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弒神滅佛探天道 第五百八二節 過去和未來 文 / 風塵三筆
老僧鄭重其事的回答讓吳凡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不知何意，還想追問什麼卻見他轉身走向木窗將目光遙望遠方，似乎並不打算再繼續說下去。但有一點吳凡知道，那就是他們都知道自己不是這裡的人了。看來自己身上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那前輩可曾知曉這個？」吳凡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從乾坤袋中取出了那枚古樸的玉墜恭敬的遞到老僧面前。
看到這枚玉墜的出現，老僧也是眼神微變，但這種表情稍縱即逝而後又是恢復成了之前那般平靜如水的臉。
「去神殿吧，哪兒有你想知道的。」見老僧不答，吳凡正想再問一遍，他卻是突然開口。
「神殿？」吳凡驚訝道。
「嗯，去神殿吧。神殿雖然覆滅了，但你應該還能在那裡找到一些東西。我今天能回答你的只有這麼多，好自為之吧，切忌天道不可違。」老僧背對著吳凡點了點頭，而後便是輕輕拂手一道光幕赫然出現在吳凡眼前。
「可可是」面對突如其來的逐客令吳凡有些不知所措了。
「吳凡，萬物恪守其道，你的道現在不是這裡，你明白嗎？」
聽完這句話，吳凡也是稍稍思索了一下，雖然這種被人吊胃口的感覺很不爽，也是讓他感到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但眼前的老僧讓吳凡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他似乎是真心再替自己著想的，自己來這裡之後總感覺圍繞著自己有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醞釀，隨著自己實力一點一點提升這種感覺也越發強烈。
「晚輩告辭。」吳凡感激的朝老僧答謝過後，毅然決然的走進了眼前的光幕。隨著吳凡消失這道光幕也是頃刻間消散。吳凡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留在這裡還有什麼事可做，心裡也是亂糟糟的毫無頭緒可言。
昏暗的石室裡又是恢復了往日的寂靜，然而正當此時老僧面前的石壁中忽然踏步走出一道倩影，穿牆而出猶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的女子並未讓老僧感到意外，反而是朝她做出了一個佛手印微笑著點了點頭。
「老東西算你識相」女子靜靜的站在老僧面前不足兩米的地方聲音冷漠的說道。
「哎，天道蒼蒼，仙子切勿重蹈覆轍被他蒙蔽了啊」老僧重重的發出一聲歎息回答道。
「你關我這麼久，原以為我會很想殺了你，但現在我更想看看輪迴的結果是什麼。所以我不會殺你，也許他將來會殺了你也不一定」女子白皙的手指指向窗外說道。
「老僧一生罪孽深重，所以數千年來都在佛前懺悔。」老僧毫不在意眼前這個妙齡少女咄咄逼人的語氣，依舊保持著一張和藹平靜的臉。
「懺悔？哈哈哈哈哈」女子忽然發出一聲略顯張揚輕鈴般的笑聲而後便是消失在了老僧眼前。留下一個表情凝重眉頭緊鎖的老人對著窗外翠綠的山林深深的發出一聲長歎。
當吳凡從空間通道裡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送出了長生閣，身後是一條寬闊清澈的溪水，吳凡苦澀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從這條溪水穿過在穿過幾片樹林就是長生閣了，老人把他送到這裡看樣子並不打算讓自己再回去了。
此時的吳凡滿是茫然，連自己該去哪兒都不知道，感受著四周清新的空氣身處在青山綠水的環抱中，愜意的躺在了草地上看著天空中隨風飄動的藍天白雲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蠻域靠近天塹邊緣洶湧湍急的水面上漂浮著不少獸人以及人類的屍體，正隨波逐流。對面的天塹此刻已經不復存在一片狼藉，昔日高大宏偉的城牆已經是四處破裂血戰之後城破人亡，留下的只有鮮血和那些已經沒有主人的兵刃甲冑，一些小型魔獸正在吞噬著那些無人掩埋的屍體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城牆上先前大軍的指揮中心，那座高大的城樓此刻也已變成一堆瓦礫，破爛的旗幟已經燃燒成灰燼，天妖皇臉色冷漠的站在廢物上遙望巨劍方向，在他身旁則是上古四屍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旁。四人都是表情複雜的看著這一切，幾十萬大軍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從這裡逃走的不足千人，這般血腥的場面就連他們四個早已死了的人都是感到有些觸目驚心。
「主人，為何不見他們？」贏勾身為四屍之首沉思片刻後輕聲詢問起天妖皇。
