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 十七章 傲嬌的小傢伙 文 / 九玥
歷經一場打鬥,大樹倒下不少,原本密集的樹葉也掉落很多,陽光再不是透過密集的樹葉見縫插針地灑下,而是直直照落在地。8
憑著陽光照射的方向,司若弦可以判斷時辰,她抬起頭,只一眼,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她輕輕一躍,幾個起落便到了夜城歌身邊,對他耳語了一番,見他點頭,這才飛身離開群獸包圍圈。」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果然不假。」無心嘲諷地對夜城歌道。
夜城歌充耳不聞,只專心對付著眼前的猛獸,玄天劍在手中舞得更是生動,金色的光芒耀眼奪目,幾乎閃瞎人的眼球。
司若弦離開群獸包圍圈之後,直接往密林以西的萬獸叢林而去,她知道,她想要的答案,只有那裡才有。
方纔,她與夜城歌商量的就是此事,由夜城歌拖著在場的猛獸與無心,她去萬獸叢林看看情況。
夜城歌很不放心,但目前除了兵分兩路,已沒有其他的方法。
萬獸叢林,在密林以西的一處高山之上,與密林可算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這裡同樣陰冷、森寒、詭異,一旦踏入,一步一行間,都仿若被跟著,被數十幾猛獸盯著,似是隨時都會成為他們的晚餐。
這片萬獸叢林,不似密林那般單純地只是高大的樹木,什麼雜草、灌木、矮林、籐蔓,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金色的暖陽自樹葉縫中穿入,打在灌木中叢中,隨著輕風搖曳,細碎得猶如金子般,煞是美麗。
司若弦全身戒備地走在林中,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著,漂亮的雙眸微微瞇起,危險的氣息由內向外散發,普通的生物根本就不敢靠近。
司若弦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不只一次被丟進這樣的森林,她很清楚這些灌木叢中會有什麼,亦知道它們多數都不見得是善類,目前,也只能一步一步向前,哪怕明知危機重重。
一路行來,偶樂會聽到幾聲獸鳴,卻也未有真正的獸出現,司若弦卻越走越有種不安的感覺。
難道說,她算漏了什麼?
司若弦心裡咯登一下,抬眸,萬獸王國已在眼前,觸目可及之處,皆是種種不同生物,幾乎都按著種族分站在一起,那感覺,有些像閱兵時分開的空、海、陸三軍,它們的皮毛真就那麼顯然地擺在那裡。
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色彩,佔全,甚至叫不出名的都有,總之,看上去就是多彩繽紛,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小小人類,竟膽敢闖萬獸叢林,直入萬獸王國,找死!」
司若弦暗暗挑眉,果然不是普通野獸,竟還有會說人話的,她微瞇著眼,在群獸中掃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一抹白色的小身影上。
這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一襲白衣勝雪,如瀑的長髮隨意散在肩頭,透著幾分瀟灑、不羈,長得極好看,肌膚白/皙,狀似普通小孩,但那雙藍色的眸子裡閃爍著的不屑光芒,令人無法將他與七八歲聯繫一起。
司若弦眉梢微挑,心中暗暗稱奇,這萬獸王國竟掌控在一個人形小傢伙手中,不知道他的原身是什麼?她突然有些好奇,當然,她不會問出來,畢竟,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說你控制它們,用的是什麼東西吧?」司若弦眸光掠過一字排開,立在最前的幾隻老虎,最終,沉沉地落在那小傢伙身上。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那小傢伙傲嬌了。
「因為我想知道。」這理由,算什麼破理由?1amjc。
小傢伙果然笑了「就憑你想知道,我就得告訴你?人類,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如果我比你有本事呢?」司若弦並不惱,只是一步一步地誘著。
這小傢伙,再厲害,也終是一個小傢伙,想要的東西太簡單,也太容易滿足,利誘加上刺激,她就不信不成。
「笑話,就憑你,也敢跟我相提並論。」夠囂張、夠狂。
「試試如何?」司若弦微微一笑「你現在站在猛獸群中,若是我能在這麼多猛獸面前,如入無人之境地抓到你,作為交換條件,你得喚回所有在外興風作浪的獸,怎樣?」
「好!」幾乎是不假思索,那小傢伙便答應了,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低估敵人的後果就是……付出或許自己想不到,甚至付不起的代價。
得到小傢伙的同意,司若弦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滿滿自信。
