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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9 小別歸來(有情) 文 / 雨初晴

    雲姬聞言不由冷了臉,也不管拓跋瑞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哼了一聲,回擊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一直都本本分分的,什麼叫離『他』遠點?我聽不懂,我的心裡只有耶律濬一個人,非他不嫁!」

    「很好,我希望你越挫越勇,勇敢堅持自己的夢想,不要被他的舊愛打倒就好。」拓跋瑞冷笑著瞥了她一眼,送給她一個「祝你好運」的目光,「他可是個深情男人,想要改變可不容易呀,你沒看到麼,他為了他的舊愛都可以拋棄髮妻,何況你這個印象一般的未婚妻?」

    說完,沖對方擺擺手,示意好走不送。

    雲姬被拓跋瑞這不緊不慢的幾句話說的有些啞口無言,這段日子自己對耶律濬的瞭解幾乎是全面展開,他在大夏的所有感情經歷自己基本都清楚,他怎麼娶的徐靈兒,和她的關係怎樣,他之前愛的小周後和李清雪之間的來龍去脈等等自己都有比較清楚的瞭解。

    而且他的感情也不是一塵不變,比如對待徐靈兒,他的態度就是漸漸變化的,那改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起於何時,反正就是那麼一點點由討厭、痛恨慢慢成了欣賞、讚賞、喜歡。

    不過,自從他來了西然,事情似乎有了一些變化,最大的原因就是李清雪的出現,這個李清雪對耶律濬的影響比那個周敏大很多,可能是因為他和李清雪被棒打鴛鴦,他一直耿耿於懷,難以忘記對方,也可能是因為李清雪遠嫁西然他心懷愧疚,總之,他對李清雪的感情有些複雜。

    複雜到連他自己也有些說不清的地步。當然,這只是自己根據一些事情做出的猜測,至於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的真正心思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不過有一點,他心裡有了徐靈兒,而且開始依戀她,這是真的,而且自己有種直覺,自己要想借給耶律濬,真正的敵人不見的是李清雪,很可能是--徐靈兒,這個耶律濬的新歡!

    「王爺也多多努力吧,」雲姬壓低聲音反唇相譏,「肅北王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你要有心理準備才好--告辭了。」

    雲姬沒有表露出一絲失落或吃醋,風情萬種朝拓跋瑞深深福身後,轉身下了台階在侍女們的簇擁下緩緩走了出去。

    拓跋瑞見雲姬終於走了,忙進屋去想要安慰一下蘇淺眉,但對方一隻繃著臉不理他。

    他因為理虧,也不敢硬來,只好出來更加勤快地幹活,一邊晚上可以理直氣壯的留下來和蘇淺眉一起用晚膳。

    花夜出去辦事回來見蘇淺眉臉色不好看,悄悄向拓跋瑞問緣故,他只告訴對方現在老虎發威,生人莫近,不然被罵後果自負。

    花夜一聽,忙溜進前院店舖裡整理,直到晚膳時分才又露面。

    因為大家都比較辛苦,所以蘇淺眉特意叫廚子將晚膳準備的豐盛一些,她和花夜、拓跋瑞三人圍坐在桌前,邊吃邊聊,之前的不快她很自然的撇開不說。

    「瑞,布料的單子敲定了麼?」她知道這幾天拓跋瑞也一直在溝通進貨的渠道,而且已經差不多了。

    拓跋瑞一看蘇淺眉神色平靜,沒有和自己帶情緒,心裡不由暗喜,忙回道:「你放心吧,這裡是西然,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游刃有餘的。與我們合作的布莊已經定下來了,質量絕對保證,就按你說的,我們主要做高、中檔布料的買賣,我也按照這個特點選擇了第一批入店的布料,估計一兩天之內就可以運過來,到時候你可以驗收一下。」

    蘇淺眉對拓跋瑞的辦事效率深信不疑,一來他做過,二來他的身份在那裡,所以這些事情對他來說算是游刃有餘。

    「那就好,這樣我們就可以准點在三天後開張了--對了,我們還算合作,和大夏時一樣,好不好?」她忽然想到因為事情很多,很忙,自己忘了和拓跋瑞談這個問題,所謂親兄弟,明算賬,自己肯定不能讓對方白忙乎。

    拓跋瑞其實無所謂,但也不能說自己不在乎分紅,自己要是告訴她自己不圖錢,是圖她這個人,怕對方會感覺自己太直白,沒有內涵。

    於是他笑笑:「一切好說。」

    晚膳用完,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散去休息。因為院子裡的房間多,所以拓跋瑞也沒有會他的府邸,而在蘇淺眉的小院過了夜。

    轉眼十幾天過去了,蘇淺眉的店舖已經開張十多天了,可能因為經營有方,也可能因為美男效應,所以生意不錯,這讓蘇淺眉很欣慰,自己的忙碌總算沒有白費,所以她一直陰霾的心情也漸漸好轉起來。

