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淑妃的下場1 文 / 輕荑
只見呂太醫神情嚴肅的走出來，對著淑妃，蓉妃和凝脂道：「皇上請淑妃娘娘，蓉妃娘娘何柔婕妤進去，其他人等先在此候著。」
凝脂接收到呂太醫給的肯定眼神後，心裡已是有數，對著秋菊說道：「本宮先進去，你去把皎月待到門外候著，等待皇上傳召。」秋菊一頭霧水，不知此事和皎月有何關係，還來不及問，凝脂已進去了。
淑妃進門後，見到皇帝嚴厲的眼神，有些心虛，弱弱的說道：「皇上您身子無礙了吧？」
皇帝板著臉不說話，半晌，見殿內三人都站定，才開口說道：「坐。」
三人小心翼翼的坐下了，然後皇帝又說道：「朕登基至今，前線也去過，敵軍也殺過，叛兵也繳過，自認為沒什麼事能再令朕詫異，沒想到，朕真沒想到，有一日，朕的後宮竟會有人下毒害朕。」皇帝還坐在病床上，整個臉已經氣得鐵青，此時的淑妃已是心慌至極，毒害皇上，這是要滅九族的，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而蓉妃和凝脂則抱著看好戲的態度觀察著淑妃的一舉一動。
皇帝見幾人都不說話，又說道：「如今，朕再給最後一次機會，這裡並無外人，你們誰知道是怎麼回事，速速告訴朕。」
三人面面相覷，仍是不說話，此時的淑妃正掙扎在說與不說中不能自拔，剩下兩個人自是不會先開口。皇帝威嚴的掃視三人，三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寂靜，還是一片寂靜。
半晌，皇帝打破寂靜，指著淑妃道：「淑妃，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淑妃渾身一顫，立馬跪下道：「皇上，臣妾，臣妾不知，後宮竟有如此狠毒之人，皇帝定要將此事查清，不能讓幕後之人得逞。」
「好，說的好。」皇帝突然鼓起掌來，配合著怪異的臉色，讓人看了更是毛骨悚然。「既然淑妃如此說了，朕定要好好審一審，淑妃，你告訴朕，這酒是哪來的？」
「酒？」一提到酒，淑妃更加慌亂了，緊緊握住不停顫抖的手，說道：「這酒乃臣妾拿百合花所釀，皇上莫不是懷疑臣妾？」
皇帝不看淑妃，說道：「朕未說過懷疑誰，朕是按照淑妃所說將事情查清楚。」
淑妃露出受傷的表情道：「皇上分明是不信任臣妾，臣妾入宮這麼久，心裡怎麼想的皇上還不明白嗎？這酒是臣妾特意釀的，想與柔婕妤一同分享，皇上接過酒杯這才喝了酒。如此可知臣妾並不是要加害皇上，況且這酒本無事，臣妾亦喝了，難道這還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皇帝不接話，看著面前跪著的淑妃，看著她的眼睛，似是想把她看穿，淑妃進宮這麼久，處處得宜，但自從失了孩子，皇帝就覺得淑妃變了，變得有些看不透，正是淑妃這麼識大體，才更讓皇帝不懂。
淑妃見皇帝盯著自己，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與皇帝對視。
凝脂看到氣氛進入了僵局，說道：「皇上，臣妾以為淑妃娘娘說的不無道理。」凝脂說完，看到蓉妃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笑了笑，繼續說道：「當時淑妃娘娘特地換了這百合酒要與臣妾對飲，若是皇上不替臣妾飲下，這酒本該下臣妾的肚，所以臣妾相信淑妃娘娘要害的不是皇上，而是臣妾。」凝脂突然提高音調說道。
淑妃有些失控，大聲說道：「柔婕妤，你這是何意？本宮於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誣陷本宮？難道今日這局正是你設下的？」
凝脂看著淑妃有些扭曲的臉，平靜的說道：「皇上，臣妾不欲多言，清者自清，請皇上將呂太醫所說公佈於眾，孰是孰非臣妾想便可見分曉。」
此時的凝脂看著皇帝，眼中充滿了對皇帝的信任，上次凝脂失望的眼神又浮現在皇帝眼前，皇帝心裡暗想：柔兒，這次朕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皇帝不看任何人，緩緩說道：「呂太醫還發現這酒壺中是另有乾坤，淑妃你告訴朕，這左右調控的把手是怎麼回事？酒壺中本就含有兩種酒，一邊並未飲用多少，而另一邊只剩殘液，並且殘液中查出含有砒霜。」
「什麼？不可能，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淑妃聽到皇帝所說，拚命的搖頭，不敢相信皇帝所說。
