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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個吸血章 鬼 文 / 九玥

    站在宮門口,夜城歌突然有種失去方向的感覺,都城這麼大,他該去哪裡找她呢?

    白昱辰稚嫩的小臉上也露出隱隱擔憂,冰藍的眸子已變成深藍色,沉默了好久,他才開口對夜城歌說「我們分頭去找吧。8」

    「不行!」夜城歌想也沒想便拒絕,即便知道白昱辰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依舊不放心他一個人。

    「那你想過去哪裡找嗎?」白昱辰也不爭執,問道。

    「依若弦的性子,若不是十萬火急,她一定會回相府交待一聲,既然她沒有回去,那麼,就說明事情一定很嚴重,或許,是司若蘭出事了。」夜城歌理智分析。

    白昱辰不贊同地搖頭「難道你就沒想過,姐姐根本就沒離開皇宮嗎?」

    「阮雪芊膽子再大,也不敢動若弦,況且,你認為若弦會敗給那個無知的女人?」夜城歌反問。

    「你還真是自戀。」白昱辰下著結論,但沒來由地相信夜城歌。

    「必須的。」

    「得瑟。」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欠扁?」

    「彼此彼此。」

    「這麼沒禮貌,不怕我將你掃地出門?」

    「禮貌是什麼東西?不懂,再者,你捨得將我掃地出門,現在,我可是你兒子。」

    「來,乖兒子,叫聲父王來聽聽。」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你把話題扯遠了。」

    「你是不是男人,居然把責任推給一個小孩子。」

    「等找到你母妃,你直接問她就行了,她親身體驗過。」

    「夜城歌,你可以再壞一點嗎?」

    「當然,找到你母妃之後……」

    白昱辰直接閉嘴「……」

    夜城歌,你能不能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些帶顏色的話啊啊啊啊?

    「依著司若蘭的性子,若真出了什麼事情,估計會接受不了。」夜城歌再次分析道。

    白昱辰恍然大悟「她會尋死?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附近的湖泊看看?」

    「走吧!」夜城歌牽起白昱辰,同時往最近的湖泊而去。

    行了沒多久,夜城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白昱辰「乖兒子,你不是萬獸之王麼?要不,讓你手下那些野獸幫忙?從某些方面來說,它們比人類更出色。」

    「你總算說了句人話。」小傢伙傲嬌了,但手上動作也沒怠慢。

    也不知道他念了些什麼,又施了什麼法,很快,一群嗅覺、聽覺皆出類拔箤的野獸齊齊出現,見了小傢伙,凶神惡煞的模樣立刻變得溫順,恭敬。

    夜城歌很惱火地想,什麼叫他總算說了句人話?這臭小子!

    「有火也別發哈,找人要緊!」回眸,小傢伙便見夜城歌一臉陰沉,隨即脫口而出,提醒著。

    夜城歌突然很無語,他活這麼大,膽敢一再挑戰他脾氣與耐性的也就司若弦與白昱辰,偏偏,他對他們都無可奈何。

    「帶路。」

    小傢伙一聲令下,幾隻野獸立刻精神百倍地轉身奔跑起來,而白昱辰與夜城歌則緊緊跟上它們。

    途中,夜城歌忍不住問「它們有方向感嗎?」他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小傢伙像看白癡一樣的看向夜城歌,道「我把有著姐姐味道的絲巾給它們聞過,只要有一點點那種味道,它們便會很有方向感地隨著追去。」

    「你不覺得我們在東南西北的繞?」

    「咦,好像真有那麼回事。」被夜城歌那麼一說,白昱辰立刻也發現了那個問題,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姐姐這東南西北的跑,到底在做什麼?」

    「我們直接找大樹密集的地方吧。」沉默片刻,夜城歌下了決定。17385185

    白昱辰看向夜城歌,心裡有種莫名地信任,遂也不再說什麼,對前面的野獸吩咐了一聲,它們立刻很有方向感地往東奔去。

    事實證明,夜城歌的判斷是正確的,還未看清前路,兩人便被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以及那若有若無的打鬥聲給駭住了。

    本能地,他們加快了腳步。

    剛到現場,夜城歌看到的便是一支利箭向著司若弦的方向射去,快若閃電,若然射中,那麼,必將貫穿心臟,她必死無疑。

    來不及多想,夜城歌直接飛撲過去,與箭比速度,所幸的是,他的速度比箭快了那麼一步,撲倒司若弦的同時,他清楚地聽到利箭呼嘯而過的聲音。

    箭劃破夜空,自夜城歌背部劃過,直直貫穿一棵大樹,深深沒入第二棵大樹上,可見射箭者高超的箭術,以及深厚的功力。8

    「嘶……」司若弦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肘與地面親密接觸,很不幸地被地面的樹枝刺傷,尖銳的疼痛令她本能地皺了眉。

