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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生日禮物 文 / 胡楊三生

    週六休假,向安安來看她,不待向安安開口她主動就說:「這一次,我好像是緩不過來了。」

    未希其實是相信愛情的,即使被冷天祐拋棄了,她對愛情也從來沒有失去信心,所以她才會在跟冷天祐離婚後沒多久就鼓足勇氣開始自己新的戀情。

    前兩次向安安都用咒罵沈致遠來安慰顏未希,可她發覺越是咒罵沈致遠,顏未希就越發的難過,即使她自己一字都不提那王八蛋弛。

    於是,這一次,顏未希說她好像緩不過來了,向安安沒有再咒罵沈致遠,她想最好還是不要在顏未希跟前提那個王八蛋,或許這樣她能早點緩過勁來。

    可事實上未希一直都沒有緩過勁來,她嘴上總說要活得精彩,總說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總是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沒有空閒嗄。

    這就好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不斷的告訴自己我會戰勝病魔,我要活到一百歲。

    然而,事實卻非常的殘忍,病魔也非常的難以戰勝,而一百歲距離你依然遙遙無期——

    無論你怎樣的去努力,怎樣的去勇敢去堅強亦或是去樂觀,病魔依然一天一天的腐蝕著你,讓你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顏未希此時就好似一個重症的病人,與冷天祐五年的愛情長跑最終以失敗告終時,其實已經讓她元氣大傷。

    而和沈致遠的短暫戀情,她幾乎聚集全部的力氣來努力經營,來拚死一搏,哪怕是得不到任何親人的支持和理解,她也要和沈致遠轟轟烈烈的談下去。

    現在想來,這無異於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在臨死前的迴光返照一樣。

    其實在這之前,她早就知道他是個騙子,他種種跡象表明他不靠譜,甚至包括他的非洲叢林的故事,都極有可能是他杜撰出來的。

    可就是這樣,她依然讓自己心動讓自己全面的淪陷,就好似病入膏肓的人打了一支強心針,只因為和他在一起太過美好,於是就跟著他瘋跟著他狂,跟著他做那種陷入愛情迷局的愚蠢女人才做的愚蠢事情。

    他早就說過她頭腦簡單,現在看來她哪裡只是頭腦簡單而已,根本就是愚不可及。

    而今,他毫不留戀的走了,她表面上若無其事的生活,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井井有條,在外人看來,她好似比他在時生活得更好。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身體裡燃燒著一把熊熊的怒火,而這火並沒有因為她的生活忙碌就逐漸的熄滅下去,反而就是那樣燃燒著,而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被這把火給燃燒成灰燼。

    十月底,她二十七歲生日,向安安來給她慶祝生日,她們倆去了皇宮會所喝酒。

    沈致遠說要在她二十八歲前娶她,因為他不願意娶一個又二又八的女人。

    可今天過後,她就逐漸的向二十八歲走去了,然而他還沒有來,也就說明,他再也不會來。

    她說她跟沈致遠在皇宮開始,那麼,也就從皇宮結局,從今以後,不在想,不再想

    倆人坐在皇宮的吧檯前喝酒,一杯接一杯,未希不想說話,而向安安也從來不曾有過的知趣,沒有在此時提起沈致遠那個王八蛋。

    一連三杯酒下肚,向安安說她這樣憋著太苦悶,要送給她一份驚喜的生日禮物,所以在她喝得迷迷糊糊時就出去了,估計是去給她拿讓她驚喜的生日禮物。

    未希並沒有怎麼在意,再好的禮物於她來說又有什麼用?

    能讓她燃燒成灰燼?能讓沈致遠那王八蛋回到她身邊來,讓她拿了手術刀把他給千刀萬剮了去?

