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 攤牌 文 / 伊靈
菜館現在只打算只賣中午一頓飯，畢竟下午趙燦娘要回家，到時候趙青峰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更何況今天是第一天，因為不知道生意究竟如何，也只準備了中午一頓飯的食材，就是準備多了的才都全部用光。
畢竟今日的生意是有些好了。
趙燦娘見趙青峰已經把店舖的門關了一大半，這才把自己今日收的銀錢都放在了桌子上，大多的都是銅錢，唯一的一個銀裸子也就是陳仲秋給的那個。
因為是家常菜館，所有菜餚的定價都不是很高，大概大家都能接受的價格。
數著桌子上面的銅錢，趙青峰越數心裡也是驚喜高興。
「哥哥一共是五百六十三文錢，我看了看我們今天的消耗，買菜餚還有柴火之類的開支，大概是兩百**十文左右，就算是這樣我們也賺了兩百多文錢，哥哥還不錯哦！」
趙燦娘心情很好，現在菜館才開始，今日就能賣這麼多的錢，想來以後的生意應該只會越來越好過。
等趙燦娘幫著把後院收拾乾淨，吃了飯太陽已經快要下山。
趙青峰把趙燦娘送出城門之後才回去。
這邊的趙燦娘因為想著要早點回去，不讓秦氏擔憂，倒是走得很快。
出了城便是直接往家裡的方向跑去。
秦氏在家裡有些不安的等著。
今天是趙燦娘第一天到天香酒樓做工的日子，秦氏心裡不著急那是假的。
趙燦娘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漸漸的黑了。
走在林子裡面，看見崖洞那邊那個翹首以盼自己回家的身影，趙燦娘只覺得身上的疲勞全消。
「娘親我回來了。」趙燦娘一邊走一邊說道。
秦氏心情一下子晴朗了起來：「燦娘今天辛苦了吧！娘親看著天黑了你還麼有回來，心裡正在擔心呢！怎麼樣今天一定很辛苦吧！」
秦氏說話很溫柔。
趙燦娘含笑的點點頭，隨後才說道：「倒不是很辛苦，只是因為時間算錯了。回來晚了一點，娘親放心明日就對了。」
秦氏跟趙燦娘進了山洞。
今天忙碌了一天，不辛苦那是假的。實際上趙燦娘覺得自己的雙腿都要斷了一般的難受。
而且身上也疲憊得很，一坐在床上。趙燦娘便倒了下去。
一下子趙燦娘覺得身子舒服了很多，剛才難受的感覺也有所減少。
「娘親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好好的休息一會。」趙燦娘撒嬌的說完，秦氏給趙燦娘扯了一點點被角給趙燦娘的胸口蓋上，害怕趙燦娘生病。
秦氏已經轉身出了崖洞，開始準備晚飯。
趙燦娘這個時候已經很沒出息的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山洞裡面已經點燃了微弱的光亮。
秦氏在昏暗的油燈下面繡著花。
見著趙燦娘醒了過來，忙放下了手裡的繡活上前：「燦娘醒了快點起來。娘親給你準備了飯菜在鍋裡。」
趙燦娘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娘親你還在繡花啊！這光線太暗你還是不要繡了，等白天再繡也不遲，還有現在我跟哥哥都在賺錢。家裡也還有銀子，你就不要這樣辛苦了，我們會心疼的，還有哦娘親，今天我在集市上碰見越氏了。」
想來想去趙燦娘還是覺得跟秦氏說一說比較好。免得到時候越氏趁著她不在家找到秦氏打親情牌就不好了。
聽到趙燦娘說起越氏，秦氏很敏感的抬起頭看著趙燦娘問道：「你怎麼去了集市？」
趙燦娘就知道秦氏不會放過這一點點細節，便說道：「是張掌櫃叫我去幫著買一點點東西，我就遇到了越氏，看家她在集市上賣菜。聽她說，是楚氏不管她，還不給她飯吃，叫她必須自己賣到錢才行。」
趙燦娘說這些的時候一直看和秦氏的臉，就想看看秦氏的表情。
見到秦氏的臉色一點也沒有改變，趙燦娘倒是放下了心。
「娘親你心裡就沒有一點點同情的意思？」趙燦娘試探性的問道。
