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被百算計了 文 / 九玥
杜銘與風雨雷電在夜城歌下了命令的第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皇宮,然,當他們到達桃林苑的時候,裡面一片死寂,浮動的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血腥味。8
五人一驚,立刻兵分四路,各處去查三王爺的下落,一圈下來,竟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月光淡淡灑下,柔和得令人沉醉,整個桃林苑,安靜得出奇,空氣中不曾淡去的血腥味提醒著他們,他們終是遲了一步。
可是,人既已遭遇不測,那麼,屍體呢?
杜銘冷著臉,凌厲地掃過觸目可及的地方,沉聲問「都查清楚了?」
「確實一個人都沒有。」風、雨、雷、電幾乎是異口同聲。
「不好!」突然,杜銘出聲「撤……」
風雨雷電顯然還未反應過來,但杜銘下令,他們唯有聽令,頓時,五人轉身,意欲離開。
然,他們還未及離開,急匆匆的腳步聲紛踏而至,杜銘暗道不好,這是訓練有素的羽林軍,且數量不少,風雨雷電也驟然明白,他們,中計了。
五人相視一眼,一躍而起,儘管知道逃脫的機會不太大,但他們必須賭一賭。
就在他們一躍而起之時,一排箭羽凌厲地破風而來,逼得他們躲開箭羽的同時,不得不退回。
羽林軍一躍而上,他們立刻被包圍其中。
杜銘與風雨雷電皆慶幸,桃林苑內光線不算明亮,月光又薄弱,加之,他們難得聰明地易了一次容,即使被抓,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什麼人?膽敢擅闖皇宮。」開口之人乃羽林軍副統領鄭溺,杜銘認識,是一個很正派的人,對皇上忠心耿耿。
杜銘不言,風雨雷電也不言。
鄭溺瞇著眼,危險地盯著杜銘等人,問「你們是什麼人?到桃林苑做什麼?」
「若我說,是三王爺讓我們來的,你信嗎?」杜銘變了聲,冷言。銘城風速一。
毫無疑問,誰都不會相信,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杜銘覺得他們似乎漏掉了什麼東西。
「哼,若然是三王爺召你們來的,為何無入宮記錄?我看,你們是來殺三王爺的」鄭溺冷哼。
「哦?」上調的語氣,儘是玩味,風反問「你們如何知道有人來殺三王爺?」
雨附和「既是知道有人來殺三王爺,你們最先該做的,不是確定三王爺的安危嗎?還是說,你們知道三王爺已經死了?」
鄭溺正想說些什麼,卻見一名羽林軍走到他身邊說了一句什麼,他臉色驟然大變,厲喝「拿下!」
杜銘與風雨雷電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真的出事了,他們不能落在羽林軍手裡,若身份暴露,必將給八王爺帶去麻煩。
羽林軍得令行動,杜銘與風雨雷電也伺機而動。
一時,桃林苑上演了一出五對數十的畫面。
杜銘與風雨雷電皆是夜城歌的得力助手,他們的身手自不在話下,當然,如夜城歌、司若弦、無人、應傑之類的,他們完全不是對手,但對付這些普通的羽林軍,還是游刃有餘的,只是,對方人多,對他們很不利,越是戰得久,他們被抓的可能性越大。8
他們皆知,必須速戰速決,可是,情況似乎不由他們控制,一批羽林軍還未了結,別一批便湧了上來,且很有戰術地將他們五人分開,不僅使用車輪戰術,還採用各個擊破的方法。
杜銘與風雨雷電皆暗道不好,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們必定全部被抓,屆時,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思及此,五人交換一個眼神,下手變得更加狠戾起來。
短短時間,桃林苑便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浮動的空氣中瀰漫出濃重的血腥味。
「我們是三王爺請回來的客人,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混亂中,杜銘變聲厲問。
不問還好,一問,鄭溺就火了「請回來的客人?哼!三王爺都被你們殺害了,還想狡辯?」
聞言,杜銘與風雨雷電皆是一怔,三王爺死了?那麼,他們真是百口莫辯了。
可是,他們搜尋一圈,分明沒有看到任何人,那鄭溺又如何得知三王爺已死?
