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軍購談判（中） 文 / 深藍咖啡勺
其實具體的軍購物資清單張德素手頭就有，現在就是需要好好的談價錢的了。本次安國的軍購交易按照國際交易價格，總價值已經超過了一億美元，這也是國家軍品交易委員會重視的原因之一，今年的軍火外銷不太景氣啊，雖然在幾個國際軍展上出了些風頭，可是受到土耳其方面的紅旗9風波的影響，整個軍品貿易都呈現出叫好不叫座的景象。這都快年末了，整體交易金額還不到二十億美元，這如何不讓相關部門發急？這不僅僅關係到下屬各軍工企業的收入，更影響到了各部門的成績。現在安國方面提出金額過億美元的軍品交易，那還真是及時雨。
霍金斯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拿出厚厚一疊文件首先發言：「張將軍，首先我們需要採購貴國w86式122毫米榴彈炮，極其相關配套，包括各式偵查指揮車輛與炮兵偵校雷達，用於組建十個炮兵營。我們對於裝備的要求很簡單，輕量化和遠射程，其他的什麼數碼化之類的一概不要，越快交貨越好，哪怕是貴國退役淘汰的都可以接受。對於這十個營的裝備採購，我們希望貴國能提供一攬子方案。」
對於這次的火炮採購，葉小偉先期也是做足了功課的。歷史上朝鮮戰爭中，聯軍的炮兵力量對比志願軍佔據絕對優勢，火炮優勢甚至一度達到了40比1。超過60個不同的美國炮兵營在朝鮮半島服役。此外，美國海軍的軍艦——驅逐艦、巡洋艦、戰列艦，將它們5至16英吋口徑的重型「打樁機」添加到掩體或散兵坑中的前進觀察組可召喚的混合火力中。美軍在朝鮮戰場共動用了五百餘門155毫米榴彈炮，八百餘門105毫米榴彈炮，三十六門203毫米榴彈炮以及十二門240mm榴彈炮，低於105毫米口徑的其他各類75榴彈炮、迫擊炮和火箭炮更是超過三千門。所有這些火炮都只需要支援僅僅二百五十公里長的前線，炮兵火力的密度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很顯然葉小偉在現代是不可能採購到足夠數量的大口徑火炮，既然數量不足，那麼只能靠質量取勝了。w86式122毫米榴彈炮就是葉小偉的首選，在他的設想中，這種火炮主要作用不是傳統的火力支援，而是專門針對美軍強大的炮兵火力進行反炮兵作戰。該炮重量輕，戰鬥全重只有三點二噸，很適合朝鮮戰場的道路交通狀況。其次該炮的射程遠，使用普通榴彈時最大射程達到十八公里，使用增程彈則可達到二十一公里。
而朝戰時期的聯軍方面，美制m101式105毫米榴彈炮射程是十一公里，m114式155毫米榴彈炮射程才十四公里多一點，甚至就連203毫米榴彈炮的射程也只有十六公里。靠著遠超對手的射程和精度，再配合炮兵偵校雷達，志願軍將會提前四十年在朝鮮戰場上施行精確打擊，從而形成專門的反炮兵戰術。炮兵雷達開機後，根據敵軍發射炮彈時的彈丸軌跡在數秒內測定對方火炮的口徑、位置，計算出射擊諸元，然後將數據傳給我方炮群以快速殲滅目標，美軍地面炮兵再多也沒用，只要他敢開火，就一定會被炮兵偵校雷達鎖定，發現即摧毀，越打他損失就會越大。這樣一來，志願軍將會在朝戰中教美軍怎麼打高科技戰爭。十個裝備了炮偵雷達的122毫米榴彈炮營，將會是入朝志願軍手裡的殺手鑭。一旦美軍強大的地面炮火受到壓制，那麼接下來的戰鬥，就是志願軍步兵的一場戰術表演了。
霍金斯提出的採購意向本來就已經提前通報給中國方面了，張德素連想都沒想直接就開口回答：「霍金斯將軍的眼光很高明啊，w86式122毫米榴彈炮確實是一門炮，重量輕射程遠，完全符合您的要求。這門炮的價格也不高，每門四十萬美金。不知道貴國打算組建的炮兵營是三三編製還是其他編製？」這個價格有點偏高，霍金斯完全無法接受，在他看來w86根本就應該本淘汰了，如果不是老闆直接點名的話，他個人是絕對不會考慮的。霍金斯搖著頭說：「這個價格我們無法接受，要知道在四十萬美金這個價位上，我們還有其他更多更好的選擇，比如說英國的l118式105榴彈炮就很不錯，重量只有一噸多，射程還能有二十一公里。法國人的lg1式105毫米榴彈炮也不錯。」
