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異世尋仙路 第四百三十節 進或退 文 / 風塵三筆
「看樣子你是真的不知情啊，也難怪這種見不得光的骯髒事，本來就是人神共憤備受唾棄的，你的族長父親不告訴你也是應該的！不過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大可回去問問雷霄便知！」看到雷夢涵這般表情，吳凡也是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臉譏諷的樣子回答道。
「不錯，我確實派人跟你的朋友接觸過，因為我覺得他們是有很大的潛力。我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你對我動怒的原因。」艾斯看著吳凡認真說道。
「你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嗎？」吳凡用力將艾斯整個人都是高高提起眼神陰冷的問道。
「我不知道，已經很久沒有收到情報了！」艾斯被逼無奈也是用魂氣護住了自己的咽喉，但就算如此吳凡的力氣如此之大也是讓他面色開始漲紅，說話都是有些急促。
「你利用的對象已經死了知道嗎？」吳凡將艾斯提到自己面前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艾斯也是有些驚訝。
「不錯，被你們害死了！現在你們知道我想做什麼了吧？」吳凡冷笑著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雷夢涵和面前的艾斯。若是沒有艾斯幕後操作，雷家的暗中協助，兩者狼狽為奸沉雲又豈會是現在這般摸樣，他又怎會命喪城牆？一想到那張熟悉的臉，冰冷的面具永遠停留在那一瞬間吳凡心裡就是忍不住泛起一絲酸意。
「那人對你很重要對嗎？」艾斯緩緩閉上了眼睛片刻後呼出一口氣，睜眼看著吳凡聲音平靜如水的問道。
「你說呢？」吳凡冷笑道。
「是嗎？自始至終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對待啊！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你動手吧！」艾斯苦笑著發出一聲輕歎轉而又是閉上了雙眼。
然而當艾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吳凡心裡也是為之一顫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一旁的白算卦也是表情凝重的等待著吳凡做出他的決定，畢竟現在吳凡已經是地階強者了，想要殺死現在的艾斯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此時院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學員，他們自然是看出了院中濃郁的火藥味，但卻無一人敢上前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沉默片刻後吳凡下意識的掐住艾斯脖子的手也是更加用力，頓時便是讓艾斯變得面色赤紅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玄階的魂氣如何抵擋得了地階的強悍呢？
「雖然我不知道艾斯到底做錯了什麼，但你們比較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真心把你當兄弟來看待，之前我們還談論到你。」雷夢涵輕聲說道。
「閉嘴！」吳凡蹬了她一眼冷哼道。
「算了吧。」白算卦也是再度出言勸說起來。
「差不多就夠了！」白算卦話音剛落，院外的卻是傳來一陣喧嘩，緊接著便是看到幾名天帝學院的長老從人群中朝眾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跟吳凡較為熟悉的陳長老，之間他面色沉穩目光掃視院外眾人一眼後，這些弟子也是知趣的告退散場離開。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來責怪誰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至少你們曾經一起並肩戰鬥過，艾斯的為人你應該也是瞭解的！發生這樣的事他也不想。」陳長老來到吳凡身旁看著此時的吳凡也是重重的發出一聲歎息輕聲說道。
「事情發生了就不用承當後果嗎？殺了人還可以大義凌然的說人已經殺了，就不會受到追究了嗎？若是如此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殺了他，然後說人已經殺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不能追究我的責任？」聽完陳長老的話吳凡也是不屑的回答道。在他心裡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簡簡單單已經事已至此且行且珍惜就完事了？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這裡殺了艾斯，且不說後果如何。你的那位朋友就能復活了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實在是很不明智的舉動啊！凡是有因必有果，一切順從天意！」面對吳凡的質問陳長老也是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吳凡居然會這般不給自己面子，這般的強勢。
