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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異能再能現 文 / 九玥

    「你放心,很快,你將會變成一個死人。8」司若弦冷靜地看著直衝自己而來的氣劍,不急不躁,聲音卻是冷下,霎時冰封千里。

    「這話,我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你。」應傑冷哼,凝氣,黑暗力量被他控於掌間,那麼隨意。

    司若弦緩緩閉上眼睛,用心彈起絕心曲,一音一弦,比之方纔的氣勢更要強大,魔魅之音穿透空氣,穿透黑暗力量,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鑽入應傑耳中,直達五臟六腑。

    應傑自身能量強大,一時也未感應出變化,只管不停地襲擊司若弦。

    司若弦以曲相對,你來我往,誰也佔不到便宜。

    漸漸地,應傑感覺到不對勁,看到依舊冷靜的司若弦,她手下那張玄音琴,通體白色,瑩潤的白玉泛著盈盈之光,他心裡一頓,突然似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變了變,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他便聚黑暗力量,似是打定主意要司若弦與玄音琴同時陣亡,這一凝聚,幾乎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氣,所達到的效果自也沒有令他失望。

    風起雲湧,天空中僅剩的光明也被奪走,整個現場一片黑暗,司若弦閉著眼睛,本就處於黑暗中,她的聽覺很是靈敏,幾乎在應傑發出攻擊的那一刻,她便感覺到了。

    眼睛倏然睜開,果然,一片黑暗,可謂伸手不見五指,司若弦根本看不到應傑,只能聽風辯聲,以此來對陣應傑。

    玄音琴依舊在彈,絕心曲依舊在出,然,除了琴聲,四週一片安靜,司若弦無法去判定應傑的方位,只能繼續彈著琴,意欲待應傑支撐不住時,自動現身。

    說起來,司若弦乃火系異能者,而今,卻被困於一片黑暗,真是諷刺,可她卻不知道煥火之鏈出了什麼問題,她的異能又怎麼會使不出來。

    彈琴間,司若弦腦海中已經轉了不下十遍,於煥火之鏈與異能,她唯一得到的解釋就是被妖王傷得太重,一時還未回復過來。

    安慰,是這樣的,一片黑暗中,應傑不動,司若弦反倒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彷彿會有什麼東西很快流失在自己手中。

    事實證明,司若弦的預感是對的,在她思索不得果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流襲來,快得她根本閃躲不及。

    千鈞一髮之際,她竟是停了琴曲,將玄音琴緊緊護在懷中,不讓它受一點傷害。

    躲閃間,應傑手中的銀槍已襲來,帶著強大的能量,勢要將她毀之。

    司若絃索性也不躲開了,就在她打算血召葉靈幫忙時,手腕間一道紅光沖天,如火般,燒紅了半邊天,硬生生將將黑暗力量給逼退,露出些許正常色彩。

    腕間一陣燃燒,司若弦心喜垂眸,果見隱於暗處的煥火之鏈已開啟,如血的鏈子那麼清晰地出現在眼前,妖冶而奪目,輕顫間,似是隨時都會脫腕而出。

    那一剎那,司若弦感覺到了力量在無限增長,不,應該說是被封了一段時間的異能重新回到身上。

    沒有猶豫,司若弦立刻凝力對付應傑,隨著她運用異能,額間的鳳羽花隨之跳躍,美麗而妖嬈。

    如火的紅光直接迎向黑暗力量,兩力相撞,四周再次爆炸,轟鳴陣陣,原本就毀得一踏糊塗的地方,更是破爛不堪。1avmt。

    「你是……?」應傑被逼得後退,看到司若弦額間跳躍的鳳羽花與其手腕間泛著紅光的鏈子,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連聲音都開始變了味。

    司若弦手微揚,一簇簇火光散落四處,瞬間燃燒,原本黑暗的世界,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與此同時,她清楚地看到應傑有些蒼白的臉色。

    「『天下第一琴』你不會沒聽過吧?」司若弦輕笑出聲,魔又如何,仍聽不了絕心曲。

    「看來,我到底是低估了你的本事,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可不記得『天下第一琴』有著凡人無法企及的能量。」應傑微瞇雙眸盯著司若弦,心中卻是苦笑,若他一開始不曾輕敵,在她運用異能前,就該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殺了。

    「你該覺得幸運,有幸聽到絕心曲。」司若弦答非所問。

    「你是人是妖?」應傑繼續問。

    司若弦微微挑眉「重要嗎?不論我是人是妖,明年的今日,都會成為你的忌日。」17281785

    「你未免太過狂傲了?」應傑冷哼,哪怕他五臟六腑都疼,面上卻是表現得平靜。

    「或許,你交出食心散的解藥,我可以饒你不死。」

    「難道沒人告訴你,食心散的解藥都在宮主身上?宮主都被你們殺了,那解藥自將絕跡江湖。」

    「宮主?若我看得不錯,你才是閻清宮宮主吧?」

    「人,還是不要太自以為是的好。」

    「我只取我所需要的。」

    「有本事儘管來拿。」

    「你很清楚,現在的我到底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不是嗎?明知道結局,何不聰明點呢?」

