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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56.葉美人奪寵侍寢2 文 / 藍家三少

    葉貞陪著尹妃,早早就坐在御花園的亭子裡,那頭的芙蕖開得格外好,只是誰都無心欣賞。本書抓幾書屋與人分享丈夫,實乃迫不得已;與仇人做嫁衣,實乃步步殺機。各自肚腸,各自心懷,誰也容不得眼下的美景。

    落敗的合歡花飛落,堪與誰人憐?

    尹妃長袖輕拂,「這合歡眼看著便凋零了。」

    葉貞頷首,「到了深秋便是徹底盡了,娘娘何必傷懷,來年再開便是。左不過傷了娘娘的心,著實罪該萬死。」

    聞言,尹妃清淺笑著,「你這丫頭倒也稱心,只是……」

    「娘娘安心便是,料那葉美人還不至於如此蠢鈍。奴婢已然吩咐弄畫,自然不會留下痕跡,不管行與不行,都不會牽累娘娘周全。」葉貞說得很輕,卻輕而易舉的將尹妃的心思揣摩到位。

    雖不說葉杏是否會得寵,萬一觸怒了皇帝,這葉杏反咬一口的罪名也著實不輕。故而尹妃雖有意放手一搏,也不敢太過放手。到底,有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內。

    尹妃頷首,「你素來仔細,本宮放心。」

    正說著,月兒快步上前,「娘娘,人來了。」

    四下陡然一片死寂,從這裡望去,正好可以看見不遠處的羊腸小徑。皇帝晚膳過後總會漫步於此,並不喜太多人隨侍。故而,皇帝慣來行過此處,身旁唯有隨侍風陰與乾元殿總管太監劉啟。

    此處離羊腸小徑較遠,只能模糊的瞧著影像,而不能看得仔細。這般已算不錯,若然靠得太近,自然會暴露身份,而葉杏此舉也成了受人指使。

    尹妃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討這番嫌隙,免得在皇帝面前失了信。

    遠遠瞧著,只要達成目標即可。

    葉貞站在尹妃身後,眺望著遠處極不真切的身影。黃袍在身,暮光中泛著層層金色的漣漪,身影俊朗挺拔,隔著老遠便可感受著屬於帝王的威嚴,和與生俱來的高處不勝寒氣質。

    一曲高歌,驚鴻無數。

    紅顏如玉,堪與手中盈盈一握便天涯。

    蒹葭蒼蒼,若能此生相守便得生死付。

    年少不減輕狂,幾番陌路成往殤;十里紅綢漫天,數不盡江山多愁。是誰冷落清秋色,一舞傾城寥半生。水袖浮雲,漫歌流年不復回……

    葉貞深吸一口氣,低眉卻見尹妃的身子也不覺僵硬,眉目竟有些微顫,「她怎麼敢……怎麼敢當著皇上的面,這般唱詞,要知道……」

    「娘娘,置諸死地才能後生!」葉貞緩緩吐出。

    尹妃眸色極顯慌亂,如此,果真是以命相搏了!真當是尋死!

    但聽得那頭一聲厲喝,「什麼人衝撞皇帝駕?」

    一語既出,便看見葉杏盈盈走出假山群,容色絕佳的跪在皇帝跟前。雖然看不清楚,但葉貞也知曉如今的葉杏,只怕是脂粉紅顏,倍加嬌嫩。她本就生得好,容貌好,身材好,歌喉也好,這嬌滴滴的模樣不知有多少人為之傾倒。

    葉貞握緊了手心,盤算著後續發展。

    果不其然,皇帝動了怒,太監訓斥之音不絕於耳。可見葉杏是真心驚慌了,只當是尹妃要害死她,整個人在那裡哭著顫抖。

    「皇上容稟,嬪妾葉氏美人,乃魯國公府庶出二女。嬪妾並非有意衝撞龍御,著實心中鬱結才會高歌一曲,委實沒有旁的意思。還望皇上寬宥!」葉杏低低抽泣,可謂一枝梨花春帶雨,教人不得不憐。

    這樣的女子,只消落淚,便能碎人心腸。

    葉杏,著實很美,屬於那種精緻的女子。

    因為抽泣,胸口處的藍色薔薇花刺青隱隱浮動,平添三分妖媚入骨。

    風陰上前,銀色的面具在暮光中愈發冷冽,「皇上駕前不得喧嘩,小主還是回去吧!以後莫再唱這樣的曲子,否則哪日丟了命,可怪不得旁人。」

    「皇上!」葉杏深吸一口氣,嬌媚抬頭,「嬪妾自小秉承家訓,不敢御前放肆。嬪妾不求其他,只願奉與皇上一件貼身之物,還望皇上……」說著,竟雙手托起那個錦盒。

    風陰看了劉啟一眼,劉啟眸色微轉,迎上皇帝躬身輕問,「皇上?」

    到底是國公府的,何況如此靚麗之色,怕這後宮沒有多少人可堪比擬。

    皇帝不說話,劉啟便接過了錦盒奉與皇帝。

    葉貞冷笑,女子,尤其是美貌的女子,果然是一柄利刃!而葉杏這柄刀刃,正逐漸磨礪鋒芒。終有一天,她要用葉杏這柄利刃,劃破國公府的萬丈殊榮。

    只一眼盒中之物,皇帝便怒而拂袖。

    風陰帶著面具,故而看不清面具下的神色變幻,卻冷冷衝著劉啟道,「帶走!」

    尹妃還不明所以,葉杏已經被劉啟帶走,跟著皇帝回了乾元殿。見狀,尹妃的心鬆了一半,只是乾元殿那邊……

    起身,尹妃不置一詞,只能先回華清宮再說。

    「貞兒,盯著乾元殿,有事速報。」尹妃站在華清宮門口,良久才衝著葉貞說了這麼一句話。葉貞自然知曉其意,重重頷首,抽身退下。

    緩步朝著乾元殿走去,月兒不解其意,「姐姐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為何皇上會帶走葉美人?可是看皇上的面色,似乎動了氣,那葉美人豈非死定了?」

    望著竹筒倒豆子般的月兒,葉貞莞爾,「你到底想問什麼?」

    猶豫了片刻,月兒瞪大眸子,「那盒子裡……到底是什麼?」

    「尋常之物。」葉貞淺笑,「不過……葉美人今夜是出不來了。」

    月兒搖頭,「姐姐是說葉美人會死?」

    葉貞噗嗤,「偏要我說得那麼清楚作甚?什麼死不死的,如今葉美人可是攀了高枝,哪裡捨得死!倒是這葉貴人,怕是要慪死的!」

    說著,大步流星朝著乾元殿而去。

    這一番,月兒更是摸不著頭腦了,葉美人這是……要侍寢?可能嗎?皇帝不是動了氣?何以還會留下葉美人?今兒個可是葉貴人侍寢,如此一來這兩姐妹豈非要心存嫌隙,將來……

    撇撇嘴,月兒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抬頭望著夜幕降臨的灰暗天空,月兒低低的咳嗽了幾聲,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取了一枚藥丸服下。須臾才跟上葉貞的腳步,容色沒有半分異常。

    宮燈一盞接一盞的亮堂起來,昏暗如螢火之光。風吹著宮燈左右搖晃,劉啟走出來在敬事房的簿子上寫下了葉杏的名字。而後有太監急急忙忙的朝著外頭跑去,估計是去回了葉貴人。

    侍寢頭一夜便被抬回去,而且還是因為自己的親妹妹,葉貞很想知道,葉蓉的心裡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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