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3.我不是蛇人！ 文 / 慾海潤少

    「我不是！」好像身體裡某一根神經被一根巨大的錐子刺穿，阿蘭剛才還是滿臉的笑容，迅速冷下臉來，一雙犀利的眼神看著方俊的臉，「我是人！」

    被阿蘭毫無徵兆的過激反應弄得有些尷尬，方俊正準備追問下去的話也被卡在了喉嚨裡說不出口。

    自己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可為什麼阿蘭的反應會如此激烈，甚至可以用激動來形容，難不成這個問題裡有什麼刺痛她的敏感神經？

    似乎也發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阿蘭深吸一口氣，剛才幾乎嘶吼的聲音也迅速壓抑了下來，「對不起，我只是很不喜歡別人問我這個問題。」

    「你怕什麼。」方俊趕忙逼問。

    「我沒有害怕。」阿蘭的目光閃爍，聲音有著明顯的壓抑感，眼睛直直的看著窗外，似乎自言自語，「我只是不希望別人這麼說我，至少在我沒有完全確定我自己的身份之前。」

    「所以你的潛意識裡，是偏向第一個故事，那麼你所謂的奶娘的說法，也就不可靠了？」方俊笑了笑。」我是否可以理解，你根本沒見過你的母親，其實在第一個故事裡阿朵也是難產而死，只可惜你不願意告訴我全部真相，才會撒這個謊話麼。」

    在方俊看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推理。

    阿蘭先前只是想告訴自己第一個故事，並沒有要將第二個故事公諸於眾的想法，所以阿蘭為了配合第一個故事而編撰出來說自己從小看到母親是就是一個神經質的說法，以此來讓人覺得故事更加真實，也並非不無可能。

    人的潛意識裡，都會相信，你親眼所見的東西至少比道聽途說要真。

    如果沒有第二個故事，那麼方俊自然而然也會如她所願，至少會暫時相信，可當第二個故事出現，阿蘭所見到的瘋女人變成了阿蘭口中的乳娘。

    試問，誰會找一個瘋子去當乳娘呢？

    因為臨時起意，出於阿蘭不願意說出口的某種原因，第二個故事才守得雲開見月明，然而這便與第一個故事在結尾上出現了矛盾，自然就會出現阿蘭口中自相矛盾的答案。

    撒謊，似乎對於阿蘭來說，還很稚嫩。

    方俊放下手裡的筆，「阿蘭姑娘，我知道你希望我幫你，但是我需要的不是這樣無休止的線索，我需要的是你的誠實，如果你繼續這樣跟我撒謊，我將沒有辦法幫你。」

    「……」面對方俊的問題與告誡，阿蘭欲言又止，「我有我的苦衷，希望方大哥你可以體諒我。」

    然而，阿蘭的回復似乎給了方俊前一個關於奶娘是否是謊言的問題有了一個肯定的答覆，方俊低頭在閉上畫了個符號，「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方俊說完這句話卻沒有緊接著開口，而是看著阿蘭原本由於情緒激動漲紅的臉漸漸溫存了下來，「說吧。」

    「既然，你說你有苦衷，不願意告訴我到底你為什麼會找到我，為什麼偏偏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方俊看著阿蘭在燈光下慘白的側臉，「那我想知道，你到底希望我幫你什麼。」

    問題扔了出去，卻沒有了回音，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刻意的避而不答，阿蘭看著窗外一汪湖水出神。

    片刻，聲音一字一句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意，「我要你幫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