張德素自己也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些不靠譜，此時對於霍金斯的反應也只能打著哈哈來圓場：「價格不是不可以談的。您提到的l118和lg1確實是好，可是他們都只是105毫米口徑的嘛，炮彈威力絕對比不上我們的122毫米炮。當然啦，w86確實是有一點落伍了，我打個八折如何。」每門炮打八折也要三十二萬美金，霍金斯看了看麥克使了一個眼色，他剛剛已經反對過一次了，這回該讓麥克出場。麥克會意的笑了起來，抄著不流利的普通話說：「張將軍，您這個價格還是高了一點。要知道我們並不是要求全新的裝備，哪怕是舊貨也無所謂的。我們知道貴**方目前也開始用新式火炮替換這款了，淘汰下來的貨您完全清理庫存賣給我們吧。所以您應該給我們一個更好更合適的價位，我個人認為十萬美元是個不錯的建議。」
mlgb的，洋鬼子不僅會中文，還深得國人砍價精髓啊，攔腰一刀斬、再斬，直接報個十萬的價，一下子就把價格拉到了四分之一。這讓張德素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見到首長眼神不對，蘇中校迅速補位：「麥克先生的普通話說得很不錯嘛，雖說可以講講價格，但是您建議的這個價格太低了，我方完全看不出貴方的誠意。」被蘇文勝稱讚中文流利，麥克並沒有往心裡去，他知道中國人都是習慣說客氣話的，對於蘇中校的暗暗指責麥克只是聳了聳肩道：「首先舊貨肯定不值三十二萬美金的，我們打個七折是合理的吧，抹去零頭，那麼就是二十二萬美元。其次運輸方面都是我們自己負責，再降個一萬美金應該沒問題吧。最後，我們這一次不僅僅只是採購w86榴彈炮，我們還有其他不少的採購物品，作為大客戶再給個八折怎麼樣？」麥克充分發揮了自己在華爾街磨礪過的口舌，他滔滔不絕的一二三這麼一講，張德素和蘇文勝內心裡也隱約感覺他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張德素暗暗在心裡照著麥克的話仔細一算，不由為對面這個律師暗暗叫好，每門火炮被他這麼一說就把價格拉到十六萬八了。對方不止一次的提起可以接受淘換下來的舊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價格還是有著不錯的利潤的。本來已經扔在倉庫裡儲備的舊貨，基本上只能在若干年後銷毀，現在居然有機會拿出來創匯，張德素迅速的做出了決定，他望著霍金斯笑著說：「霍金斯將軍，這位麥克先生說的幾點確實有些道理。如果貴方真的可以接受我們軍方淘換下來的裝備，那這個價格是可以接受的。當然，我們也保證交付的各類淘換裝備性能良好，再服役十年也沒有問題。」
霍金斯等到他說完，馬上接口說：「我方組建的炮營將會是三三制，每營編制122毫米榴彈炮十八門，配屬的炮兵偵校雷達也不需要太先進的，貴國產的371型就不錯。全營的偵查、運輸、通訊設備只要有八十年代中期的水平就可以了，淘換下來的設備只要運行良好就沒有問題。組建這麼一個營的所有裝備，您給個合理的報價吧。」張德素一聽，不由得暗暗吐槽，這合著是跑來淘舊貨的啊，不過也難怪，安國這麼一個非洲小國也就只能玩一玩舊貨了。難不成還指望人家學科威特土豪，直接拿幾億美金買幾十輛plz45自行榴彈炮來玩？
張德素翻動了一會眼前的資料，默默在心裡計算著，得出一個數字後他合上筆記本，抬起頭來報出了價格：「一個w86式122毫米榴彈炮營，包括火炮，炮兵雷達、火炮牽引車，彈藥輸送車，偵察車、指揮車全部算在一起六百萬美元。」說完頓了一下，接著堅定的加了一句：「不二價，不過我們可以附送每炮兩個基數的普通殺傷彈藥。」這一次霍金斯沒有再去看麥克或者扎伊爾：「ok，這個價格我們同意了。那麼接下來是貴國的63式107毫米12管火箭炮，我們打算購買240門組建36個火箭炮連。」張德素這次直接就按舊貨價格開口報價：「全新的12管107火箭炮8萬美元，附送48枚火箭彈。如果是舊貨的話，5萬美金一門，附送24枚火箭彈，火箭彈單價是三百美金。」
5萬美金一門，那麼二百四十門就是一千兩百萬美元，附送的每門炮二十四枚火箭彈還不夠一次戰鬥所需，那麼還需要購買一批火箭彈。霍金斯想了一下對張德素說：「二百四十門火箭炮，外加三萬發火箭彈，我們總報價二千萬美金，張將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