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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 文 / 木梵

    且喜坐在床邊適應了一下,也沉澱了一下,才拿過來手機,給趙葦杭打電話。她沒有打他的手機,直接撥的是家裡的電話號碼。

    只想了一下,電話就被接起來,「喂?」是趙葦杭的聲音。

    「嶺東小區12棟d座601,我等你帶去去醫院。」說完,也不管他聽沒聽清楚,且喜就掛斷電話。

    趙葦杭到來的時候,且喜也只能來得及選出一件她比較滿意的睡衣換上。這件是蘇僉機送她的,不露不透,但卻能很好的展現身材,很適合且喜這種不骨感的女生穿著。她對著鏡子,理了理有點紛亂的頭髮,才過去開門。

    趙葦杭進屋,果然是臭著一張臉。「怎麼沒人陪你?快換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小喬來過了,還帶了他家大廚秘製的粥。」

    趙葦杭走過來,想扶住且喜,可她身上的衣服特別的滑不著手,使不上力道。

    且喜抓住他在自己腰間的手,另一隻手在這一側同他相握,總算是借他的力,向屋裡挪動。當然,她的腳雖然還是不適,但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

    「內服的藥我吃過了,但藥油和藥膏還沒有擦。」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代勞。

    趙葦杭把裝藥的袋子拿過來,一樣一樣的仔細閱讀說明書。其實都是些治療跌打損傷的常用藥,不堪也知道個大概用法。但用在且喜身上,他就難免更加嚴謹些。甚至揉藥油和藥膏的用力輕重,他都恨不得找專人請教一下,體驗一下。

    且喜做到床上,撩起睡裙的下擺,露出小腿和腳踝,讓趙葦杭擦藥。

    「側下身。」趙葦杭把藥油拿在手上,要且喜側身躺好,把腳放在他的腿上,方便他揉腫起的部位。

    本來是個很平常的動作,可是且喜原本裙子已經向上滑落,旋又側躺,睡裙在她的身側,形成了高叉的效果,看不到什麼,但卻更加魅惑。趙葦杭伸手想幫她把裙子拉好,可是由於翻身的問題,裙子都被且喜壓在身側。他用力一拉,沒有按照他設想的,把裙子壓住的部分拽出來,反而把整條睡裙都拉到且喜的腰部以上,原本還算勉強蔽體的衣物,此刻倒真是毫無作用了。

    且喜看似慌亂的趴下胡亂弄著裙子,可更是把裙子團在一起,壓在身下。她只好弓起身體,慢慢轉為半跪在床上,試圖把裙子弄好。可是,又似乎碰到了腳,再度失敗趴下,壓住裙子。

    趙葦杭只看到且喜的身體在自己眼前晃動,秀色撩人。他長臂一伸,用輩子把且喜裹住,「你老實點,」看且喜還不住的扭動,他只好說:「顧且喜,你是要色誘我麼?」他其實只想說句重話,讓且喜停止現在的動作,因為以他的定力,和且喜對他的吸引,他不能保證還能理性的堅持多久。

    可是,且喜雖然因為一隻腳不能用力,沒辦法全力翻轉過來,卻還是很大聲很清晰的回答他:「是,你說對了,我就是要色誘你,既成事實之後,再和你談條件。」雖然這麼說,但且喜沒有一絲被戳穿的狼狽,反而嬉皮笑臉的跟他說:「識相的,就乖乖從了把,省的大爺我再費功夫。」要於死地而後生,就要拋開一切臉面的東西,不做盡了,怎麼知道真正是努力到了。

    趙葦杭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你先放開我。」且喜被壓了有點喘了。漸粗的喘息何嘗不也是襲擾著趙葦杭本就脆弱的防線,撩撥著他原本就躍躍欲試的那根神經。

    他鬆開且喜,把她從被裡面剝出來,也把她從睡衣裡面剝出來。「好,我從了。」他不知道且喜要玩什麼,但他樂於陪她玩下去。昨夜,他的車,停在且喜的樓下,直到秦閔予離開,他才回家。他滿腦子轉的都是且喜躺在秦閔予懷裡閉上雙眼的那一幕,嫉妒侵蝕了他的睡眠,已經讓他疲憊不堪,卻又停不下來。

