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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心碎情殤 咫尺天涯 第九十二章 來龍去脈 文 / 小女子

    第九十二章來龍去脈

    良久,在白娉婷殷切關懷的眼神以及慕容誠主僕三人無奈好奇的眼神下,壯漢終於生硬的開口了,不過,壯漢說的話在他們聽來等於沒說,因為他還是那句:「我需要三十兩銀子!」

    而一向好奇心比較重、遇事兒又不能不管的白娉婷,理所當然的當起了他們一行人中和壯漢交流的重任,在慕容誠以及冷情冷言強烈翻白眼的衝動下,白娉婷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繼續神色平和的想要瞭解清楚到底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執著的只要三十兩銀子。

    一旁沒逮著機會出手的冷情冷言其實挺佩服這個壯漢的,原來他們以為自己就夠寡言少語的了,沒想到今天卻是遇到了這個比他們還要言簡意賅的人,害的他們只能無語望青天,感慨老天爺的造物神奇了。

    這邊冷情冷言在感慨,那邊慕容誠卻繼續做著自己剛才在馬車上做的事情,,觀察白娉婷,沒錯,這一路上和這個女人走下來,自己似乎放在她的身上的視線和時間越來越多了。

    以前自己還能堂而皇之的欺騙自己,認為自己這麼關注白娉婷,只是為了搞清楚這個女人來慕容家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可是自己這一路上觀察下來,卻非常能肯定,這個女人根本就無心於慕容家的生意。

    不管是從自己親眼看到的,還是從冷情冷言調查回來的資料顯示,這個女人似乎自從自己回來慕容家以後,就開始在積極地籌劃著要離開,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反正他現在是知道了,只是還沒有肯定這個想法而已。

    正在耐心的和壯漢交流溝通的白娉婷雖然感受到了自己身後的那股揮之不去的視線,但是基本上這段時間下來,自己已經能夠在慕容誠那種帶有幾分探究眼神意味的視線裡安然無恙的存活下來了,所以白娉婷當然是沒有理會慕容誠這傢伙的時不時抽風。

    因為現在讓她感興趣的是自己眼前的這個壯漢,自己不僅對他的三十兩很感興趣,對他臉上的傷疤很感興趣,連帶的,對他的故事也很感興趣。

    「不知這位大哥如何稱呼!」雖然接觸過的人不少,但是自己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比冷情冷言還要沉默是金的人,白娉婷幾乎是想盡了各種辦法,企圖從壯漢嘴裡多聽到幾個字。

    奈何自己的這種想法在壯漢面前卻只是徒勞無功,對於白娉婷的問題,壯漢秉持著自己一貫說話的風格,言簡意賅的不多一個字,也不少一個字:「譚倫!」

    譚倫,挺秀氣的一個名字嘛,不像是粗人的名字,到有幾分讀書人的氣質,白娉婷微微一笑,對於譚倫的合作已經表示非常的滿意了:「那我就叫你譚大哥吧!恕我直言,我怎麼看也不覺得譚大哥像是半路打劫的那些宵小之輩,不知譚大哥是不是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情,被逼無奈才來打劫我們的!」

    的確,白娉婷這話簡直是說出了慕容誠和冷情冷言幾人的心聲。雖然這大漢長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尤其是那一身駭人的裝扮和臉上的傷疤,怎麼看都像是個山寨裡的落寇大王,偏偏這人身上卻又沒有一絲真正想要打劫的氣息,真是一個奇怪的綜合體啊!

    被白娉婷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及自己的目的的譚倫,在心中思索考量加糾結了一番後,還是非常低沉簡潔的說了倆字,卻足以讓白娉婷他們明白,為何他會這麼執著的只要三十兩銀子:「救人!」

    聽到譚倫這麼說,白娉婷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噗通的放了下來。雖然她是一名醫者,但是如果譚倫打劫他們只是為了一己之私的話,那她是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現在聽到他這麼說,自己心裡才覺得有些放心。

    而且根據她對譚倫的觀察,他似乎只是有些不善言辭和內斂,其他的方面,她可不會認為譚倫只是個毫無大腦的傢伙,白娉婷心裡所想的這些其實也正是慕容誠想過的,不然依他的性子,慕容誠早就讓冷情出手解決了譚倫了,還會和他廢話這麼久嗎?哼……

    「不知譚大哥所救何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應該還能夠幫得上一點點小忙!」其實白娉婷這麼說簡直是太謙虛也太客氣了,要是江湖上的人知道她是童叟無涯的關門弟子,指不定她立馬就成了江湖上人人搶奪的燙手香饃饃了。

    不過到現在為止,白娉婷的身份都還沒幾個人知道,除了跟在她身邊的冬雪兒,還有她的師傅外,就只有她那個未曾蒙面的師兄和陌生的父親知道了,所以總的來說,她現在在江湖上還算是一顆無人所知的小草,安全的很啊!

