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百幻滅了 文 / 九玥
夜城歌瞬間頓步「你確定你眼睛沒問題?」
「從某些方面來說,確實有點問題,不過,這事。8……絕對是火眼金睛。」司若弦看了夜城歌一眼,道。
「你這什麼眼神?看上我,那才是你最有眼光的事情。」夜城歌自戀道。
司若弦作嘔吐狀「夜城歌,就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人。」
「我這是實話實說。」夜城歌糾正道。
「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你那美人哥哥吧。」司若弦越過夜城歌,逕自跟著夜城釿。
夜城歌看向夜城釿消失的地方,眸色一片深沉,喜歡他嗎?聰明如他,其實,早已發現夜城釿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儘管藏得極深,只是,他不願意往那方面去想,他長年在外,在都城的日子不多,與夜城釿見面的次數更是寥寥可數,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就漸漸忘記了,甚至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經司若弦這麼一提,他似乎不得不開始正視了。
司若弦與夜城歌一前一後踏入正廳,夜城釿已令人備好了茶。
「不知八弟此來,找我何事?」夜城釿示意他們坐下,令人上了茶,開門見山地問,聲線冰冰涼涼,而一直停留在夜城歌身上的目光,卻有著怎麼也藏不住的炙熱。
黑如寶石的眸子在此刻越發瑩亮,看著夜城歌,近乎貪孌,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司若弦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夜城歌,夜城歌回以溫情一笑,隨即道「司丞相家的二小姐,三皇兄見過了吧?」
夜城釿一臉迷惑「誰呀?」
這不能怪夜城釿,他長年住在宮內,一年也難得出宮幾次,桃林苑屬宮中幽靜的地方,很少有人會來,也很少有人敢來,加之,他為人極其冷漠,除了夜振天與夜城歌,他幾乎不會關心任何事,別說司若蘭,就連阮雪芊,他亦是不知。
「怎麼?三王爺上了一個女人,連對方是何身份都不知?」司若弦言詞犀利,褐色的雙眸一片凌厲。
縱然,司若蘭並不曾失了清白,可是,她所受到的精神折磨很強烈,令她害怕、恐懼、甚至崩潰,只要一想到司若蘭現今模樣,司若弦就恨不得將傷害她的人碎屍萬段。
雙手緊緊握成拳,心裡恨極,渾身都散發出濃濃的殺氣,似乎下一刻便會衝上去結束了他的生命。
陌生的女聲傳來,夜城釿這才注意到坐在夜城歌身邊的司若弦。
她,一襲水藍色的曳地長裙,領口微敞,露出光滑細膩的脖頸,以及漂亮的鎖骨,看起來,清爽卻不失性/感。
視線上移,夜城釿瞬間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一貌傾天下,般般如畫,便是她給他的第一感覺。
她,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額間一朵鳳羽花,紅得妖冶,卻是數不盡的迷人風情,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起,褐色的眸子一片凌厲,薄唇微抿,渾身都散發出騰騰殺氣。
如此容顏,配上如此凌厲的氣勢,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彷彿,她那樣的容貌,就該是小鳥依人的性子。
然而,她的凌厲卻無人敢忽視,甚至,會有些莫名地遍體生寒,冰冷如他夜城釿,從來只有他讓人覺得冷,眼前的女子,卻令他有種前所未的危機感。
等等!她如此絕色,額間有一朵鳳羽花,又與八弟一起來,難道她是……1b5jb。
「八王妃,此話怎講?」夜城釿依舊是一臉冰冷,出口的話也不自覺地帶著幾分涼意。
司若弦平復下自身的情緒,勾唇一笑,反問「三王爺認為呢?難道王爺做過些什麼事,這麼快就忘記了?」
那笑,未及眼底半分,看起來十分冰冷,給人一種特別危險之感。
夜城釿仍舊是面癱的冰塊臉,直言「八王妃有事,不妨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爽快!」司若弦乾脆地落下兩個字,繼而,直直盯著夜城釿,道「敢問三王爺,可還記得昨日與你溫存的女子?」
「桃林苑從不曾來過女子?又何來溫存一說?」夜城釿冷冷反問「難道,八王妃未曾聽聞本王不近女色之說?」
「三王爺這是要告訴本王妃你喜歡男人,不會碰任何女人嗎?」司若弦亦沉了聲。城睛頓我睛。
雖說,她能看出夜城釿看夜城歌的眼神不一樣,亦可肯定他愛夜城歌,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碰女人,雙性戀的人,還是有的。
儘管司若蘭清白還在,但她身上的青紫痕跡很明顯是被人碰過。
一想到此,司若弦心裡的怒火便不可抑制地往上竄,且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夜城釿看向夜城歌,話,卻是對司若弦所說「沒錯,我喜歡男人,更有一個駐進我心裡很多年的男人,即便我和他完全沒有可能,我也絕不會碰任何女人。」
「再者,昨日是我母親的忌日,我根本就不在宮中,難道我還能身體與靈魂分開行事不成?」
夜城歌與司若弦同時一愣,夜城釿這是給他表白麼?