    這下,換且喜有些猶豫了。畢竟,這些肢體接觸,只是拉近兩個人距離的最直接有效的辦法,課不能從根本上化解一切。談話,才是且喜的目的。重在一起,才是且喜想到的結果,而並不是一次漏*點那麼簡單。

    且喜想奪回衣服和被子,卻被趙葦杭阻擋。「怎麼,不敢了?」

    現在的狀況,算不算是戰略戰術得當,引起對方足夠的反應了呢?而自己是該貫徹原來的既定方針,繼續下去,還是先剖白自己,給即將發生的親密賦予更深一層的意義呢?這剎那間,且喜有些怔然,也突然更加瞭解自己,她並非決心不過,勇氣不足,說到底,自己內裡都是道學,放不開罷了。

    且喜坐直身體,略微畏寒的身體,此刻全然感覺不到周圍的溫度。她只覺得,自己像是小宇宙熊熊燃燒了一樣,似乎能夠支配這個世界,擁有毀天滅地的能能量。是什麼呢,且喜這時並沒體悟出來,這種能夠突然爆發出來的神奇力量,就是她對趙葦杭的愛情。

    她脫去身上最後蔽體的兩件衣服,「並不是不敢,是不確定這個籌碼是不是足夠用來去談我想交換的條件。」

    趙葦杭用手沿著且喜的手臂自上而下的輕觸,引得她一陣戰慄。他的手慢慢鐵柱她,然後握住,把她穩穩的帶入懷中。「我想,足夠了。」他藥的,只是她這個姿態,無關風月。

    且喜偎入他的懷裡,「趙葦杭,你把氣氛搞壞了。」

    趙葦杭咳了一聲,「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宜做劇烈運動。」他小心翼翼的幫且喜把衣服穿好,重新拿起藥油,專心致志的開始揉搓她的腳踝,正人君子的甚是可疑。

    趙葦杭,你是同情我傷殘,才手下留情?

    他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漸漸使力,「知道就好。等你腳好了,我再加倍討回來。」

    「那我能不能現在就提要求?」

    趙葦杭抬頭正視她,「提吧。」他大概能猜到,她要說什麼,不外乎是要跟去西藏之類的豪言壯語。

    「好。那我可說了。」切喜鄭重其事的開口:「趙葦杭,你以後能不能不那麼彆扭?在我表示愛意的時候,你就痛快的接受,那多好。至多,再補上一句,我也離不開你,哄的我也開心,皆大歡喜。」她這不像是提條件,彷彿只是帶著些許甜蜜的抱怨罷了。

    「好。」趙葦杭的語氣中,有掩不住的輕鬆笑意,「我也有個想法,下次,你表示愛意之前,能不能先給我個提示,表達的方式,能不能不那麼抽像。」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趙葦杭忽然強調,「別再讓我看到你和你那個不太清白的朋友同時出現在我面前。」

    且喜要開口辯解,明明昨天秦閔予的出場,是她也未曾料到的意外。趙葦杭吻住了她已至唇邊的話語,「不用說,我知道,我都知道。」似乎剛剛轉瞬即逝的旖旎至此方才落到實處,兩人心中難耐的癢意籍著這一點點深入的彼此試探和追逐的親吻,慢慢重又熟悉,獲得安慰。

    「還單獨待到那麼晚。」趙葦杭放開且喜,又說。

    妒意催化了他心頭的熱火,他揉搓的範圍,由且喜的腳漸漸向上。藥油的感覺,**而刺激,味道在**熱力的催動下,也似乎不那麼刺鼻,反而有種別樣的風情在裡面。

    「我得謝謝他,」且喜終於有機會開口說話,一邊輕吻他的臉,一邊輕聲說:「他鼓勵了我,刺激了你,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她用鼻子輕蹭他的耳側。

