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92.夢境：陰陽臉 文 / 慾海潤少

    一股刺骨的寒氣從後背嗖的竄到了脊椎骨的每一個骨節上，手握著那軟軟的東西，卻怎麼也不肯鬆手，手指輕輕按壓著那柔軟的身體，很軟，軟的好似棉花一樣。

    那不是一個人的胳膊。

    沈汝顫抖的身體，滿臉的汗，嘴巴微微抖動著，說出一句話來，好像都會驚動手邊的東西。

    忽然。

    那手邊的東西微微一顫，阿蘭的手如同觸電一般，一股寒氣順著手指竄到了身體的每一個神經末梢。

    眼睛慢慢垂下，被子裡，從那角落慢慢浮現而出的部分，那是一個還有著光亮的蛇皮，而那床頭的位置，一條吊晶青花蛇露出了投來，瞪著一雙碩大的眼睛，獠牙四顆上下翻動，一條血色的長信子吞噬著空氣裡的安靜和淒冷。

    「啊！」沈汝忍不住尖叫一聲，那觸電的手迅速縮了回去，全身顫抖著，身體一滑，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渾身發抖，看著那床上的大蛇發呆著。

    嚇得魂不附體。

    「落……落落，這條蛇是怎麼回事兒啊……」沈汝努力做到氣定神閒，此刻身上的睡衣早就被汗水浸泡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

    這不過是一條蛇而已，什麼也不是，只是一條蛇，為什麼自己害怕成這個樣子。

    自己從小到底就是捕蛇為生，從來沒有覺得蛇會給自己造成什麼威脅，帶來什麼恐怖，可現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了，這個夢怎麼了。

    還是……這根本不是夢了……

    「姐姐，我真是後悔啊，」落落的聲音傳來，幽幽的跟鬼魅一樣的呼吸，「我當初怎麼就沒有把你壓住的時候，給你一刀，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你……你說什麼東西……」

    忽然，落落轉過身來，手裡拿著的是一把巨大的長刀，瞪著眼睛，臉上的皮膚爬滿了青色的蛇皮，胳膊上也去那不都是蛇皮，張開嘴巴，四顆獠牙呼之欲出。

    那不是人！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成為這個家唯一的主人！」

    說完，動作飛快，朝著沈汝的方向飛撲而來，對著沈汝的頭就要直接一刀而下，沈汝想要動彈，可是手卻怎麼也動不了，只能停頓在半空中，眼睜睜地看著那手裡的刀從自己的頭頂砍了下來！

    為什麼動不了，為什麼不能動！

    我不想死！

    這難道是夢麼，真的是夢的話，為什麼這麼真實！

    「不要啊！」沈汝大叫一聲，猛然睜開了眼睛！

    呼——呼——

    窗外和煦的威風撩撥著薄薄的一層窗紗，沈汝長舒一口氣，原來這一切還是一個夢。

    沈汝從來不知道，原來在夢裡還能夠繼續做夢，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居然會真是到了這樣讓自己徹底不知道該怎麼尋找真假難辨的場面。

    一切是那麼的真實，這個家裡的一切，人物的變化，說話的語氣，走路的樣子，甚至是光影的分割，還有未曾分辨過來的，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亦或者。

    這根本就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