他們可是親兄弟啊,尼瑪,這世界真是太幻變了!
等等!夜城釿說他昨日不在宮中,那阮雪芊為何會說司若蘭爬上了三王爺的床,而且,阮麟寒親眼所見,即便夜城釿很少出去走動,但男人長得如此絕美、五官陰柔的有多少?特別是他眉間那一顆紅色的硃砂痣,有誰能誤認呢?
司若弦與夜城歌相視一眼,彼此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他們從不曾小看這件事,本以為從能三王爺這裡逼問出事情的真相,沒想到,卻是另一種收穫,他們倆皆是識人無數,看夜城釿的模樣並不像撒謊,難道說,整件事,比他們想像的還要複雜得多?對方的目的不僅僅是相府與八王府?莫非,他們想要除掉的還有三王爺夜城釿?
「敢問三王爺,昨日,你何時出去,又何時回來的呢?可有人提起桃林苑發生過何事?」司若弦也不拐彎抹,直接問。
「八王妃這是在質問本王?」很明顯,夜城釿有些動怒了,本就冰冷的表情越發冰冷,渾身都散發出冷冽的氣息,直教人打顫。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連著廳內的空氣似乎也跟著凝固。
「三皇兄,若弦並無惡意,只是太想知道真相。」夜城歌適時出聲,很好地緩解了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或許三皇兄不知,若弦正是司家三小姐,而昨日,司家二小姐被雪妃請入宮中賞花,結果,出了事。」
「據說,阮少將與雪妃,甚至還有幾名宮婢、太監,親眼看見三皇兄與二小姐在xxoo。」
「八弟,你不信我?」夜城釿直直看向夜城歌,語氣明顯地緩合,甚至,有些隱隱的不被信任的委屈。「我昨日天明便出宮了,直到入夜才歸,桃林苑一直安靜,我又豈會過問。」
「三皇兄,我自然信你,否則,便不會特意來找你求證了。」夜城歌一臉真誠,道「司家二小姐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丞相一家都很著急,而所有不利矛頭又指向你,所以,三皇兄,就算是為了你自身的清白,也一定要查出真相。」
「既你天明出去,入夜方歸,又不曾問過桃林苑發生何事,不知,可否將昨日留在苑中之人叫來,好好地盤問一番?」
聽夜城歌說信他,夜城釿自也緩合不少,對於夜城歌的提議也不反對,畢竟,雖然他不甚在意自己的名聲,但給父皇帶來麻煩,令八弟誤會,那就不好了。
司若弦微微挑眉,果然,美人計是最管用的東西,王爺,你早些開口不就行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然三王爺說的是實話,他昨日並不在宮中,那麼,在桃林苑中差點毀了姐姐清白的人是何人所扮?
司若弦正思索著,昨日留於桃林苑中的兩名宮婢、一名太監已然走了進來。
夜城釿冷聲問他們昨日桃林苑可發生何事,只見三人同時茫然搖頭;問他們可有人來過,三人亦是搖頭;再問他們可有異常,三人還是搖頭。
夜城歌一怒,拍案而起,雙眸瞇起,渾身都散發出死亡的訊息「本王給你們一次解釋的機會,最好別考驗本王的耐性,更別懷疑本王的手段。」
「八王爺饒命啊……」三人同時跪下,方纔的鎮定消失得無影無蹤,驚慌失措得渾身顫抖。
司若弦心想,嗯,對於不識好歹的人,還是要嚇嚇才行。
「昨日桃林苑可有人來過?」夜城歌開門見山。
「沒有。」三人異口同聲,但回答得太快,反倒令人懷疑。
夜城歌淡淡地掃過他們,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子裡卻覆上了一層寒冰「三皇兄,不介意我處理你的人吧?」
「當然。」夜城釿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夜城歌回以感激一笑,回眸時,已是猶如地獄修羅,渾身都散發著奪命的氣息,令三人連驚慌失措都忘記了,只是本能地後退。
「你們可知,昨日在桃林苑被污辱的人是誰?」17419965
三人同時搖頭。
「很好!那本王來告訴你們,她是司家二小姐-司若蘭,現在,她下落不明,只怕是凶多吉少,本王的王妃憤怒得只想殺人,想必,她會很樂意從你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