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7 婚訊 文 / 雨初晴
耶律濬面無表情,搖搖頭:「沒有。」
回答完,便將視線挪到了蘇淺眉身上,語氣乾脆利索。
「我看公子真的很眼熟,你的氣質有些熟悉……」冷艷女有些不甘心,帶著一抹疑慮繼續試探著耶律濬。
耶律濬微微轉頭,黑眸深深望了對方一眼,淡淡道:「你認錯人了。」
連著吃了兩次閉門羹,冷艷女識趣地閉了嘴,只帶著研究般的目光打量了耶律濬幾眼,無聲地回到自己隊伍當中。
再說那黑漢見裡面竟然有代掌門,立刻上前施禮與他攀談起來。
「前不久聽說代掌門和新任的掌門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還遭到了左唐門的追捕,不知這些事情代掌門可曾解決了?」
代掌門有些不自然的笑笑:「這是我們唐門內部的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多謝大俠關心。」
那黑臉大漢自然明白代掌門話中的意思,也就不多問,於是又客氣了幾句,兩伙人便彼此告別,各自趕路。
那冷艷的女子一路走著,一路時不時望過來,知道很遠,她的視線也沒有停。
蘇淺眉最終捕捉到了這一幕,很好奇地向耶律濬求證道:「你認識她?怎麼你的女人緣這麼好?這裡面的男子誰也不找,偏找你……」
耶律濬一頓,對方這是吃醋的前兆麼?他立刻擺手解釋道:「我哪有認識她?她將我當做她認識的人了,我們彼此並不相識,你莫要亂猜疑。」
徐逸辰在一邊坐著,此時淡淡開口:「位女子是華山派的女弟子,不像是喜歡搭訕的隨意女子,可能真是認錯了人,所以才想要和王爺求證的。」
「下個月要舉行武林大會,王爺不參加麼?」花夜忽然插進話來,他端坐著望向耶律濬。
耶律濬輕笑了一下,這樣的場合靈尊向來不參加,何況還是一場目的與結果不明的聚會。
「我只留意一下事情的走向,看個熱鬧而已。」耶律濬說著特意看了看蘇淺眉的表情,繼續道,「靈兒,你答應過的,不會隨意介入進去,唐門的事情會比較麻煩,我不想讓你去冒險。」
蘇淺眉的確被代掌門灌輸的關於唐門的東西有些多了,所以她現在並沒有完全置身事外,關於武林大會這件事對唐門到底會有多大的衝擊,自己不得而知。
若是左唐門真的想通過武林來確定唐門在武林江湖中的老大地位,那無疑與江湖各門派作對,必會一石激起千層浪,將唐門陷於不利的位置,這個結果很明顯,倩月他們真要這麼做麼?是傳聞還是真有這樣的意圖?
「我也不會隨意介入的,你放心,我只是很奇怪唐門真有那麼大的本事來做江湖的老大麼?畢竟四大門派平行那麼久,彼此還算融洽,那左唐門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將唐門拉上另一條路?」
徐逸辰沉思片刻,淡淡一笑:「靈兒,你要知道人的*是無法滿足的。這個左唐門我也聽說過,掌門武功高不可測,之前據說只有唐門的前掌門才可以壓制他,自從前掌門去世後,代掌門掌管唐門一來,那左唐門明裡承認代掌門,實際上代掌門根本不能完全控制左唐門,這十多年來他們自行發展,說是唐門,其實幾乎已經獨立出來了,成為一個至毒之所,我估計他一直有霸佔唐門稱霸武林的野心……」
耶律濬表示同意徐逸辰的說法,接著說道:「這個掌門不久前曾和我交過手,武功不弱,而且左唐門內機關重重,外人不容易闖入,可見此人心計頗深,可謂深謀遠慮。他要召開武林大會,給各門派發請柬,說明他肯定有很多東西都經過了考慮,志在必得,我們就等著看吧。」
耶律濬和徐逸辰還在交流著話,蘇淺眉卻已經展開了別的思路,視線也從車裡轉向了窗外,那裡有更廣闊的視線,一馬平疇的田野,此時綠浪滾滾,在遠處是一條寬闊的河流還有大片茂密的叢林。
油走在這青山綠水間,陪伴自己的是自己最喜歡的,這種感覺很奇妙,很甜蜜,隨著這種感覺的加強,之前關於唐門的事情所帶來的莫名不快也漸漸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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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多的趕路,在第四天接近傍晚的時刻趕回了水陽王府。
蘇淺眉本來打算住在外邊客棧,但是耶律濬堅持要她回王府,並保證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找別院,還以徐逸辰身體不適為由勸阻,所以蘇淺眉最後還是答應暫住王府。
