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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東大陸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人艱不拆 文 / 北京的大金豬

    很多時候,有些人寧願被誤會,也不願去解釋。

    因為他們堅持認為,信與不信,就在一念之間,如果那人懂你,又何必解釋?

    這種道理都是文人騷客閒的沒事幹蛋疼了才寫著玩的,可如果這種狗血劇情真被他們自己攤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些狗屁話,對於此刻的喬辛來說,根本不適用。

    她想要解釋,可當時沒有機會,現在卻又沒有膽量。

    她離開了這個永遠難忘的袁家山城。

    那些灑落了一地的悲傷,再也撿不回來了。

    一片雪原裡,唐寅如同無頭蒼蠅般亂竄。

    風雪在他身邊漫天飛舞著,揚起了他的一頭黑髮。

    他閉上了眼睛,甚至想捂起耳朵,他似乎聽到了那嗚嗚的風雪聲在嘲笑著自己的無能,譏諷自己的失敗。

    最痛的傷口,從外面是看不見的,因為那是在心底深處。

    這世界還有真愛嗎?唐寅在嚴重地懷疑。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直到現在都一直順風順水,基本上就沒有受到過挫折,無論在道源宗,還是在北冰,抑或在逃難的路途中,都諸多奇遇,混得可謂風生水起。

    修為如此,感情同樣如此。

    可這種幸運,直到自己晉入凝神境後期並再一次遇到喬辛之後,卻嘎然而止。

    命運就像一個無所不能的大手,掐著唐寅的脖子,可以讓他笑,也可以讓他哭。

    心碎了之後,就是無與倫比的痛苦,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長時間的落寞。

    無數次夢中出現的相遇,竟然如此的殘忍和血腥,殘酷的現實,讓自己被一棒子打回了原形,打入了十八層地獄,至少他現在認為自己再也無法翻身過來。

    一番風,一番雪,一番淒涼。

    唐寅此時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那淒厲的風雪打落滿地的殘紅一般,無比的孤苦和淒涼。

    一行深淺不一的腳印,如同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一般,彷彿在述說唐寅和喬辛之間的關係,似乎再無可能性。

    如果現在有酒,唐寅卻不想去喝,他現在最想的是抽根煙,在尼古丁的刺激下,麻醉自己,在飄渺的煙霧中,迷失自己。

    唐寅倏地停了下來,猛地往後直直倒下。

    他想要在這雪地裡睡過去,期待夢醒之後,能夠忘掉這一切。

    整個身軀如同一個大字型一般,轟然倒在了雪地上,激起了無數雪花,在身邊不斷地飛舞著。

    他仰躺著,任由滿天風雪將自己慢慢淹沒,緊閉著的眼睛裡,流出的淚水漸漸被凍成了雪痕,他似睡非睡,心都亂了,還能真正地睡得著麼?

    天上一隻禿鷹盤旋了很久,見唐寅久久不動,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個俯衝,尖銳鋒利的一雙爪子朝著唐寅猛地一襲而來,爪尖在冰雪反射的日光下,閃耀著凶狠的光澤。

    片刻間就到了唐寅面前,禿鷹眼中已經露出了貪婪之意。

    就在這一刻,唐寅右手食指微微一屈一劃,一道寶劍般的光芒倏地一閃而逝,瞬間抵臨了禿鷹脖頸處,禿鷹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倉惶之下雙翅一展一扇,瞬間由俯衝變成了急劇拉升。()

    噗!的一聲,鷹頭帶著驚恐圓睜著的眼睛,飛出了老遠,而禿鷹的身軀還在瘋狂地攀升著,幾息之後才驟然停止升勢,隨即跌落在雪地裡,染紅了那一小片雪地。

    鷹頭和身軀分開的那一剎那,一股熱血轟然灑落下來,正好正對著唐寅面部,唐寅頭部微微一偏,張開大嘴迎著灑落的鷹血,一口吞了下去。

    一股異常膻腥的味道傳來,唐寅反胃欲吐,之後便是那溫熱和甘甜,隨即唐寅彷彿全身充滿了正能量一般,感覺稍微了好一些,雙目猛然張開,他知道自己終於算是艱難地挺了過來。

    實際上也不是因為這鷹血有療效,而是先受到膻腥之味刺激,再就是溫熱和甘甜,讓他意識到在人的一生中,無論感情還是生活,很多情況下都是先苦後甜的,也沒有永遠一帆風順的事情。

    也許,人家真的比自己優秀呢!

