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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13.別告訴任何人 文 / 藍家三少

    雀兒款步而來,「娘娘,寧妃娘娘派人來請。(本書黑嚴谷;」

    「還是老地方?」葉貞挑眉。

    「是。」雀兒頷首。

    看了離歌一眼,葉貞眸色微轉,「離歌,你去幫我盯著棲鳳宮,雀兒,我們走。」

    離歌愣了愣,棲鳳宮……

    前朝後宮本為一體,想來那棲鳳宮也是不會安分的。左不過現下一直閉門不出,委實有幾分怪異。

    清風亭外白綾紛飛,葉貞含笑,一步一頓走上去。這裡除了皇帝,便只有嬪位以上的宮妃才准踏入。()環境雅致,可以俯瞰整個宮闈內景。便是周旁,也無法蟄伏長耳朵的探子,故而在這裡說話誠然是最安全不過的。

    「嬪妾參見娘娘。」葉貞躬身行禮,眉目清淺。

    寧妃早已立於亭外,揮手便退去眾人,卻是輕柔的攙了葉貞,「明人不說暗話,與我面前就不必多禮。」

    葉貞莞爾,攜手步入亭子。

    亭內茶香繚繞,葉貞凝了眉卻不說話。待坐定,才道,「娘娘有何急事?」

    「朝堂之事你可聽說?」寧妃冷了聲音。

    葉貞頷首,「離歌將將告知,所以略知一二。」

    深吸一口氣,寧妃點了點頭,「知道便好,左不過國公府如此局面,多少還是有你的緣故在內。」

    「那不過是引子。」葉貞道,「左不過兵權也該易主了。」

    「談何容易。」寧妃輕歎一聲,慢慢悠悠的品著茶。

    語罷,四下陷入一片冷寂。沉寂了良久,寧妃低淺的問道,「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是……」

    葉貞點了點頭,「離歌少許提了提,她稱您為姐姐,我與離歌月兒算是患難之交,故而也尊您一聲姐姐。姐姐有話,不妨直說。」

    寧妃眉目輕垂,一貫的冰美人,不言不語之間誠然是楚楚動人的。左不過那眼角眉梢之間,幾分冷厲教人不敢輕易靠近。

    「早年家族遭貶黜,我便淪落他鄉。直至那年選秀,我便成了寂寂後宮的女子。死生不由己,卻要背負更多的家國榮寵。許是這些你未必會明白,朝臣之女,尤其是罪臣之女,所背負的擔當遠遠要超過你所想像。」寧妃說得很平靜,宛若相隔太久,再也驚不起心頭的波瀾。

    她定定的看著葉貞,繼續道,「一門忠良,武將後人,卻淪落他鄉成了小小的縣丞。我這廂榮耀,卻也無力挽救。但早晚有一天……」

    葉貞接過話茬,笑了笑,「繩鋸木斷,水滴石穿。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小不忍則亂大謀。皇上是對的,你們也沒錯。」

    「你很聰明。」寧妃道,眼底帶著讚賞,「莫怪皇上對你動了心思,誠然在他的世界裡,你是最瞭解他的。」

    「懸崖邊的人,談不上瞭解,只有生死相依。若是兩個人可以以命相付,還有什麼過不去?」葉貞的指尖輕輕滑動著杯口,輕輕抿一口香茗,「姐姐說這些,可是有事吩咐?」

    寧妃搖著頭,「左不過我想聽聽你對朝廷的看法。」

    葉貞張了張嘴,寧妃便冷道,「別跟我說什麼後宮不得干政,你我心知肚明。」

    聞言,葉貞笑了笑,「姐姐果然是蕙質蘭心,便是我還未開口,你已經知曉我的心思。左不過我現下要說的誠然是後宮不得干政,不但你我,還包括棲鳳宮。」

    「便是那妖婦麼?」寧妃嗤鼻,「她都干政好多年了,你如今才後知後覺,會不會太晚?」

    「你說,若是棲鳳宮被禁足,國公府會不會跳出來?」葉貞挑眉。

    寧妃道,「早前倒還是有可能。如今那洛丹青可是卯足了勁,閉門不出,誰也動不得她。你說若是連門都進不去,還企圖教她犯錯嗎?貴妃犯錯,自然是小事化了,怕也泛不起大浪來的!」

    葉貞莞爾,「姐姐這是長他人志氣嗎?豈不聞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姐姐不妨想一想,貴妃最在乎什麼?」

    「自然是她國公府的榮華富貴。」寧妃凝眉,「你的意思是……」

    「這貴妃娘娘的父親病重,身為子女,是不是該出宮探視?若是請君恩賜,是否可行?」葉貞的面色有些異樣,唇色微微泛白。

    寧妃點了頭,「這個自然是情理之中。左不過,貴妃出行不比常人,前呼後應,只怕尋常難以下手。更何況,去了國公府,正好讓他們互通消息,豈非反中下懷?」

    葉貞起身,以手撫著廊柱,微微喘著息道,「只要她出來,就斷無全身而退的可能。」語罷,她額頭的汗珠子泠泠而下,整張臉素白而毫無血色。

    「你怎麼了?」寧妃一怔,急忙上前攙住葉貞。

    「沒事。」葉貞羽睫微揚,「我身子不適,就先走一步。」說完,也不等寧妃開腔,便亦步亦趨的朝著外頭走去。及至下了假山,葉貞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濕。

    這讓雀兒慌了神,急忙攙住幾欲滑落在地的葉貞,「娘娘?娘娘您怎樣?」

    「別出聲。」葉貞攔住雀兒,「不許叫人,讓所有人退下,我不想讓任何人看見我這幅樣子。」

    雀兒點頭,打發了底下的人回了承歡宮。

    葉貞渾身顫抖,死死捂著腹部,劇烈的絞痛讓她整個人青白交加。她便躺在假山裡頭就地翻滾,雀兒守在外頭靜靜陪著。

    這種皮肉撕裂的疼痛伴隨她已久,而且愈演愈烈。

    她自然是清楚的,誠然是因為慕青的那顆七星丹,如今她只要沾少許寒涼的東西便會腹痛難忍。可是她不願教任何人知道,便是硬撐著也不願去東輯事討藥。心頭想著,如果這是慕青鉗制自己的手段,她是斷斷不能讓慕青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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