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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男人的勳章 文 / 尋香帥

    滄浪河畔某個灘涂,趙銘兒時經常玩耍的地方。鋪開了幾張報紙,一個塑料袋子裝的滷水花生米,一條中華香煙,一整箱子的二鍋頭。

    「多少年沒幹過這種事兒了!」馬成才把香煙拆開,一根根的扒出來點燃倒插在鬆軟的河沙裡,密密麻麻的插了好幾排。趙銘把二鍋頭擰開,沽沽的倒進沙地和奔流的河水中。

    兩個男人坐在河邊,沉默良久的抽著煙,像兩尊遠古就存在的石塑。

    這世上有一種情誼就是這麼奇怪,不管多少年沒有見面,不管彼此經歷了多少的滄桑和變遷,只要再見面,一切如故。哪怕是一句話也不說,能也深切的瞭解到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喝!」瓶子一撞,白酒當成了啤酒那樣在喝。喝一口,地上灑一圈。

    「來警隊吧?」雖然知道不大可能,馬成才還是不死心的說了一句。

    趙銘笑了一笑,「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那也好……」馬成才知道趙銘的性格,不好強求,「離開我們的那幾年,你都去了哪裡?」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趙銘淡淡的道。

    「我只是覺得可惜,以你當年的成就和一身的本事,我的位置讓給你都太屈才了。你怎麼會跑去……做一名倉管工人?」馬成才挺婉惜的道。

    「做工人不好嗎?馬成才同志,你這是職業歧視啊!」趙銘笑道。

    「我不是這意思!好吧,當我沒問!——喝!」馬成才見他滴水不露,更加認定了心中的猜測——六年前趙銘的突然消失,肯定關乎軍事機密甚至國家機密,還是不要問了!

    兩人撞了一下瓶子,各自喝下一大口。

    馬成才連吸了幾口涼氣,鋼鐵一般硬朗的臉龐輕輕的抽動了一下,「你……結婚了沒有?」

    趙銘渾身都像是被電觸了一下的那樣顫動,深呼吸,搖了搖頭。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今年也二十九歲了吧?馬上就是三字打頭,你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今天來警局保你的那個女孩子不錯,真的。」馬成才說道,「論年紀我比你大了四歲,是你哥。這種廢話說一兩句,你不介意吧?」

    「知道是廢話你還說?」趙銘一挺身躺直在了河灘上,空洞的眼神看著漆黑的天空,一顆星星也沒有。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走出來麼……」馬成才剛把這句話說完就後悔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多抽幾個。」趙銘笑了。

    一笑盡蒼涼。

    馬成才真抽,不停的狠狠的抽,抽著抽著就抽得哭起來了,像孩子一樣的號淘大哭。

    「有病。」趙銘躺著沒動,眼睛刺痛又乾澀。

    都喝多了。

    天亮時,來河邊晨練的人驚訝的發現兩個大男人躺在這裡,隔了半里遠也能聞到沖天的酒氣,還以為是河裡飄來的浮屍差點報了警。

    馬成才跳了起來,「我靠,我的臉怎麼腫了?」

    「你自己抽的唄!」趙銘哼哼哈哈的笑,「我說馬隊,回家可別被老婆撓啊!」

    「那不至於……真他媽疼啊!」馬成才呲牙咧嘴的摸著臉,看了一眼地上的空酒瓶子,「臥槽,我們居然倖存了下來?」

    「哪兒啊,地下的兄弟代我們喝了很多。」趙銘伸了個懶腰,「麻辣個粑子的,再不閃人又要遲到了!」

    一聽到趙銘說「麻辣個粑子」,馬成才就條件反射的想往地上趴了去做俯臥撐。他苦笑不已,「你現在都改行兒了,這口頭禪能改一下嗎?」

    趙銘呵呵的笑,「我反正是不會改的,你慢慢習慣——走了,上班去!」

    「喂!」馬成才急忙攔住他,「問你個事兒。」

    「說。」

    「前些日子比目魚在這一帶栽了。是你動的手嗎?」馬成才憋了一晚上了,這才問出來。

    趙銘無所謂的笑了笑,把t恤衫擼起來讓馬成才一看,胸口和肝脾的位置好幾道猙獰的傷疤,「好多人都說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玩玩小手槍還成,不能動手了。」

    這是怎麼活下來的?!

    馬成才觸目驚心的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只是想不出炎華市這種地方,除了曾經的『教官』還有誰有那樣的能力?」

    「馬二愣子,離開軍隊過上了安逸的生活,你是活回去了——直接從海裡跳到了井裡。」趙銘的眼神變得極其冷峻,讓馬成才心裡一陣直發毛,「記得訓練營的口號嗎?」

    馬成才繃的一下站得挺直,嘶聲吼道,「死亡才是極限!」

    「麻辣個粑子的,兩百個俯臥撐,做完了滾蛋!」

    趙銘一搖三晃大大咧咧的走了;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煙草的味道裹著濕冷的河風一起吸進肺裡,劇烈的咳嗽。

    馬成才趴到了地上,在一些晨練的大叔大媽們驚詫的眼光中,半死不活的做著俯臥撐,做到隔夜的酸酒和苦膽水都吐了出來,仍舊不停。

    河灘離家不遠,趙銘一路步行回到了家裡,剛進客廳時看到沐萱萱才起床正在刷牙。看到趙銘,沐萱萱都給嚇了一跳,一身泥巴酒氣沖天,鬍子拉碴滿臉漆黑,簡直就像是流離失所的災民乞丐。

    「大清早的你想嚇死人哪?」沐萱萱鄙夷的直撇嘴,「徹夜不歸,幹嘛去了?」

    「野戰!雙飛!」趙銘嘿嘿笑,「各種**!」

    「臭流氓!」沐萱萱脫口就罵了出來,罵完自己的臉就紅了,怎麼我跟這傢伙在一起變得這麼低俗了,髒話脫口就出?