    趙葦杭咕噥了一聲,「我哪裡知道,」非常不滿意且喜打斷他很投入的這項運動。

    「對,叫居功至偉!」且喜非常滿意的找到這個她自認為很貼切的詞,忘記了腳上的傷,整個人撲到趙葦杭身上,也有些故意的把滿身的味道和那油膩的感覺通通與他共享。

    「腳步疼了?」趙葦杭還是避讓過且喜的右腳,但馬上就沒正經的說:「不過,我可以讓你連它們的存在都忘記。」

    且喜對著趙葦杭迷濛而妖嬈的笑,「怎麼忘記?」她有點興奮得時候,眼神多少有點迷離。

    趙葦杭的手伸到且喜的頸後,又重重的吻住她,「跟我來。」

    尾聲

    沒什麼能比愛情更讓人神魂顛倒,尤其是相聚時間要倒計時的愛情。趙葦杭距離出發去北京,至多只剩下七天左右時間。且喜因為腳上的那點微恙,請假在家裡,總算是可以藉機廝混幾天。

    且喜的腳兩天後就已經完全消腫,這要歸功於趙葦杭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根本是過著由全職僕傭,二十四小時照顧、看護,並完全腳步沾地的生活。在家裡由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完全是高來高去,由趙葦杭負責空間傳送。

    「差不多就行了,顧且喜,透支我的體力會直接影響你的生活質量。」趙葦杭在十分鐘內被當成車伕三次,負重往返於臥室和客廳之間,看到且喜奸計得逞的笑容,終於忍不住說。

    「那怎麼行,這是對你的試煉。看,才不過幾次,你就不耐煩了。」且喜也笑得狡猾狡猾地。

    趙葦杭對住她,「你的腳是不是可以走動了?」

    「一點點,一點點啦。」且喜馬上抱住自己的腳,「它還是比較脆弱的,勉強站立吧。」她喜歡趙葦杭抱著她走,也喜歡他偶爾背著她在屋子裡面散步,現在的感覺,真是比新婚還要新婚。

    「我們結婚吧!」

    且喜還擺弄著自己的腳,看怎麼樣拖延享受照顧的時間,被趙葦杭打個措手不及。

    「啊?」

    「可是,時間會不會太趕。我們和父母還都沒有商量,上一次就沒商量,不夠尊重他們……」

    趙葦杭吻住她後面的話,「我們結婚吧!」

    「你不能每次我說話的時候,都用美男計迷惑我,你都要走了,怎麼結婚……」

    「顧且喜,最後一次機會,我們結婚吧!」

    「好!」說過之後,且喜就懊惱自己答應的太快,似乎生怕他反悔一樣。又要結一個對水而言都是毫無準備的婚?

    「其實我比較享受現在。」且喜不無感歎,「趙葦杭,這兩天,我有戀愛的感覺,不希望就這麼過去。」

    有的時候,看到那些戀愛中的小情侶在街上爭吵,就會十分感慨。別人說,戀愛,會放大很多情緒,愉快地,不愉快地,都要數倍於平時。且喜覺得自己就沒經歷過那種感覺,往日同秦閔予的關係,自不必說,那是要她陪著小心維繫的。而同趙葦杭的婚姻,又是在既定框架下的兩個人慢慢熟悉到相愛,有什麼問題,都要本著雷打不散的大原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自我調整。根本就沒有過一賭氣就甩甩袖子說:「分手!」那樣的快意恩仇。

    「結了婚,也會一直這樣,我保證。」

    「那怎麼會一樣。」且喜歎氣。

    「那算了,別勉強。」趙葦杭作勢要站起身,他剛剛一直半跪著,已經是他浪漫的極限。兜裡面揣著買好的一對黃金對戒,握住盒子的手,還沒來得及掏出來。

    「趙葦杭!我又沒說不結。」且喜忙拉住他的手,機會稍縱即逝阿。

    趙葦杭把戒指掏出來,「手伸出來。」

    且喜美滋滋的伸出手去,「新的呀,和原來那對完全不一樣啊!」尺寸剛剛好,黃金的指環有種古意的典雅,還帶著一點延展的暖意,不若鉑金的戒指金屬感那麼強。

    「喜歡麼?」

    且喜猛點頭,把趙葦杭的也給他戴好。「好了!」兩隻手放在一起,喜氣洋洋的感覺。

    「趙葦杭,」

    「嗯?」

    「戴上新戒指,總有種嫁了新人的感覺。」

    她摟住趙葦杭的脖子,「以前,總覺得結婚很容易,和一個陌生人生活在一起,也是一樣過日子。經過了這麼多,我才知道,其實結婚一點也不容易,並不是戴上戒指,註冊了,擺酒了,睡在同一屋簷下就是結婚。」

