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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3章 文 / 少辛

    殊蘭一面親自給胤禛扎針,一面讓人又去太醫院請太醫,多個人多條思路,或許有更好的辦法來解除胤禛的痛苦,胤禛府上動靜這麼大,終究是驚動了宮裡的德妃,德妃又是心疼又是擔心害怕,又是覺得年婉雯可憎,氣的在地上來回走動:「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前就看著她是個內裡藏奸的禍害,如今真的就出事了,也不知道給胤禛喝了什麼,竟然讓胤禛成了這個樣子!我的胤禛要是真有一丁點閃失,我一定讓她不得好死!」

    她又實在擔心,吩咐姜嬤嬤:「收拾收拾,我要出宮去看胤禛!」

    后妃們一旦進宮想在出去並不常見,德妃見了老爺子,忍了又忍還是落了淚:「臣妾實在難以放心,太醫請了多少過去,說是都不頂用,聽說疼的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向下滾,話都說不出來了,那孩子一向堅毅,能疼到這地步,可見有多嚴重。」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老爺子又一向喜歡胤禛,聽見他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擔憂:「連殊蘭都沒法子?」

    德妃聽了又落淚:「還沒出月子就出了屋門,身子正虛著,所有人裡大概就屬她最累最忙,要是有法子就好了。」

    在老爺子的心裡,凡是疑難雜症找殊蘭準沒錯,但若殊蘭都沒有法子,那情形就真的不是很好了,他又想起胤禛前些日子莫名的被人劫殺,差點沒了性命的事情,眼睛不由自主幽暗了起來,在看德妃的樣子,心也跟著軟了軟:「出去看看就出去看看,按著規矩來,申時一定要回來,在帶上幾個太醫一起過去,務必要治好胤禛的病。」

    德妃忙謝了恩。

    明彥華一路上的心情並不怎麼好,她倚在門口看著明牡晨,淡漠之中的不滿只有相熟的人看的出:「哥哥的決定我什麼時候都沒有意見,只是一直想不通,這一次為什麼就忽然投靠了朝廷上的人。」

    明牡晨有著不同於明彥華的溫和,耐心的解釋:「殺了施言,我們以後的日子只會比以前更艱難,他身後的人是跟雍親王一樣的人物,勢力根本就不是咱們所能抗衡的,哥哥是男子,怎麼樣都行,但你不同,你是女子,你該過的不應當是這樣的日子。」

    他溫柔堅定,滿眼都是兄長的寵愛。

    明彥華眼裡的冰涼似乎有些融化,她看向屋外,恰好看見來送東西的吉文,淡漠的打量了吉文幾眼。吉文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但記著殊蘭的囑咐還是友好的朝著明彥華笑了笑,明牡晟眼裡的光華一閃而過。

    明牡晟謙和的朝著吉文拱手,吉文行禮,將東西送了過去又溫和有禮的問好,貌美又有氣度的吉文尋常的人家的大家小姐也未必比的上,明牡晟見的人不少,但看見吉文不免還是多了幾分讚歎。

    吉文看明牡晟並沒有江湖人的匪氣,到是多了些書生氣,也確實如喜丫說的一般英俊氣度不凡,她笑著大方的多看了明牡晟幾眼,又不失禮數的退了下去。

    德妃的突然到來,讓胤禛即感動又覺得溫暖,殊蘭扎針之後確實是止住了疼痛,他一面握著殊蘭的手,一面要給德妃行禮,德妃忙親自扶起了他,紅著眼眶道:「你可是嚇壞額娘了,怎麼好端端的就成這樣了?你要真有個三長兩短,讓額娘怎麼辦?」

    這會的她完全就是個擔憂兒子的尋常母親,愛護之情溢於言表,胤禛都覺得有些歉疚:「是兒子不孝,還累得額娘出宮看望兒子,殊蘭施了針,兒子覺得現在已經好多了。」

    德妃又看向殊蘭,拉著她的手,摸著她的脊背:「好孩子,實在是委屈你了,胤禛身邊幸虧有你。」

    殊蘭扶著德妃坐下,又看著丫頭們上茶:「額娘的話這麼見外,只要我們爺好,就是殊蘭好,殊蘭沒有什麼可委屈的。」

    德妃拉著殊蘭在身邊坐下,又忙著讓人侍候著胤禛躺好,又讓跟著一起過來的太醫給胤禛診脈,大家都還是束手無策,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德妃這才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年婉雯,冷笑了一聲道:「本宮到是小瞧你了,年家的閨女到底是好本事,你現在還不老實交代到底給你們爺吃了什麼?」

    年婉雯是害怕德妃的,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妾身只是給爺喝了些茶水,其他什麼都沒有做!」她慌慌張張的又要去端桌子上的茶水,自己喝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被憐年擋了一下,又跌在地上大哭了起來:「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

    突然到來的十四讓屋子裡的人都有些意外,但至少暫時轉移了原本放在年婉雯身上的注意,十四紅著眼眶一路疾步走了進來,給德妃行了禮就急切的詢問:「四哥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生了重病?!」

    他的話又勾的德妃落了淚:「太醫也查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疼,幸虧你小四嫂會點醫術,這會才好了不少。」

    十四的眼神不自主的在垂著眼眸的殊蘭身上滑過,胤禛看在眼裡食指輕輕彈動。

    十四滿口欣慰的道:「弟弟在這裡謝過小四嫂了!」

    他做著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德妃到是欣慰的,卻噁心著了胤禛,他垂下眼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殊蘭看了一眼胤禛,笑著向十四行了一禮:「謝過十四爺的真心掛懷,我不過是做了當做的事情。」

