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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3章 下場 文 / 飛翼

    「胡鬧!還不下來!」還未等凌雲宗諸人說些什麼,就見簌玉閣一名元嬰修士含怒而起,呵斥了那少年一聲,方才轉向凌雲宗的方向,抱了抱拳,歉意道,「各位莫怪,我這弟子年紀還小,又被我慣壞了,向來任性,便是我也管不住他。」

    「這卻無妨,」賀清平覷了身後幾人幾眼,見那幾人都是面帶微笑不以為仵,便笑著說道,「還是孩子呢,誰沒有肆意的時候呢?我卻是羨慕道友有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弟子承歡膝下。」

    那位元嬰修士也是朗笑一聲,就揚了揚手命百里晗下來。卻見那紅衣少年卻是不肯,還轉向賀清平的方向,大聲道,「掌教真人莫不是瞧不起我麼?憑什麼別人上場就能比武,我卻不行?!」

    賀清平一介泱泱大宗的掌教真人,向來是人見人怕的,便是偶有爭端,與他交涉的也無一不是修真界的頂階修士。何嘗被個低階弟子如此指問到眼前,心中就有些不快,卻因這是個小小的後輩與他計較反倒失了身份而不語,眉目間卻多少帶出些冷色。

    「你給我住口!」那元嬰修士又是一聲厲喝,向著賀清平就是一揖,「道友莫怪,我這弟子說錯了話,我便代他向道友賠個不是。」他頓了頓,「既然他執意要受些教訓,道友便替我好好教訓與他,也讓他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只是……」他遲疑了片刻,眉間卻多了幾分得意之色,「這逆徒也才十七歲,還請道友尋個合適的人選。」

    他這樣一說,卻是滿場皆驚。

    這百里晗一介築基修士,諸人觀他氣血旺盛,面上帶著稚嫩之色,便知他應該極為年幼,卻沒有想到竟然只有十七歲。這放在整個修真界,也算得上絕頂之資了,若是能平安長成,八成又是一個化神修士啊。怪不得那簌玉閣的元嬰修士如此得意。

    賀清平聽到這弟子年齡,一時之間卻是有些為難。

    他早就觀望過這少年的氣息,也不過是剛剛進階的築基初期而已,凌雲宗築基初期弟子也有不少,然而卻都比他年長許多,就算是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招人詬病。可若說比他年紀輕的,修為卻不如他,便是上場也是一個輸字,到時恐怕更被諸宗嘲笑。反覆忖度了也沒有想到什麼好人選,賀清平便一咬牙,便張口想命自己弟子韓白衣上場。

    他的弟子也不過二十五歲,比不得百里晗,卻也是人中俊彥,看上去倒是好些。

    正當他想要出聲,就聽身側傳來一聲冷笑,「掌教真人何須為難,眼前不是正有個合適的人選麼?」就見柔雲峰首座雲柳端坐一旁,一雙眼帶著冷意看向端木錦身後,「前些日子不是還有人教訓了我柔雲峰弟子,那也是個築基。如今這個,想是也能不費吹灰之力!」

    那柔雲峰的廢物弟子如何她並不關心,只是她向來與端木錦不和,連帶便也厭惡他的弟子墨沉舟。聽雲這弟子近日在宗門內竟也有一些聲名,早就想給她點顏色看看。如今正是天賜良機,如百里晗這般的精英弟子怎麼是那麼一個她連名字都記不清的廢物弟子所能比擬的,這麼一個還是練氣期的弟子下了場,必然會丟個大醜,倒也好挫挫鼎天峰的氣勢。

    她這般想,卻未見賀清平臉上顯出一抹怒意。

    賀清平早就知曉門中並不是鐵板一塊,然而這是每個大宗門都會存在的問題,算得了什麼呢?因此只要在對外之時同心協力,素日裡偶有爭端他也不甚在意。然而如今雲柳赤/裸裸地將這份不和顯在外人之前,便是他的涵養再高,也忍不住肝火上升,在心裡反覆地問候了幾遍雲柳的祖先。

    眼見端木錦臉色一黑正要拍案而起,墨沉舟卻在心中冷笑一聲,暗道了一聲蠢貨。暗地裡扯了扯他的衣袖請他不要輕舉妄動。她當然也看到了賀清平的臉色,便知曉這位掌教真人必不願門內的高階修士在外人面前爭執。而因雲柳之話微微皺眉的沈謙留意到她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再看雲柳時,眼中就有幾分冷意。

    他剛剛才表態給這師徒二人撐腰,轉臉就被人一個耳光抽到臉上。怎麼,化神修士的面子就這麼不值錢?沈謙不由在心中冷笑,暗暗在心中記了雲柳一筆。

    從前他因對雲柳多少有些虧欠,行事間便多少有些忍讓,卻不想這份忍讓竟使得這女人得寸進尺起來。

    至於墨九天,雖說身為父親不好說些什麼,可是他等了幾百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絲血脈,捧到手心上的寶貝,卻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咄咄逼人。這般不將他放在眼裡,卻使得他暗怒漸生。