    因為已近年根,所以京城裡年味濃烈起來,家家戶戶辦年貨,掃庭院,掛紅燈,蘇淺眉和花夜也不例外。

    這日午後,陽光明媚,蘇淺眉在書房裁紙準備寫春聯,花夜幫著折紙、計算數量。

    正當她坐下翻開春聯書卷和花夜討論選擇的時候,有個人出現在了院子裡。他一件青色錦袍,衣擺處幾竿淋漓的墨竹,如玉的俊顏帶著一絲遠路的風塵,從一進院落就開始打量著這個小院,眸中帶著久別的思念。

    花夜首先看見了來人,忙捅了捅蘇淺眉,同時他站了起來。

    蘇淺眉將視線移到院中,平靜的神色立刻起了波瀾!耶律濬一雙黑眸正深如大海似的看過來。

    她的柳眉直接擰了起來,小嘴一抿,冷冰冰的對上了他的視線。細盤算,自己從宮裡出來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看見他了,現在這廝出現又想做什麼?

    耶律濬看見了蘇淺眉的態度,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她的性子剛烈自己豈能不瞭解?

    他在蘇淺眉的冷目光中,緩步上了台階,挑簾進來,目光帶著一抹訕訕瞟了一眼蘇淺眉手裡拿的東西,首先開了腔:「在寫春聯?」

    「你來做什麼?我這裡好像不太歡迎你,耶律監國。」蘇淺眉生氣的時候說話很少客氣,她語氣懶懶,順便將那書卷丟在書案上,帶著一抹拒人千里的冷漠表情--這個樣子是之前在大夏的時候他時常對自己擺出來的,現在自己不過是還給他罷了。

    花夜知道蘇淺眉和耶律濬鬧翻了,本來以為以耶律濬冷傲的性子他一定決然和她一刀兩斷了,沒有想到一個月後他又來了!看樣子是想要挽回和蘇淺眉之間的情意,不過看蘇淺眉的表情,好像沒有這個想法。

    他知道自己應該避開一些,不然耶律濬會下不來台,於是他借口去弄漿糊,出了書房。

    「靈兒,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耶律濬用了無比溫柔的語氣說著,坐到了蘇淺眉對面,「我剛從災區回來,連口水都沒有和--能不能先讓我喝口水?」

    花夜剛到了院子,聽耶律濬這一說,馬上先去泡了壺茶,給他送進去,斟上,然後才退了出去。

    蘇淺眉心意已定,不打算和他再做什麼糾纏,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彼此不要浪費時間最好。

    「我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耶律濬,我們之間最好的選擇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這樣無論對你還是對我,都是最好的。」蘇淺眉平靜無比,望著耶律濬從容不迫地侃侃而談。

    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這個自己不否認,感情的發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但是這不等於自己可以沒有原則,任他怎樣。

    女人有女人的尊嚴,有女人的自尊心。

    耶律濬微微低首撥弄著手裡的茶盅,沉默了片刻,輕聲道:「對不起,我一時衝動又惹惱了你……」

    「不,我覺得你根本不是衝動,而是出於你的本能,你見不得她受傷,你的心裡她一人佔據著很大是位置,我算什麼呢?最多是你的前妻而已,說的好聽些我們是和離,可在外人眼裡,我就是那個被你一腳踢出王府的可笑女人。」蘇淺眉說著語調稍稍拔高了一些,現在努力抑住情感和他冷靜交談,對一向感性的她來說,實在是一種考驗,所以她頓了頓,讓自己再次冷靜。

    耶律濬深邃的黑眸一直望著蘇淺眉,他看著她眼底掩著滔天的情感,卻強忍著,心裡的心疼與愧疚無法形容。

    「靈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次真的是我任性而為,就是和你賭氣,並沒有你說的那麼複雜!」

    耶律濬首先想要解釋清楚她心裡認為的自己和李清雪的關係,儘管這是一個很難解釋清楚的問題,但真的沒有她想的那麼嚴重,自己就李清雪那日當時純粹就是因為她在一旁冷眼旁觀而已,要是她幫忙,自己根本不可能去抱李清雪送她回去,已經決定不再和李清雪來往,自己就一定會那麼做。

    蘇淺眉嫵媚一笑:「對,一點都不複雜,簡單的很,就是一個男人遇到他的舊愛,舊情復燃的老套故事,我沒有想的多複雜。何況你一而不需要來和我說這些,嫵媚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若為了我好,就離遠一點,我想過幾天清淨日子!」

    耶律濬的俊臉聞言一變,再次沉默了半天後,抬頭和蘇淺眉四目相對,輕歎一聲:「靈兒,我和李清雪之間真的不會有什麼,其實你想想,那日若不是她,是另一個女子那樣病倒,你我會不會置之不理?」

    「問題那日就不是別的女子,論理,她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前庭,而她出現了,她來做什麼,不是來找你的麼?你聽聽她說的那些話,滿懷柔情,你們郎情妾意,就我是一個外人。好吧,我就是一個外人,你和她以後怎樣,我管不著,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耶律濬,可以嗎?我真的不想和你再糾纏下去了,沒有意思!」蘇淺眉起身,沖對方很客氣地說了一句,「大門在那裡,我就不送你了。」