不過這次她沒有去拜見老王妃,只有花夜隨著耶律濬去拜見,她和徐逸辰直接住進了王府西苑。
這樣的方式對誰都好,對老王妃對蘇淺眉都是不錯的辦法,彼此眼不見心不煩,況且現在蘇淺眉和徐逸辰是客人,也不用必須拜見老王妃,所以蘇淺眉更樂得清閒。
這樣的情況一連持續了半個月。
每天蘇淺眉就是練習內力、牡丹心咒、牡丹魄什麼的,訓練之餘和徐逸辰、花夜、代掌門說說話,而耶律濬反而見的比較少,因為他在忙著給蘇淺眉找合適的院落。
這天午後剛過,暑氣正厲害,蘇淺眉午睡醒來洗了一個溫水浴,穿著輕便,長髮輕挽,手拿團扇和徐逸辰、花夜等在樹蔭下聊天。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有人哭哭啼啼由遠到近,似乎是奔著蘇淺眉的院落而來。
眾人正納悶間,蘇淺眉一眼瞥見上官玉哭得稀里嘩啦,不管形象地衝了進來,後面跟著耶律雅。
「徐靈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麼要逼著讓我出嫁,你這個居心*毒婦!」上官玉奔到蘇淺眉面前,手顫抖的指著罵道。
蘇淺眉慢慢起身神色冷峻地輕搖著團扇,她知道一定是耶律濬要將她嫁給之前和自己說過的那個世家子弟,條件各方面都不錯的,卻不料她不能反駁耶律濬的決定,便跑到自己身邊來折騰。
花夜和徐逸辰的俊臉都是一沉,不過他們都沒有說話,知道徐靈兒一定會妥善處理的,但是上官玉的出言不遜實在讓人反感。
耶律濬跟進來之後,身子忽然一頓,她看見了徐逸辰後,眼神忽然不對勁了,就那麼定定地望著徐逸辰,滿眼的驚喜與驚訝,難以形容。
但是徐逸辰並沒有都看她半眼,他此時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蘇淺眉身上,看著她如何對付這個進來就罵她毒婦的女子。
蘇淺眉不慌不忙,緩緩道:「你這是何意?你多大了,出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興師問罪麼?」
上官玉氣得渾身哆嗦,她擦了一把淚,瞪著痛恨的眼光盯著蘇淺眉,此時她也顧不上什麼女兒家的臉面了,再估計的話,自己想了等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就飛了!
於是她也不顧外人在場,帶著一抹哽咽對蘇淺眉道:「你明知道我對表哥一往情深,一直等了他這麼多年,盼著他能夠娶我。可是你卻在這裡煽風點火,慫恿他給我另找人家!你的用心可謂毒辣至極,你的心裡就容不下一個女人留在表哥身邊麼?!」
「上官玉,你給我仔仔細細聽好了!」蘇淺眉一怒之下將扇子狠狠一扔,那扇子直接插進了旁邊的樹身,周圍的人都大吃一驚,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蘇淺眉,不過她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這一下的威力,眼光只盯著對面腦袋裡一團漿糊的上官玉,「你等了這麼久,你的表哥可曾給你一個承諾,說要娶你?」
上官玉一頓,耶律濬從來就沒有給過自己這樣的承諾。
「我再問你,他可曾想你表白說喜歡過你?」蘇淺眉往前一步,冷冷地望進對方的眼底,「沒有,他對你從來都是和耶律雅一樣的態度,以前我與他關係交惡時他對你的態度就是兄妹,現在也一樣,與我根本沒有什麼關係,一切都是你自己敏感所制。不過我還是要發表一下我的意見,我認為濬這個做法很對,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總是呆在表哥家不出嫁,對自己閨譽也不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如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裡用惡毒的語言來將這一切歸罪於別人,這樣真實很蠢……」
「你……是你身邊不容人……姑母都已經答應會讓表哥娶我的……」上官玉聲音哽咽著滿含委屈,以錦帕摀住嘴角,不讓那啜泣聲太過明顯。
今日可謂是她最最黑暗的時候,當耶律濬正是告知她已經給她選擇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姻緣,而且他已經將她的生辰帖子遞了過去時,她驚訝的差點昏過去,之前也知道有這個風聲,但是當耶律濬正式提出來的時候,她依然接受不了,哀求、痛苦,都不管用,所以她便想起了蘇淺眉這個最大的禍害!