秦氏見趙燦娘的表情，微微一笑，笑了起來：「為什麼要同情她，她有什麼值得同情的，燦娘你也不用說這些來試探娘親，娘親心裡很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時候心應該軟，我知道你擔憂什麼，你放心就算是越氏來了，我也不會對她客氣，有些時候心傷了，便不能痊癒了。」
秦氏心裡其實還是很難受，不管越氏怎麼樣，這十幾年來，秦氏叫越氏都是叫的娘親。
趙燦娘心裡總算是放下了心，但還是忍不住叮囑：「娘親你這樣想就對了，那人就是不值得同情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己的兒子不知道疼，偏生要疼那撿來的孩子，結果倒好，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應該的。」
趙燦娘簡單的吃了一點點東西，便繼續休息。
第二日便是早早的進城。
接著便是跟著趙青峰去菜市買菜。
血這些東西趙燦娘都是叫屠夫送到店舖裡面去的，而且屠夫起來的時間本來就早，在趙燦娘去了店舖的時候，屠夫都已經把血都送了去。
而隨之趙燦娘還要了豬的內臟。
今天應該生意會更加的好，這個是兩兄妹的預感。
見此什麼都需要多買一點。
上午的時間，趙燦娘就跟趙青峰一起清洗菜，還有準備。
還沒有到中午，便有生意陸陸續續上門。
昨天一天，趙燦娘她們的菜館已經在整條街道上面出了名，很多都知道了趙氏私房菜的菜餚不僅好吃，而且價格還便宜。
這樣一來，大家自然是更加的好奇，生意自然是越來越好，這個是無可厚非的。
趙燦娘心情很好的哼著小曲，看著手裡的菜譜。一邊走一邊哼。
訂單上面的都是附近的街坊要的，也都沒有要求送去的時間。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彼此時間更多的便是諒解。
更何況趙氏私房菜本就只有兩個年紀不大的兄妹在支撐，大家的心裡更多的還是寬容。
趙青峰見著源源不斷的生意上門。做事情更加的仔細認真起來，他明白想要生意長長久久就得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
趙燦娘仔細的招呼著店舖裡面來的客人。雖然現在人不多，但卻很細心。
到了私塾午休的時候，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昨日本就有很多私塾裡面的公子哥過來，加上昨天大家吃了都很滿意，今日自然又來了，就一會兒的時間，店舖裡面便坐滿了人。
每張桌子上。還都擠滿了人，有些一起有五六個的，都各自擠了點位置出來，為的就是能夠坐下。
陳仲秋像是算好時間來的一般。等到送走店裡的第一批客人之後，馬車便停在了趙氏私房菜的門口。
等到陳仲秋自己進來，找了一張趙燦娘已經收拾好的椅子坐上，接著便讓身後的小蝦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面：「燦娘今日還是給我來八道菜餚，我還是帶走。」
聽到陳仲秋的話。趙燦娘只覺得悅耳動聽。「好勒，陳公子今日我還是按照才譜上面的挨著給你準備嗎？」
陳仲秋點了頭：「你就按照菜譜上面的準備就好。」
生意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而趙記私房菜被更多的人所熟知。
趙燦娘每天跟趙青峰都忙得腳步落地，加上按照顧客的要求，要求趙青峰他們晚上也賣菜。這樣就更加的忙碌。
偏生這個時候還沒有找打合適的人選幫忙，趙燦娘和趙青峰值得咬牙堅持下去。
終於這日的午後趙燦娘終於堅持不住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對著趙青峰說道：「哥哥我是堅持不住了，好累，這生意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趙燦娘心裡即開心又覺得太辛苦。
趙青峰也揉了揉自己的手軟，每天這隻手握著鍋鏟也難受的很。