    「若弦,你怎麼樣?」夜城歌一把撈起司若弦,緊張地上下檢查。

    藉著微弱的光線,司若弦清楚地捕捉到夜城歌眸中的緊張,也看到了他的疲憊,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你怎麼會來?沒去陪著你未來王妃?」

    「你才是我的王妃。」夜城歌正色道「有沒有哪裡受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一聲不響地跑到這裡來?這些殺手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若是我晚來一步,或許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想到方纔那一箭,夜城歌還心有餘悸,他甚至不敢去想,若是司若弦死了,他會怎樣?

    夜城歌的問題一個緊接一個地砸來,司若弦微微有些失神,他,看起來很緊張她?連聲音都顫抖了。

    「若弦……」見司若弦遲遲不開口,夜城歌有些擔憂地喚道。

    司若弦回神,問夜城歌「你一下問這麼多問題,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呢?」

    夜城歌一愣,正欲說什麼,司若弦便再次開口「我姐姐被阮雪芊設計陷害了,直到現在,人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生死未卜。」

    話到這裡,司若弦頓了頓,夜城歌清晰地聽出一向堅強的司若弦聲音中有些哽咽,他心裡刺痛,將司若弦緊緊摟在懷裡,溫柔地安撫著她,沒有任何言語,卻勝似千言萬語。

    「從皇宮出來後,我便直奔將軍府,見了阮麟寒後,我就知道情況比我想像中的嚴重,那個時候,我腦海中只有姐姐。」

    「被人設計陷害,受了委屈,還被最愛的人拋棄,我可以想像她的絕望。」

    「她把清白看得比命還重,不論她最後是否丟掉清白,但被辱是事實,阮麟寒無情是事實,依著她的性子,不會再有活下去的勇氣。」

    「我東西南北四個方面跑,找了一夜,卻沒有半點她的消息。」

    「你已經盡力了。」夜城歌安慰道。

    「你說,姐姐會不會已經……」一向堅強的司若弦,在此刻竟變得脆弱起來。

    夜城歌心疼不已,直接打斷她後面的話「不會的,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

    司若弦點頭,剛想說些什麼,白昱辰小傢伙便自不遠處奔來,嘴裡還憤憤念道「放箭那傢伙,我已經解決了,真是找死,連我的女人都敢殺。」

    司若弦與夜城歌的嘴角同時抽了抽,她司若弦,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女人,小屁孩!

    「咦,你們倆嘴抽筋了?」小傢伙語不驚人死不休。

    兩人默,扭頭,無視。

    「果然是夫妻。」小傢伙點頭感歎「真默契呀!」

    「走了。」司若弦恢復冷靜,邁步向前,夜城歌與白昱辰緊隨其後。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眼前的視物逐漸清晰,幾人的步伐也加快不少。

    「嗚嗚嗚……」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自遠方傳來,若有若無,夜城歌停下腳步,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司若弦與白昱辰同時凝神靜聽。

    下一刻,司若弦臉色驟變,直接抬腳,向前面急速奔去,夜城歌與白昱辰相視一眼,什麼也不說,也跟了上去。

    待停下來的時候,三人同時順著聲源看去。

    令他們想不到的是,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汪不見邊際的大海,藍色的海水泛著粼粼之光,海邊石巖上,一道紅色的熟悉身影無助地坐在那裡,身體一顫一顫的,雖看不見她的臉,但已可確定,那便是司若蘭,那背影,看起來,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司若弦心頓疼,正想著上前去安慰那個絕望的人兒,卻見她沒有任何徵兆地起身,絲毫不停頓地縱身一躍。

    「姐姐……」司若弦心裡一慌,提步飛去,沒有絲毫猶豫地跟著跳下,然,還未及跳,便被一股大力拖出,丟向後方,緊接著,兩聲撲通聲響起。

    司若弦渾身生疼,卻什麼也顧不得,起身奔到岩石前,向下看。

    夜城歌正半抱半拖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司若蘭往岸邊游,司若弦心裡一陣感動,這個男人,儘管有些時候很壞,但在她需要的時候,似乎總能很及時地出現,解了她的危難,又很懂得她想做什麼,那麼及時地為她都做了,可是,看向司若蘭時,她的心,又狠狠地痛起來。

    姐姐,在這坐了一夜,是在等阮麟寒嗎?明知他不會來,你這又是何苦?你可曾想過,你死了,我和爹爹、大哥又該怎麼辦?

