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心碎情殤 咫尺天涯 第八十九章 此路是我開 文 / 小女子
第八十九章此路是我開
對於夏琴這樣的轉變,慕容誠雖然稍微有些驚訝,但是臉上卻是一副冷漠如初的表情,不帶感情的眼眸施捨似地看了一眼夏琴,然後快速的移開。
其實只有慕容誠自己知道,自己驚訝的並不是夏琴的改變主意,而是白娉婷這女人居然把夏琴給勸通了,讓她不再糾纏著自己,看著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兩個女人,慕容誠只覺得女人心真是海底針,讓他非常的搞不懂啊!
「既然你想通了,那就再好不過了,待會兒你跟著冷言,冷言會幫你在這裡安頓下來,其他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算起來,這算是慕容誠對著夏琴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如果是平時,一定會讓夏琴高興幾天的,可是現在人家分明是想甩掉自己這個大麻煩,自己又有什麼可以開心的起來的呢?想到這裡,夏琴嬌媚的眼眸不禁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暗。
一旁的白娉婷將夏琴臉上的落寞和無奈看在眼裡,卻也沒有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要知道,慕容誠這傢伙能夠讓冷言帶夏琴去安頓下來,已經算是超級有人情味的了,如果自己在插嘴多說什麼?說不定待會兒又會惹得他生氣變卦。
所以白娉婷也只能看著,不能言語,向慕容誠道了謝的夏琴,別有深意的看了看白娉婷,帶著幾分依依不捨的眼神跟著領命而去的冷言離開了亭子,於是,本來還挺熱鬧的亭子,突然就只剩下了白娉婷和慕容誠以及冷情三人了。
相對於冷言,冷情算是話比較多的了,可是因為他們跟著的主子是慕容誠這樣的怪咖,所以導致他們的話在平常人眼裡算是非常少的了,目送著夏琴離開的白娉婷,在有些感慨的收回了視線後,撞上的便是慕容誠投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眼神。
被白娉婷逮了個正著的慕容誠,不僅沒有著急的把視線從白娉婷的身上收回去,還繼續放肆的盯著白娉婷看個沒完,害的白娉婷全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了。
白娉婷在心裡暗自嘀咕,自己臉上應該沒有什麼怪東西吧!那為什麼慕容誠這傢伙會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啊!害的自己心裡都毛毛的,完全就是忐忑不安的真實寫照。
「大少爺,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為什麼您用這麼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啊!」不能怪白娉婷定力太差,只能怪慕容誠這傢伙的眼光太毒辣了。
原本想著不去在意慕容誠的目光的白娉婷,在慕容誠的持續加強力掃瞄下,終於兵敗如山倒、氣勢一瀉千里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局面,聽到白娉婷的問題,慕容誠嘴角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
慕容誠不笑倒好,這突然的一笑可把白娉婷給嚇得三魂沒了七魄,慕容誠幹嘛幹嘛呀,想嚇死她明說,犯不著這麼陰陽怪氣的笑出聲來吧!不能怪白娉婷會這麼想,要是換做其他人,被人死勁兒盯了這麼久,又突然在自己面前笑起來,是個人都要被嚇得冷汗直冒。
相對於白娉婷的驚慌失措,慕容誠的心情可算是咱老百姓過年呀那叫一個高興呀,讓他高興的不僅是夏琴那個女人走了,還因為剛才自己觀察白娉婷這女人,結果她的反應卻實在是讓自己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小白,爺突然發現,你的口才挺不錯的嘛!」慕容誠此話一出,白娉婷算是明白了,敢情慕容大少爺這是準備秋後算賬來了啊!難怪剛才看自己的眼神那麼的可怕怪異,搞了半天,人家是不爽自己把他的紅顏知己給勸走了。
知道了原因的白娉婷,驀然換上了一張嬉笑的臉龐:「大少爺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啊!要論口才的話,小白怎麼比得上大少爺您呢?大少爺這麼一說,小白深感鴨梨山大啊!」論毒舌,誰能比得過您慕容大少爺啊!
白娉婷的話中有話,慕容誠不是沒有聽出來,漂亮的眼眸一瞇,神色之間略帶幾分不悅:「小白,你這話爺可算聽出來了,原來你是在朝爺抱怨,怨爺沒有給你更多的施展你口才的機會呀,既然是這樣,爺以後一定注意,絕對給你更多的自由發揮的機會!」
看到慕容誠變臉的白娉婷,在聽到了慕容誠的這句話之後,深知這個話題必須就此打住,不然依照慕容誠這傢伙有仇必報、小氣記恨的性格,指不定這最後的六天還要怎麼折磨自己呢?
