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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一段孽緣的結束 文 / 馨馨藍

    御修文走了下來,下面的人也安靜下來了。

    孟檸曼眼底含著淚,淒淒涼涼的站在那裡,看著御修文,滿腔委屈,沒有說其他,只是喊了一聲:「家主。」

    這一聲,只要不瞭解事情過程的人,恐怕都會毫無理智的將孟檸曼護在懷裡。

    眾人壞心眼的沒有說話,看著御修文走上來,本以為御修文會安慰孟檸曼然後和景王府敵對。

    可是發生在蘇若身上的事情總是沒有種人想像的那麼簡單。

    看著御修文走到蘇若面前,蹙眉的看著孟檸曼三人,低頭問道:「若若,這是怎麼回事?」

    蘇若白了御修文一眼,神色淡然的說道:「我可不知道除了我的御用房間,別的房間隔音變得這麼好了,外面這麼大的動靜你會不知道?」

    御修文苦笑一聲:「若若,我是真的不知道?」

    看著蘇若一行人明顯不信的樣子,劉掌櫃很人道的給御修文解釋了一下:「若若,我進去的時候御家主正趴在牆上,十分投入,恐怕真的沒注意這外面的事情。」

    劉掌櫃一想到自己進去的時候,御修文跟只壁虎似的趴在牆上,很認真的聽著蘇若那邊的動靜,只是蘇若的房間他們可是專門做的,怎麼可能聽得見?

    蘇若也沒有想到御修文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補腦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蘇若笑了出來,御修文過來了,還在她旁邊的房間裡,自然會有人告訴她,不過她也沒在意,這是酒樓,又不是自家的後院,當然也沒有想到御修文會這麼閒來無聊。

    聽見劉掌櫃的話,御修文臉上有一絲尷尬,做這樣的事情,居然還被人看見了,實在是不光彩。

    輕咳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看著蘇若和御修文的樣子,一時疑惑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蘇若和御修文認識,聽兩個人的口氣,應該是。

    而一旁的孟檸曼三人看到這兩個人的樣子也是一愣,隨即孟檸曼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壟上心頭,說不出道不明,卻很強烈,再加上御修文這段時間的反常,心中更是慌了。

    試圖喚回御修文的注意力:「家主,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御家不能就這樣平白受到景王府的欺辱。」

    孟檸曼提到了御家,就算是御修文有心放水,為了御家也絕對不會妥協,畢竟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呢。

    蘇楓嗤笑一聲:「你不僅能裝,還會顛倒黑白,你簡直就是社會的敗類,活著都侮辱了這個世界。」

    蘇楓一向毒舌,對於孟檸曼更是不會講究字眼的問題,什麼難聽,說什麼。

    「家主,你看。」孟檸曼如今一心都放在御修文身上了。

    御修文多少也瞭解了一些,看向孟檸曼的目光淡漠,許久開口道:「原本有些事情我想等一段時間再說的,可是現在看來今天就讓這些事情徹底結束吧,因為我不能容忍你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子初,傷害若若,孟檸曼我們該結束了。」

    「家主,你在說什麼?」孟檸曼看著御修文的目光心中驚慌了起來。

    「爹。」御子臻看著御修文有些憤怒,這個時候他在說什麼?

    「你要現在說?」蘇若看著御修文要開口,一把拉住御修文,如今這麼多人,御修文若是說出來,那麼這個綠帽子就帶上了,而孟蓮月也會受到一些關注,這實在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御修文笑著拍拍蘇若的手,然後看著眾人,說道:「這本來是一個秘密,是我打算藏一輩子的秘密,可是現在我要將這個秘密公眾於世。」

    聽見御修文的話,周圍的人全都亂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今天還真是一波三折,一浪又一浪,打的他們有些回不過神來了。

    「家主,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孟檸曼不知道為什麼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心中告訴自己,不能讓御修文再說下去了。