    然而,就在她第四杯酒喝了一半時,身邊突然響起一聲好聽的男人聲音:「我可以坐這裡嗎?」

    未希扭頭一臉,當即眼前一亮——

    這整個兒就是一個沈致遠的翻版,只不過皮膚比沈致遠略微白一些,個子沒沈致遠那王八蛋高,髮型是那種梳理過的,看上去多少有些油頭,但是卻一點都不粉面。

    「這位置是我朋友坐的,」未希還沒有喝醉,她還記得向安安那傢伙是出去幫她拿生日禮物去了。

    「沒事,等你朋友來了我就讓她,」男人說話間人已經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了,而且動作嫻熟,看樣子應該是長期泡吧之人。

    「別總喝雞尾酒,其實雞尾酒也容易醉,」

    男人說話間已經伸手把她手裡的酒杯給拿下來,然後對吧檯裡面的調酒師道:「給我們來兩杯龍舌蘭。」

    未希雖然極少泡吧,不過也並非無知少女,這樣的搭訕方式自然讓她有所警惕,於是忍不住就道:「你還是去找別人吧,我可是良家婦女。」

    男人就笑得極其優雅:「我最喜歡的就是良家婦女,何況,我也沒什麼歹意,不就是想請你喝杯酒,怎麼,不敢來?怕我在這裡吃了你?」

    未希嘴角抽搐一下沒有吱聲,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拒絕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長相五官都跟沈致遠有幾分相似?

    年輕男子很健談,自我介紹時說自己叫ben,今年三十歲,而他的言談舉止都讓人覺得舒服,好似跟他一起喝酒都是件愉快的事情。

    未希跟這ben喝了兩杯龍舌蘭向安安都還沒有進來,反而手機有短信提醒,她掏出手機才發現是向安安的。

    向安安在短信裡問她禮物是否滿意,如果滿意就帶回家去吧,別憋著了,好歹釋放一次,真把自個兒燒成灰燼了也沒人心疼。

    她不由得苦笑一下,原來身邊這個ben居然就是向安安送給她的禮物,看來向安安果真是她的閨蜜,這禮物簡直就是煞費苦心。

    未希收好手機又和ben喝酒,一杯接一杯,她其實是想把自己給喝醉,然後不辜負向安安的心意,今晚放肆一晚,把自己燒成灰燼然後再活過來。

    只可惜這酒吧裡的酒不知道是不是真酒,她居然是越喝越清醒,喝到最後不僅沒有醉,反而是覺得這酒淡如水。

    離開的時候她還沒忘記掏錢買單,雖然是這男人請她喝酒,可她依然記得這只不過是向安安替她找來的一名男招待,她還不至於讓男招待買單不是?

    ben陪著她一起走出皇宮,夜已經深了,十一月底,天氣有些涼,晚風吹來,未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頭腦又清晰了一點點。

    「向安安有沒有付錢給你?」她想到ben應該是按時收費的,而剛剛他貌似陪了她一個多小時了。

    「向安安是誰?」ben含笑著問,不待未希回答又說:「我向來都不問客戶名字的。」

    未希繼續朝前走著,只不過腳步有些踉蹌,身體也有些不穩,ben不由得有些擔心,走上兩步來扶著她。

    「你住哪兒?要不我送你回去?」

    ben的聲音很好聽,而送你回去裡明顯的帶著曖昧的情意,當然,他今晚是屬於顏未希的,因為他是向安安送給顏未希的禮物。

    可不知道為什麼,未希卻不想回去,因為回去也不過是空空如也,她一室一廳的公寓原本不大,可自從沈致遠消失後,那地方就越發的空蕩蕩的,她每每回去都覺得自己是孤魂野鬼。

    「我不想回去,」未希腳步踉蹌的朝前走著,腳上穿著高跟鞋,而剛買的高跟鞋夾腳,痛得她的腳幾乎要斷裂了去。

    猶記得在地鐵站裡,她新買的高跟鞋斷裂,那一次是沈致遠來接的她,然後把她的高跟鞋直接的扔進了垃圾桶裡。

    那一次她崴了腳,而他死皮賴臉的跟她去見了家長,在她家的花園小區裡,他一手提著她的包一手掛著她,走路的樣子極其滑稽可笑。

    想到這些,她臉上就浮現出笑意來,好似他還在身邊從未遠離,於是就側臉對身邊的人道:「致遠,我們倆這樣走路是不是像螃蟹?」

    身邊的人稍微一愣,然後微笑著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叫你」未希楞了楞,稍微後退一步,想要拉開和這人的距離。

