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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文 / 木梵

    趙葦杭真正醒過來,已經是二天早上,用醫生的話來解釋,他是昏迷後又睡了一覺,不需要大驚小怪。且喜和婆婆互相看著彼此熬得都是血絲的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趙葦杭醒過來,一時間聲明,自己當時也是有過錯,那個司機對自己的救助也很及時,要她們不要過度追究責任。其他的事情,他都略過不提,害得且喜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有後遺症,之前的事情,都忘記了。但是,他對婆婆的態度,又有明顯的改觀,雖然多少有些不自然,但他會全盤接受她的照顧和好意,有時候也關心的讓她休息一會。

    但是,對待且喜,趙葦杭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她在身邊照顧的時候,不論多體貼周到,小心翼翼,他都會嫌煩,可是她一旦離開一會兒,他就會更煩,會發脾氣,簡直是煩不勝煩。

    醫生說他的狀況很好,但是需要住院觀察三天才能出院。後來且喜看到那輛貨車,當時就想,趙葦杭實在是撿回來一條命,被這麼大的一輛車撞到,只是受了輕傷,頭上縫了十來針,真是要好好拜拜菩薩,拜拜上帝,拜拜所有真神。且喜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只要這些神佛能保佑趙葦杭,她雖然不至於一一皈依,但不介意四處拜拜,感謝一下。

    趙葦杭在醫院的期間,公公竟然再沒有露面,完全不聞不問。即便如此,趙葦杭住院的事情還是很快傳開,他的病房真是熙來攘往,水果鮮花堆得到處都是。且喜只好拿去其他病房或者護理站,分送給大家。

    這天,婆婆過來,且喜回家做飯。要走的時候,趙葦杭的臉色就不好,她當著婆婆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能說:「湯我是一直燉著的,很快回來。」可這句話說完,她也覺得不妥,似乎暗示他不願意讓自己走似的。果然,他馬上翻身背對著她,用行動表示他的不屑一顧。

    且喜走出來,迎面遇到一個年輕人。「趙市長是住在這個病房吧?」

    「對。」

    「您是他愛人吧,您好!」這個年輕人很熱情的過來握手。

    「您好!您是?」且喜急著走,可又不好太生硬的表示沒興趣站在這裡客套。

    「我是趙市長手下的一個小科員,我姓馮,他都未必見過我。」

    「哦,是麼,他醒著,您進去吧!我正要回去做飯。」

    「我在這裡轉了幾圈了,實在不好意思進去,這個您帶回家去吧,就是一個花籃,一點心思,行麼?」這個馮青年的態度特別誠懇,感覺就是想討好領導,又實在抹不開的樣子。

    「這會兒裡面沒什麼人,進去吧,沒事!」

    「不了,不了,我開車送您回去吧!」他拎過且喜手裡的保溫飯盒,自己先大踏步的走了,似乎很是鬆了口氣的樣子。且喜推托不了,只好讓他送到樓下,拎著那個花籃上樓了。醫院裡那麼多花,倒是真的沒想過帶回家擺放,小馮臨走的時候,給了她一塊包好的花泥,說是花有點枯萎的話,可以換進去。

    湯是煨在紫砂鍋裡面,所以,只要盛出來裝好就行。米飯也是電腦定時做好的,只要淘米再放進去就可以了。所以,且喜匆匆的洗個澡,做好這些事情,總共不過半個小時,就又打車趕回醫院。心裡還為自己的神速多少有點激動呢,走到病房門口,卻聽到裡面吳荻的聲音。

    「最近的一次檢查結果很好,一切都很正常。」

    「那就好。」趙葦杭的聲音。

    忽然,有人揪且喜的衣角。她回頭一看,是喬維岳。他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聲,拉著她走到走廊盡頭的休息區,坐下。

    「你們一起來的?」且喜指指裡面。

    「嗯,趙葦杭說想喝咖啡,讓我去買。」他拎起手中的袋子,從裡面取出一杯,遞給且喜。

    「他現在不能喝咖啡,他也不喜歡咖啡啊!」

    「所以說,我們來喝,所以說,這是借口。」喬維岳自己也拿了一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你要一直這樣麼?」且喜再好的涵養,也有點不高興,他拉走自己,擺明了要成全他們。「就當吳荻身後的衛士,為她保駕護航,關鍵時刻衝到前面,清除障礙?」

    「成*人之美,就那麼偉大?你偉大,並不等於我也想偉大!」且喜站起來,可喬維岳還是伸手,把她推坐在座位裡。

    「你要是想進去攪局,早進去了,還至於在門口偷聽半天?」他站在且喜面前,言語、表情都是成竹在胸的篤定。

    最後的審判,不會這就到來吧!這兩天的趙葦杭,明明讓且喜覺出他的在意和依賴,她真的偷偷的想過,或者他也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正想著,吳荻已經從病房出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且喜踢了一下杵在自己面前、擋住自己的喬維岳一下,「你還不追出去?」

    喬維岳沒理她,只是俯下身子,手撐在扶手上,「顧且喜,你怎麼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呢?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信?」

    「你騙我什麼了?」且喜警惕的看著喬維岳。

    「我現在在你心裡,是不是就是個傻冒情聖?」喬維岳不回答,卻反問她。

    「呃,」且喜不知道怎麼回答,心裡想著他是比較偉大,要是有人這麼對待自己,真是要感動死了。可是,看著他那麼跟在吳荻身後,是有點替他可惜。似乎吳荻同喬維岳相比較,竟然是喬維岳更親近一些,難道真是因為女人都是彼此潛在的天敵?「怎麼會,長情很好。」且喜不知所云的說了一句,就推開他,向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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