    沈謙見場面僵持,卻想起當日在天目山他親眼所見的場景,微微一笑,對著強忍怒氣正要說話的賀清平道,「罷了,既然雲首座張了口,便叫沉舟下場一試好了。」

    他喚墨沉舟喚的極為親近,賀清平聽得心中一跳,心中暗暗忖度這兩人間的關係,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嘴上便也笑道,「既然沈長老如此說,那就讓墨師侄下場好了。」

    墨沉舟瞥了沈謙一眼,見他微微頷首,心中有數,便自端木錦身後走出,向諸人一揖,行至百里晗的身前,抽出劍漠然不動。

    那百里晗初時也因墨沉舟眉宇間的冷煞之氣微微一怔,待再一細看她竟僅僅是練氣期,便不由得微微漲紅了臉,惱道,「怎麼,你們凌雲宗莫不是看不起我不成,怎地派了個練氣期上來!」

    墨沉舟抬起眼看了看他,便有些不耐道,「師兄師姐修為太高不屑下場,也怕傷到你。我修為弱,手也輕,倒是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因此才特命我下場。若是你能敗了我,掌教真人才好放心讓別人上場呢。」

    一聽到這話,百里晗還沒有什麼反應,站在自家老祖之後的杜晨卻是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心說你若是還手輕,這世上可還真的沒有心狠手辣的人了!這般一想,他便感覺渾身都在發疼,心裡默默詛咒了幾遍這個小煞星。

    感覺到杜晨的不自在,那位杜家老祖微微轉頭,果見自己最疼愛的後輩又在看那個紅衣服的小姑娘了,心中感歎了一下時光飛逝,一眨眼這孩子原來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再看那小丫頭,雖是年幼,卻美艷無比,是個美人坯子,有心成全,便開口問道,「你認識她?」

    杜晨一怔,便恭恭敬敬地回道,「打過幾次交道,還好。」他從未想過告狀。第一次雖看似被打得極慘,可都是皮外傷,並未傷筋動骨,而之後的傷藥不僅治療了他的傷,便連之前累積的幾處暗傷也悉數痊癒,他便知道必定是墨沉舟特意給他服了什麼高階的靈丹。而第二次再去,與其說是找麻煩,還不如說是去看看那個有趣的小丫頭片子。那一把粉末看似令他吃了大苦頭,卻打通了他一直以來有些閉塞的一條經脈,使得他在這幾日修煉時靈氣的運轉暢通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晦澀。因此雖然嘴上還罵她,心裡卻還是感她的情的。

    見一向看不起同輩的愛孫在自己面前對那小姑娘印象大好,杜家老祖慢慢點了點頭,再看向場中時,便見因墨沉舟的一句話激得滿面怒意的紅衣少年向空中拋出一根青色髮簪,當空一劃,就見一道青光向著墨沉舟划去。墨沉舟抬頭,揚手一道璀璨劍氣劈出,迎面擊到那青光上,便聽轟的一聲,青光碎成無數片消失不見,而那道劍光卻是氣勢不減,當頭劈向百里晗。

    眼見如此,杜家老祖便滿意地點點頭,道,「一個練氣期,能和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鬥成這樣,也算是頗有天賦了。不過倒是有些古怪,這丫頭是鼎天峰的吧,怎地竟看上去是個劍修?」

    這死丫頭本事大著呢,一群築基期捆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回想起那道令人心生恐懼的劍意,和自己這群師兄弟的淒慘,杜晨暗自想道,卻聽得老祖又說道,「這次你的眼光倒是不錯!」

    懵懵懂懂地對上了老祖略有些深意的眼睛,杜晨雖說不知這話從何而起,卻也感覺到這其中一定發生了極其可怕的誤會,不由呆呆地「啊?」了一聲。

    見自己的愛孫如此呆傻,那位杜家老祖的目光又不經意地滑過正一臉關切地望向場中的韓白衣,見他一身白衣風姿絕世,端的是風流出眾,再一見愛孫呆頭呆腦的樣子,心下多少也升起一絲危機來,心裡想著自家愛孫的心上人可不能被別人截了胡,便有些恨鐵不成鋼地低聲數落道,「你這孩子,怎地這麼呆!再如此,你的小媳婦就要被人搶跑了!」

    「小,媳,婦?」杜晨臉色木然地重複了一遍,只覺得老祖說的每個字他都能夠聽懂,可是合起來怎麼就理解不了呢?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強,雙腿發軟,不由急聲問道,「那,那是誰?」

    話說,他什麼時候有了媳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杜家老祖卻是以為自己愛孫是臉皮薄呢,便不由嗔道,「跟老祖我還不說實話,那不就是!」遙遙向著場中一指,杜晨一偏頭就見滿場寶光浮動中,正一臉冷然和百里晗乒乒乓乓戰成一團的墨沉舟,驚恐轉過頭,就瞠目結舌地見自家老祖滿意地笑著,「這個小丫頭倒是極合老祖我的眼緣,性子是個爽利的,一點兒也不扭捏,你既然喜歡,我們回去就和她師尊提親,以免夜長夢多。」

    若不是在場的人太多,杜晨一定會給自家老祖跪下!

    誰,誰要娶一個把自己揍成個豬頭的煞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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