    「結婚是什麼?」趙葦杭很好奇,且喜能把結婚昇華到什麼高度。

    「結婚是承諾兩個人共同完成*人生的期許,是承諾共同承擔責任。是信任,更是責任。」且喜感慨,「你竟然兩次都選擇了我,勇氣可嘉。」

    「我判斷你奇貨可居,等你升值呢。」

    「這句話可不可以翻譯成,你愛我?」且喜知道這樣說,多少有點兒大言不慚,所以,擱置在他肩頭的自己的頭,怎麼也不好意思抬起來。趙葦杭想拉開她,對著她說話,也被她哇哇叫著扣住雙手拒絕了。

    「不想聽我的回答?」

    「如果不是我希望的,你就權當我賣弄聰明,沒問過好了。」且喜遵循她做人的法則,見狀不好,立即撤退。

    「且喜,你的譯文,正確。」

    離別的腳步分分鐘的臨近了,且喜覺得連睡覺都是浪費時間。她知道此時,趙葦杭去西藏已成定局,能做的,就是如何能多在一起待一會,靠的更近一點。偏偏,還有人不識相的要打擾別人本就所剩無幾的相聚時光。

    「趙葦杭,管管你媳婦,別總對著我放電。」喬維岳說著,還做了個觸電的驚恐定位的動作。

    「這點電力能奈何得了你麼,不都折射出去了。」趙葦杭當然知道且喜為什麼非得給喬維岳臉色看,他答應且喜,陪她去逛夜市。

    兩個人對於通常的戀愛節目,一樣的生疏,所以,只能把能想到的,有最想做的,在這幾天一一嘗試一下。昨天,市看電影,逛書店,又去吃了自助餐。今天開車出去,看到有共同記憶的地方,就一起拍照留念,雖然這樣的地方不算多,一天下來,也把兩個人累得夠嗆。沒準備晚飯,打算去夜市裡胡吃海喝,從一攤吃到最後一攤。

    說來也巧,回來的時候,喬維岳和蘇僉機與他們倆在小區裡面不期而遇。這個喬維岳,先是邀功,說自己對他們破鏡重圓出力甚多,非要他們請吃飯,謝媒;又提出另一個主題是要送一下趙葦杭,反正說著說著,就跟了上來。

    「你護短也護的太明顯了阿!老趙,別說我不提醒你,你到屋脊上待著去,媳婦還不是得我們幫你照看,得累我,絕對是因小失大。」

    「大你個頭!」蘇僉機一直沒跟著喬維岳起哄,但看他越說越離譜,人家還沒走呢,就一副先收著保護費的無賴相,真是愁人。「且喜有我罩著呢,輪不到你操心。」

    「你罩著,我罩著,不都是咱們一家的事情。」喬維岳笑嘻嘻的,並不覺得閃了臉面。

    「誰和你一家,不敢高攀。」蘇僉機看也不看他。

    趙葦杭打量著他們倆,感情是跑這兒打情罵俏來了。這個蘇僉機,還是一如當年的潑辣,小喬再次栽倒,也是必然。當年,這個小丫頭,沒少讓喬維岳吃苦頭。

    「這裡讓給你們,隨便阿,當自己家一樣,我和趙葦杭還有事,回見!」沒用趙葦杭出馬,且喜就來了一招金蟬脫殼,把他們留在家裡看家了。只不過,又得回到車上,狹小的空間待得久了,實在不能說是享受。