凝脂此時卻好似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說道：「難怪臣妾當時覺得酒壺還很重，卻斟不出酒。」
淑妃憤恨的看著凝脂，說道：「你為何要害本宮？為什麼？」
皇帝看到淑妃有些失控的樣子，吼道：「淑妃，夠了。此事跟柔兒無關，朕就問你，這酒可是你帶來的？」
淑妃猛地搖頭，說道：「不是，不是。」然後又忙搖頭說道：「皇上，這酒是臣妾所釀，可這酒壺臣妾根本未見過，更別說左右旋轉的手柄，臣妾根本未聽說過。」
此時蓉妃似是想起什麼，說道：「皇上，宴席之時，都有內務府的人在場，嬪妃所帶之物都經內務府查驗，不若叫內務府的人過來認認？」
皇帝點點頭，說道：「蓉妃說的有理，傳內務府劉公公。」
在殿外候著的劉公公聽到皇帝傳召，馬上進來，磕頭請罪，剛升為副總管就發生此事，劉公公覺得頭頂似是選了一把劍，隨時就會要了自己的命。皇帝問道：「劉公公，今日是何人檢查淑妃所帶之物？把他帶上來。」
「庶。」劉公公見皇帝並未怪罪自己，忙出去，帶進來一個小太監，小太監怯怯的行禮，然後努力回憶起來，似是回憶起了，小太監說道：「啟稟皇上，當時淑妃娘娘的丫鬟確實拿著一個酒壺，說是特地釀製的酒，奴才就沒敢多問。」
皇帝一指，王公公忙把酒壺端上來，皇帝說道：「你仔細看看這個酒壺，可是淑妃帶來的？」此時的皇帝已是渾身發出怒意，嚇得小太監直哆嗦。小太監仔細的看著酒壺，露出不確定的神色，直到看到了手柄，才肯定的說道：「皇上，奴才肯定，這酒壺就是淑妃娘娘帶來的，因為當時奴才看到這手柄還覺得奇怪，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淑妃聽到小太監這麼說，怒道：「你這狗奴才，受何人指使，來誣陷本宮，好啊，好啊，你們都是一夥的，內務府副總管劉公公，太醫院院首呂太醫，好啊，好啊，你們都是柔婕妤的狗，如今串通一氣想置本宮與死地，本宮偏不讓你得逞。皇上，請您叫谷雲進來，谷雲可以作證，臣妾不是拿的這個酒壺，是她，是柔婕妤，是她要害臣妾啊皇上。」
皇帝不耐煩的說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朕對你失望透頂，來人。」
「慢著，皇上。」凝脂突然發聲，引來蓉妃疑惑的眼神。凝脂突然淚眼朦朧的說道：「皇上，臣妾一直有一事想告訴皇上，請皇上給臣妾一些時間。」
「你說。」皇帝見到凝脂哭了，心也軟了下來，語氣也平和了許多。
凝脂指著淑妃道：「敢問淑妃娘娘，貴妃跟你有何深仇大恨，為何你要加害於她？如今貴妃被你害死，你又來害臣妾，貴妃和臣妾究竟做錯了什麼，竟讓你如此憤恨，動下殺手？難道是淑妃嫌爾璽擋了你的路？」凝脂似是諸多疑問，卻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聽到貴妃的名字，淑妃大聲罵道：「你這個蛇蠍婦人，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誣陷本宮，你不得好死。」
凝脂也不氣，繼續哭訴道：「皇上，請讓皎月進來，當日貴妃就是被皎月指正的，是非黑白，讓皎月跟皇上從事道來。」
「傳。」
皎月進來了，仍是一副癡傻樣子，見到皇帝也不行禮，直接跑到淑妃那裡，開心的說道：「娘娘，娘娘，奴婢已經照你的話說了，貴妃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娘娘什麼時候把奴婢送給皇上？」
淑妃見到皎月已是臉色大變，聽到皎月如此說，更是慌張，狠狠的推開皎月說道：「皇上，她瘋了，瘋言瘋語皇上也要信嗎？」
凝脂冷靜道：「皇上，正常之人才會說謊，只有瘋子才不會說謊。」
然後凝脂又把皎月叫到面前，說：「皎月，你說，當日淑妃娘娘是怎麼跟你說的？」
皎月一聽裂開嘴笑了，說道：「淑妃娘娘說，只要我指認了主子，就給我做娘娘。嘿嘿，嘿嘿。主子，主子，是我閨蜜心竅，是我害了主子，嗚嗚，嗚嗚。」皎月的神情似是很不清醒，又哭又笑。
見皎月說完，凝脂說道：「皇上，想必當日指正貴妃那個小太監的小本子您已經看過了，再加上皎月的說辭，您還不明白嗎？」
「皇上，皇上，她們都是一夥的，她們都在誣陷臣妾，皇上。」淑妃見皇帝已是信了的樣子，忙爬到皇帝面前，抱著皇帝的腿哭道，希望可以獲得皇帝的信任，皇帝滿腔的怒火，一腳踢開淑妃，說道：「你這個賤人，朕，朕……」還未說完，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