別人不敢說,但司若弦是什麼人?二十一世紀的王牌殺手,自出道開始便一直穩居殺手排行榜榜首的位置,曾創下一個個神話。
她能夠在黑幫大戰的混亂槍淋彈雨中如入無人之境地滅掉雙方老大,一舉瓦解兩大黑幫,在一群獸中抓到一個小傢伙,又有何不可能?況且,這個約定,並未曾說明她要以什麼方法。
「#%&*#……」
司若弦聽不懂獸語,自也不知道小傢伙跟那群獸說了些什麼,不過,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她明顯地看出,所有的獸都如臨大敵,個個警惕,目光如出一轍地鎖定在她身上。
司若弦敢肯定,若是眼光能夠殺人,她早已千瘡百孔。
「站在那裡別動,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姐姐怎麼在它們的重重包圍下將你抓到。」司若弦無視群獸,對小傢伙笑道。
「真是狂傲、不知死活。」小傢伙搖頭,突然,目光緊緊鎖定在司若弦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手撫著下巴,若有所思道「若你沒有抓到我,就留下做我媳婦吧。」
司若弦頓時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她長得美,她承認,可是,什麼時候到了被一個修成人形的七八歲小傢伙看上,讓做媳婦的程度?他不嫌她老,她還嫌他小呢。
「你不願意?」見司若弦有些抽搐的嘴角,小傢伙立刻板著臉,道「既然不願,那你也不必來抓我了,直接留下吧!」
話音剛落,他又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下一刻,群獸出動,一步步向她逼近。
司若弦瞬間淚,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這小傢伙,真是太不可愛了。
「小傢伙,你確定知道媳婦是做什麼的?」司若弦上下打量小傢伙,怎麼看,都只有七八歲,他那功能還沒長全呢,能知道嗎?
「據說,可以雙修。」小傢伙想了想,很淡定地吐出這麼一句。
靠之!~司若弦忍不住想爆粗口,功能都沒長全,還雙修,他成嗎?成嗎?這小不點,雙修是什麼嗎?他知道嗎?知道嗎?
「你看不上我?」小傢伙垂首將自己上下打量一遍,還很自覺地摸摸自己光滑細嫩地臉蛋,道「本公子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能力,有能力;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你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是問題關鍵嗎?司若弦額間佈滿黑線,這問題越扯越遠了吧?
對話間,群獸已近至眼前,個個凶神惡煞,一副恨不得將她撥皮拆骨吞入腹中的饑/渴,司若弦很無力地撫額,下一刻,腳尖一點,飛躍而起。
煥火之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任她怎麼做都無法運用異能,眼前野獸不計其數,變異的、無心的亦是數不勝數,憑她雙手,怎麼也無法近到小傢伙面前。
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只是瞬間的功夫,司若弦腦海中已是千百種法子,卻是無一行得通,活生生、沒有思想的獸,與活生生、有思想的人,以及死板的子彈本就無法相提並論,用她滅掉黑幫的法子,顯然也不太適合。
等等!玄音琴!
電石火光間,司若弦想到了玄音琴,她若記得不錯的話,交琴給她的人說過一句話:萬獸皆無心,欲控之,必先穩其王,控其身,王若甘願隨之,萬獸便會隨之。
玄音琴,易心曲!
想到這一點,司若弦不再猶豫,很乾脆地咬破自己的十指,以血為引,彙集自身念力,在半空中畫了一張琴,心中默念轉換咒。
霎時,天空一片血色,紅光閃閃,以血而畫的琴在紅光中逐漸變得生動起來,輕輕顫動間,似隨時都能飛下來。
司若弦微瞇著鳳眸,緊緊盯著那琴,片刻,紅光逐漸消失,天空中那如血的紅色褪卻,回復一片清明,陽光依舊,琴已變做真實的白色玉琴,通體瑩潤,閃著盈盈之光。經不多掉在。
因著方纔那一幕所產生的強大能量,群獸皆被擋於司若弦身外好幾米之外,現下,即便恢復如初,依舊還不敢靠近。
小傢伙明顯也愣住了,他想不通司若弦要做什麼,待看到玄音琴時,眸色瞬間暗沉,如冰的藍色變成深藍,卻是忘記了要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
司若弦趁著這個空檔,成功地取下琴,盤膝而坐,將琴置於雙腿,十指置於琴弦之上,微挑,「錚……」的一聲,琴音瞬間響徹天際。
小傢伙頓時回神,眸光沉沉地盯著司若弦,不可置信道「玄音琴,你是『天下第一琴』?」
「看來,我真的很有名,連你這小不點都知道。」司若弦好笑地看著小傢伙的反應,似乎,他很震驚,還有些害怕。
只是,他怕什麼呢?
小傢伙忍不住翻白眼,有名的是她手中的玄音琴好吧?若非玄音琴在她手中,他會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琴」嗎?會嗎?會嗎?