    而御子臻和蘇菲兩個人站在旁邊也有些不知所措,如今的氣氛他們能夠感覺得到,壓抑、窒息、緊迫,讓他們想要離開。

    「御家主,什麼事啊,既然打算說,就痛快點。」穆子瀟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這個時候還不忘添一把火。

    「其實,孟檸曼不是本家主的妻子,而御子臻也不是本家主的兒子。」

    一句話如同平地炸雷一般,轟的眾人全都愣在那裡。

    孟檸曼睜大眼睛向後退了一步,臉上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身體不由的後退一步。

    御子臻也是愣在那裡了,隨即不知所措的看著御修文,又看向孟檸曼,急切的問道:「爹爹,你在說什麼,這種話怎麼能隨便亂說,就算是在生氣也不能這樣說啊,娘,你看我爹,你告訴他,我是他親生的,他怎麼能這樣說?」

    孟檸曼隨即也回過神來了,看著自己的兒子,再看看御修文,立刻否認道:「家主,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一點令你生氣了,可是你怎麼能這樣說,你這樣說是要逼死我還有兒子啊。」

    聽著孟檸曼的話,其他人也都懷疑起來了,這孟檸曼可是御修文的妻子,這御子臻如今也十五歲了,這麼大的兒子了,要是知道他不是他的孩子,御修文還會養著?

    眾人疑惑,御修文卻並不打算就這樣過去,既然說了,那麼就要徹底解決了,淡淡的說道:「他是不是我兒子,孟檸曼你最清楚。」

    隨即對著其他人說道:「大家應該還知道在孟檸曼之前我明媒正娶了孟家的嫡女吧。」

    眾人點頭,這件事情原本已經被遺忘了,可是當年的事情實在是太轟動了,孟家差點因為那個嫡女和御家打起來,至今兩家還爭鋒相對呢,現在御修文說起來,他們倒是多少想起來一點。

    「家主……」

    「你閉嘴。」御修文冷冷掃了一眼孟檸曼,那冰冷的目光讓孟檸曼將想要說的話直接吞了回去,眼底帶著絕望,還有一絲僥倖。

    御修文繼續說道:「當年我的妻子很單純,不懂世事,在御家那個家族裡根本活不下去,生下子初就撒手人寰了,當時我一蹶不振,我本以為這就是事實,我本以為孟檸曼是她的表姐,是她最好的親人,所以才將她提到現在的位置,我無心管家裡的事情,將子初交給孟檸曼撫養,我怕看見他,再想起我的妻子,我發誓,這輩子只有我妻子一個人,所以就想孟檸曼表明了態度,何去何從,隨她自己,她選擇了留下,可是後來孟檸曼居然懷孕了,我沒有碰過任何人,這個孩子自然不會是我的,不過因為她是我妻子的親人,所以我便沒有說出來,讓這個孩子生了下來成了御家的嫡子,我本以為就這樣一直下去吧。

    可是後來,我發現當年我妻子的死,帶著種種疑惑,便開始著手調查,沒想到最後的兇手居然就是被我妻子一直認為是最疼愛她的親人孟檸曼。」

    御修文話落,大廳裡立刻嗡嗡作響起來,誰也沒有想到御家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往事,目光看向孟檸曼,更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狠辣。

    看著御修文激動憤怒的樣子,現在他們終於明白御修文為什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了,為了一個女人,幾十年來了沒有碰過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女人,幾十年來不曾管過御家家事,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想再見,為了一個女人,連綠帽子都帶的心甘情願,為了一個女人,連別人的兒子都能認,如此癡情的人,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就是被他放在後院幾十年的女人,是誰都會承受不住吧。

    孟檸曼臉色蒼白,雖然她知道御修文說的不對,可是她卻也明白,御修文已經將當年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如今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當初她那樣做,就沒有想過會被發現。