    聽到白娉婷這麼說,不僅是譚倫對此側目表示懷疑了一下,連慕容誠也微微的有些訝然,這個女人還真是喜歡往自己身上攬事兒,似乎自己每次看到她主動的時候,都是在發生了一些事情的時候。

    就像那次慕容府的下人生產,以及前不久孤女夏琴,到現在壯漢譚倫,好像她總是有用不完的關心和精力,而最讓慕容誠氣憤的就是,她的這些關心和精力從來都沒有放到自己身上一點點過,這樣的認知讓慕容大少爺那顆高傲的心,著實內傷憋屈了一陣兒。

    反正自己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對誰都是一副好說話好脾氣的樣子,唯獨對自己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是一副和自己抬槓嗆聲的凶巴巴的樣子,從來就沒有看到她對自己露出那種發自真心的和善的笑意。

    慕容誠甚至覺得,自己回來的那天,所看到的那個高貴優雅的二夫人,對著自己笑的客氣的女人,似乎都是自己看到的假象和幻影一般,因為在他的腦海裡,自己好像越來越開始淡化白娉婷是慕容家的二夫人的形象了。

    反而那張俏生生的小廝小白的形象,更讓自己銘記於心,抹不掉也擦不盡,猶如燒紅的烙印,就這麼活生生的刻在了自己的那顆孤獨的心上,讓自己再也難以放下,也捨不得放開了。

    聽到白娉婷步步逼近的問題,壯漢譚倫再次沉默了許久,才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說是一句其實算是客氣的了,因為譚倫基本上是能少字就少字,絕不會多一個字的:「內人!」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有夠怪異的話,冷情冷言簡直想對著譚倫豎起大拇指了,冷情冷言心說:兄弟,我們簡直是服了你了,能夠將自己的話精簡到每句話都用倆個字回答,這也是一種境界啊!

    其實冷情還要補充說明的是,自己剛才在襲向譚倫的時候,分明就感覺到了譚倫在那一刻漸漸的散發出了一絲微弱的內力,要不是白娉婷的突然出現,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感受的更加的準確,而自己根據譚倫對於自己的襲擊紋絲不動的表現,暗自猜測,說不定譚倫也是一個身懷武藝的高手,只是他非常聰明的把自己的內息全部都掩飾的非常的微乎其微了。

    如果譚倫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的話,那麼自己就要提醒主子和二夫人要注意了,因為越是這樣看似無害的敵人,做起事兒來越是可怕,造成的傷害也越是讓人無法承受。

    而等到慕容誠和冷情冷言回過神來的時候,白娉婷這邊早已把譚倫的故事打聽的七七八八了,從譚倫簡潔的話語中,白娉婷總算是把大概的故事組織起來了。

    譚倫原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威鏢局的總鏢頭,經他押運的東西在路上絕對是安全無憂,因為只要是江湖上稍微有點耳目的人都知道,譚倫不僅武功超群,而且嫉惡如仇,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的行事風格,所以正威鏢局在江湖上的名聲一直以來都是非常的響亮的。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不知是遭人陷害還是命中注定有此劫數,譚倫在一次押運的途中,遇到了不知名的神秘高手,不僅把他押運的鏢物給奪了去,而且還重傷了譚倫,並且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

    鏢物不知所蹤,譚倫又身受重傷,眼見譚倫再也不能擔任正威鏢局的總鏢頭了,正威鏢局的幕後老闆居然非常沒有人情味兒的把譚倫和他的妻子給趕了出來,恰巧屋漏偏逢連夜雨,譚倫的妻子本是江南水鄉的小家碧玉,用身如柳絮弱如風來形容那是一點兒也不假。

    被趕了出來的譚倫,在帶著一身傷病的情況下,照顧他的柔弱妻子終於病倒了,為了給妻子治病,譚倫早已把身上所有的積蓄拿了出來給妻子醫治,可惜,積勞成疾的妻子卻始終身體扶弱,需要錢財來繼續吊命。

    實在是走投無路卻又不想低身下氣求助於正威鏢局的譚倫,唯有想到用打劫的方法積聚錢財,以供妻子醫治身體,眼下妻子的病情又加重了幾分,請來了大夫出診,卻被告知需要三十兩的藥費。

    無計可施的譚倫,終於將打劫付諸於行動,偏偏他人生當中的第一次打劫,就遇上了慕容誠這樣的怪咖,也順便遇上了醫術卓然的白娉婷,正所謂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聽完白娉婷的講述,慕容誠和冷情冷言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對譚倫的鄙視之情了,堂堂正威鏢局的總鏢頭居然淪落到以打劫為生,說出來也不怕江湖上的人笑話,要是換做是他們的話,肯定會將欺辱他們的人殺得一個不留的。

    而白娉婷在感慨萬千的同時,卻也對譚倫妻子的病情相當的關心,還有譚倫一身的武功,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一定會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幫助這個寡言的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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