「小傢伙,等著叫姐姐哈……」司若弦無視小傢伙的反應,自信一笑,妖嬈、嫵媚,傾國傾城。
話音落下的同時,十指輕佻,輕柔的音符如線般自指尖流瀉,慢慢彙集成一曲完美動聽的曲子,緩緩流入心房,如春風拂柳,輕輕柔柔,又如涓涓細流滑過,舒服得令人沉醉。
這便是易心曲,輕柔、舒緩、一弦一音都令人沉醉,不若絕心曲的霸氣,一音致命;亦不似瀟湘曲那般讓人處於極端狀態,平緩時如置身仙境,激昂時驚心動魄,猶如過山車,卻會在不知不覺間迷惑人心。
聽著錚錚出弦的易心曲,小傢伙臉色頓變,紛嫩可愛的小臉一陣陣白。
原本兇猛地撲向司若弦的野獸,在易心曲輕柔、舒緩的曲調中,竟慢慢平息下來,空氣流竄著的暴動因子竟不知不覺地消減下去。
司若弦唇角一勾,果然……
「小傢伙,心情很不爽?」司若弦一邊撫琴,一邊看向臉色近乎慘白的小傢伙,漫不經心地問。
「我咬你一口,你會很爽?」小傢伙狠狠地鄙視司若弦,做著很不相襯的比喻。
司若弦挑眉「小傢伙,你這比喻還真是爛,難道沒人教你怎麼正確地用語造句?」
小傢伙剛想回答「沒有」,我們的司小姐又開口了,一臉同情地看著小傢伙,搖頭歎息「我怎麼就給忘記了呢?你丫就是一禽獸,長年與禽獸在一起,學到的肯定是獸類語言,能通人話已屬不易,怎麼能指望你好好地說句人話呢?」
頓了頓,很慷慨地說「禽獸也沒關係,以後跟了姐姐,姐姐教你怎麼說人話。」
小傢伙「……」
無語問蒼天中……
禽獸怎麼了?她需要一再提醒嗎?至於嗎?至於嗎?他那麼一紛嫩可愛、帥得沒天理、妖見妖愛、花見花開、同類見了繞道走、驚天地、泣鬼神的小傢伙,到她那裡怎麼就那麼不入流了呢?
為什麼?為什麼?
司若弦很滿意地欣賞著小傢伙變化多端的臉色,欣賞著他深深地挫敗感,不置一詞,十指不間斷地撫琴。
優美動聽的易心曲響徹天際,在萬獸叢林上空盤旋,久久揮散不去。
分明輕柔的調子,猶如魔魅之音,穿透空氣,一一鑽入萬獸之耳,直達其身上每一處神經,慢慢吞噬它們的理智與思想。
什麼是慢性毒藥?此音便是!
司若弦一邊撫琴,一邊欣賞著小傢伙的表情,一邊觀察著萬獸的變化。
小傢伙運力抵擋易心曲的侵入,但終究還是力有不怠,變得昏昏沉沉,冰藍的眸子逐漸迷濛。
萬獸兇猛皆已散,不論多重的野性,也在易心曲的輕柔中慢慢磨掉,從而變得毫無威攝力,哪怕變異、無心之獸,亦迷濛了視線。
一時,萬獸叢林中,除了司若弦指尖流瀉而出的易心曲在半空流竄、迴盪,再無其他。
一陣風過,打碎了照射而下的暖陽,星星點點,司若弦抬眸看了看天,估摸著時辰不早了,又看看小傢伙與萬獸反應,確定目的達到,這才收了手。
音落、曲停,司若弦起身,腳尖輕輕點地,一躍而起,在萬獸身上幾個起落,藉著他們的身子暢通不阻地來到小傢伙面前,手一伸,直接將其撈入懷中,抱緊,又藉著萬獸之身,幾個起落,回到原本之位。
「小傢伙,叫聲姐姐來聽聽?」司若弦輕輕拍了拍小傢伙的臉蛋,調笑道。
小傢伙頓時一陣清明,抬眸驚愕地瞪著司若弦,小臉一陣憋屈「你耍詐。」
司若弦捏捏小傢伙的臉蛋,臉不紅,心不跳地問「小傢伙,你說說看,姐姐怎麼耍詐了?若我記得不錯的話。我們只是約定,在這群猛獸中,我能如入無人之境地將你抓到手,那就是你輸了,具體規則根本沒定,不是嗎?不管我用什麼方法,目的我是達到了。」
「再者,姐姐的本事確實比你高,這點你不能否認。」
小傢伙彆扭地轉過頭去,心裡十分懊惱:他怎麼就被美色迷惑了呢?怎麼就少了一份心思呢?怎麼就被她算計了呢?
咳咳……小傢伙,你確定是中了美人計而失策?而不是你一開始就傲嬌到小看了人?