    耶律濬蹭的起身擋住蘇淺眉的去路,神色黯然,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辭令的人,尤其是現在的場面,他難過又緊張,在蘇淺眉的伶牙俐齒前面,水平更發揮不出來,只是默默擋著她的去路,不讓她離開。

    「讓開,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府邸,你想怎樣就怎樣!」蘇淺眉用力推了他一下,試圖讓他靠邊站。

    不過,她的力氣在耶律濬面前顯得太柔弱了,他很輕易就將她攔腰抱在懷裡,任憑她怎麼掙扎,他也不鬆開。

    蘇淺眉心裡氣著,所以力度很大,直到她氣憤之中抓破了耶律濬的脖子,見他流出血來,才稍稍收斂。

    兩人就那麼對望著。

    「若是可以讓你消氣,我情願再被你打……」他滿眼的愧疚,笨笨地說出這句話。

    此時的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可憐兮兮地望著蘇淺眉,希望得到寬恕,就這一次就好,自己再不犯了!

    蘇淺眉的眼底漸漸升起了水汽,她透過這層朦朧,苦笑著問道:「你覺得我們這樣有意思嗎?你到底當我是什麼?一個智力極低的傻子,一個隨手丟掉隨手撿起的娃娃?耶律濬,你不是小孩,我也不是布娃娃,有些事情你不要指望可以重來!你也看到了,李清雪現在已經出家了,和拓跋勳沒有關係了,這說明了什麼?你不要說你不知道,那個老皇帝是想要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吧?大夏的時候你們被迫各自婚嫁,現在終於苦盡甘來,等著皇上一駕崩,你就可以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作為當初破壞你們幸福的我,真心祝福你們!同時我也請你高抬貴手……」

    「你在說些什麼!」耶律濬氣得用力晃了她兩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李清雪出家確實出乎自己的意料,這其中的原因自己不想去細究。若是她為了皇上祈福,自己不可能去干預;若是皇上*愛憐憫她日後無依,給她想了這個辦法,自己更不可能去干預,因為和自己無關。

    自己和李清雪已經屬於過去式了,她嫁給了一個好男人,不管她有沒有意識到,拓跋勳給了她所有他能給的所有富貴榮華,榮耀,愛情;而自己的心也漸漸起了變化。

    從和徐靈兒的吵吵鬧鬧裡,對她由厭惡到欣賞到喜歡,每一步都是生動充實,實實在在,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歡喜冤家」?之前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那麼濃烈的情思會在自己感情裡出現。

    有時候連自己也搞不清這種變化,是不是之前的所有都加入了自己的理想,少了人間的煙火,而和徐靈兒因為朝夕相對,從而才更加真實?

    自己喜歡這種真實,看著她在自己眼前毫不掩飾,就那麼本真,不管高興還是惱怒都不摻和一點點假,而和清雪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有的只是一種安靜,好像都是畫卷一般,只是欣賞,從沒有想過要去親近。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難道不是這個意思麼?你別指望我會盡釋前嫌,再容你傷我!」蘇淺眉化身一直刺蝟,拔高嗓門沖耶律濬嚷嚷。

    他的桎梏自己擺脫不了,但聲音是屬於自己的,完全可以自由發表意見!自己承認自己從來都藏不住事兒,尤其是在特定的人面前,但那又怎樣?最起碼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糊弄的!

    耶律濬任蘇淺眉叫嚷了一通,他只紳士地保持慣有的沉默,只一點,自己不放手,就讓那個她在自己懷裡發洩怒火。等著她聲音終於小了一些,他才又沉聲道:「靈兒,我不會再負你,李清雪她出家什麼的,和我沒有關係,她是皇叔的女人,她要做什麼,有皇叔管,你千萬不要敏感……」

    蘇淺眉亂撲騰了一氣,見耶律濬也沒有鬆手,只好恨恨道:「先放開好不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句話管用,耶律濬很聽話的放開,然後拉著她的手送她回到椅子上,按她坐下,他順勢坐在旁邊,開口道:「靈兒,這件事是我處理的不好,因為一時氣惱,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蘇淺眉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放回到自己腿上,迎上耶律濬眸光,可以看出,他這番話源於真誠,並沒有一絲應付的成分,當然他也沒有應付的必要。

    「你別這樣,做錯了來道個歉就沒事了,你一次也就罷了,每次都這樣,你不嫌煩我都煩了,何況我們是什麼關係?你真的沒有必要……」

    「我喜歡你,這個關係可以請你原諒我這一次麼?」耶律濬說完,俊臉微微紅了,這樣直白的說出這四個字實在不是自己的含蓄作風,但自己不能在隱晦了,再不好意思,她就要跑了!

    「喜歡我?你知道很多人喜歡我的,你信不信我若花樓選夫一定會人山人海?」蘇淺眉並沒有耶律濬所預料的綻出一抹欣慰的笑,相反而是一絲毫不在意的拽樣子,拋出讓耶律濬心驚肉跳的言論——

    首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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