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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文 / 木梵

    二天上班,且喜見識了秦閔予的好手段。葉婀娜眉開眼笑的跟在捧著電腦機箱的他的身後,笑靨如花的樣子,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顧老師,早啊!」一晚不見,政策轉為睦鄰友好了,殷殷的望著她,好像就等她打聽秦閔予的身份。秦閔予包著機箱,站在那裡,的確玉樹臨風,而且還一副根本不認識且喜的樣子。

    且喜順應民意的開口,「早。這是?」

    她的意思是問下他們要做什麼就好了。結果葉婀娜迫不及待的開庫給他們介紹:「這是秦閔予,這是我們院顧老師。」說完,又對且喜補充一句:「院裡給辦公室的電腦實在成問題,竟然花了,還得我自己找人修。幸好,他懂一些。」炫耀之意,溢於言表。

    「哦,那快去吧,我還等著那份成績單呢。」且喜忙說。這個葉婀娜,總是不會放過自己就是了,雙雙對對的,真是刺眼。秦閔予站在那裡寵溺的笑著,且喜歎氣,各花入各眼,這個世界總是充滿驚奇。

    「好,那我先走了,一會主人來,你幫我說一聲啊!」看樣子是要全程參與,電腦不修好,不打算來上班了。

    這時,秦閔予忽然說:「我手機好像忘在上面了。」

    「是麼?我去取,你等我啊!」葉婀娜其實也有她可取的一面,她這個人很直接,什麼都擺在明處。反應也比較直接,話說完,自己已經跑回樓裡了。

    「怎麼謝我?」秦閔予問。

    「你給你女朋友幹活,問我邀什麼功。」

    「那我不管了。」

    「你嚇唬誰啊!」

    「那我鬆手了啊,真的鬆手了。」

    且喜忽然想起,小時候,他騎車前,騎車時,偶爾,也會這麼逗她。她就特別害怕,因為她平衡能力很差,根本就不會騎車,也不敢學。她的手不知道是該把住車把,還是該鬆開,是該拉住他的手,還是不亂動。所以,她多數的反應是高舉起手,不敢亂動,「我錯了,你快點把住!」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溫馨好笑。

    且喜走過去,手托在下面,「放手吧,我接著。」

    「會對付我了?」

    「現在回家就是閉關練功,突飛猛進也是正常的。」且喜皮皮的回答。

    秦閔予騰出一隻手,捏了下且喜的臉,「終於有點長進了。」

    且喜拉下他的手,「我要保持這種先進性,雖然有點晚了。」早上,對著夏末明亮的朝陽,且喜已經決心,要一個人好好生活。可是,這個決定,總有點窮途末路外加自找的無奈。

    秦閔予還待再說什麼,看了看她的身後,笑了下,沒開口。

    且喜歎口氣回頭看過去,葉婀娜臉色很差的站在那裡,顯然氣的不清,以後,又要看她臉色過了。

    「你們認識?」連語調都變了,特別高,特別高。

    且喜不開口,心想,你秦閔予非得沒事找事,自己解決。可她不開口,秦閔予也在旁邊一徑悠哉的噙著笑,根本沒他什麼事兒似的。且喜轉身就走,三個人在這裡站著,一會兒老是學生陸續都要來上課,她課不想成為話題人物。

    葉婀娜堵在門口,偏不罷休,不讓她進去,「你們認識?」她對秦閔予有好感是不錯,但此時的惱怒,只是因為覺得自己被耍弄了。還是這個自己一直不怎麼放在眼裡的顧且喜,把自己給耍了。想到這一點,她就怒火中燒。

    「好久不見!這麼早,怎麼不進去?」是吳荻的聲音,她明擺著是出聲給且喜解圍。且喜聽說她假期去了德國參加一個國際會議,順便在那邊讀一個短期課程。且喜不大明白,她的學歷都那麼高了,還需要再讀什麼。

    且喜沒覺得怎樣,倒是葉婀娜神色間有點不自然,「我正要出去。」說完,自己先走了,連秦閔予讀沒等,真是大小姐脾氣。

    「怎麼了,秦閔予怎麼也在?」吳荻是誰啊,早就把形勢看在眼裡。

    「他女朋友。」且喜言簡意賅。

    「啊?」饒是吳荻的修為再夠,此刻也驚詫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不知道啊。」說這話,兩個人就往你面走。這個秦閔予,真是能幫倒忙,早知道就任他訛一頓,也不用這麼多廢話,惹毛了葉婀娜,實在麻煩。

    「這麼早來,有課麼?」且喜現在不負責教學方面的事物,所以也不大清楚。

    「沒有,過來找你。」

    「找我?」且喜打開分團委的門,這麼早,她這裡一般都沒有什麼事情。

    「你們離婚了?」吳荻的這句話並不是語意的疑問,而是難以置信。

    「嗯,有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吳荻想了想,「小喬說,前段時間,趙家有點麻煩,難道是為了那些事?」

    「算是吧,但事實上只能說是因為那件事而起。」離婚,不可能永遠瞞下去。爸爸媽媽近日也要回國,對此,還是要解釋。

    吳荻搖搖頭,「且喜,當年我錯了。我沒想到,這麼草率,你也離開他。」這真是,我本將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趙葦杭和顧且喜,都是她曾托付的明月。

    「是草率嗎?當初,幾句話就決定結婚,而今,一個晚上決定離婚。」且喜搖搖頭,「或許這就是兒戲的代價,我並不適合他。」

    「我不覺得你們兒戲,你們都是認真的,但是武斷。」吳荻看似平靜地說,可是心裡卻也有什麼在不斷翻滾,湧上來,又生生地要壓下去。她不是來探他們的**或是來責問的,她只是想替趙葦杭爭取,替那個昨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趙葦杭爭取,不論他們會不會覺得多餘。

    「且喜,我已經傷過他一次,但那次,我沒有留下來看後果,其實只是顧著顧影自憐。那時小,生怕愛情經歷考驗後失敗,還說得冠冕堂皇,說怕他傷心,其實說到底,還是我自己怕。這次,看著他在我面前醉酒、失態,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但是,我已經不能回頭,其實我多想,也回不去了。」

    「那件事,不能怪你的。」且喜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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