「不服氣?想賴賬?」司若弦微微挑眉,她敢保證,這小傢伙若敢說不服氣、要賴賬的話,她會直接一巴掌pia飛他。
「很不服氣!」小傢伙煞有其事的點頭,但接觸到司若弦警告的眼神之時,不禁縮了縮脖子,萎靡地不甘不願道「但我願睹服輸,不會賴賬。」
司若弦一笑,溫柔地揉了揉小傢伙的如瀑的長髮,頗有一種「孺子可教」的欣慰感。
「來,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原身是什麼?」司若弦笑米米地看著小傢伙,越看越喜歡。
「白昱辰。」小傢伙道了名字,卻沒說原身是什麼。
司若弦也不計較,輕輕點了點頭,道「嗯,很好聽的名字,我叫司若弦,以後叫我姐姐,知道嗎?」
「嗯!」白昱辰點了點頭,突然多出一個姐姐,他真不習慣。
「來,叫聲姐姐來聽聽……」司若弦得寸進尺。
白昱辰「……」
他還沒適應過來好不好?要不要這麼激進?
「昱辰……」司若弦拖長了尾音,分明溫柔至極的聲音,唇露傾國傾城的笑容,白昱辰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好冷,好危險。
掙扎了片刻,終還是叫了出來「姐姐……」
司若弦眉開眼笑,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蛋,然後,一手抱琴,一抱牽著小傢伙,飛身離開萬獸叢林。
「昱辰,你是萬獸王國的王,山下那些明顯不只變異的傢伙該是有辦法讓它們乖乖回到萬獸叢林吧?」
廢話!她當他這個王是無能的主嗎?但面上卻不曾表露半分,乖順地輕輕點頭「嗯。」
「你原身是什麼?」司若弦還是想要知道。
白昱辰「……」
能不能不要問他這個問題?
「無心那傢伙怎麼能馭萬獸?你跟他達成了什麼協議?」司若弦轉移話題,繼續問。
白昱辰依舊點頭「嗯。」
「小傢伙,你惜字如金了?姐姐說一大堆話,你就一個字打發我?」
白昱辰「……」
我心裡不爽啊啊啊!
「還是說說你原身是什麼?怎麼跑萬獸叢林來當土霸王了?跟無心那傢伙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他以身相許你了?」
白昱辰「……」
萬分無語中,他一個萬獸王國的王,怎麼就成土霸王了?他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會看上無心那個非獸類的魔兵?
密林中……
司若弦離開後,夜城歌一個人對鎮數十隻不只變異,連心都沒有,很明顯被控制了心智的野獸,玄天劍運用自如,沖天的金芒散發出懾人的威力,強大的能量迫得眾野獸頻頻後退,卻傷不到它們分毫。
不,應該說是傷得它們渾身是傷,血流不止,它們依舊沒有任何感覺,金芒一散,它們立刻上前。
無心手執長鞭,如看戲般,眸色深沉地看著夜城歌在野獸間來回穿梭,幾乎使盡了渾身解數,卻未曾放倒一隻。
密林中,早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陰冷的空氣中流竄著濃重的血腥味,嗆得人難受不已。
杜銘與風雨雷電萬分焦急地看著夜城歌戰鬥,想要起身幫忙,卻無能為力的心,燒得他們特別難受。
夜城東帶來的四侍衛自始至終都是看客,想要逃,卻逃不掉那種驚恐,不曾間斷地侵襲著他們脆弱的神經。
金色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灑下,與玄天劍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匯成一體,自玄天劍冰冷鋒利的劍身反折射到眾野獸身上,仿若催化劑般,更激起它們的獸性,攻擊也變得更加迅猛起來。17245400
夜城歌很快就看出了不對勁,飛身而起,藉著粗大的樹桿躍過群獸,聰明地找相對背光的地方停留。
可是,他的腳步還未落定,無心的長鞭便已送至,招招凌厲,逼得本就疲憊的夜城歌倒退好幾步。
而這一退,又直接退入了群獸之中。
夜城歌本有心理準備,卻也與他判定有些出入,無心出手太快、太狠、也太準,根本不給他一絲還手之機。
四面八方皆野獸,無心的凌厲招式未減,反倒步步緊逼,在將落入群獸之時,夜城歌毫不猶豫地踏上距己最近的一隻猛獸,借力而起,出劍迎上無心的招式,手腕翻轉間,化去無心的殺招。
緊接著,側身,一個虛招過去,在無心欲擋之時,又迅速變了實招,直取其命脈。
無心血眸一沉,唇角微勾,在夜城歌殺招襲來之時,不閃不避,凝力,出掌,血紅的光球近距離打向夜城歌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