於是,在慕容誠等著白娉婷繼續開口的時間裡,白娉婷愣是僵硬的把視線給移到了別的地方去,哼,這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付你慕容誠,本姑娘還是很有一套應對你的辦法的,那就是非暴力不合作呀。
而在接下來的遊玩中,白娉婷更是秉持著謹言慎行的態度,這讓跟著她身後的慕容誠那是又氣憤又沒辦法,這女人不肯主動和自己說話,難不成自己還要去求著她或者坳開她的嘴啊!這樣丟份子的事情自己可是做不出來的。
於是,江南巡視的最後一天,就在白娉婷的非暴力不合作和慕容誠的置氣中,非常和諧的翻了過去。
送走了半路加入的夏琴,回去的路程從一開始就顯得無比的輕鬆,因為自己在回到京城之前,都還是慕容誠暫時的貼身小廝,於是,來的路上最後兩天坐在馬車外面的白娉婷,又在慕容誠的眼光壓力下,坐到了溫暖舒適的馬車裡。
不同於下江南的時候,回去的一路,朝著北上的路程那溫度是跟著直降,害的白娉婷原本脫下身的衣服又統統都給加上了,溫暖的馬車內,迷離安神的熏香,沉寂的氣氛,一切的一切都讓白娉婷的睡眠系統正在自動的運行。
放蕩不羈的斜躺在馬車左邊內壁上的慕容誠,在看著自己對面坐在的快要和周公約會的白娉婷時,嘴角不甘心的抽了抽,這女人日子會不會過的太舒適了一點啊!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兒就開始偷懶起來了。
難道她不記得自己是他的貼身小廝嗎?正想開口叫醒白娉婷的慕容誠,在馬車搖晃之間,突然看到了那透過窗簾縫隙照射在白娉婷臉上的光線,稍顯蒼白疲憊的小臉兒上,眼底揮之不去的厚重陰影讓他的心默然一緊。
算了,就讓她先睡一會兒吧!去江南的這段時間,自己一直要她跟著自己東跑西跑,完全沒有顧忌到她其實是個柔弱的女子,如若不是今天注意到她眼底那濃濃的深青色,自己都會以為這個女人是鐵打的了。
看著半夢半醒之間的白娉婷,手指無意識的抓著馬車坐墊底下的木板以固定自己的身體,避免被跑的飛快的馬車顛下去的後果的慕容誠,突然有把這個女人擁入懷中的衝動,自己突然很想成為那個能夠給予她呵護和安全感的人,這樣的感覺來的如此的洶湧,讓慕容誠如此的措手不及,揮不去也逃不掉。
而坐在馬車外面的冷言冷情則是一臉的輕鬆,從啟程到現在,馬車內主子和二夫人相處的氣氛居然如此的安靜和諧,耳力過人的他們,那是一點吵鬧聲都沒有聽到的啊!不過他倆很懷疑,主子不會是把二夫人給敲暈了或者給堵住了嘴吧!想想這種不憐香惜玉的事兒,他們家的主子那是非常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這廂慕容誠心裡直犯糾結,那廂白娉婷卻是睡得迷迷糊糊,白娉婷之所以能夠在馬車上睡著,那也是有原因的,誰叫慕容誠昨天晚上居然讓自己把二十六家商號的賬目給整理一下呢?自己可是熬了大半夜,才把那些要帶走的賬目給清理出來,一夜沒怎麼睡的後果就是,她現在超級犯困啊!
如果她有足夠的膽量又不怕死的話,白娉婷簡直想要大吼一聲,慕容誠就是個大變態了,有這麼折磨人的嗎?這男人居然把勸走夏琴的仇記在了自己的身上,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白娉婷只覺得顛簸的馬車好像是停了下來了,睜開有些迷濛泛著水色的眼眸,入眼的卻是慕容誠俊逸的天人共憤的臉龐。
繼續冷暴力不合作甩了一對大白眼給慕容誠,白娉婷微微撩起車簾,問著冷情冷言為什麼不繼續走了:「怎麼停下來了,是前面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對此同樣有疑問的慕容誠,淡然起身將車簾刷的一下給撩了起來,於是,馬車外的情形便一目瞭然的映入了白娉婷和慕容誠的眼裡。
不需要冷情冷言再多說什麼?眼前的這個情形活脫脫的就是有人想要半路打劫他們嘛,不算寬廣的路道上,一個身穿破舊棉襖,頭髮披散在臉前,身高六尺左右的壯漢,手拿一把磨的鋒利的斧頭,就這麼直愣愣的擋住了他們馬車的去路。
正在白娉婷想要出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馬車上的幾人便聽到壯漢洪亮粗獷的聲音在前面響起:「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很好,情況不需要再多做瞭解,人家的目的很明確,方式也很直接,是要他們留下買路財呢?
對於遇到這樣的情況,白娉婷和冷情冷言非常有默契的把視線都投到了他們這一行之主的慕容誠身上,誰叫他才是老大呢?老大現在不做事兒那有啥用,真以為當擺設好看啊!說不定當擺設白娉婷都還嫌慕容誠大塊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