「說我們殺了三王爺,有何證據?」
「證據?」鄭溺冷哼「三王爺,以及桃林苑所有人的屍體,皆在屋內找到,經驗證,剛死不久,若不是你們殺了人,還來不及走,還能有誰?」
杜銘等人隨即明瞭,難怪,他們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難怪,他們看不到一個人,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這,完全就是一個局,要讓他們來當替死鬼,或者,陷害他們的人,真正的目標是八王爺。16934263193nh。
思及此,他們心裡就更確定了不能落在他們手中,可是,他們又該如何逃脫呢?武功再好,體力也是有限,再這麼下去,他們就算不死,也必落他們手中,屆時,後果不堪設想,偏偏,他們還不能選擇死亡,因為,一旦他們死了,就更容易將八王爺推到風口浪尖。
如今,人力懸殊,幾人又無法聚在一起,他們該怎麼做呢?
杜銘等人本就殺人無數,也不在乎多染鮮血,於是,整場戰爭愈演愈烈,幾人皆殺紅了眼,桃林苑瞬時淪為煉獄。
當然,如此拚命的同時,他們的體力也消耗得特別快,一個不慎,便見了血。
受了傷的他們抵死頑抗,鄭溺大怒,隨手掄起長劍便向杜銘衝去,招式快速而凌厲,逼得杜銘連連後退。
風雨雷電想要上前幫忙,卻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們面對的困境並不比杜銘好,羽林軍一批接一批,車輪戰術,他們再厲害,也多處掛綵。
眼看鄭溺的長劍將要沒入杜銘的心臟,天空突然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一道白影急速在人群中掠過,待鄭溺與眾羽林軍回神時,哪裡還有杜銘等人的身影?
眾人大驚,好快的速度,好詭異的身手,到底是誰?
「追!」鄭溺大喝,三王爺死了,兇手抓不住,他這項上人頭,也有些不穩了。
眾人一聽,立刻追出桃林苑,或許,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杜銘等人還在桃林苑中。
「昱辰,你怎麼來了?」杜銘有些驚喜,白昱辰的到來,出乎他們的預料。
「若弦想到夜城東或許會用借刀殺人這一招,怕你們趕不及救三王爺,反倒被設計,讓羽林軍給抓了,就讓我來看看。」白昱辰輕描淡寫地回答「結果,你們還真中招了,還好,我趕得及時,否則,你們不見閻王,也會害死城哥哥與若弦。」
「我們確實遲了一步,待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杜銘解釋。
「三王爺呢?」白昱辰轉開話題。
若弦交待過,若然真的出事,除了救出杜銘與風雨雷電,還要親自確定三王爺是否真的完全無救了。
「鄭溺說,在屋內。」
「走,去看看。」白昱辰轉身,示意他們帶路。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身問「為何還不走?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三王爺在哪個屋子?」
「事實是,我們真不知道。」風解釋道「我們來的時候,所有地方都查遍了,空無一人,可鄭溺來了之後,他的手下卻發現三王爺及桃林苑中的下人皆死在屋裡,但,具休哪個屋子,他並沒有說。」
白昱辰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風,轉身,繼續向前走。
他的嗅覺很靈敏,憑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很快就找到了夜城釿的寢居。
推門,濃重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嗆得人一陣噁心之感,白昱辰不動聲色地走進去,果見地面躺著好幾具屍體。
夜城釿身份不同,衣著也不同,很容易就辨別出來了,白昱辰直接走到那錦衣華服的男子身邊,蹲下,探了他的鼻息,嗯,確實死了,扳過他的身子,意欲查探他的死因。
看到他臉的那一刻,白昱辰眸光立刻深邃起來,只一眼,他便可以判定,眼前之前並非夜城釿。
他起身,每一具屍體都檢查了一遍,卻沒再發現可疑之人。
「昱辰,有什麼不妥之處?」見白昱辰有些不對勁,杜銘忍不住問道。
