉……

    傭人笑瞇瞇地遞上一個小巧的藥箱,「先生說小姐用得著。」

    舒池鬱悶地接過來,傭人又說,「要不要我幫你?」

    「再說吧,我先洗洗……」

    拎著幾件衣服和藥箱進了浴室。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渾身髒兮兮的不說,脫光衣服才看到,自己的那件真絲的衣服前面還說得過去,後背根本就是——用襤褸形容都不為過,再看看自己的褲子,嘿,不細看不知道,大腿上還有一道口子,剛才這麼一彎身就可以透過褲子看到裡面的肌膚。

    果然,這個模樣,跟逃荒回來的基本沒有什麼大大的分別,怪不得商裴迪會問自己去哪兒了,難不成以為自己是鑽草垛去了?

    舒池忿忿將髒衣服扔進洗衣籃,打開淋浴開始沖洗。

    但是又怕傷口發炎,草草沖了幾下便擦乾,穿上衣服後,這才打開藥箱,開始給自己的傷口進行消毒。

    當然,消毒的地方免不了又是一番疼痛,幾處下來,舒池感覺自己跟受酷刑差不多。

    尤其是後背上的地方,此刻也隱隱作痛,但是,自己是夠不到的。

    洩氣啊。

    顫抖著手咬牙將能看得到傷口都用紫藥水清理了一遍,這才將手裡的棉簽扔了。

    對著鏡子一看,臉色蒼白,一頭虛汗,胳膊上大腿上全是紫色的無規則形狀的痕跡。

    還好,她沒有往臉上那細細的痕跡上抹紫藥水,否則,真跟花貓臉差不多了。

    怔怔盯著裡面的人好一會,她才苦笑,香姨,怎麼咱們兩個人的命運如此相似?

    不過,這回,香姨丟了,是凶多吉少了。

    都怪自己!

    懊惱啊!

    舒池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你有病?」

    身旁傳來一聲冷淡的問話。

    好吧,舒池回身。

    看著身後的男人,現在這個時候,自己能指望誰?除了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正思忖著該怎麼向商裴迪說明自己的心意,並請求他的幫助的時候,商裴迪拉過她,讓她背對他。

    舒池詫異。

    側目看向鏡子,只見商裴迪從旁邊的小藥箱裡拿出棉簽,在那些瓶瓶罐罐裡張望了一下,隨即蘸了蘸一個小瓶的液體。

    是無色的。

    肯定是酒精。

    舒池當即瞠目,這要酒精直接摸進傷口,那得多疼啊!

    在商裴迪手裡的棉簽剛從小瓶裡抽出來的時候,她就大叫,

    「停!停!」

    「怎麼了?」

    舒池掙脫開,轉身,「你要用這東西給我消毒?」

    「不可以嗎?好的快啊!」商裴迪看著詫異的舒池,覺得她真是不中用。

    雙氧水而已,把她竟然嚇成那樣。

    當然,這塗上的效果應該比酒精要好些,至於疼痛嘛,就看個人的痛點的高低了。

    陳舒池愣神的功夫,商裴迪早就大手一拉一扯,讓她轉過去,捻著棉簽的右手利落地一扯,舒池身上薄薄的吊帶睡衣便被扯到了腰間。

    當線條優美的後背**呈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有一剎那的恍惚,這樣的背形,實在是太完美了,除了那些小小的劃痕。

    他的手靈活地往那些細小的劃痕的地方一碰觸,隨即聽到舒池殺豬般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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