    渾身顫抖著,御子臻和蘇菲在一旁聽得渾渾噩噩,最為瘋狂的就是御子臻,看著御修文,再看看孟檸曼,質問道:「娘,我爹說的是不是真的?」

    孟檸曼被御子臻這麼一晃悠,瞬間緩過神來了,不能認,絕對不能認,立刻搖頭說道:「當然不是真的。」

    目光看向御修文,淒厲的說道:「家主,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不喜歡我,你心裡只有妹妹,可是,子臻卻是你的孩子,你忘了嗎?當年你喝醉酒,把我當成了妹妹,這才有了子臻啊。」

    聽見孟檸曼的話,眾人又是看向御修文,這樣說就有可能。

    御修文陰沉著臉,目光冰冷:「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孟檸曼咬著嘴唇:「家主,我說的句句屬實,你應該知道的。」

    御修文握著拳頭,剛要開口,蘇若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孟檸曼,冰冷的說道:「句句屬實?你錯了吧,御子臻若是御家主的兒子,那麼我又是誰的女兒?」

    蘇若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眾人腦海裡的謎團更是迷惑了。

    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東街蘇府蘇永安的女兒嗎?和人家御家怎麼又扯上關係了。

    孟檸曼幾人也是一愣,就連柳卿棠幾人也是詫異的看向蘇若,這句話的意思是?心中隱隱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卻狠狠的吞了下去,怎麼可能,東街蘇家對蘇若的寵愛,蘇宸三兄弟對蘇若的寵愛,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孟檸曼看著蘇若那張有些熟悉的臉,一下子彷彿明白了,指著蘇若,瞪著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她、她……」

    眾人有疑惑的看著孟檸曼驚恐的樣子。

    蘇若卻笑了,笑得殘忍:「怎麼?現在明白了?」

    「你不是東街蘇家的人?」孟檸曼最後吐出這麼一句話。

    蘇若挑眉,眼皮斂下,只是一瞬間開口道:「你說對了。」

    含糊不清的答案,讓眾人各自補腦。

    孟檸曼向後退了一步,臉上一片死灰,看著御子臻痛苦的樣子,孟檸曼突然開口道:「家主,你不能憑這個死丫頭一面之詞,子臻才是你的孩子,你的親生孩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當這麼多人的面讓你自己丟盡臉面嗎?」御修文原本激動的看著蘇若承認她和他的關係,誰知道這個女人到了這一步了還不死心,冷哼一聲,喊道:「來人,把那個人給我帶進來。」

    兩個御修文的近衛進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男人,當兩個近衛將男人扔到孟檸曼面前的時候,孟檸曼徹底癱坐在地上了。

    「姦夫都已經被我拿來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御修文冷冷的看著孟檸曼。

    孟檸曼失去光彩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狡辯?呵呵,你以為我想狡辯?家主,御修文,你想想,自從我嫁過來你可有正眼看過我一次,你沒有碰過我,因為你的所有目光都在那個女人身上,我不明白,同為一宗,就因為她是孟家嫡女,在孟家受盡寵愛,整個孟家只要她想要的他們就費勁心思給她弄過來,而我呢,每天吃不飽睡不足,天天被人欺負,憑什麼?

    那個孟家老爺子居然為了她能有一個平靜的生活對外隱藏了她,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個讓他們捧在手心的裡的寶貝受盡委屈吧,呵呵,那時候我以為上天是公平的。

    其實原本我接近她只不過是為了過上好日子,結果她嫁給了你,你明明是我最喜歡的人,為什麼又給了她,好在事有轉機,你們御家居然以為她這個明珠是塵埃,我以為我嫁過去,最少能天天看見你,可是呢,即便你以為她是塵埃也這麼愛她,我不服,所以我陷害她,殺了她,沒想到她居然沒死成,還剩下了這個孽種,她該死,該死。

    為了她,為了得到你的寵愛,我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了這個醜陋的人,可是,你還是看都不看我一樣,你真狠,你真狠,我只是喜歡你,我有錯嗎,我沒有錯,沒有錯,我走到現在這一步,是你逼我的,是她逼我的,是老天逼我的,怪不得我。」