風雨雷電也同時看向白昱辰,雖然他看起來才七歲,但他們誰也不敢小看了他,畢竟,他,並非人類,且能召令萬獸,聰明、心思縝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令人不自覺地折服。
而令他們疑惑的是,現在的屍體,他們也檢查了一遍,並無可疑之處,可為何……
「他並不是三王爺。」白昱辰蹙眉道。
聞言,杜銘等人皆大驚「他臉上並沒有戴人皮面具呀,莫非,這世上還有與三王爺長得神似的人?若他不是三王爺,那麼,真正的三王爺又在何處呢?」
白昱辰在地面上那死去的「三王爺」臉上一抹,果然,立刻出現一個陌生的面孔。
白昱辰說「這不是普通的易容術,幾乎能以假亂真,想必,三王爺是被他們帶走了,只是,他們帶走他的目的何在呢?殺了,不是更直接有效?」
「難道說,三王爺身上還有他們想知道的什麼秘密?」杜銘若有所思道。
「我們先回去再說。」白昱辰果斷地又將地面那具死屍回復了三王爺的面容「估計,我們要秘密查探三王爺的下落了。」
八王府……
司若弦已將司若蘭帶了回來,此時,正坐在屋內撫琴與她聽,百米之內,無人靠近。
悠揚的琴聲,舒緩、流暢,如清泉流過心田,舒服得令人沉醉,司若弦一邊撫琴,一邊看著司若蘭的反應。
清心曲,很有魔力的曲子,曲入心田,冰涼、舒適,能夠輕易引導人的思想,再煩躁的心,在曲子的安撫下也會逐漸變得寧靜。
司若弦注入了不少能量,不求能讓司若蘭敞開心扉,只希望能安撫她狂躁的心,不必一醒來就置身於恐懼中,無法自拔。
夜城歌靜靜地陪在一旁,深情地看著司若弦,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他親眼見過她彈琴的模樣,親耳聽過她的琴聲,但,除了靈泉寺外,以及宮中那故意彈錯的曲子,便是她的殺人魔音,音起,人亡。
此時的司若弦,很不一樣,她很安靜,絕美的臉上有些許蒼白,卻不影響她的美,其褐色的眸子有著擔憂與心疼,怎麼看,怎麼吸引人。
他想,能這樣看著她一輩子,也是不錯的,什麼權利,什麼江山,什麼爭鬥,與她比起來,似乎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沒見過美女嗎?」司若弦手撫玄音琴,突然迸出這麼一句。
夜城歌愣了一下,隨即笑道「見過美女,就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美女。」
「那是你的榮幸。」司若弦臉不紅、心不跳,將自戀進行到底。
「你可以再自戀一點嗎?」
「普天之下,我若敢認第二美女,就沒人敢人第一了。」
「你還真是自信。」
「那是必須的。」
「也對,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第一。」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那是必須的,不過,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你想我怎麼感謝?」
「嗯……再來一個八日,也不錯。」
「夜城歌,你腦子裡能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東西不正常了?莫非,你想到什麼不正常的東西?王妃,你思想還真是不純潔……」
靠之!她思想怎麼就不純潔了?她粉純潔滴好不好?
正當司若弦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司若弦知道是白昱辰他們回來了,遂果斷地停了琴聲,起身走到司若蘭身邊,見她已閉上眼睛睡著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細心地為她蓋好被子,與夜城歌並肩離開。
開門的瞬間,血腥味便撲鼻而來,司若弦與夜城歌微微蹙眉,抬眸看去,便見杜銘與風雨雷電皆是不同程度地受傷了,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說不出的狼狽。
「三王爺出事了?」不用想,也知結局。
然,白昱辰的答案,卻令他們皆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