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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錦妃被貶 文 / 輕荑

    整晚,琉璃宮的人都無法安睡,柔荑亦然,輕輕撫摸著肚子,感受著胎兒的氣息,心裡一陣陣發寒,身邊之人,日日想見到頭來仍是互相算計,是我太軟弱才讓她們沒有安全感嗎?柔荑想著夏荷守禮的樣子,心傷的歎氣。

    第二日一大早,皎月便去等著皇帝下朝,而映雪則便來熙寧宮請太后,映雪稟明了來意,柳嬤嬤說道:「太后近日身子不適,後宮一切事宜交皇上和錦妃處理,映雪請回吧。」饒是映雪也從未聽聞太后不理後宮之事,心裡暗暗揣測怕是太后的病情比較嚴重,也難怪近日都未叫自己過來。但是映雪轉念又一想,疑惑為何太后有病卻不聲張,實在奇怪。不過此時琉璃宮關著的黑衣人才是最重要的,映雪也未多想太后之事,匆匆回去稟明柔荑了。

    映雪剛跟柔荑講完太后之事,皇帝便來了,兩人便都未在多想。皇帝見到柔荑完好,不禁舒了口氣道:「柔兒,你可嚇死朕了。」

    柔荑深吸一口氣道:「若非昨日我們抓住了一個人,今個臣妾怕是真不能站在這裡與皇上講話了。」

    「什麼人?難道是刺客?柔兒有沒有事?」皇帝聽聞,緊張的問道。

    「把人帶上來。」柔荑命令道,不一會兒,一個五花大綁的黑衣人被帶了上來,柔荑指著他道:「皇上,正是此人,半夜在我琉璃宮的牆外,企圖與宮內人交接,被臣妾抓了個正著。而他們交接的東西,正是這個。」

    皎月打開布,露出蓋子,見皇帝面露疑色,柔荑說道:「皇上忘了上次臣妾差點沒了孩子?正是這個有毒的蓋子。太后剛把蓋子收走,便有人又迫不及待地要害臣妾。」

    皇帝這才明瞭,怒道:「是誰?如此大膽。」

    「帶夏荷。」柔荑命令道。待夏荷進來,柔荑痛心疾首的說道:「是臣妾無能,竟讓琉璃宮出了如此家賊。但是皇上,幕後之人才真真乃居心叵測。夏荷,把你知道的告訴皇上。」

    夏荷本就抱著必死的心,此時倒也鎮定,把知道之事原原本本講了出來,皇帝先是吃驚,疑惑,到最後的憤怒,柔荑細心的觀察著,見皇帝此番真的動了怒,才跪下,哭訴道:「皇上,臣妾自從懷了龍裔,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人迫害,錦妃好狠的心,竟忍心一次次的加害臣妾,加害皇上的孩子。」

    皇帝忙拉起柔荑,提起手輕輕的為她擦眼淚,然後道:「柔兒別哭,朕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然後對著王公公厲聲道:「去把那個賤人給朕帶過來。」

    柔荑看到皇帝如此憤怒,心裡一絲竊喜,想不到龍裔仍是在皇帝心中最為重要,此時的柔荑不知實乃月華宮那邊已為她創造了絕佳的條件。

    不一會兒,錦妃便被人帶了過來,剛被皇上罰了禁閉,如今又被人氣勢洶洶的帶來,錦妃不禁也怒火中燒,恰巧在正殿門口,看到小桂子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禁罵道:「你個狗奴才,看什麼,再看本宮找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殿內的柔荑聽到此話,心裡更是開心,抬頭望去,皇上額頭的皺紋又加深了兩層。