    孟檸曼撕心裂肺的嘶喊著。

    一旁的御子臻和蘇菲也彷彿失了魂魄一般的坐在地上,這就是事實了。

    其他人聽了也是唏噓不已,原來當年的事情比他們想像之中的還要複雜。

    蘇宸幾兄弟和蘇若全都是一臉怒意,到了這種時候,這個孟檸曼居然都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還怪別人。

    蘇若冷冷的說道:「路都是自己走的,沒有人逼著你殺人,是你自己看不透,怨不得任何人,孟檸曼,這些年,看著你的雙手,你都不覺得可怕嗎?你晚上都不會做噩夢嗎?你都不擔心你會遭報應嗎?」

    孟檸曼搖頭:「不會,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們害了我,是你們。」

    此時孟檸曼的目光有些渙散,對著趴在御修文的腳下,有些癲狂的說道:「家主,修文,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要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的,是他,對是他,都是他,都是他的錯,是他要了我,跟我沒關係,這個孩子是他的,和我沒關係,修文,我們回去,我們回家,以後我和他們斷了聯繫好不好,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真的。」

    御修文一腳踹開孟檸曼,冰冷的說道:「晚了,從你殺害月兒的時候,就完了,孟檸曼,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一刻都沒有,你是不是有了別的男人,我真的一點也不關心,可是你偏偏不該動月兒。」

    「不,修文,我知道錯了,你不能這麼無情,我對你是真心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懂得愛,世上只有我最愛你,修文,哦,我知道了,是因為這個男人對不對,是因為我有了這個男人的兒子對不對,你放心,我會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然後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對不對?」

    蘇若蹙眉看著目光渙散有些癲狂的孟檸曼,總覺得有些對勁。

    還沒想明白,就看見孟檸曼猛地起身奪了御修文近衛的劍,狠狠的朝著刀疤的心臟上刺了過去。

    「不好。」蘇若一驚,大喊一聲,可是卻為時已晚。

    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刺進肉裡,一滴滴的血流了出來,眾人都嚇傻了。

    那刀疤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失聲大喊道:「兒子。」

    誰也沒有想到,關鍵時候,御子臻居然擋在了刀疤面前。

    刀疤抱著倒在自己懷裡的御子臻,大喊道:「兒子,兒子,你別嚇我,兒子。」

    「子臻。」御修文也是瞪大眼睛,失聲喊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畢竟曾經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是有感情的。

    御子臻嘴角流著血,笑了:「咳咳,爹,原來你才是我爹,我說從小到大爹爹為什麼都不抱我,原來你才是我爹,爹,兒子長這麼大了,還沒有被人抱過呢,你抱抱我,這樣我走的也安心了。」

    刀疤緊緊地抱著御子臻,搖頭說道:「兒子,你別嚇爹,是爹不好,當年爹就應該帶著你離開的,是爹不好,是爹不好啊。」

    御子臻輕笑道:「沒有,現在也很好,最起碼死的明白,其實我真的好累,好睏,爹,我想睡覺了,我想好好的睡一覺,醒來的時候看見爹抱著我,看著娘對我笑,爹,我好羨慕那些農夫家的孩子,玩的那麼開心,娘親那麼溫柔,爹爹那麼疼愛,爹,我醒來會不會就是那樣了?」

    刀疤哭著搖頭:「不,兒子,你別睡,你睜著眼睛,爹抱你,爹帶著你離開,好不好,爹求你了,你別睡,別睡。」

    蘇若立刻走到御子臻面前,蹲下,看著御子臻的傷口,微微蹙眉:「你被說話,我看看你的傷勢。」

    「不用了,我心疼,這一劍是刺在心上的,救不了了。」御子臻笑著搖頭,制止了蘇若的動作。

    「不會的。」刀疤搖著頭。

    「爹,有你真……好。」手落了下來,御子臻徹底閉上了眼睛。

    蘇若不忍的撇開了頭。

    御修文也紅了眼睛。

    「兒子,兒子,怎麼會這樣。」一旁的孟檸曼也嚇懵了,看著御子臻胸口的血,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劍,傻了。

