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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孽情 籠中金雀 第207章 低到塵埃裡 文 / 雲深無跡

    你說,以往哪個女人聽到自己的召見,不是喜悅地快發了狂?那應該不比古代的皇上找見嬪妃的架勢差吧。

    所以,哪一個不是提前梳妝抹面,將自己打扮地如同嬌嫩的花朵一般等著自己臨幸。

    你再看看眼前的這位。

    這什麼天,穿這麼少的衣服,瑟瑟縮縮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就算你不願意打扮,就算你不那麼想著見我,也該知道,女為悅己者容吧?難道,自己辛苦回來,就是為了見到這樣一副怨婦的模樣?

    他氣得將咖啡杯往旁邊一放,鼠標一晃,「啪」地關了頁面。

    舒池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傭人正在等她,看到她的模樣,嚇了一跳。

    說實話,現在舒池的模樣,並不好看。

    這一路過來,外面的寒冷,加上內心的哆嗦,舒池是手腳冰涼。

    所以,現在的舒池,看上去臉色蒼白,嘴唇還有些發青。

    傭人反應過來,急忙拉著舒池進了一個房間,一邊給她找個熱水袋放在手裡,一邊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沒穿外套?」

    心裡卻在想著,好嘛,這孩子,又該惹人生氣了?

    屋裡暖氣十足,舒池暖了好一會才覺得渾身有了些熱氣。

    隨後,她起身,勉力一笑,「我出去了。」

    傭人點點頭,目睹舒池單薄的身子上了旋轉樓梯,歎口氣。

    這個女孩子,倒是很招人疼,也很懂事,只是這處事的方式,也只能是她自己吃虧。

    唉,自己不是什麼救世主,也做不了什麼。

    站在商裴迪所在的房間外,舒池平靜了一下心情,抬起手指敲敲門。

    「進來。」

    生硬的聲音。

    舒池心底苦笑,閉閉眼睛,什麼時候,自己成了這般不恥的人了?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商裴迪正在接電話。

    他背對著自己,大約是剛沐浴完的緣故,身上還穿著白色的浴袍,頭髮也是濕的。()

    他應該聽到自己進來,但是,沒有任何回身的意思。

    看看房間,偌大的房間裡,除了那張大的不像話的床和商裴迪坐的那張椅子之外,沒有其它可以坐的地方。

    這個房間,她是第一次來。

    這個別墅,她也只來過幾次而已。

    商裴迪當她是空氣,只顧自己講著電話,她也只有站在原地,靜靜等著。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和商裴迪本人喜怒無常的特性一樣,永遠都是晴一陣,雨一陣。晴的時候他的溫情讓她猶如看到雨後的彩虹一般,當然,這樣的情形少之又少,還和彩虹般只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不好的時候,那就是疾風驟雨外加冰雹,過程就不說了。

    更多的時候,就如現在,不冷不熱,叫人難以捉摸。

    好在,他們之間只是一年的關係,還是在她基本瞭解他的本性之後。

    這種漠視,甚至是有意的漠視,那就更談不上被人尊重了。

    尊重?

    她在他面前,還有和別人那般尊重與被尊重的權利嗎?

    不過,現在的狀況,她也沒有任何叫屈的資本,路是自己選的,跪著也得走下去。

    舒池聽著商裴迪的電話,他明明知道自己進來,卻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甚至簡單的回應都沒有一個,就讓自己這麼乾等著。

    這種被漠視的感覺,舒池突然想起一句話,遇見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

    這是張愛玲的話,可是,眼前的情景和這話的後面根本配不上套。

    那是一種低到塵埃裡的愛,可是自己……

    望著商裴迪的背影,優雅、寬闊,她的心裡一陣恍惚,甚至,向南的話恍然間還響在耳邊——

    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女人,就是死,他也不會忘記她;

    他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

    「你在想什麼?」

    直到耳邊響起不悅的聲音,舒池才驚悚回神,抬起頭來。

    自己正靠在門邊,眼前站著的商裴迪。

    他目光漆黑,正盯著她。

    顯然,她剛才神遊太虛,竟然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早就打完電話,甚至連他走到她跟前,她都沒有留意到。

    抬頭的時候,眼前的男人頭髮半干,幾縷頭髮緊貼腮邊和額前,身上的浴袍鬆鬆散散,就那麼套在身上,連腰間的束帶都沒有系,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腹肌,舒池愕然之下,竟然一陣臉紅心跳。

    「我……」

    張口結舌。

    顯然,眼前的男人很不耐她的解釋。

    實際上,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他倒足了胃口。

    剛才只看到她衣著隨便,眼前的她,別說妝容了,臉上迷瞪的表情就好像是一覺剛醒的樣子,你看看,剛才,不就是在雲遊太虛嗎?

    商裴迪抬頭看看牆上的歐式掛鐘,時間顯示著是十一點半。

    他甚至突然覺得,自己這趟這麼急著回來,是不是有些多餘?甚至,有些自作多情了?

    自己不在的功夫,她居然又和那個可惡的向南見面了。

    剛才的電話便是手下打來的,當然,除了正事,還有一項是匯報這位舒小姐的行蹤。

    其實,他大可不必去關注她的去向,也沒有必要,他自覺得他還算瞭解這個女人,雖然這個女人,表面上和骨子裡其實差異挺大的。

    不過,達成協議後,她還算是個聽話的女人,再者,她父親的小命還在自己手裡捏著,想來她也不會有什麼其它的想法。

    那個向南,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了,居然還賊心不死。

    看來,自己有點低估這個女人的魅力了。

    難道,那個向氏集團的總裁,也是打算和她一起過這個節日嗎?

    明知道自己的規矩,她居然還是不聽話,去見了那個男人,她真的是——

    想到這裡,他心裡竟然是一陣醋意翻湧。

    「你今天都幹什麼去了?」

    他抬起手,慣常的動作,一隻手指頭托起舒池的下頜,眸子微瞇。

    舒池一驚,不得不抬起的目光對上眼前男人漆黑的雙眸,她能看出來,他的眸子裡,有種不耐的東西。

    這樣的動作,瞬間讓舒池的記憶回到和商裴迪認識的初次的時光。

    那時,也是,這個動作,也是這樣的神態,而且,那會,他剛好從一個女人的身上下來……

    舒池的心底一陣刺痛,痛得她還有些微微顫抖。

    這樣的神態,在商裴迪的眼裡,卻成了心裡有鬼。

    於是,他的心裡,莫名的一股火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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