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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1 懷孕 文 / 淡清幽

    小時候,我經常哭著鬧著找媽,當時我爸氣得抽我,他說我沒有媽,稍微長大點,就明白我媽不要我了。長久以來,我也認為自己沒有媽。

    不曾想到我還能得到有關我媽的消息,其實有關於媽媽的瞭解,我除了知道她是越南人,我爸用三千塊買回家,後來改名叫李春梅,其他早就模糊不清。原來真心想打探一個人的蹤跡並不是很困難。

    當天早上,我坐飛機趕往海南。海南是個漂亮的城市,蔚藍的海水,澄清的天空,沙灘處到處可見的椰子樹。

    就算是十月份中旬的天氣,穿著無袖長裙也不覺得涼意。霸王給我的地址,就是沙灘邊的雜貨店。我遠遠地站著,卻不敢得靠近,我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口說什麼,以笑著的面孔,亦或者埋怨的神情,我的心很亂很亂,有期待,有興奮,也有憂傷。

    我在椰子樹下面站了許久,太陽從樹縫投下的陽光,投射在我的肩膀,那塊皮膚熱得發燙,疼了。

    我朝著雜貨店慢慢地走去,未到達雜貨店,我就聽到一個中年婦女粗俗的叫罵聲,我走近見著一位體態臃腫的婦女和一個發福男人打架。

    婦女大聲叫罵,你這個殺千刀的,老娘拚死拚活賺錢,你就偷著我的錢去外面浪。

    男人不服氣甩開婦女的手,指著婦女就罵,你不就是瞧上我浪嗎?就連老公和孩子都不要,就跟著我跑了。

    婦女伸手要搶男人手裡的錢,男人用力一推,女人的頭就砸在冰箱上,女人粗聲咒罵,你這個王八蛋,出門就給車撞死。男人不理會他,快步走人。

    婦女索性坐在對面,拉高嗓子,她說我怎麼那麼命苦,老子整天就出去浪,生個兒子又是搶劫犯!

    我站在雜貨店門口看著生動的一幕,中年婦女罵夠了,站起來發現我,她的臉色不太好問我,你要什麼?

    我的眼睛直直地望著眼前的女人,她真的是我的母親嗎?滿臉的黑斑,身材臃腫。她見我不動,語氣不耐煩問我,你到底買不買啊!你就不和你老公吵架啊!有啥子好看的。

    她認不出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指著面前櫃子放著的紙巾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要這個。

    她低頭拿出放在我的面前說一塊錢,我從包裡拿出一塊錢,我走後不遠,聽到她粗俗的罵聲,瞧著穿的人模人樣的,本以為是有錢人呢!

    我快步地往前走去,跑到椰子樹的旁邊,我再回過頭看著雜貨店,曾經的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質問她,現在變得毫無意義。這些年來,她明知道我的存在啊!

    海南是多暴風雨的城市,雨嘩啦啦地落下,我再看了一眼,雜貨店,婦女忙碌著收攤的身影,就快步往公路走去。原來有些遺憾注定將會是遺憾,命中你沒有的,那怕強求也要不得。

    當晚,我就坐著飛機回了北京,可能是淋雨的原因,我感冒了,引起了低燒。因為明天就要搭飛機,林玉函不顧我的抗拒,將我拎著醫院。

    我屁股挨了一針,又掉了一天的吊針,才體溫才正常下來,可仍是控制不住地流鼻涕,林玉函打趣明天坐飛機,他得幫我裝好幾個紙卷。

    飛機是兩點半的,林玉函是個細緻的人,一大早就爬起來收拾,我被他吵得不醒,也睡不著,也起來忙碌。

    本來我們是提前三個小時出門,滿打滿算能提前一個半小時辦理登記手續,可車子開了一陣子,我才發覺剛才忙著拎行李箱,包包都忘記帶了,只能轉車,鬼知道後來又遇上該死的車禍,我們就被堵在道路。

    當我們匆匆忙忙趕往飛機場,已經是兩點零五分,飛機至少提前半個小時辦理登記手續。辦理登記手續的站台都走人,我們傻乎乎地呆住了。我有種狠狠的錘著自己腦袋的衝動。

    旁邊就是辦理法國簽證的,我不管不顧就跑去求工作人員,她麻木死板地對我說非常抱歉,你們至少要前三十分鐘黃登機牌。我朝著解釋一大堆,人家根本就不理我,說是公司的制度。

    在我快要發瘋時,突然有個聲音問我,你是陸小姐嗎?我順著聲音看去,那是霸王的司機,他問我是不是遇上麻煩,我像個怨婦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他笑著安慰我不要著急,然後拿出手機走到另一邊,也不知他打給誰。一會他過來對我說,陸小姐很快就有人帶你們進去了。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麼要去法國,他告訴我,他和霸王要去法國,霸王正呆在某處喝咖啡呢!

