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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第十四章 她,百毒不侵 文 / 九玥

    「兩年前,本王能滅了你哥哥,而今,本王同樣可以滅了你。」夜城歌冷冷地掃過無心,言語間儘是狂傲。「交出無心散的解藥,本王可以考慮減輕你的痛處。」

    司若弦好心情地吹了一聲口哨「八王爺,想不到你這麼怕本王妃改嫁,奄奄一息了都能瞬間活蹦亂跳。」

    「閉嘴!」夜城歌冷冷看向司若弦。

    年而過冷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你應該感謝我!」司若弦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挑釁「若不是我,你估計就玩完了。」

    「你不來,本王會被他突襲到差點喪命?」若非時機不對,他真想狠狠掐死她。

    這筆賬,他先記下了!

    司若弦笑「那只能說明你注意力不集中,關我什麼事?」

    說不清為何,看到夜城歌生氣的模樣,她的心情就很好,在她看來,兩人現在的相處模式,可比以前有趣多了。

    當初,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的身手,不知道她是他喜歡的女人,兩人都帶著一副面具,鬥嘴的時候不少,費心思的事情也不少,但總也不是那麼爽快。

    現在,他什麼都知道了,她表現她的另一面,他亦撕碎了面具,該怎麼著,怎麼著,至少,對她是那樣。

    「你巴不得本王死?」這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只要一想到她那句話,他就恨得咬牙切齒。

    「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這裡還有很多外人……」司若弦故作嬌羞,卻很明顯地提醒了夜城歌目前最重要的是什麼事。

    夜城歌冷冷地哼了一聲,回眸,已是肅殺一片,手微動,玄天劍毫不留情地深入無心的脖子。

    千鈞一髮之際,隨著司若弦一聲「小心……」的驚呼,夜城歌只覺手腕上被什麼東西咬了,鑽心地疼,握著玄天劍的手微抖。

    無心趁機逃脫,飛躍到對面的樹上,脖子上已見了紅,絲絲血液,他卻沒有感覺般,迎風而立,衣袂飄飄,渾身都散發著肅殺之氣。

    「夜城歌,我說過,你的命,我取定了。」

    「肖冷,解開我的穴。」司若弦的目光一直在夜城歌身上,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擔憂。

    方纔,她清楚地看到一隻細若竹筷的青蛇自無心胸前竄出,直接咬上夜城歌的手腕,然後,消失不見。

    竹葉青!不用想,她也可以斷定,正因為知道被它咬傷後會如何,所以才會擔憂,會急切地讓肖冷放開她。

    肖冷很冷漠地拒絕「不可能!」

    「你要麼放開我,要麼看著我死在你面前。」司若弦冷冷危脅。

    不論肖冷是為了什麼,她可以斷定,肖冷不會看著她死。

    若是方才夜城歌被無心勒住脖子的時候,司若弦還可以忍耐的話,看到夜城歌被毒蛇竹葉青咬傷,她說什麼也淡定不了了。

    杜銘與風雨雷電都已倒下,連爬起來都不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著急,除卻她,完好的幾人中,有誰不想要夜城歌的命呢?

    她不是沒有本事,若肖冷不給她解穴,那她會自已衝開穴道,不惜一切代價保住秘密,即便是殺了在場所有人,包括血洗閻清宮。

    肖冷看著司若弦,她很美,小臉因生氣而泛起紅暈,看起來,更是奪人心魄,然而,她眼底卻閃著濃濃的擔憂與心疼。

    說不清為何,他竟有些嫉妒夜城歌,可以擁有如此美好的妻子。

    他並不想給司若弦解穴,但反應過來時,司若弦已經奔到了夜城歌身邊。

    「夜城歌,你怎麼樣?」司若弦直接抬起夜城歌被咬傷的手腕,已經腫了起來,她想,此時此刻,他的整條臂膀都麻痺了吧?1amjt。

    「死不了。」夜城歌蒼白著臉色逞強,天知道他有多難受,如此倔強地撐著,無非就是不想讓司若弦擔心罷了。

    他卻忽略了,司若弦已經擔心了。

    還未及反應,手腕上便傳來一陣冰涼,垂眸去看,司若弦正在為她吸出毒血。

    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夜城歌一把將司若弦推開,怒道「你瘋了嗎?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司若弦冷冷一笑,問「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嗎?你認為除了這個辦法,還能有其他選擇?」

    「不行。」夜城歌雖沒看清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但可以猜測出幾分,整條手臂又疼又麻,他雖已封住心脈,不讓毒蔓延,但還是有些難受。

    明知是劇毒,他又怎會讓司若弦那樣去做,哪怕他總是想要掐死她,但真的有危險,他是捨不得她受半點傷的。

    司若弦卻固執,執起夜城歌的手,開始吸毒血。

    「我死了不要緊,想辦法從無心那裡拿到食心散的解藥,你姐姐的時間不多了。」夜城歌想要再次推開司若弦,卻被司若弦凌厲一掃,他頓時停了動作。

    忽然,夜城歌似想起什麼,又道「閻清宮內只怕是天羅地網,阮麟寒與羽林軍恐也是凶多吉少。」

    「閉嘴!」司若弦冷聲喝斥。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念著的竟是她姐姐的解藥,還有阮麟寒的安危,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的情況更危急嗎?