「上官玉,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老王妃還不同意王爺與我復合呢,能阻擋得住麼?一句話,男女之間的感情是要將緣分的,你守了他這麼多年若是有結果早就有了,所以放手吧,這是你最明智的選擇,他這樣做也是對你的負責。」
蘇淺眉說完想找自己的扇子扇幾下,才發現那扇子已經插進樹裡半截!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力氣?要知道那扇子的材質可是細竹子和輕紗而已!
她看著徐逸辰和花夜看自己的眼光都充滿了詫異,訕訕一笑,走到樹前試圖拔出扇子,但是失敗了。
上官玉看蘇淺眉已經懶得和自己對話,轉頭看看耶律雅,委屈的哭著跑了出去。
一回頭,蘇淺眉發現耶律雅還沒有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心裡忽然想到之前耶律雅喜歡徐逸辰,而且幾乎到了單獨苦戀的地步,不過這一點徐逸辰是不知道的。
「小雅還有事麼?」蘇淺眉看徐逸辰有些不自然,因為耶律雅不住地盯著他看,所以便和耶律雅搭話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耶律雅直到此時才意識到了自己有些突兀,但是並沒有顯出退縮,而是輕聲問道:「徐公子的腿……」
她看到徐逸辰做著輪椅,而且全程也沒有見他站起來,所以眼底既震驚又疑惑,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哥哥的腿有點不適,不過會恢復的。」蘇淺眉心裡對耶律雅沒有多少好感,她對自己敵意減輕就是從知道她苦戀的男子是徐逸辰開始,因為她是帶了某些想法的,所以自己並不領情,「麻煩小雅回去勸勸上官玉,對於婚姻順其自然為好,你哥哥為她挑選的這門親事,肯定是經過千挑萬選的,所以肯定錯不了……」
耶律雅點點頭,表示同意蘇淺眉的說法。
「我知道哥哥的想法,他對表姐從來就沒有過男女之情,是母親想要留下表姐在身邊作陪,我會再勸她的,」耶律雅說到這裡,眼眸又掃向徐逸辰,緩緩道,「公子久坐,須要舒筋活絡,我一會兒叫人給你熬點湯吧……」
徐逸辰沖對方微微一笑:「多謝小姐,徐某感激不盡……」
耶律雅聽到這裡,雙頰緋紅,忙掉頭就往外快步走去,從背影看似乎既興奮又驚慌失措。
徐逸辰一頭霧水,看著蘇淺眉問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怎麼她聽了之後會跑掉呢?」
蘇淺眉也懶得多解釋什麼,雖然自己不喜歡耶律雅,但是也不會去阻止她靠近徐逸辰,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可能看見哥哥太好看了,所以不好意思多逗留吧……」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打著哈哈。
徐逸辰俊臉一紅,被蘇淺眉這樣一說,他感到很不好意思,同時心裡也在悄悄道,有那麼好看嗎,怎麼就沒有看見你有那麼的神態呢?
幾個人正聊著天,侍女來傳話說老王妃有請蘇淺眉過去坐坐。
蘇淺眉立刻一臉衰樣,對方叫自己過去就沒有好事,多半是因為上官玉,於是她對徐逸辰、花夜交代:「看耶律濬回來就叫他去找我,免得我一會兒將他的老母親氣得喘不過氣來,有什麼好歹,我概不負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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