    錦妃進到內殿,想皇上行了個禮,柔荑懷有龍裔,自是不用行禮,錦妃笑著對皇上說:「皇上,您願意見臣妾了?臣妾……」

    「住口,你這個毒婦,還笑得出來,看看你做的好事。」皇帝打斷錦妃的話,說道。

    「臣妾,不知皇上所為何意?」錦妃一臉不明所以,看的柔荑都要被她的無辜騙了。柔荑怕錦妃再演下去,皇上又要被蒙蔽,使勁擠了擠眼淚,泣聲道:「姐姐,臣妾自問並未做對不起姐姐之事,為何姐姐一次次加害臣妾的孩子。」

    「你,莫要血口噴人。」錦妃一聽孩子,頓時炸了毛。

    「姐姐到現在還要抵賴嗎?」柔荑的表情似很失望,又恨傷心,真真是惹人憐愛。「那姐姐看看這可是姐姐宮裡的小太監?」

    錦妃順著柔荑手指的方向,這才看到正殿的右邊跪著兩個人,錦妃仔細看了,大驚失色,踉蹌了一步道:「福安?怎麼是你?」

    福安的嘴被布緊緊的塞著,只見他見到錦妃甚是激動,一個勁的想撲上來。錦妃再一看,夏荷鎮定的跪在那裡,眼裡投出憤恨的眼光。錦妃身子一愣,才知道事情敗露了,緊急到極致反而讓人頭腦更加清醒,錦妃便是如此,只見她吃驚的對皇上說:「皇上,福安怎會在這裡?之前他犯事落跑,臣妾一直派人找他,都未找到。是柔妃收留了他?」

    「一派胡言。」柔荑氣的拂袖甩過,冷冷的說道:「錦妃莫要再裝,你威脅夏荷,派福安送有毒蓋子,欲加害本宮的孩子,一次未得手竟再次讓他送來,真是最毒婦人心。」

    「皇上,臣妾沒有。福安早已失蹤,之後柔妃才中毒,此事臣妾根本不知。那個夏荷,臣妾更是不認識。不知是誰收留了福安,想要加害臣妾啊,皇上。」錦妃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說道,似是受了極大的冤屈。

    「你說。」皇上伸手一指,正是指向福安。小桂子拿下福安嘴裡的布,福安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錦妃狠狠的瞪著他,半晌福安說道:「奴才確實逃了許久。」

    柔荑看皇上,只見皇上聽聞福安的話,似是有所動搖,柔荑馬上也跪下道:「皇上,請您現在派人去紫煙宮找夏荷的妹妹,倘若見到妹妹,真相定然大白於天下。」

    「嗯。」皇帝覺得柔荑說的甚是有理,著人去找,夏荷突然說道:「啟稟皇上,奴婢知道妹妹在哪,妹妹在最角落的那個雜貨房裡。」

    一群太監直奔雜貨房,不一會兒,便把夏荷的妹妹帶了過來,兩人相見,抱頭痛哭。而錦妃此時亦是癱坐在地上,知道一切都晚了。

    皇帝痛心疾首道:「朕以為你委婉賢惠,誰知竟如此蛇蠍心腸,枉朕一直親睞有加,竟是養了條毒蛇,來害朕的孩子。王公公,傳朕旨意:錦妃德信不端,枉為後宮表率,貶為答應,不得離開紫煙宮半步。」

    說完擺擺手,不想再見到錦妃,錦妃聽到旨意似是掉進了冰洞,只露出絕望的表情看著皇上,一言不發的被人拖走,皇帝看著錦妃的眼睛,不置一詞。

    錦妃走了,殿內又安靜了下來,夏荷突然衝破眾人,朝著最近的一個柱子撞去,只一瞬間,血便從她的頭上湧了出來,妹妹慘叫一聲:「姐姐。」然後衝過去抱著夏荷,夏荷用盡全力說道:「主子,請救救我妹妹。」然後眼睛一閉,沒了氣息。

    殿內頓時充斥著血腥氣和夏荷妹妹的痛哭聲,一聲一聲,甚是淒厲。柔荑第一次見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掉,心裡十分難受,看著皇上道:「皇上,這個丫頭。」