    「姐姐……」夜城歌一上岸,司若弦便奔了上去。

    她接過夜城歌手中的司若蘭,將其平放在地面,並立即專業地清除她口、鼻腔內的水、泥及污物,然後掏出身上的手帕裹著手指將她的舌頭拉出口外,不做任何停留地解開她的衣服,敞開她的領口,以保持她呼吸道通暢。

    「若弦,你這是……」本來,看著司若弦一系列熟悉的動作,夜城歌心裡有種莫名的信耐,卻見她解了司若蘭的衣服,敞開她的領口,這就令他有些窘迫了,好歹,他是一個大男人呀。

    「閉嘴!」司若弦頭也沒抬,喝斥道。

    與此同時,她將司若蘭置於自己屈膝的大腿上,頭部朝下,按壓其背部迫使呼吸道和胃裡的吸入物排出。

    末了,再次抬手探上司若蘭的鼻息,在發現她的呼吸微弱時,她毫不猶豫實施人工呼吸,保持相當的頻率,爾後,又施行胸外心臟按壓法。

    直到司若蘭的呼吸變得正常,沒有反常,司若弦才停止人工呼吸。

    這一系列動作,她做得熟練、快速,根本就沒心思去注意一旁驚呆的夜城歌與白昱辰。

    在有才擔去。「我們回去。」司若弦起身,回頭,才發現,夜城歌與白昱辰皆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著她,她的心突了突,隨即平靜下來,問「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聞言,夜城歌與白昱辰皆回神,兩人相視一眼,心道:這女人,果然自戀得可以。

    「司若弦,你到底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夜城歌深深地看著司若弦,他發覺,她就像一個無窮無盡的寶庫,不論何時,都能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白昱辰接口「對呀,姐姐,你到底還有些什麼本事?剛剛那又叫什麼名堂?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看很有效果的樣子。」

    司若弦看看夜城歌,又看看白昱辰,撫額,狂傲道「你們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以後再慢慢發現去,現在、立刻、馬上,我們帶姐姐回相府,爹和大哥一定急壞了。」

    「嗯。」夜城歌點了點頭,逕自去抱司若蘭。

    彎腰的時候,被箭擦到的地方清晰地暴露地日光中,白昱辰站的方位正好看得清晰,玄色的衣袍掩了血跡,血肉模糊的傷口卻泛出不正常的黑,白昱辰心中一驚,脫口而出「城哥哥,你受傷了?該不會是方纔那只箭吧?有毒!」

    聞言,司若弦本能地看向夜城歌的後背,果見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傷口不深,卻泛著黑,明顯的中毒跡象,許是泡了海水,看起來更顯猙獰。

    「你怎麼樣?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呀?」司若弦怒吼,手去很自然地扒開夜城歌背部的傷口檢查。

    看到那皮肉翻開,被黑色的血液凝結的皮肉,司若弦心裡一疼,難怪他剛上岸的時候面色有些蒼白,這傢伙,受傷了、中毒了也不知道開口嗎?還跳海裡去救人,他到底知不知道危險呀?他若出事,她又該怎麼辦呢?

    此念一出,司若弦立刻驚了驚,從何時開始,她竟如此依賴他了?

    「當時的情況,哪裡容得我想那麼多?我只是不想你出事罷了。」夜城歌心裡有些雀躍,為著司若弦的憤怒與擔憂。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若出事,那我該……」司若弦本是想說,你若出事,那我該怎麼辦的,但接觸到夜城歌那發亮的期待雙眸時,她硬生生吞下後面幾個字,出口便成了「你若出事,那我該怎麼向你那未過門的幾位夫人交待?」

    「司、若、弦……」夜城歌眸中的亮光立刻湮滅,取而代之的憤怒,出口的話更是咬牙切齒「讓你說出在意我的話就那麼難?」

    司若弦一臉無辜「我說的也是事實呀。」

    夜城歌磨牙「除了你司若弦,我不會再娶任何人,滿意了?」

    司若弦眼中不禁劃過一絲笑意,一閃即逝,道「滿意!不過,現在,是否可以讓我給你解毒?」

    「不必了!」夜城歌一聽司若弦的話,便知她要做什麼,憶及密林中她為他換血那一幕,心裡還是暖的,不過,他不想她再那麼做,太傷她的身了,遂,果斷拒絕「我沒事!」

    「沒事你臉色這麼難看?」司若弦顯然不信。

    「失了點血,臉色難看很正常,我們還是先帶你姐姐回去,她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夜城歌成功轉移司若弦的注意力。

    「你真沒事?」司若弦還是不放心。

    「沒事!」夜城歌搖頭,卻突感眼前一黑,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復清明,彷彿方纔的不適並不存在。

    哪怕只是瞬間的事情,司若弦依舊捕捉到了,她輕輕點頭「嗯,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回去吧!」

    夜城歌彎腰又要去抱司若蘭,卻見司若弦彎腰,就地取材,利用貝殼在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立刻湧出。

    「若弦……」夜城歌震驚,手上的動作一頓,立刻奔上前,將司若弦的手拿起,抬手就要給她止血,卻聽司若弦道「既然已經流血了,就不要浪費了,我的血,能解百毒。」

    白昱辰在一旁看得眼角狠狠地抽了抽,若弦姐姐,這樣的爛招數也用,佩服!佩服!