天妖皇眉頭微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們嗎？」
聽到他的問話，四人都是一愣而後便是恭敬的拱手搖頭。
「因為那傢伙手裡有四大護法，原以為你們四個地元的殭屍能夠助我一臂之力，沒想到你們四個終歸不成氣候」天妖皇眼神冷漠的瞄了四人一眼，四人都是覺得有些後背發涼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兩步。幾隻飛獸在天空盤旋不時發出淒厲的嘶鳴，更讓人感到悲涼和膽寒。
「屬下無能，給主人丟臉了。」四人齊聲回答道，但聲音明顯充滿了畏懼。
「哼，你們四個當年在地元可都是風光無限啊。集天地怨氣晦氣而生，不死不滅。被世人所擯棄。靠吸食精血戾氣而生。倒跟我天妖一族有相同之處。不過你們終歸難成大器！我苦心培養你們這麼多年，若你們爭氣，我何苦受他的約束？」天妖皇冷哼一聲，語氣也隨之加重了幾分更是讓四人感到一股肅殺之意，讓四人都是表情驚恐把頭埋得更低了。
「屬下無能，還望主人念在這些年為了主人復活鞍前馬後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繞我們不死。」四人相視一眼聲音顫抖的求饒起來。難以想像四個當年在地元引起軒然大波又在地元掀起一場浩劫的四大殭屍在天妖皇面前顯得如此卑微與渺小。
「我倒真是很好奇啊，你們四個活的歲月不比我少，那四個老傢伙也是如此。為何你們的實力始終如此弱小？讓你們坐鎮蠻域監視這些的動靜，你們倒好還是讓他們搶先一步。」天妖皇沒有理會四屍的求饒反而是一臉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四屍雖然早就是不死之身，超脫輪迴了，但他們畢竟不是靠正途得來的長生。全靠天妖皇給予他們濃郁的戾氣維持著形態和生命，換句話說天妖皇若是想徹底抹殺他們只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
「因為屬下們本來就不是人，力量都來源於主人您賜予的戾氣。無法像常人一樣修煉。魔族的四護法都是**凡胎自然可以不斷修煉，而我們到這裡就已經沒辦法再往前一步了。」贏勾無奈的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淒涼的回答道。
「哦？你是說我也是**凡胎了？」天妖皇冷聲問道。
「不，不，不！屬下不敢。」贏勾自知說錯了話，身旁三個同伴都是一臉驚駭的看著他。若不是這具身體毫無人氣沒辦法流汗，只怕他早就汗流浹背了。
「罷了，是我對你們的期望太高了。原以為你們得天獨厚的身體能有所作為，罷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怪你們，就讓他們去斗吧。」看著四人都是大氣不敢喘，天妖皇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擺了擺手。
四屍這才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之前天妖皇流露出來的殺意逐漸消失但還是讓他們感到有些後怕。
「主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贏勾在同伴的慫恿下壯著膽子小聲試探道。
「龍庭現在何處？」天妖皇眉頭微皺道。
四屍皆是一臉茫然而後又都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那傢伙也在找他們，現在唯一有資格挑戰他們的也只有三股力量。我們頂多算半股，小心駛得萬年船吶。我可不想再在湖底待幾百年了，長生閣和天帝學院聯手算一股但他們現在的重心放在已經攻進來的這些畜生上面，無暇顧及對魔族也是分身乏術。如今他們怕也已經知道那傢伙出現了，但遲遲未見動作怕也不想這個節骨眼跟他交手。」天妖皇似乎沒有注意到身旁四屍一樣眼神遙望著遠方自言自語起來，但四屍都是低著頭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幽冥海，幽冥海啊！這幫傢伙想來行蹤詭異，也不知到底想幹什麼。幾千年來一隻都龜縮在那座島上，就連封印大戰都沒有什麼波及。若是光憑運氣想要在這風雲湧動的大陸上存在數千年是不現實的。神殿這幫趾高氣揚的傢伙陰溝裡翻船，現在能跟魔族一戰的怕也只有幽冥海和龍庭了！」
「屬下有一事不明，還望主人賜教。」在聽完天妖皇的話後，旱魃有些詫異的問道。天妖皇眉頭微挑扭頭看了他一眼，但還是什麼也沒說把頭轉了過去。「幽冥海自不必說，但龍庭似乎在馳援神殿被魔族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後損失慘重已經消失覓境了，只怕他們現在也連自保也難。」顯然四屍對天妖皇認作可以對抗魔族的三股勢力有異議，幽冥海自古以來就鮮有露臉，但同為大陸上數千年的古老宗門偶爾從中走出一名外出歷練弟子在大陸上都能引發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