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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58.最恨成為別人的威脅 文 / 藍家三少

    「終其一生,他最愛的是你。(本書黑yan谷;」離歌定定的望著葉貞。

    葉貞的眉睫稍稍抬了一下,脖頸處有少許鮮血湧出,卻已經麻木得不知疼痛。

    離歌哽咽著,「為了你,他放棄了皇位放棄了如畫江山,若不是想與你長相廝守,他不會冒險進入戎國。你該知道,若不是他自願,沒有人能強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貞兒,他對你的愛,一點都不比你少。只是他的時間太少,容不得他與你說清楚。」

    「就像你說的,他本來就是個工於心計的人,他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好好的活著,而不是與他一起客死異鄉。貞兒,他就算死也想著你,念著你,是真的愛得太深。」

    「你該明白,像他這種人,根本就不可動情。一旦動了情,隨時都能死無葬身之地。無論前朝後宮,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護著你,如此算計著你,也莫不是愛你太深的緣故。貞兒,別說傻話。若你真的愛著我哥,就好好活著。你放心,等我殺了耶律楚,我就送你回宮。既然我哥要你君臨天下,那這天下就是他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我會幫你!」

    葉貞眼眶泛紅,扭頭望著眼珠子不斷轉動的耶律楚,她知道,他一直在想脫身的辦法。只是這是懸崖,這是離歌,無論向前還是退後,耶律楚都只有死路一條。

    要麼跳崖,要麼死在離歌的手上。

    總歸逃不開這兩者之間的。

    「耶律楚,別妄想能活著離開。不管我是生是死,你都死定了。」葉貞冷笑著,遮去眼底的盈動流光。此刻的她,驕傲得不可一世,眸色微沉,有著與軒轅墨何其相似的凌厲,「要麼你與我一起跳下去,要麼……離歌會殺了你。」

    「忘了告訴你,離歌這一身的功夫,你連她半個腳趾頭都抵不過。所以我勸你,最好早作決定,否則……我來替你選。」那一刻,耶律楚有些驚懼的望著葉貞。

    這個女人,不但不懼死,甚至於一言一行都有著凌然之風。宛若天生的王者,或者說,是與軒轅墨極為相似的,淡然自若。

    不管遇見什麼事,都能保持著最安靜的容臉,眼底沒有半分漣漪。

    「你們!」耶律楚咬牙切齒,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看了看葉貞,而後又看了看冷劍在手的離歌。

    離歌這一身的殺氣,除了慕青,只怕無人匹敵。

    「如何?」葉貞反問,此刻好似被困的並不是她,而是耶律楚。這般的反客為主,讓耶律楚慌了神。

    人,尤其是經歷過高高在上的人,對於失去或者死亡的恐懼,會高於尋常人。

    「狼主,你的手抖了?」葉貞冷笑著,「彼時你殺死自己的弟弟,也不見你的手抖一下,如今反而懼死,不是叫人笑話嗎?殺人就該有殺人的樣子,還記得你在赤峰殿內,怎樣殺死那些無辜的宮人嗎?彼時如何,現在就怎樣,你只管試試便是。」

    音落,離歌的劍光噹一聲出鞘,寒光爍爍,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耶律楚稍有異動,離歌絕對會以命相付,絕不手下留情。

    是故就像葉貞所說,不管葉貞是生是死,耶律楚都死定了。

    離歌,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傷害葉貞的人。

    彼時她待月兒如此,今日待葉貞也如是。

    反正她的手上,從不乏血腥味。

    耶律楚越發的惶惶不可抉擇,死死盯著離歌的一舉一動,而後死死按住葉貞的肩頭,那柄匕首更是不敢離開葉貞的脖頸分毫。皮肉割開,少許的血液沿著脖頸緩緩而下,葉貞微微凝眉,卻是面不改色。

    「耶律楚!」離歌冷戾低喝,「你放開葉貞,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東輯事,從不乏殺人手段。你若不信,我留你個活口,讓你一一試驗。」

    「你給我閉嘴。如今葉貞在我手上,你能奈我何?」耶律楚冷然,眸色少許渙散,「只要我動動刀子,我們就同歸於盡。既然我逃不掉,拉一個皇后墊背,也是極好的。反正你們的皇帝已經死了,我送他的女人下去見他,也算是一場功德。」

    離歌齒寒,「功德?就你這種雜碎也能說功德二字,委實不容易。耶律楚,你最好給我搞清楚狀況,如今葉貞求死,但我不想她死。如果她執意如此,我還是會成全她。所以你別妄想用葉貞來威脅我,我這人最恨別人威脅。」

    葉貞笑了笑,「正好,我也最恨成為別人的威脅。」

    語罷,她冷眸望著一旁的耶律楚。

    那一刻,耶律楚有一種被人算計的冷冽,隱隱覺得心中慌亂。尤其是葉貞這個眼神,好似無懼生死,更如同下定了眸中決心。

    「離歌,若我不死,我便成全墨軒,做他此生未能完成之事。除了孩子,他唯一能給我的便是他此生謀劃了多年的江山。他擔不了,那就我來扛。」葉貞深吸一口氣,望了望回頭楊,眼底的光忽然變得極為可怕。

    離歌的身子稍稍一怔,下意識的明白了葉貞的心思。

    她們相處這麼久,葉貞與她的默契早已不言而喻。如今葉貞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顯然已經做了決定。

    他說:於這一生唯一做錯的便是送她入宮。

    他說:於這一生唯一做對的便是愛上了她。

    他還說:我會在奈何橋邊等你,看你這一次,如何還能與我說,我願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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