    唐寅只能這麼安慰自己,畢竟他和喬辛雖然有過一段感情,自己雖然深愛著對方,但無法保證對方也這麼對自己,人家也有選擇權不是?

    即使沒有告訴自己,那也是人家的權利。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

    這句話**也說過,唐寅姑且也這麼安慰自己,雖然說話背景和說的人都完全不一樣,但這麼套用也不無不可。

    唐寅艱難地掙扎著站了起來,抹了抹臉上已經冰凍的淚痕,苦笑起來。

    他下意識地暗示自己,這段感情已經放下了,這一頁已經翻篇了。

    可那仍然血紅的雙眼,毫無**的神色,毫無生機的軀體,移動遲緩的動作,一切的一切,都在很明顯的說明著,他並沒有走過去這條溝,沒有邁過去這個坎兒。

    但,畢竟還是從巨大的打擊之中清醒了過來。

    除了喬辛,他還有華無缺,還有袁蓓不是?響起了她們倆,唐寅嘴角才微微抽了抽,一股甘甜的滋味隨即開始滋潤著那已經開始乾枯的心靈。

    至於慕不歸,唐寅現在有些忐忑和不安,他現在有些不敢去面對她,雖然他和她之間發生了一段旖旎和浪漫,但由於喬辛這件事,他現在也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

    人都是會變的嘛,況且自己也未必那麼有魅力。

    這一次,唐寅多多少少還是喪失了一些自信,變得有些不再那麼灑脫。

    唐寅慢慢走動了起來,沿著來路走了回去,這些現實雖然殘酷,但始終都要自己去面對的,逃避永遠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辦法。

    人這種動物就是非常奇怪,打擊能讓一個人走進死胡同,愛也能讓人死灰復燃。

    唐寅現在就是這樣,喬辛翻篇了,但一旦想起了華無缺和袁蓓,就讓他自己如同獲得了星星之火,現在已經慢慢朝著全身蔓延起來,慢慢有了生機,空洞的眼神再次迎來了神采,血紅渾濁的雙眼,也逐漸清澈了起來。

    他越走越快,從一步一步,到一邁三丈,再最後就是瞬移。

    唰!

    唐寅的身影很快落在了袁家山城,他下意識地來到了剛來山城時獨自喝酒的那家酒樓。

    客官真是有眼光了,歡迎再次光臨!

    小二很機靈,眼睛也很尖,雖然唐寅一副落魄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但還是很快將他認了出來。

    酒,我要最烈的酒,要是不夠味兒,我拆了你的酒樓!

    唐寅很霸道地說道,小二一愣,看唐寅嘴角微微露出的苦笑出賣了自己,這才樂呵呵的去準備酒菜。

    還是上次那個坐席,唐寅呆呆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來往之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杯酒下肚,辛辣無比的酒勁兒猛然湧上心頭,鼻腔和喉嚨彷彿被火燒了似的,讓他不由咳將起來。

    好酒!

    唐寅目中射出一絲神采,再次倒滿一杯,正仰頭準備喝下的時候,叮的一聲脆響,手中酒杯片片碎裂,酒水灑在衣衫之上,與此同時,一陣香風襲來,一具細膩和豐腴的酮體飛進了自己的懷裡,猛然緊緊地抱住自己的熊腰。

    哥,你不能這樣

    一道低聲的啜泣聲響起,繽紛淚珠打濕了袁蓓雙眸,也打濕了唐寅胸前衣衫,一股溫熱和甜暖之感,似乎穿透了唐寅胸部血肉,滲入了唐寅的內心深處。

    這一刻,唐寅被融化了。

    他緊緊抱著懷裡的玉人,淚如雨下。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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