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弒神滅佛探天道 第五百一三節 進入 文 / 風塵三筆
天帝學院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印證了當初進入這裡時那些前輩所言。在天帝學院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的臥著。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平日裡並不起眼的守塔老人竟然有著天階的恐怖實力。
「前輩！」古長老一出現，在場幾名長老都是恭敬異常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對其拱手說道。態度滿是卑謙之意。這讓吳凡大為震驚，看樣子這些長老老早就知道古長老的身份了。只是從未在外人面前顯露罷了，古長老在吳凡看來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天帝塔入口風雨不動，如今他竟是離開了那裡來到這兒可想而知天帝學院真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啊！
「吳凡，你跟我來一趟！」古長老朝幾人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而後便是單手一揮一道空間門便是出現在了吳凡身旁。吳凡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恭敬的邁步朝裡走去。身後的白算卦則是表情複雜的朝兩人的背影看去。
經過空間門的傳送，吳凡來到了一片荒漠。在他面前則是清澈的一片湖泊，這裡的景象讓吳凡感到有些眼熟。
「這裡曾經是天妖皇藏身之所。你應該已經來過了吧？」古長老緊隨其後出現在吳凡身旁聲音平靜的說道。
「是」看著前面蔚藍而平靜的湖泊吳凡點了點頭。湖底便是數以萬計的白骨，曾經天妖皇則是依靠這些亡魂修煉自己，雖然被自己誤打誤撞的破壞了計劃，但並未影響他多少實力。對他們而言已經是修煉了數千年之久了，根本不在乎少一兩百年。一兩百年的修煉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多少收益，吳凡的破壞只是讓他決定提前出世而已。畢竟放跑了吳凡他也不敢在那裡久留，因為對外界的局勢並不瞭解，這才迫不及待的跑了出來。但就算如此以他現在的修為也是讓眾多天階強者感到無比的棘手。
「印釋雖然修為不高，但在長生閣中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況且長生閣傳承千年的至寶輪迴盤也是因為你被人搶奪。兩件事你都是難辭其咎。」古長老面無表情的看著吳凡平靜的說道。
「弟子明白，弟子願接受任何懲罰。」吳凡鎮定的點了點頭沉聲回答道。
「雖然整件事與你並不直接關係，但總的來說也是因你而起。你所說的任何懲罰是指什麼？」古長老點了點頭輕聲詢問道。
「長生閣若是追究下來，一切責任弟子願一人承擔。」吳凡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包括死亡？」古長老眼神微微收斂問道。
面對古長老似若無其事，實則咄咄逼人般的語氣追問，吳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怎麼？捨不得死？」見吳凡保持沉默，古長老等待片刻後有些冷漠的問道。
「呼若是長生閣的諸位前輩，覺得我必須以死謝罪，弟子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吳凡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鄭重的點頭回答道。印釋間接被自己害死，至寶輪迴盤被奪，兩件事都足以讓自己自裁謝罪的了。想起印釋慈祥的笑容，吳凡心裡就是無比愧疚。
「這麼說你是做好死的準備了？」古長老臉色微變問道。
「只可惜弟子還有很多事沒做，今生恐也難以完成。不過倒也不錯，死了一了百了。」吳凡苦澀的笑了笑回答道。蘇平常的仇，回家的路，這些事壓在吳凡心裡這麼長時間，一直讓他夜不能寐，死亡倒也是一種解脫。
「你有選擇，其一就是奪回輪迴盤」古長老點了點頭說道。
「奪回？呵呵，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吳凡苦笑道。這麼多新仇舊恨自己無時無刻不想手刃仇敵，但是天妖皇，上古四屍，四大護法，雷家，這些人哪一個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那就剩下第二個選擇，也是最後一個選擇！我會送你去虛空幻境，能否活著出來就全憑你的造化了！」古長老沉聲說道。