    「想死?先把休書給了本王妃。」不待夜城歌回答,司若弦再次開口。

    這是激將法,果然是有效的,至少,夜城歌眉目沉了。

    司若弦懶得理會他,專注地為夜城歌吸毒血,吸一口,吐一口。

    距他們不遠的地方,夜城東貪婪地盯著玄天劍,對肖冷說「現在,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夜城歌殺了,奪下玄天劍。」

    肖冷的目光一直在司若弦身上,冰冷而又複雜,對夜城東的話充耳不聞。

    「去殺了夜城歌,替本王將玄天劍拿來。」對於肖冷的無視,夜城東明顯不悅,聲音亦冷了幾分。

    「我只答應你殺人,可沒答應拿劍。」肖冷一貫地冰冷,言語間儘是不容置疑。

    「不過是順便而已。」夜城東也知肖冷脾性,不敢再以命令式的口吻。

    「順便?我似乎沒答應你立刻殺了他。」肖冷冷哼,並不見行動。

    「本王記得來時已經說過,夜城歌,必須葬身在這片密林之中。」夜城東一臉陰霾,他的目的很明確,要夜城歌死,玄天劍自也要。

    當然,玄音琴他更不會放棄。

    「不必我動手,無心也會要了他的命。」肖冷很有把握,既然目的一樣,他沒必要動手。

    「那地羅殿是否該退掉本王的銀子呢?」夜城東冷冷反問。

    「你認為有可能?」肖冷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夜城東。

    肖冷是傳聞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殺手,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但他很有自己的原則,身為江湖中人,與朝廷牽扯本就不大,若非夜城東價格出得高,而他也想跟夜城歌交手,看看誰更厲害一些,他還真不會來。

    他一向高傲,哪怕夜城東是個王爺,他仍從來不放在眼裡。

    司若弦一口又一口地為夜城歌吸毒血、吐毒血,直到血液變為正常的紅色,才停下。

    但這只是另一件事的開始。

    夜城歌並不贊同司若弦的作法,可是,他又那般享受,要知道,平日裡,司若弦不跟他對著幹,就已是萬幸,又如何能指望她像其他女子那樣溫柔?

    他垂著眉,靜靜地看著司若弦,她低著頭,垂著眼斂,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猶如兩隻欲展翅的蝴蝶,她的模樣很認真,絕美的臉上儘是凝重,可見她的擔憂。

    她吸一口毒血,吐一口,他以為,她的唇色定會變得烏青,豈料,是那麼嬌艷欲滴,紅得泛水,猶如兩顆待人採擷的櫻桃,煞是迷人。

    司若弦知夜城歌在看著自己,肖冷也在看著自己,杜銘與風雨雷電,無心與夜城東、四侍衛都在看著他們,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不做細想,她直接抓起玄天劍在手心一劃,鮮血頓湧,但她似是感覺不到疼痛,抓起夜城歌的手也一劍劃了下去。

    然後,她將自己的掌心與夜城歌的手心相對,運用內力催動血液流動。

    夜城歌整條手臂都麻了,手心的疼痛自也感覺不到,只是眸光沉沉地看著司若弦,如墨的眸子裡一片瀲灩。

    「感覺怎麼樣?」司若弦想知道夜城歌的感覺如何,畢竟,換血這事出不得差錯,可是,她喚了夜城歌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眸色一暗,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揮去「發什麼愣?」

    「你想謀殺親夫?」夜城歌突然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司若弦默,片刻,揚起一抹笑意,話卻是咬牙切齒「我記得曾經說過,想殺你,不必謀,直接動手就成。」

    「既然你想我死,又何必救我?」夜城歌直接將「本王」這兩字換成了我,這感覺,很奇怪。

    司若弦挑眉盯著夜城歌,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探上夜城歌額頭。

    下一刻,搖頭,歎息「沒發燒呀?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夜城歌直接拍開司若弦的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司、若、弦……」17245391

    司若弦笑「王爺,這麼大一個人站著,你看不到?」

    夜城歌怒,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只是,還未待他說出下一句話,危機便再次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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