    「真是好笑,就因為你是『天下第一琴』,江湖人聞風喪膽,可不代表人人都怕你。」

    「是嗎?那為何你變了臉色?現在,是不是五臟六腑都疼呢?」

    「素聞絕心曲,一音一弦,便可致人性命,我現在卻好好地站在這裡,可見,傳言,並不能盡信。」

    「想要試試嗎?不過,我得提醒你,依你的本事,絕心曲未完,你就會沒命。」

    「你以為拖住我,就能讓白昱辰順利找到阮麟寒與食心散的解藥?簡直天真,你也真夠大膽,居然相信一個七歲孩童。」

    「你也說了,他不是普通妖精,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妖……」

    「那又如何?不論他是什麼,今日,踏入這裡,就再也出不去了。」

    「你還真是令人討厭,你確定你是人?」司若弦眸中劃過一絲狠戾,道「別逼我,你是自己交出解藥,還是讓我殺了你之後自己去找?」

    「你殺不了我。」應傑很是自信。

    「聽你這語氣,我是從你口中問不出什麼來了,既如此,那你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落下,司若弦直接抬手輕顫,一簇火光直接在應傑的衣擺上燃起,急速蔓延。

    應傑抬手便要去滅,奈何,毫無用處,反倒越燒越旺,只是眨眼間的功夫,火已燒到他的皮肉。

    司若弦面無表情地看著,很淡定地說「別浪費力氣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火,你想滅就滅。」

    「你怎麼能用三昧真火?」應傑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地盯著司若弦,問。

    火燒身,若是普通火種,他早就想法子滅掉了,可是,三昧真火,他無能為力,為了不讓火燒得更旺,他連動都不敢動。

    幾十個回合的交手,他竟越來越看不透司若弦了,這個女人,似乎比他想像的要厲害很多,甚至,遠在夜城歌與白昱辰之上。

    他怎麼就看走了眼呢?懊悔,自是不必言說的。

    他不知道的是,夜城歌的某些能力只是尚未開啟罷了,否則,他又如何能傷到他?

    「應傑,別再挑戰我的耐性。」司若弦不想再跟應傑費話,他若不說,沒關係,她直接作掉就好。

    「殺了我,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食心散的解藥在哪裡。」應傑悶哼,他不好過,那麼,他也要讓他們不好過。

    放個急動劍。然,事情並未盡如他意,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同時,白昱辰帶著阮麟寒已經趕了過來。

    「人啊,還是不要太自信的好。」白昱辰驟然出現在應傑身邊,搖頭道「不,你怎麼會是人呢?一入魔門深似海,想要脫離,可不是那麼容易。」

    司若弦狂汗,嘴角止不住抽搐,一入魔門深似海,這小傢伙怎麼可以如此人才?虧他想得出來。

    「解藥找到了?」司若弦問白昱辰。

    白昱辰看了看阮麟寒,如實回答「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找到了食心散的解藥。」

    「夜城歌怎樣?」司若弦再問,依舊是問的白昱辰。

    白昱辰很無奈地說「還剩一口氣,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能不能活著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什麼?」司若弦心裡一緊,聲間陡然拔高了幾個音。

    倏然,她又看向應傑,一切的一切,都怪這個該死的男人,敢動她的男人,那她沒必要客氣了。

    咳咳……司小姐,你什麼時候客氣過了?

    「應傑,你傷了他幾分,我加倍地還你。」話音未落下,手下一動,應傑的銀槍已然在手,眸光一暗,沒有任何猶豫地向應傑刺去。

    應傑側身去躲,司若弦冷冷一笑,她早就料到了他的動作,出槍時已經偏了幾分,正好是應傑能夠側開的最大距離,他這一側,一躲,毫無懸念地被銀槍刺個正著,貫穿全身。

    司若弦眼皮都沒眨一下,直接拔出銀槍,對著應傑的心臟又是一槍,快、狠、準,根本不給他一絲喘息之機。

    怒火中燒,只想著要讓應傑付出更慘痛代價的司若弦,在眼都不眨一下地對付應傑時,壓根忘記了阮麟寒的存在。

    火光、銀槍、血液,司若弦絲毫不留情,真真是將應傑加諸在夜城歌身上的,加倍地還了回去。

    小傢伙提醒差不多了的時候,司若弦果斷的收了手,正準備毀掉應傑的身體之時,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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