「虛空幻境」吳凡聽到這四個字都是瞪大了眼睛，這不是緊挨著天帝塔的另外一處修行之所嗎？這些年他對那裡也是充滿了好奇，也是詢問和查閱了很多關於虛空幻境的事。進入其中所需的積分是一千分，是天帝塔的進入資格是五十積分，若是按積分來對應了難度的話，虛空幻境內的難度係數竟是天帝塔的二十倍。更何況據吳凡這些年的瞭解，虛空幻境遠遠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傳說近百年來無人涉足其中，一些年輕氣盛的學員攢了一千積分想要進入卻都是被攔了下來。曾經進入裡面的人除了那位神蹤詭秘的院長大人外還從未有人能從裡面出來過，其中凶險可想而知。
「不錯，虛空幻境。現在要麼你自裁於此，長生閣那邊老夫會再親自過去待你謝罪。要麼你就去那裡，生死由天！」古長老點了點頭沉聲回答道。
「你想想吧，我給你一點時間。」見吳凡表情複雜一言不發的樣子，古長老聲音冰冷的說道。而後便是背對過身體遙望著前面一望無際的荒漠。
輕風吹動湖面泛起層層波瀾，吳凡看著面前蔚藍的湖水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昔日的笑臉一個個從腦海裡猶如放映片一般不斷劃過，吳凡緩緩閉上了雙眼。有種莫名的感覺，就好比你出門就出了一場車禍撒手人寰，你會覺得害怕嗎？而有人告訴你你出門會被車撞死，你此時的心情又會如何？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至少內心更安定一些。此時的吳凡就是有這樣的感覺，若是現在突然有人對自己拔刀相對，一刀幹掉自己，自己興許不會覺得有什麼。或者面對一個勁敵自己以命相搏死了拉倒，而現在卻是有人告訴自己讓自己去一個必死之地，這種感覺總是那麼奇特的。
「我去！」等待許久後，正當古長老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吳凡睜開雙眼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堅毅的回答道。
「你確定？不後悔？」古長老表情凝重的問道。吳凡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就送你進去，生死有命。怨不得別人！」古長老冷聲說道，而後便是單手一揮，一道空間之門赫然出現在兩人身旁。已經做出了選擇，吳凡自然不會退縮，曾經的自己選擇錯了一次，現在不會再為第二次選擇後悔！
穿過空間之門，兩人便是出現在了天帝塔前的廣場上，此時廣場上眾多學員看到兩人猶如鬼魅般出現都是驚呆了，平日裡他們可見不到空間之力，連天階強者都很少看得到。古長老帶著吳凡踏步來到虛空幻境的兩根石柱前面，入口旁邊的一名長老還是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著。看到兩人朝自己走來也是一個激靈，站起身來。
「送他進去！」古長老面無表情的看了吳凡一眼對著這名長老冷聲說道。
「他？」這名長老有些驚訝的指著吳凡問道。
「不錯，就是他。送他進去吧！」古長老點了點頭，肯定道。
「您確定？那裡可不是他這樣的年輕人可以進去的啊！「這名長老眉頭微皺的看著吳凡回答道。
「噗」的一聲，古長老不願再多說什麼，單手一揮，石壁上的虛空幻境入口便是不斷扭曲，隱隱的從中傳來一股吸力，原本透明猶如空氣的入口顏色也是逐漸加深，最終呈現出五彩斑斕的漩渦。
「進去吧！」看到入口被打開，古長老側身看著吳凡冷聲說道。
「是！」吳凡恭敬的點了點頭，而後便是踏步朝著入口走去。當即將接觸到入口漩渦時，吳凡也是扭頭朝身旁的龍首峰和天帝塔一臉留戀深深看去一眼。眼眶微微變得紅潤起來，此行兇多吉少可謂是必死之路。可惜還有很多人來不及告別啊！
「怎麼？後悔了？」古長老看著吳凡停滯的腳步輕聲問道。
「呵呵，再見！」吳凡微微一笑，而後便是頭也不回的踏步朝裡走去，身體隨著漩渦不斷旋轉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隨著吳凡進入之後，這個五彩斑斕的漩渦也是戛然而止很快就恢復成了往日的平靜。
「雖然這樣做有背我的誓言，但你並沒有錯。錯在這個世界原本就不適合你的歸來！死在那裡吧！」看到吳凡離去後，古長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只有自己才聽得清的聲音說道。
天帝學院外的一座孤山上，一道虛影身體猛然一顫，引來了魔族四大護法的注意紛紛朝他看了過去。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他現在在哪兒？」虛影語氣滿是迷惑喃喃自語道。天帝學院議事殿內，白算卦靜靜的站在幾名長老面前，不斷回答著他們的各種提問。雖然所有的問題都幾乎一樣，但他們在聽了無數次回答後還是忍不住想多確認一下。「前輩！」古長老的身體緩緩出現在眾人身旁，眾人都是恭敬的站起身來拱手朝他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