    「這還沒結婚呢就開始查我崗了啊?」趙銘笑瞇瞇靠在衛生間外的牆壁上,等她弄完了再進去洗澡。

    「我呸!呸!呸!」沐萱萱都不用在趙銘面前顧及什麼形象了,小白眼兒一翻小沐飛刀就飄出來了。

    趙銘笑瞇瞇的道:「我錯了,老婆大人。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徹夜不歸了——今晚除外啊,我要上夜班!」

    「別亂叫!」沐萱萱鄙夷的瞪了他兩眼,「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光棍怪大叔!」

    「喲,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和我發生一點什麼關係了?」趙銘呵呵的笑,「沐大總裁,你要矜持,知道嗎?」

    「姓趙的!」

    沐萱萱一把將面霜砸到了洗臉池裡,趙銘一扭身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沐萱萱氣得夠嗆,真不該和這老流氓多說一句話,太氣人了!……這老流氓的品味和審美觀絕對有問題,每天閒著沒事就和那些後勤服務部的小姑娘打情罵俏,還要收一個大胸的芳芳當乾妹妹!

    想起這件事情,沐萱萱還真是有點鬱悶。談不上是吃醋,純粹是出於女人天然本性當中的那一種嫉妒而產生的鬱悶——難道我堂堂的總裁沐萱萱,居然還沒有這些女工有吸引力嗎?我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他居然完全無視我的存在,一個勁兒的在外面勾三搭四。還、還野戰雙飛,真噁心!

    「我爸也是,都什麼年代了還提娃娃親這種陳腐惡俗的事情!」沐萱萱瞟著趙銘的房間都想吐酸水,「要我嫁給這種沒素質、沒節操、沒品味、審美觀扭曲完全不懂得欣賞我的一個猥瑣潦倒怪大叔,我寧願死了算了!」

    這時趙銘抱著一堆的衣服走了過來,「我說大總裁你好了沒有?大清早的時間有限,要遲到了!」

    「催什麼催,起開!」

    「你房間裡有衛生間的好吧?」趙銘忿忿道,「幹嘛還要霸佔這個公用的?」

    「這個衛生間大,我樂意!」沐萱萱翻了個白眼,你能把我怎麼樣?

    趙銘冷笑一聲,抱著衣服走進去,稀里嘩啦的就開始脫衣服很快就只剩一條褲衩了。

    「流氓!你幹什麼?」沐萱萱嚇了一跳,花容失色的往外逃。

    「廢話,當然是洗澡了!」趙銘滿不在乎的把手搭在了內褲的橡皮筋上,「大總裁要是有興趣,就留下來慢慢欣賞——每分鐘五百元!」

    你你……

    沐萱萱無語氣結了,剛要抱上一堆化妝品閃人,突然一下看到趙銘身上好多誇張的傷疤。有的像蜈蚣有的像綻開的花。

    她一下愣住了,眼睛瞪到好大,整個人石化。

    「看什麼看,沒聽說過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嗎?這叫性感!」趙銘走進浴池把簾布一拉,美滋滋的洗澡去了。

    勳章……性感……

    沐萱萱整個人都有點僵硬了,腦袋裡一嗡一嗡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爆炸。她從小在優渥太平的環境裡長大,摔一跤磕破一點皮也要哭半天,然後家裡的私人醫生就會屁顛顛的來伺候。

    趙銘身上這些傷疤,給沐萱萱帶來的視覺衝擊太強烈了!她不禁稀里糊塗的想:這麼多傷疤,他以前是什麼人哪?往好了想可能是個經歷過生死考驗的軍人;往壞了想,可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罪犯哪!萬一他「匪氣發作」要來個霸王硬上弓,甚至先|奸後殺、亂刀分屍什麼的……

    「呀!」驚叫了一聲,沐萱萱落荒而逃躥進了自己的房間裡,死死關上了門。

    趙銘在那裡滿不在乎的洗著澡冷笑,幾個傷疤就嚇衰了,聽到槍響不是直接嚇破苦膽一命嗚呼?富家大小姐對這個世界陰暗凶險一面的東西,知道得太少了。就這樣兒的還敢當大總裁呢,被人賣了都能幫著數錢!

    話說回來,究竟是什麼人雇了比目魚去綁架沐萱萱呢?

    「瞧我這免費的保鏢和奶爸當得!」趙銘一邊洗澡一邊笑瞇瞇的自言自語,「算了,就當是看在老沐家當年對我們母子有點恩情的份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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