「是有些辛苦了，要不然這樣吧！妹妹我們跟娘親說清楚，叫娘親最近一段時間也過來幫忙，你看看現在菜館裡面的生意基本上都能固定了，我想就算是生意差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趙燦娘有些疲憊的趴在桌子上面，畢竟現在的她只有十一歲，身體還真的有些負荷不了。
「那好吧哥哥今晚我就回去給娘親說，休息一會我們繼續準備晚上的菜要不然麼你到時候忙不過來。」
趙燦娘有些無奈的說道。
晚上基本上都是趙青峰一個人在忙，又要前面忙活還要去後廚，的確很累，但是每天看見有那麼多的銀子賺，心裡更多的便是滿足。
拖著疲憊的身子，趙燦娘一出城便找了輛馬車，現在她全身真的很累，要是再走回家，顯然是不可能的。
馬車一直到了趙家莊的外面，趙燦娘像是做賊一般的下了馬車付了車錢，這才往崖洞那邊走，偏生這樣小心還是被楚氏看見。
趙世友很李家小姐的婚事黃了，自然還要找另外的親家。
特別是楚氏這樣厲害的角色，肯定要給趙世友娶一個好娘子回家，這不，村頭的房屋楚氏便自己開始動手修葺。
請人修葺楚氏請不起，只能自己修葺一下。
楚氏見著趙燦娘居然乘坐馬車回來，心裡倒是好奇得很，她是聽說了趙燦娘最近在天香酒樓做工，就因為聽到這個，楚氏可是羨慕得很，要知道她托人問了張掌櫃，結果回答的便是不要人，現在卻要了趙燦娘心裡不嫉妒那是假的。
趙燦娘興許是因為最近太疲憊，反應也沒有那麼敏捷，居然沒有發現站在那土牆後面的楚氏，正要路過的時候，卻被楚氏叫住。
「燦娘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聽到這個突兀的聲音，趙燦娘抬了一下子眼皮，也沒有說話繼續往前面走去。
楚氏見趙燦娘不理會她，接著說道：「你不要走啊，我有話問你，你等我一下。」
聽到這些，趙燦娘直接無語。
但是腳上的步伐依舊沒有停過。
「我剛才看見你坐馬車回來了。」楚氏繼續說道，那表情倒像是抓到趙燦娘什麼不得了的把柄一般。
趙燦娘抬了一下眼皮子，鄙夷的看了一眼楚氏，隨即低聲說道：「你腦子沒有什麼問題吧！我乘坐馬車回來管你什麼事情，還有你這個樣子像是發現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樣，不就是花了三文錢麼，大驚小怪。」
楚氏見趙燦娘根本就不在乎這件事情便焦急的說道：「燦娘你不要走啊！我給你說個事情怎麼樣！」
楚氏見趙燦娘不理會她焦急了。
趙燦娘本就有些疲憊，這個時候只想回家好好的休息一會，卻被楚氏一會兒一句話的阻攔，心裡很是不自在。
「你有什麼事情給我直接說完，我那裡與時間聽你一句一句的說。」說完趙燦娘便是不耐煩的看著楚氏。
楚氏見此，心裡雖然不滿，但還是說道：「我就是想要問問你，那天香酒樓真的不要人了嗎？你跟你哥哥都在裡面做工，一定跟那張掌櫃的關係好，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張掌櫃，看看他們那裡還要不要人。」
聽到楚氏的話，趙燦娘一臉無奈的看著楚氏，隨後才說道：「那邊要不要人管你什麼事情，你家的趙世友好吃懶做的，去了也會被開除，有什麼好問的，還有我不想跟你說話知不知道，不要每一次拉著我說話，真的很討厭。」
趙燦娘的臉上全是不耐煩，伸出手還不停的捶著自己的肩膀。
這兩天生意好，趙燦娘每天都要端好多的菜，還要送那麼多外賣出去，不累那才是假的。
聽完趙燦娘的話，楚氏便有些憤怒了：「燦娘你怎麼說話呢？好歹我還是你的大伯母好不好，雖然現在沒有了什麼關係，但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你怎麼能這樣無理？」
聽到這話，趙燦娘笑了一笑遂說道：「你說這些話都是糊塗話吧！誰跟你之間關係好了？還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關係，就不要說什麼打斷骨頭連著筋的糊塗話，聽著逗人笑話，你自己還是管好你自己最好，還有你要忘記了我爺爺可是死在你家相公的背上我這人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