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施展手段 文 / 柳葉綠
「虧你,虧你還告訴我……你媽媽很民主……很溫柔……嗚嗚……聶祺峰……你就是一個混蛋!」欺騙了她童真的內心,還讓她受到了如此的侮辱。
「嗚嗚……你媽媽就是大灰狼……嚇死人了!」一想到聶媽媽對自己厲聲戾氣的那種態度,花翩然心裡的委屈就更多了,還有受到的驚嚇,如今全部都化成淚水發洩了出來了。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慢慢的,抽噎聲就漸漸的小了下去,她似乎是哭累了,小手也沒有力氣的停在了他心臟的位置,似乎抬不起來了。
聶祺峰又深深的看了她一陣,然後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花翩然還在嘟噥著小嘴,雙目紅彤彤的,只能透過迷濛的淚光隱約看得見他的輪廓。
然後眼睛眨巴了一下,一看見他臉上浮現出來的笑意的時候,花翩然又錘了他一下,「你還笑!你好意思笑麼!嗚嗚……」小女人說哭就哭,毫不含糊。
「乖……寶貝……」聶祺峰瞇起狹長的狐狸眼,誘哄著小女人,將她拽到了馬路的一邊。
花翩然像是一個小寵物一樣被他牽著,毫不反抗,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小臉上的倔強似乎是被化解了,只可憐巴巴的瞅著他。
她這麼一副模樣,還真是讓自己哭笑不得!
典雅的房間內,似有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陳黎煙的品味素來都是上等,而今也不例外。
冷香兒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向那坐在床邊背對著自己的背影。
顯然,陳黎煙還在為方纔的事情而氣憤著,她攥著手機的手不斷地加大著力道,背影看上去似乎有些駝背,明顯的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
「伯母。」冷香兒一開口,床邊的人影就猛的一怔,她繼續道,「我這次從國外回來,正好帶了不少提拉面部的按摩乳,還有不少滋補大腦的保健品,等改明兒了給您送來……」
聽著她這麼一說,陳黎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的側過了臉來,「香兒啊,真不好意思,剛才讓你看笑話了!祺峰他那是不懂事,哪能什麼人都往家裡帶呢!真是氣死我了!」
陳黎煙原本就對花翩然平凡的一切深有反感,經過了方纔的那件小事,現在對這個女孩子的印象簡直就是差極了!這樣子沒有教養沒有素質的女孩子,怎麼能待在她兒子那麼優秀的男人身邊呢?她是堅決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的!
聽著陳黎煙的發誓,冷香兒雖然心裡似有些譏諷,表面上卻沒有顯現出來,依然附和著笑了笑,「沒關係,也怪我自己,前段時間出了國,沒有陪在他的身邊。男人嘛,總歸喜歡找點新樂子玩玩,很快就會過去的。」
冷香兒一邊在嘴上說著,一邊也在心裡暗暗的安慰著自己。
想當初宋如夢不也是那麼的吃香麼?那又如何?最後,不還是沒有能取代的了她身為聶祺峰未婚妻的身份?
思及聶祺峰為了花翩然綁架的事情孤身冒險,冷香兒的心裡就像是長了疙瘩一樣。
陳黎煙對於冷香兒的嘴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頗感到驚訝,也不乏讚揚,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欣賞,但是轉念一想,免不了又歎了口氣。
「這別的女人啊,呆在祺峰的身邊,我還真是不放心,總得找個機會…」陳黎煙的話剛剛開啟,冷香兒便已經預料到她要說些什麼了。
狹長的鳳目充滿傲嬌的上挑,泛出了一絲的精光,和陳黎煙不經意的對視一眼之後,相視一笑。
充溢著酒味和煙味的狹小空間裡,擺放著的全部都是空下來的瓶瓶罐罐,半敞著衣衫,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女人,就趴在一個廢棄的箱子上,滿臉通紅,時不時的打一個飽嗝,噴出來的,都是醇厚的酒香。
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震動的時候,她也只是簡單的翻了一個身,並沒有相接的衝動。
但是滴滴滴的叫喚聲始終都沒有休止,她揉了揉眼睛,伸出了長臂,在地上四處的摸索著,隨手一翻手機蓋,貼在了耳邊。
迷迷糊糊的大腦,在聽見了電話裡傳出的聲音之後,酒意似乎就散掉了一半。
冷香兒一身精緻裁剪的法式西服,圓領設計的得當,恰好露出美麗的鎖骨,頭髮蓬鬆的高高盤起,化了淡妝的小臉顯得精神了許多。
而相比較起來,坐在她對面的女子則頹唐而萎靡,蓬鬆的卷髮亂糟糟的搭在肩頭,兩眼無神的盯著桌面,大紅的背心外面卻配著卡其的坎肩,一看就是胡亂搭配的。
冷香兒輕蔑的笑了起來,「我果然不該把你當成對手,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區區的一個花翩然給打垮了,還借酒消愁?你看看你這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的。」
若是換做平常,宋如夢聽見了這樣嘲諷自己的話,一定會立馬還擊,可是現在,她根本沒有那個閒情逸致。
頭依然耷拉著,顯得十分無力的樣子,朱唇輕啟:「你找我來究竟是有什麼事?」
一說話,一股難聞的味道就瀰漫開來,冷香兒趕緊的摀住了自己的鼻子,嫌棄的皺眉,「你酗酒多少天了?」
宋如夢頭也不抬,晃了一下自己的雙手。
「十天?」這個數字著實的嚇了冷香兒一跳,她睜大了眼睛,
看宋如夢又沒有了反應,冷香兒索性的轉移了話題,「我找你來,是關於花翩然的事情。」
花翩然!花翩然!又是花翩然!現在,對於宋如夢來說,最痛苦的就是這個名字了。
在宋如夢打小認識了聶祺峰之後,對於她來講,聶祺峰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依靠著他生存,可是現在,他愛上了花翩然了,這讓她如何接受呢?