    「你留著吧。」皇帝的心情也很壓抑,稍加安撫柔荑兩句,便離開了琉璃宮,柔荑呆呆的望著夏荷和她妹妹,心裡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

    皎月見柔荑神色也很難過,全然沒有打了勝仗的喜悅,擔心道:「主子,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嗯,映雪,你讓她們好好安葬夏荷,至於她,以後就叫夏傷。」柔荑輕輕吩咐著,然後走出了門外。

    確說雙妃,昨日未曾動到錦妃,心裡煩悶異常,正在氣憤的修剪著花草,此時蕊婕妤急急跑來,說道:「姐姐,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錦妃一日不除,姐姐便開心不起來。」雙妃無精打采的回道。

    「我的好姐姐,快來,別擺弄這些花花草草了。妹妹啊,要給你帶個天大的好消息,錦妃被降為答應,且關在紫煙宮了。」蕊婕妤興致勃勃的說道。

    「什麼?可是真的?」雙妃似是不敢相信。

    「千真萬確,現在各宮都炸開鍋了。大家都在看錦妃的笑話呢。」蕊婕妤開心道。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有眼,錦妃這個毒婦終於被抓了。」雙妃拉著蕊婕妤的手興奮道,然後又問道:「錦妃怎麼惹得聖怒?皇上不是一貫偏袒他嗎?」

    「聽聞柔妃中毒就乃錦妃所為,此次柔妃似是抓到了證據,鐵證如山,皇上再怎麼偏袒也抵不過子嗣為重。」蕊婕妤解釋道。

    「什麼?姐姐中毒?為何我不知。妹妹,你先回去,我要去看看姐姐。」雙妃一聽柔荑中毒,心裡緊張起來,匆匆忙忙的便往琉璃宮趕。

    蕊婕妤望著雙妃離去的背影,心裡暗暗想著:錦妃已倒,接下來便是柔妃和你了。

    雙妃來到琉璃宮門口,看到皎月正扶著柔荑在慢慢散步,忙衝上去道:「姐姐。」

    柔荑回頭。看到雙妃,這才開心起來,說道:「妹妹,你身子好了。」

    「嗯,我全好了,聽說姐姐中毒了,妹妹竟不知,真是該死。」雙妃懊惱的錘著自己的頭。

    「哎,妹妹再這麼打下去,可要便笨了。」柔荑笑著拉著雙妃的手說:「當日姐姐準備去看你,誰知遭錦妃毒手,孩子差點不保,一下就拖到了現在,還好妹妹已經好了,不然姐姐才真的內疚萬分。」

    「姐姐,孩子無事吧?」雙妃緊張的看著柔荑的肚子,看到柔荑搖頭,這才舒了口氣,說道:「錦妃那個毒婦,害的我入了水,還要加害姐姐的孩子,真是罪該萬死。」

    「什麼?妹妹落水也乃錦妃所為?」柔荑吃驚道。

    雙妃點了點頭道:「之前有人放了一個包裹在月華宮,妹妹這才知道是錦妃下的手,昨日叫了皇上前去,誰知只有之偌被抓了去,錦妃全然無事,還好有姐姐,這才讓錦妃倒了台。」

    柔荑說道:「兩日不見,竟不知有這麼多事發生。皇上對錦妃仍是十分偏袒,今日也險些又讓她逃了。那個之偌,定是不能再留,我們也要提防著錦妃,不知何時又會東山再起。」柔荑今日觀察皇帝的臉色,知道皇帝心裡仍是記掛錦妃,不禁十分擔心。

    「嗯,姐姐說得對。走,我們進去坐,姐姐可要好好跟我講講這兩日之事,想來定是十分精彩。」雙妃挽著柔荑的手,說道。

    柔荑笑了,說道:「昨日之事,可真真精彩,等下讓映雪細細跟你道來。」兩人相視而笑,一起往內殿走去,這幾日實在發生太多事情,讓兩人都無暇思索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助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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