    「趙葦杭,我們回家吧。」

    「好。」趙葦杭發動車子。

    「不是回我們家,回婆婆那裡。」

    「我本想明天先去你家裡拜訪一下,然後帶你回家的。」後天就是要去北京的日子了。雖然統一培訓後,還口能有時間回來一趟,但走之前,他不把這些事都交代清楚,怎樣也不放心。

    「早就該去的。前兩天可以說是腳不方便,這兩天沒去,就是不大懂事了。」雖然知道,可是還是不想那麼快的用現實沖淡戀愛的美好,誰也預料不到,長輩們會有何種反應。

    「趙葦杭,究竟我們再結婚,對你、你們家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這是且喜一直想問,卻一直沒問出口的話。儘管她相信,趙葦杭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盲目冒險,可,這半年的跌宕,還是讓她心有餘悸。

    「對於上次的事情,我自始至終也沒有好好同你解釋。事情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甚至比小喬知道的還要複雜。具體細節,和你說,沒有什麼意義,同時,也不能對你說,直到這些,對你而言,就已經足夠。離婚之後,我一直沒找你,就是擔心這件事還有後患。同我們再無干係,也就不會有人咬住你不放。吧肯急流勇退,也是這段公案能夠無疾而終的關鍵。」

    「且喜,當年,我為了吳荻,隻身到德國去,放棄這裡的一切;而今日,我卻還要去西藏,要和你分開三年。並不是我愛你不夠多,不是我不能為了你,為了我們捨棄什麼。而是我們就活在當下,就要負起當下的責任,你、父母、工作,都是我不可能推卸的責任,我都要擔起來。」

    「當公務員,不可能迴避得了政治。我不能對你保證,以後我的仕途一帆風順,再無風浪,也不能保證,可以把你保護的滴水不漏。唯一我可以保證的是,不論遇到什麼情況,我絕不會再用離婚這個辦法解決問題,這樣的蠢事,一生做一次也嫌多了。」

    「且喜,你願意跟我繼續冒險麼?」

    「登記之前你怎麼不問我這些話?」

    「我怕你逃跑,顧且喜一向就是個膽小鬼。」

    且喜吐吐舌頭,「我的確是膽小鬼,這個話題,我一直也沒敢提,生怕你變卦,因為我太能闖禍了,不要我了。」

    「現在放心了?」

    「嗯。」且喜用力的點頭。

    車開了一會兒,且喜忽然說:「趙葦杭,我愛你。」

    「什麼?!」趙葦杭把車停在路邊,這個顧且喜,這樣的話,怎麼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隨便說出來。

    「我說我愛你。你要扛那麼多擔子,我沒辦法把自己變得更聰明,變得更輕,讓你少負擔一些。可是,我可以多說點甜言蜜語,讓你開心,你開心了,就會覺得不那麼累了吧。有沒有覺得輕鬆一點?」

    「嗯,你再說一次,我體會一下。」

    「我愛你,怎麼樣?」

    「去掉怎麼樣,然後重複一萬次。」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趙葦杭,我愛你。」

    愛的話題,幾年後一直延續。

    「你也說一次吧!」

    「我不能說。」

    「你為什麼不能說。」

    「聽到這樣的話,會讓人覺得輕飄飄的。」

    「那又怎麼樣?」

    「你已經身輕如燕了,我怕加上這個效果,你會飄到天上去。」

    「趙葦杭,你諷刺我!明明我生下悠悠後,保持在一百二十斤,就沒大波動,什麼身輕如燕,你真過分!」

    「怎麼會,我覺得你比之前瘦了很多,真的。一定是秤壞掉了。我們明天去買新的。」

    「什麼啊!我昨天去止夙那裡量的,醫院的體重秤,你說准不准?」

    「她不是蜜月去了麼?」

    「前天回來的。你剛回來,那麼忙,我們吃飯就沒算上你。」

    「別人雙雙對對的,就你自己去的阿,我再忙,這個時間也是有的。」

    「怎麼會,呵呵,我和秦閔予加上他們兩對,剛好六個人。」言外之意,少他一個剛剛好。

    「顧且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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