    卻不曾,後退時踩到一顆石子,她的身體本能的搖晃兩下,高跟鞋的鞋跟偏又卡到花壇下的磚縫裡去了,然後,她的身體失去重心,就劇烈的搖晃起來。

    ben即刻上前扶住她,然後蹲下身來幫她把卡在花壇下方磚縫裡的高跟鞋的鞋跟解救出來,好在沒有斷裂,不至於讓她丟了鞋赤腳走路。

    未希低頭,看著蹲在她身邊的男人,看著他那寬闊的背,瞬間有種想要趴上去讓他背著自己走的衝動。

    可她最終沒有這樣做,因為她的鞋跟沒有斷裂,而她的腳踝也沒有崴到,只是,她的腳背卻被磚頭給磨蹭得紅腫一片。

    如果是他,估計又要罵她了吧?

    可身邊的男人卻沒有罵她,反而是用手揉著她的腳背,動作輕柔而又溫柔,就連讚美聲音都是那般的動聽:「你的腳真美。」

    她的腳很美麼?不是臭腳丫麼?他一貫都是嫌棄她的腳的啊?

    她只覺得渾身沒勁,剛剛踉蹌這一下差點摔跤好似耗盡了她最後一絲力氣,現在腳背很痛的她卻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般。

    她乾脆就在花壇邊緣光潔的大理石上坐下來,而ben也順勢挨著她坐下來,手從她那紅腫的腳背慢慢的沿著她的小腿一路朝上,最終在她的大腿根部停留。

    未希閉上眼,想要讓自己適應這個ben,可她的眼角不爭氣的濕潤,而他在她腿上遊走的動作讓她分外的不適應,在他的手抵達她大腿根部時,她幾乎是本能的伸手去抓住了他想要繼續的手。

    「怎麼?我讓你不舒服?」ben見慣不驚,手從她的大腿根部撤離,反而是爬上她的臉頰,指腹溫柔的替她擦拭眼角的濕潤?

    未希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酷似沈致遠的男人,他不知道比沈致遠那王八蛋好上多少倍,而且對她還如此的溫柔體貼。

    沈致遠那廝的嘴從來就沒說過溫柔動聽的句子,每次都非常欠扁的損她,其實她根本不願意去回想沈致遠那王八蛋,那挨千刀的

    於是她不經意的搖頭,這讓ben非常的滿意,他的手扣上她的後腦,額頭與她的額頭牴觸,輕聲而又曖昧的開口:「傷心的事情不要去想,我會讓你開心,讓我帶給你一個浪漫而又激情的生日之夜,現在,我們去旁邊的酒店好嗎?」

    未希的雙手環繞上他的脖頸,嘴唇被他的嘴唇貼著,ben在溫柔的試探,她主動的鬆開了牙關,想要全身心的投入。

    只可惜,她這般努力,大腦的思維卻是越發的背道而馳,她極力的想要讓自己這個二十七歲的生日之夜浪漫無邊,偏偏大腦不受控制的提醒著她這個人不是沈致遠,不是會帶給她幸福的那個男人。

    最終,在陌生的舌頭闖進她溫熱的口腔之際,她終於無法接受,還是用手推開了這個努力想要讓自己快樂的男人。

    她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著眼前好脾氣的男人道歉:「對不起,你走吧,我今晚想一個人過生日。」

    ben略微有幾分意外,微微皺眉問:「你確定要我現在就走嗎?時間很晚了哦?其實,即使你不需要別的服務,我也還是可以送你回家去的。」

    未希搖搖頭,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對ben道:「不用了,我會打電話給我的朋友,她會來接我的,你趕緊走吧。」

    ben猶豫了一下,又勸說了幾句,什麼夜深了路上壞人多,他今晚既然是屬於她的,那麼最起碼要對她的安全負責。

    可未希不需要他負責,當著他的面給向安安打電話,ben見她執意如此,也還是就轉身離開了。

    向安安的電話打通好久才被接起,未希都還沒來得及『喂』那一聲,向安安的聲音倒是率先傳來了。

    「喂,顏未希,這麼快你們就弄完了?」

    「弄完你個狗屎啊弄完?」

    未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向安安,你丫死哪裡去了?我在路上的花壇邊坐著呢,趕緊過來接我,我喝酒有些多了。」