    目光掃到旁邊的蘇若,紅了眼睛,大吼道:「你這賤人,都是你,我殺了你。」

    「若若。」

    「小心。」

    「姐。」

    「妹妹。」

    幾個聲音傳來,蘇若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兒子都這樣了,孟檸曼居然還存了害人的心思,腰間一個手臂,就看見抱著自己的景逸宸。

    「不要。」蘇若眼底滿滿的驚恐。

    劍刺進肉裡的聲音。

    蘇若愣住了,身子還帶著顫抖,所有人都湧了過來,看著景逸宸和蘇若,紛紛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抱著孟檸曼的刀疤,那劍直接刺進了刀疤的身上。

    蘇若總算是緩過神來了,手顫抖的打量著景逸宸:「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受傷了嗎?」

    景逸宸抱住蘇若,安撫著蘇若:「沒事,我沒事,沒傷著我,不用擔心。」

    說罷,心有餘悸的將蘇若拉遠,遠離孟檸曼這個瘋子,其他人也躲開,如今孟檸曼像是瘋了一樣,看見誰殺誰,還是多遠著點好。

    而此時孟檸曼真的是瘋了,臉上帶著血跡,那是她兒子和刀疤的血,看著刀疤,一下子放開了手中的劍,向後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刀疤:「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刀疤,跪在地上,眼底的癡愛已經不在掩藏了,笑道:「曼兒,我陪了你幾十年了,再也陪不了你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還是那麼喜歡你,以後,你要好好的,沒有我在身邊,不要再做危險的事情了,原本是想護你一輩子的,現在看來不行了,我也只能去陪兒子了,曼兒,別動,你在讓我好好看見你,我怕,我怕下輩子,我忘了你。」

    「不要,你不要死,刀疤,你不能死,你說過,你是我的奴才,一輩子為我當牛做馬,你怎麼能現在離開啊,你不能,你不能啊。」孟檸曼突然抱著刀疤大哭起來。

    刀疤貪婪的呼吸著孟檸曼的氣息,依戀的問道:「曼兒,你有沒有一瞬間,喜歡過我?」

    孟檸曼一愣,搖搖頭:「沒有。」

    刀疤苦笑一聲,眼中濃濃的失望:「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咳咳、就好。」

    「刀疤,刀疤,你別嚇我。」孟檸曼抱緊刀疤,淚流滿面。

    「曼兒,我喜歡你啊,從小就喜歡你啊,咳咳……」刀疤嘴裡不停地往外流血,越流越多,手緊緊地我這孟檸曼的衣袖,眼睛睜的大大,彷彿不願讓孟檸曼一個人留在這冰冷的世上:「曼兒,我、咳咳我喜歡……你。」

    抓著孟檸曼的衣袖的手慢慢的鬆開、落下,眼睛卻是緊緊地看著孟檸曼,就如他所說,要看著孟檸曼,仔細的記在心裡,生怕下輩子忘了。

    刀疤也離開了。

    孟檸曼癱坐在地上,搖著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呵呵,老天,原來是這麼公平,惡人永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愛的,不愛我,我不愛的為我而死,命運多舛,我這輩子,真是可憐、可恨,老天,是我作惡多端,為什麼不要了我的命,為什麼要讓他們無辜的人死去,為什麼?」

    御修文歎息一聲,他真的沒有想過要了他們的命,他只是讓他們淒慘的活著,可是沒想到,最後的結局,確實如此的悲壯,這不是他想看見。

    蘇若倚在景逸宸的懷裡,心中也是感傷,孟檸曼愛錯了人,她太執著了,太偏執了,也太狠了,手緊緊地抓著景逸宸,幸好,幸好她愛上了一個她愛的人,也愛她的人,愛情,真是一個可愛又可怕的東西。