    「我不是已經說了沒事嗎?」夜城歌責備著,言語間卻只有深深的無奈,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感動。

    「廢話真多。」司若弦狠狠地瞪了夜城歌一眼「你想讓我流血死掉嗎?」

    夜城歌很無辜,是他讓她劃傷自己的麼?是他不給她止血麼?

    但在下一刻,已然執起司若弦的手放入口中,很溫柔地吸允,腥甜的血液順著他的喉嚨滑下,流走五臟六腑,傳達每一根神經。

    她的血液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溫熱,反倒有絲絲冰涼的感覺,入體之後,仿若冰絲潤滑地油走全身,壓低了他體內的燥熱因子,令他身上的不適大大降低。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上次,在密林之中,他中了竹葉青的毒,她為他換血,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感覺,莫非是入體不同的原因?

    絕不可能!夜城歌立刻否認掉那種想法,隨即將兩次中毒之後的症狀與感受進行對比,最終,得出結論,不是她的血液有問題,而是他所中之毒不同的原因。

    上一次是竹葉青的蛇毒,那麼,這一次又是什麼呢?依這毒的反應來看,並不會立刻斃命,可是,方纔那一箭,分明就是要置若弦於死地,既如此,那麼,行兇者多此一舉為的又是什麼呢?

    從箭的力道與方向來判斷,射箭之人的技術何止已達百步穿楊的地步?在遠東國,箭術如此高超的又有幾人?會是她派出的人嗎?若然是,她怎麼會知道若弦會在這裡出現?

    「喂,夜城歌,你個吸血鬼,要把我身上的血都搾乾嗎?」見夜城歌一邊吸著她的血,一邊在思考著什麼,顯然是出神到忘記一切的地步了,司若弦忍不住一巴掌拍向夜城歌腦門。

    夜城歌吃疼,瞬間回神,在看到司若弦一臉蒼白時,才驚覺,如觸電般,立刻放開司若弦「對不起!」

    「咦,你腦子被毒壞了?」司若弦懷疑地看向夜城歌,抬手便探上他的額頭,這傢伙,會說「對不起」,太不可思議了。

    夜城歌拿下司若弦的手,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本王就不該對你好。」

    「你哪點對我好了?」司若弦傲嬌了。

    夜城歌怒「我哪點對你不好了?」

    「你哪點對我好了?」

    「我哪點對你不好了?」

    「……」

    兩個大人,幼稚地重複著同一句話,大眼瞪小眼,分明都知道答案,卻固執地沒有說出口。

    白昱辰看得忍不住翻白眼,你們可以再幼稚一點嗎?1awgd。

    「我說,你們打算就將這無聊的對話進行到底了?到底還要不要回去?」

    「廢話!」夜城歌與司若弦異口同聲。

    白昱辰扯扯嘴角,很聰明地選擇閉嘴。

    司若弦被夜城歌吸了不少血,身體有些虛弱,剛起身,眼前便一陣黑暗,她身體微晃,差點載倒,還好夜城歌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入懷中。

    「若弦,你沒事吧?」

    「死不了。」司若弦回以一笑。

    夜城歌很心疼,他知道,她又在逞強了,剛想說些什麼,便被司若弦打斷「我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快帶姐姐回去,你們倆的衣服都濕透了,得趕緊換下,不然,感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相府……

    自司若弦帶著司若蘭回來的那一刻開始,便陷入了緊張的氛圍中,司若蘭的屋子,不時有丫環跑進跑出,屋內,神醫面色凝重地搶救,忙得是人仰馬翻。

    司向南、司正軒、司若弦皆站在一旁,個個臉上都盡顯擔憂,夜城歌、白昱辰也是一直陪伴,整個屋子裡,只有神醫的忙碌聲與吩咐下人做事聲。

    不知過了多久,神醫總算是停了下來,司若弦沉了沉眉,搶在所有人開口之前,問道「她服過什麼藥?會引發什麼症狀?她……是否被性/侵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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