「難道說就因為他是王儲就不用受到懲罰？那些人的死都是應該的？都是天意？他們的命運自己掌握不了只能說明他們沒有那個能力，但不應該交由別人來掌握！」吳凡沉聲反駁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君所賜予的祿難道不是千萬百姓賜予的嗎？憑什麼他們就能高人一等，所有人畢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數的幾個人，而他們還能一本正經的說是我賜予了你們，你們就該臣服在我腳下！在吳凡心裡王儲又如何？
「吳凡你必須明白，這個世界就是這般不公，有些人諸多是要犧牲的！能站在頂端的人必然有著他存在的價值。」陳長老微微搖了搖頭認真說道。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想要制止殺戮，就要製造更多的殺戮呢？像當年的血腥百年一樣，給目前的這個大陸來此大清洗，這樣就能製造出一個贊新的和平時代呢？」吳凡冷聲質問道。
「呼∼依靠殺戮製作的和平景象只是幻象，短暫的假象罷了！當一個和平時代中有人崛起必然就會伴隨著許多人的不甘，到時候亂世必然降臨，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心壓制這股不安的力量，你明白嗎？」陳長老在聽完吳凡的話，尤其是聽到血腥百年四個字後都是猛然一顫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但依靠無盡的殺戮來製造短暫的和平，不是很高效的一件事嗎？」吳凡冷笑道。一次大清洗至少可以維持長達百年的和平，在這個世界上更是可以長達數百年乃至千年之久。因為人都死光了。
「有人的地方必然就有鬥爭，這是不可避免的！依靠殺戮換來的和平不僅短暫而且更加危險，因為曾經受到殺戮的人心中積累的怨氣也就越深，到時候反彈起來也更加兇猛！短暫的和平在這股力量的撞擊下猶如薄紙一般毫無價值！就好比你現在殺了艾斯，天陽必然會發動對你乃至對你身邊所有人，所有勢力的追殺，到那時這裡難得維持了千百年的和平又將陷入戰爭的泥潭，誰有能從中獲利呢？大家都會變成戰爭的受害者！」陳長老稍稍沉思片刻認真回答道。
「您知道和平嗎？你覺得現在四大帝國的統治就是和平的嗎？宗門之間的明爭暗鬥就是和平的嗎？這個大陸現在安穩嗎？」吳凡一口氣連著問出四個問題，頓時便是讓陳長老身邊的幾名長老低頭不語，雷夢涵也是黛眉微皺，白算卦則是忍不住讚許的朝他點了點頭。
「要想不別人欺負，只有自己擁有更為強大的實力。每個人都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紛爭不斷，不斷打壓對方。始終沒人願意妥協！因為一旦妥協便會被其他人毫不客氣的吞下壯大自己！還能找到真正的和平嗎？」見眾人都是沉默不語，吳凡苦笑道。
眾人原本對吳凡之前的話就已經找不出多少理由辯駁，當再度聽到吳凡的質問後眾人也是頻頻發出惋惜。是啊，多少人追求的答案始終沒人能夠觸及，真正的和平從何而來？自古以來便是弱肉強食，想要生存下來就必須不斷強大自己，而強大自己本身的同時必然會觸及到別人的利益，紛爭自然是無法避免的！
「有些時候，退一步不代表軟弱。若是人人都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假以時日必然能換來盛世樂土！」沉默許久後，正當吳凡一臉戲謔等待眾人答案的時候，在他們身旁的空氣一陣扭曲緊接著便是看到大長老一臉平靜的出現在了他們身旁。大長老的出現眾人也是急忙鞠躬問好，唯獨吳凡依舊保持著抓住艾斯的脖子不放。
「長生閣向來講究無慾則安，教化世人。幾千年了他們都沒能做到的事您覺得還有希望做到嗎？人心本來就是貪婪的，比如說艾斯！本來已經是一國王儲衣食無憂了，偏偏還想著一統四國，加入他真正通知四國後，是不是意味為了他所為的和平連宗門勢力也要征服了呢？到時候東大陸結束，還有西大陸，還有地元，您覺得他的野心會滿足嗎？我可以退一步，很多人都可以退一步，但退一步他們就會進一步不是嗎？」吳凡看著身旁出現的大長老聲音平靜如常的回答道。「不，正因為所有人都有著你這樣的想法，所以都不願去退這一步，我說的對嗎？因為他們害怕自己退一步，所以才會想著不斷往前走。這也是進化的必然。一個人的力量是弱小的，所以他們才會凝聚在一起聽從一個人的指揮，避免被其他人征服。這也就是國的必要，艾斯或許是有些急功利切，不夠成熟穩重，但我相信他將來作為一國之主目光會看得長遠的！我願意相信他，你呢？」大長老輕輕擺了擺手輕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