    孟檸曼站起來,走到刀疤和御子臻身邊,想要將兩個人抬起來。

    御修文對著旁邊的近衛揮揮手:「幫她吧。」

    兩個近衛明白的走到御子臻和刀疤面前,將兩個人抬起來。

    孟檸曼目光看向御修文,笑了:「原本以為這輩子,我最愛的就是你,最恨的也是你,可是現在才發現,其實我不愛你,也不恨你,我只是嫉妒你對她的愛,貪戀,才想佔為己有,最後落得如今的下場。」

    手慢慢地撫摸上刀疤的臉,癡迷卻又彷徨的說道:「這道疤是為了救我,才有的,深深的刻在他臉上,而我卻如此的厭惡,可是卻不知道,最後記得的只有這道疤,我不喜歡他,真的不喜歡,我這輩子一點也不喜歡他,因為我知道,這輩子只有他不會離開我,所以我盡情的傷害他,我把我受到的傷害和痛苦,全都給了他,如今他受不了了,離開了,而我,後知後覺的發現心,疼,很疼,刀疤,記住我,下輩子你一定要找到我,再讓我欺負你。」

    孟檸曼睜著眼睛,眷戀的看著刀疤,對著御修文說道:「我錯了,真的錯了,若是可以,把我們一家三口扔到那斷崖之下吧,那是我們相遇的地方,兜兜繞繞好幾圈,如今,該回去了。」

    嗯,一聲悶哼,幾人就這麼看著孟檸曼將那劍直接刺進自己的心臟之上,笑著,倒在刀疤身上。

    黃泉路上等我。

    整個大廳都沉默了,他們是看戲的,可是這戲悲傷的很,即便是看的人,也不忍,即便那人如此可恨,即便那人如此狠心,可是他們如今只有不忍,因果不虛,種的因得的果,誰也改變不了,這個結局,算是一段孽緣的結束,只希望下輩子,他們能夠是一段善緣的開始。

    蘇若閉上了眼睛,揮揮手:「劉叔,如她所願。」

    劉掌櫃點點頭,帶著人將這三個人帶了出去。

    蘇若歎了一口氣,抱著景逸宸,聲音有些哽咽:「宸,今天我累了。」

    「我們回家。」景逸宸摟著蘇若,他知道蘇若不好受,即便是給孟蓮月報了仇,可是也不好受,因為有無辜的人,這場幾十年的恩怨,沒有輸贏,都曾悲傷難過過,只是有人的結局是幸福,有人……或許也是幸福。

    摟著蘇若,走了出去,別人的事情,他不管,從不管,他在乎的只是蘇若,這輩子,他只在乎她,他只有她,也只要她,這輩子,就足夠了。

    「宸,我錯了嗎?」

    「沒有,錯的是別人。」

    「宸,我不想這樣。」

    「這樣其實是最好的結局。」

    「宸,我們會這樣嗎?」

    「我,不是他,你也不是她。」

    「我害怕。」

    「有我在。」

    「嗯。」

    ……

    看著蘇若和景逸宸離開的背影,眾人一時之間,心中百般複雜,看戲的人,卻笑不出來了,真是可笑。

    不願在看這場悲劇,零零落落的離開,御修文搖搖頭,終於,都結束了,雖然沉重,卻也是一種解脫,拍拍御子初,也離開了。

    「我們怎麼辦?」蘇楓開口道。

    「還能怎麼辦?走吧。」景琴風聳聳肩,目光掃了一眼還坐在旁邊的蘇菲,搖頭,這樣真實的一幕,希望能讓她明白。

    「那好,走吧,我們去我家,上次我姐釀了不少酒,挺好喝,去嘗嘗吧。」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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