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裡大擺宴席之後,「神醫閣」診所就算正式開張了。
王扶林是真認林雲這個兄弟,整個二層別墅,從裝修用材,到細節的配套設施,沒有一點未顧及到的。就是這診所的用電,都是直接從電力局拉線來的,因為中間有王扶林的一層面子,診所都沒有安裝電表,也就是用多少電不用交電費。
為了方便一線四村一鎮來這邊看病,那些原本用於運送裝修板材的過山車,也換了新的,一共兩條線路,每半小時往返一趟,方便得很。林雲本身是不懂什麼醫術的,至於能治好幾個病,那是因為沾了曾經職業的光了,當年拜師的時候,老先生先交如何防止和治療性`病。但是隨著診所的建立,來看病的越來越多。感冒發燒的好說,有現成藥。開一盒給病人拿回去,一吃就好了。可是漸漸地有一些並不常規的病,林雲可就捉襟見肘了。林雲無奈,只好厚著臉皮請史不全來坐堂。
本來史不全是不願意來的,但是架不住林雲的層層誘惑,終於還是來了。而林雲的代價,就是先厚著臉皮請來了茉莉她娘做護工,順便安排在史不全身邊做助手。
有史不全坐鎮,林雲可就舒心多了。平時由史不全坐診一樓。有那種見不得人的怪病的,就由林雲帶到二樓就診。診所開了一個月,由於林雲和史不全一連治好十幾種疑難雜症,「神醫閣」一時間在鄉野名聲鵲起,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
開始的時候,阿勝和阿紅時不時地就會不由自主的跑到林雲的診所來玩,但是林雲每天都太忙了,沒時間管他們,所以倆人也就慢慢的來的少了,倒是楊芝每兩天都會來一趟,給林雲打掃診室房間,擦拭灰塵。林雲幾番想跟楊芝在此過夜,都被楊芝婉言拒絕了。因為沒有人陪著,所以林雲也極少在診所過夜。
這時候已經傍晚,天漸漸的黑了,病人早走光了。楊芝帶著阿勝和阿紅來了診所,這是林雲要求的,因為今天是診所開張的滿月。此時的大堂裡已經加上了圓桌,最後一趟過山車收回來,從上面下來七個人:南北兄弟、趙強一家三人、還有王扶林帶著一個小孩。再加上林雲一家四人,史不全和茉莉母女二人,湊了整整一大桌。
一桌菜式,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是樣樣都是自家搞來的。就是喝的酒,都是史不全自己釀的,因為今天的滿月酒,自己把成分最好的藏貨,都帶來了。整整三罈子,一壇就是五斤,都是純糧食釀造的,小小一杯就等消十斤糧食。
都入了座,林雲作為主人,自然要給眾賓上酒。王扶林跟一幫窮酸人在一塊,絲毫沒顯得傲慢,反倒是先調皮地偷喝了一杯酒,然後站起來大呼好酒。史不全見自己釀造的酒,得了如此讚揚,心裡自然美滋滋的;而本來因為這位大老闆在場,緊張的有些侷促的女人和年輕人,一看人家大老闆都這樣了,自己作為地主,還拘謹個毛,都學著大老闆的樣子,滋溜喝一口,然後大呼一聲好酒。
一場酒宴喝的其樂融融,這時候都是朋友,都是自家人。誰拘謹,誰就當自己是外人。因為都是痛快人,三巡五味早早就過了。然後林雲跟趙強、王扶林三人湊到一起談發展大計;王扶林帶來的小孩則跟阿勝玩到了一起,茉莉見自己的娘跟史醫生聊的正嗨,自己無聊,也湊了團裡去;楊芝跟楊紅說著悄悄話;至於南北兄弟,除了吃喝也懶得管別的了。
「林弟,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王扶林對自己的新認的這個小兄弟很上心,這個看似非池中之物的傢伙,到底能興起多大的風浪,王扶林倒還真是期待不已。
趙強一聽也聚起精神聽,林雲稍作思考,說道:「現在我絲毫沒有根基,大哥雖然捧我,但我卻不能依仗大哥;至於以後能做什麼,我只想好了天上的房子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地基怎麼打,我還沒想透。」
「哦?天上的房子?難道三層樓那麼高還不行嗎?」
「哈哈,大哥現在都給我兩層的別墅了,如果我只想三層樓那麼高,豈不是對不起大哥一番良苦用心?」
趙強微微一笑,心道「這傢伙,打過這麼久的交道,真沒看出來,林雲居然能有這麼深的城府,跟著他,或許靠譜!」
王扶林本來聽林雲一說,只想好了天上的,就覺得這傢伙有點眼高手低,所以言語間還隱隱有些諷刺的。但是又聽林這麼一說,反倒為之眼前一亮。問道:「那麼,兄弟天上的房子又是什麼樣子的?」
「就跟…美國那棟最高的樓一樣!」
「哈哈,哈哈,說得好。」史不全聽見這邊的對話,站起身拿著酒杯走過來,對著三人說道:「酒入豪腸,七分釀成月光,餘下三分嘯成劍氣,秀口一吐那就是一個帝國呀!」
楊芝聞言,也湊過來道:「依我看,史大哥所用在林雲身上的這個三分,還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塵的三分,而是天下只有三分月色的三分!」
眾人聽他們幾人在這邊咬文嚼字,都喝到:「說話就好好說話,都瞎得吧的什麼呀!」
林雲也止住大傢伙,道:「都別這麼捧我了,這眼前就是一座帝國,我做一寶塔就夠了…」
「哈哈,懂的謙遜,來,喝酒!」
這一場酒,一喝就到了半夜,醉得倒下了一地。林雲知道趙強的女人剛做過手術,不能受潮,所以叫趙強先把李亭送上了二樓的臥房。然後王扶林的保鏢駕著直升機來接,林雲和趙強又送走了王扶林,才終於安靜下來,倆人各提了一罈酒,帶著一包五香花生來到了外邊。
林雲擔心外村來看病進入村子,發現那滿山的野山參,所以在診所四周拉起了一層隔離鐵絲網,足足有四米高,中間只開了一個小門。上面還掛著一個小木牌,警示外村不得入內。
倆人坐到鐵絲牆邊,倚著鐵絲牆,望著遠遠的月亮,不禁雙雙失神。
「快中秋了。」
「是呀,三年前的中秋,是我們第一次相遇,你丫保持了九年的記錄就被老子終止了,哈哈。」
「呵呵,要問這個世界我怕誰,我還真的只有一個,他叫趙強。」
「往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