    「現在?」向安安在電話那邊驚訝失聲的問:「那個今晚送你的生日禮物呢?」

    「我讓他走了,趕緊過來!」未希說完這句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也不等向安安說話就把手機給掛了。

    她突然就覺得好睏,主要是頭很暈,從未有過的疲倦在瞬間襲擊而來,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偏偏胃裡又翻江倒海的折騰著她。

    她從花壇上下來,靠殘存的意識朝前走著,知道要吐,可就算此時,她都還想著要找個垃圾桶來吐。

    光線暗淡得看不清這條鋪磚的人行道,高跟鞋一高一低的踩在地面上,她走得一搖三晃,明明不遠處就有垃圾桶,可偏偏她怎麼也走不到。

    最終實在忍不住,在旁邊一棵樹下蹲下來吐了個一塌糊塗,不僅是今晚吃下去的東西喝下去的酒,就連胃裡的血絲都吐出來了。

    她吐了很久,穿高跟鞋蹲在樹下腿腳麻木,用手撐住樹幹一下子都沒起得來。

    正欲雙手去抱

    住樹幹,卻有人在這時把她給拉了起來,她以為是過路的好心人,站穩後回頭就想道謝,醉眼朦朧中,卻發現此人好似被她趕走的ben。

    她醉得厲害,只覺得眼前的ben那般模糊,其實就是個輪廓,隱隱約約又覺得好似他身上的衣服都換了。

    估計是為了迎接下一位客人,她還沒有忘記他的職業,想來也是,做他們這行的也不容易,總得想方設法的討好客人才是。

    「我不是讓你先走嗎?」她掙脫出他的手,扶住旁邊一棵小樹穩住自己的身子,力求擺個優雅的姿勢。

    他沉默不語,依然上來拉了她的手,拖著她朝前面不遠處的一輛車走去。

    未希覺得酒精是個神奇的東西,能讓人的意識變得格外的模糊,此時此刻,她覺得這個ben和沈致遠好似重疊在一起了一般。

    她被他拉到車邊,見他拉開車門讓她上車,這一下子好似又恍然大悟起來,用力的逼睜了兩下眼睛,終於是想到了什麼。

    於是,她笑著用手拍拍他的臉,然後從自己的包裡掏出錢包來,抓出一把現金遞給他:「對不起,剛剛讓你走時忘記給你小費了?你看這麼多夠不?」

    ben卻沒有接,只是皺眉,她誤以為他是嫌少了。

    於是,她又把錢包裡剩下的幾張都掏出來遞給他:「我就這麼多了。」

    ben依然沒有接,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忍不住煩躁,直接把這一把錢塞進他襯衣口袋裡,「你還能好心的想到回頭來看我,這已經超出你的職業範圍了,拿著吧。」

    不是為了錢,誰樂意做這個?活在這個世上誰都不容易。

    未希還想揮手趕人,可ben卻已經把她塞進了車裡,而且給她綁安全帶時還嘀咕了句什麼,只可惜她頭太重眼皮太沉,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未希是被尿漲醒過來的,她迷迷糊糊的按照習慣下床朝衛生間跑去,然後放出長長地一段水後才逐漸的清醒過來。

    坐在馬桶上環視洗手間,還真是自己的公寓的洗手間,而她的身上——

    她這才注意到她身上居然穿著睡衣。

    這是怎麼回事?她是怎麼回家來的?

    大腦像放電影一般把她拉回到昨晚,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嘔吐後ben又回來了,然後要送她回家,而她塞了一把錢給他做小費。

    「哦,買糕的!」她忍不住低呼一聲。

    她好似並沒有告訴ben她的住址吧?那他是怎麼找到她公寓的?

    難不成是打電話問的向安安?

    還有,她身上的睡衣是怎麼回事?難不成ben那種人侍候女人侍候慣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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