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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22.你就是細作 文 / 藍家三少

    軒轅墨勉力笑了笑,「是嗎?那不是正好,算計完了你們就輪到我自己。(黑巖谷;」

    「哥,接下來該怎麼做?」耶律綺低低的喊了一聲。這聲音不是離歌,又是何人?只是貼著耶律綺的皮面罷了!

    那個「哥」讓軒轅墨眼底有光,凝滯了稍許。他撫了撫離歌的額發,「你信我嗎?」

    離歌點了頭,「若是不信你,我何苦來這一趟。只是你如此對待貞兒,我難免還是怨恨你的。到底她與我的情意不比血肉親情少半分!哥,你為何不告訴她實情?」

    「你若將死,你會拉著慕風華一起死嗎?」軒轅墨反問。

    離歌沉默不語,良久她才低低開口,「不會!我希望自己所愛之人,好好活下去。」

    「可是你覺得他能一個人好好活著嗎?」軒轅墨起身,一聲輕歎,「彼時有誓,生死同寢,若是一人先去,另一人斷不會苟活於世。我原也是搏一搏,如今輸了……你便讓我走得安心,莫要再說什麼。若我僥倖不死……」

    「你一定不會死的。」離歌驟然起身,怒目圓睜,「我不會讓你死。」

    「連慕青都沒辦法,你拿什麼本事救我?」軒轅墨一臉平靜從容,「正因為抱著不死之心,否則我何苦糾纏在戎國的宮闈。」

    語罷,軒轅墨輕聲咳嗽。

    「哥?」離歌站在那裡,眼眶紅了一下。

    「還是行走江湖的人,這點忍耐都沒有?」軒轅墨歎息著搖頭,「好了,既然醒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總歸我還有些時間。」

    離歌扭頭看了玄武一眼,「那麼,是要我去石國?去見耶律楚?」

    軒轅墨頷首,「沒錯。是去石國,不是去見耶律楚,而是去見蕭太后。」

    「見太后?」離歌一愣。

    「總不能辜負了葉年的一番苦心才是。」要從太后的手裡找到真正的十九公主屍體,談何容易。如今他們故意棄於河內,就是等著被人發現。如此離歌的身份才能暴露在耶律楚跟前,白白送了耶律楚一個拿住他軒轅墨的把柄。

    人,總愛得意忘形。

    自以為拿住了把柄,就會放鬆警惕。

    殊不知這屍體只不過是誘餌,引人入局罷了!

    耶律楚素來多疑,光動嘴皮子沒用,他只信眼見為實。既然如此,軒轅墨便讓他次次都親眼看見,看見耶律德的魂,便會急於剷除耶律德留在鷹師內的殘部,如此正好是將鷹師拱手讓與軒轅墨。有人替自己清理了障礙,這招借刀殺人,軒轅墨自然是樂觀其成的。

    其次,暴露離歌的假公主身份,既讓耶律楚覺得有機可乘贏了太后,又讓他覺得更能控制軒轅墨。

    如此一來,下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你要我拿到太后的諭令?還是令牌?」離歌凝眸。

    軒轅墨搖頭,「進入虎師即可,那令牌太后是抵死都不會交給任何人的。她既然敢下狠手殺了公主,就證明她已經決心反撲。令牌如此重要的東西,一旦交出去,她豈非自身難保?蕭太后,沒那麼愚蠢。」

    「你要進虎師幹什麼?」離歌愈發不解。

    看了離歌一眼,軒轅墨笑了笑,「你說太后娘娘心裡是不是恨不得我死?若不是我,耶律德不會死,她也不會被軟禁。」

    離歌心下一顫,「你的意思是……」

    「羊走入狼窩,不知是何下場?」軒轅墨別有深意的笑著。

    「你瘋了?」離歌挑眉,「你明知太后恨你入骨,何苦還要去。若你真要對虎師做什麼,便只管交付於我就是。我料那些個酒囊飯袋,誰也近不得我身。」

    軒轅墨淺笑,「有些話,不說不明,如今也是時候了。」

    「你能不能不說這些暗語?打從我回來,你跟葉貞就文縐縐來文縐縐去,打量著我聽不懂是不是?說人話!」離歌慍怒,她來自江湖,哪裡聽得了這些深奧的話語。

    聞言,軒轅墨會心一笑,「不懂就不必聽,你只管去見太后,她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那你呢?」離歌一怔。

    「我自然與你同去,否則太后這齣戲,如何做得下去?」軒轅墨眼底的光忽然黯淡了一下,「待會不管遇見什麼,你只當自己是太后的細作,明白嗎?」

    離歌冷冷的盯著軒轅墨看了良久,「如果你出了事,我不會原諒我自己,只怕貞兒也不會原諒我。」

    軒轅墨搖頭,「她會明白,而且很快就會知道!」

    臨出門的時候,軒轅墨扭頭看了一眼玄武,玄武會意的點了一下頭,目光交接了一下。離歌不曾發現,只是頂著耶律綺的臉,走向了府門外。

    上了車的時候,離歌運氣,將餘毒逼了出來。到底是慕青,這製毒解毒的手段,比她離歌還要略勝一籌。

    進了太后寢殿的時候,離歌看見蕭太后正在桌案前執筆揮毫,當下喊了一聲,「母后。」

    蕭太后抬頭,嘴角微微勾了笑意,「怎麼老十九今日有空?」

    「正好相公有事前往,兒臣便跟著來了。」說著,離歌作勢上前行禮。

    「罷了罷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說著,蕭太后便執起離歌的手,看了看她的眼睛。

    離歌羽睫微揚,給了她一個定心的眼神。

    見狀,蕭太后才算鬆了口氣。

    軒轅墨慢條斯理的從門外進來,行了禮,「參見太后娘娘。」

    「起吧!」蕭太后是不待見軒轅墨的,有了軒轅墨,耶律楚如虎添翼,如今眼看著要將她趕盡殺絕。她的眼裡本就容不得沙子,此刻更容不得軒轅墨。

    「謝太后娘娘。」軒轅墨直起身子,看了一眼離歌,而後道,「公主長久不見太后娘娘,如今難得見上一面,想必有很多話要說。只是微臣今日前來,卻有急事,還望太后娘娘稍後再與公主閒話家常!」

    「放肆!」蕭太后冷眸,「我是太后,這是公主,豈容你如此輕慢!」

    離歌冷笑,「怎麼,丞相大人覺得我與太后相從甚密?這番說辭,說輕了是不尊不敬,說大了那就是以下犯上!你雖是我夫婿,但這是石國,容不得你沒規沒距。」

    聞言,蕭太后笑了笑,聽得離歌如此訓斥軒轅墨,不再稱呼為相公,這才放了心。慢慢悠悠道,「都是自家人,老十九不必鬧得如此難堪。」說著便鬆開了離歌的手,坐回桌案前,「說吧,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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