    十四到底是不是真心,大家心知肚明,若不是真心,也就不是在謝十四,十四聽出了話裡的意思,一面在椅子上坐下,一面看向了地上還跪著的年婉雯,又問殊蘭:「小四嫂一向賢惠,怎的讓年側福晉跪在地上,難道都不說幾句公道話?讓弟弟看,後院裡的幾位嫂子們都不可能害四哥的。」

    他這又是變相的擠兌殊蘭,又說殊蘭的賢惠不過是往常裝出來的。

    好脾氣的殊蘭不留情面的冷笑了一聲:「是不是她做了什麼,這話我暫且不多說,但只要跟她有關係我就饒不了她,這時候還談賢惠,未免也太分不清輕重

    !」

    十四一哽,拉下臉看了一眼殊蘭,生硬的道:「小四嫂的這張嘴果真不饒人。」

    胤禛淡漠的道:「十四弟別跟女人家一般見識。」可是十四明明已經跟殊蘭打嘴仗幾個來回了,這句話又變相的擠兌了十四……

    德妃像是什麼都沒有看來,和稀泥一樣點頭說話:「都對,都對,胤禛趕緊躺好,你身子不好。」

    胤禛又應了一聲。

    德妃是在在外面待不了多久的,坐了一會就起身要走,叮囑了太醫不少話,又勸著殊蘭去休息:「你身子虛,以後還指望著你給額娘多生幾個大胖孫子的,後院的人不少,總有人照顧胤禛,你別累著自己。」

    殊蘭都應了是。

    德妃一走,十四也就要走,胤禛朝他點頭:「你能來看四哥,四哥很高興。」

    十四沉默的看著胤禛,忽的笑了笑:「四哥果真是福大命大。」他一面說著,又看了一眼殊蘭,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胤禛勾了勾嘴角:「幸得老天眷顧。」

    十四頓了頓:「那四哥就一直祈求老天眷顧吧!」他看上去囂張又勝券在握,胤禛眼神幽深,淡然頷首。

    天家兄弟也不是沒有親情,但十四跟胤禛就是到了這種魚死網破的境地,十四大抵最見不得的就是胤禛好。

    十四一走,胤禛臉上又顯出了痛苦之色,殊蘭不得不又給他再次行針。

    一整晚殊蘭若不是在給胤禛行針,就是在一旁的榻上淺眠,年婉雯在地上跪了一整夜。幾位太醫在一起也是商量探討了一整夜,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這些時日以來,天氣一直不錯,太陽將溫暖送滿了屋子,胤禛揉著太陽穴徐徐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巧看見半邊臉頰都沐浴在陽光裡的殊蘭,她秀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著,攢著一個讓人心疼的弧度,嘴唇微微嘟著,似乎是在撒嬌又似乎是在難過,一隻手還握著他的手,緊的讓他的心都跟著一縮,他好像是跌進了一個溫暖又甜蜜的世界裡,整個人舒服又歡快,不自主就露出了微笑,比太陽還要溫暖。

    胤禛的疼痛是不知不覺的好起來的,殊蘭摟著納穆不自覺的落了淚,納穆拍著殊蘭的肩膀奶聲奶氣的安慰:「額娘乖,額娘不哭。」

    胤禛歎氣,將她摟在懷裡:「爺出了事你比誰都鎮靜,怎的好了你到是落了淚,不哭了,爺好好的,你還在月子裡,要好好養身子,一會讓太醫給你看看。」

    殊蘭在胤禛懷裡輕輕頷首,納穆忽的又拍了拍殊蘭的手:「額娘乖,弟弟也乖。」

    殊蘭這才想起被忽略了一晚上的小兒子,有些歉疚,抿了抿嘴,胤禛到不覺得她疏忽,相反有些微妙的情緒,後奼女子很多時候看重兒子是超過丈夫的,但殊蘭的眼裡,他似乎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他卷唇而笑,殊蘭沒有看見卻被納穆看了個正著,他笑著拍手:「阿瑪笑,阿瑪笑!」

    童言無忌,有時候也真是讓大人尷尬,胤禛乾咳了兩聲,換成了一本正經的語氣:「年婉雯的事情你怎麼看?」

    殊蘭想了想,告訴了她所發現的年婉雯的異樣:「……小格格本來生病,但她抱進屋子裡,也不讓人在跟前侍候,等抱出來就好了很多……」以前不說是覺得就算說了胤禛未必會相信,還有可能讓胤禛覺得她實在故意陷害年婉雯,如今出了這樣有些玄妙的事情,在說胤禛想偏的可能就要小很多。

    胤禛的神情果真凝重了起來,接過殊蘭手裡的人參粥喝了一口,自言自語一般道:「她大抵是真有些秘術的…」

    殊蘭這個時候就選擇了沉默,她只說事實,一些猜測性的東西她輕易不多言,年婉雯至少是胤禛的女人,好或者不好都該胤禛親自說出來,殊蘭不能。

    沉默了好一會,胤禛卻突然出聲叫了外頭侍候的人進來,叮囑憐年幾個:「服侍著你們主子回院子好好歇息,務必把身子養好,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不准打攪你們主子修養。」

    他這樣子是不準備讓殊蘭插手年婉雯的事情了,殊蘭到是知道胤禛完全是出於好意,而她自己也確實不適宜與過多插手年婉雯的事情,果真還是靜養最好,她笑著也應了一聲,囑咐下人照顧好胤禛,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斷更實屬無奈,過多解釋也不能掩蓋住我斷更的事實,會努力更新的,今天不一定會雙更,妹子們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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