宋如夢瘋狂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妖冶的如同野玫瑰,讓冷香兒怔了一下,隨後頓時的就站了起來,語氣中不乏潑辣,「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似乎,她所有偽裝出來的淡然,都被宋如夢的笑給破壞了,讓她**裸的站在這裡,毫無遮掩。
「我笑你傻!到了現在,難道你還不能意識到聶祺峰愛的是花翩然麼?」宋如夢垂著頭坐在那兒,眼角上挑,斜睨了一眼冷香兒之後,發出了一聲低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冷香兒怒視了她一眼,捏緊了手上的包包。
不知道?宋如夢仿若聽見了一個極其有意思的詞,她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子還不可抑制的晃著,她靠近冷香兒耳朵,輕輕的道:「市長的千金又是如何?最後面臨的,不還是被人拋棄的痛苦麼?」
「你!」冷香兒的巴掌已經高高的揚起,大有要揮下來的趨勢。
宋如夢也不怕她,主動的送上了自己右半邊的臉,挑釁著道:「怎麼?惱羞成怒了麼?還是被我戳中了心事,所以心虛了?」
看著宋如夢那半醉不醉,半醒不醒的樣子,冷香兒猛的垂下了手,「我看在你喝多了酒的份上,就不教訓你!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
看了一眼宋如夢那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的樣子,冷香兒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將目光的焦距放在了哪裡,「我本來今日找你來,是想和你談一談關於怎麼趕走花翩然的事情的,既然你不領情,我想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冷香兒又掃了宋如夢一眼,然後拿起自己椅子上的衣服就準備離去。
「等一下!」似乎在冷香兒最後一句話之後,宋如夢那朦朦朧朧的眼睛就倏地睜大了,她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哪裡還有方纔的半分酒意?
她皺了皺眉頭,顯然沒有聽清冷香兒的話,「你剛才說什麼?」
冷香兒的腳步早已經收回來了,她慢慢的晃悠到了自己原先站著的地方,和宋如夢剛好直直的對視,臉上浮現出了笑容,「我說,我來找你,是想談一下……」
她的話還沒有講完,就直接的被宋如夢打斷,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直接告訴我我需要怎麼做?」
「你只需要將你所知道的,能夠扳倒這個女人的信息,全部都告訴我即可。」
將從宋如夢那邊得來的消息全部都整理成了一個檔案,冷香兒低著頭,一手拿著筆,在上面圈圈點點,她微微的瞇起了眸子,認真的注視著上面的每一個部分,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渙散的目光被一個地方一點一點的吸引,冷香兒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讀過……
有一個正在獄中的父親?
鑒於自己母親對花翩然那麼大的意見,聶祺峰也沒有再去勉強花翩然,準備等時間久了,讓他們兩個人先磨合一下再說。
而日子越來越接近中旬,花翩然的情緒,也開始慢慢的低落了下來,幾乎每個月的中旬,她都會去牢獄裡看她的爸爸,如今日子近了,想到見到爸爸時候的各種酸楚,花翩然的臉上就難免有一些的痛惜。
自打她成功的入駐這總裁辦公室了之後,辦公室裡臥室的大床就成了她的常駐地,只要聶祺峰累了,便會進來和她聊幾句,聊著聊著,就一不小心的聊到床上了。
頭頂,早有一雙燦若星辰的黑眸睜開,此刻正凝視著小女人惆悵的表情,然後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捏,壓根還不知道花翩然心裡正在想著什麼。
不等聶祺峰開口,花翩然已經率先的說道,「聶祺峰,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