    聽見霸王的名字,我愣了楞,心裡有股奇異的疼痛傳遍全身。我仰頭朝著樓上的咖啡廳往去,那裡坐著不少人,可我找不出霸王,心裡有淡淡的失望。

    果不其然有個工作人員快速過來,態度恭敬地帶著我們登記。我大概能猜得出司機打電話給誰了。

    花了是11個小時,我從北京到達了倫敦,異樣的景,異樣的情進入我的眼。林玉函呆在英國陪了我一個星期,有天晚上,我和林玉函一塊見了他的母親和妹妹。

    當時見面的地方是高級飯店,林玉函的母親如同一位優雅的貴婦,而妹妹就是公主,她們的旁邊站著一位頭髮蒼白的老男人,聽著林玉函的母親向自己丈夫介紹林玉函是自己的侄子,我耐不住冷笑了。

    我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瘋了,才會做出這些荒唐可笑的事。那晚林玉函喝醉了,青秀的臉龐滿是緋紅,他笑著唱一首老土掉牙的歌世上只有媽媽好,我也隨著他的調子哼歌,後來他哭了,我的眼眶也濕潤了。

    有誰想到他為了生計,在那些年老女人的面前阿諛奉承時,她的媽媽坐在豪華別墅安然睡覺,而她的妹妹為穿那件衣服出眾發愁。

    第二天,我剛起來,林玉函就已經做好早餐,他告訴我自己得回去了,他打算回深圳開酒吧繼續唱歌。

    在我人生中彷彿兄長般存在的林玉函也要離開了。看出我的意思,林玉函摸著我的頭,笑著說人生道路上本來就是別人來過,然後又走了,其中他給過你傷害,疼痛,亦或者幸福和溫暖,但人生的路終究是需要一個人走完的,沒有誰能自始至終都陪著自己。

    林玉函的話聽起來文藝范十足,矯情得很,再仔細再聽幾遍,就會覺得酸溜溜的,又不乏道路。

    臨走前,抱住了我,他說小溫,你是個好女孩值得擁有幸福的。相似的話有兩個人說過,霸王說我是好女人,林玉函說我是好女孩。其實在林玉函的眼中,我不是女人,所以他不會愛上我。這種感情非常奇妙,可能對於我,他是惺惺相惜吧!

    也許林玉函祝願的原因,我懷孕了,對於這個消息,我的心情與上次截然不同,我是欣喜的。我和霸王發生關係那天是危險期,霸王不用套,我走後,故意不吃避孕藥,不去否認我想要個孩子,一個長得與霸王相似的孩子。

    我知道在眾人的眼裡,自己是瘋了,居然要做一個單親媽媽,事實上,我不是單親母親,查出懷孕的第三天,我就和喬治登記結婚了。

    喬治是個英籍華人,他有個不錯的中文名字就,叫做呂逸風。不過他的中文非常差勁,就只會說幾個簡單的交談語,中文就僅會寫自己的名字。

    喬治的曾祖父是清朝末期,被販賣來的工人,雖然頂著英籍華人的頭銜,他們家並不富裕。喬治是非常幫的蛋糕師,可惜他沒錢開店舖,我就給他提供一筆錢,他只需要成為孩子名義上父親即可。

    事實上,喬治對我真心不賴,因為我墮胎不到三個月再次懷孕,子宮壁單薄,極易流產。懷孕不到四個月就得臥床休息,幾乎一整天都地躺在床上。

    我讀大學的事情,就被緩了下來。那時喬治時不時來照顧我,幫忙幹這,幹那的。每次我不好意思感謝,他揚唇燦爛地笑著說,我們是朋友啊!

    這個木訥老實的男人,也有一口乾淨整齊的牙齒,我似乎能觸摸到陽光的感覺,並不算是太糟糕。

    懷孕對於每個女人來說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尤其是我這種危險產婦,懷孕六個月,在一次深夜裡,我流血了。看著那些血從大腿根部流淌下來,我急得哭了,慌亂地給喬治打電話,他披上衣服就趕來把我送進醫院。

    當時我摸著肚子,不停地期盼孩子能平安無事,我摸著肚子對它說,寶貝,媽咪很愛你,你要堅強點,不要讓媽咪失望可以嗎?

    醫生給我打了一針,血才停止,醫生說我這是先兆流產,不過目前已經止血。於是懷孕六個月,我就得在病房呆著,剛開始那幾天,我提心吊膽,求菩薩拜佛。喬治給我帶了十字架,他說是她媽媽在教堂求來的。

    我是個無神主義,卻每天都掛在脖子上,只要真的能留住孩子就行。

    我偶爾還會留些血,醫生總是給我打保胎針,掉藥水,有時我就擔心孩子的健康出問題,可只要它能出生就好了,其他的我根本管不了。

    孩子在我懷孕的第七個月來臨。無論過了多久,我都記得那天早上是個大晴天,窗戶外面是蔚藍的天空,天空有幾個風箏在飛舞。

    我摸著肚子對裡面的傢伙說,寶貝,你知道媽咪有多久沒有出去外面走走了嗎?

    我的話剛說完,下面泛著疼痛,不是很激烈。我慌張地按鈴,護士跑了過來,她看了我一眼說,我要生了。

    當時我並沒有喜悅,而是害怕,它在我的肚子裡才七個月大,很多人都說孩子七個月出生屬於正常分娩,可孩子才七個月啊!在我的心目中,它在我肚子裡呆到足月,我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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