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她沒十我 文 / 九玥
司若弦的話,怎麼聽,怎麼都有歧義,原本美好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暗起來,思芸嚇得不輕。
突然間,她很恨自己曾見過司若蘭,又因其美麗而印象深了。
要知道,司若蘭的葬禮才舉行沒幾天,前去悼念的人,親眼見證了司向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心;親眼見證了其大哥司正軒失了親妹的一臉悲慟;親眼見證了八王妃司若弦不顧形象地哭得猶如淚人;親眼見證了大將軍之子阮麟寒痛苦到崩潰的絕望。
分明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王府?思芸原本只當一時幻覺,司若弦卻迸出那麼一句話,她的心,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司若弦的意思是,她也看見了?看見她的姐姐司若蘭了?
思芸狠狠地閉上眼睛,不願去看司若蘭,嘴裡一直碎碎念著:幻覺!幻覺!司若蘭已經死了!幻覺……
司若弦似乎對思芸的反應還不是很滿意,於是,在思芸還來不及將心中疑惑問出口的時候,司若弦就說「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才能看到姐姐,沒想到,你也能看到。」
「姐姐死的那一天,她就一直跟著我,她說她很孤單,想要找人去陪她……」17129819
「不,不要找我,我什麼都沒看見。」思芸幾近尖叫,從其瑟瑟發抖的身體,便可看出,她到底有多怕。
令司若弦疑惑的是,思芸不是有心臟病嗎?怎麼受了如此大的刺激還正常地站在她們面前呢?莫非……
「你也看見我姐姐了,對不對?」司若弦一改清甜嗓音,聲線微降,有種說不出的盅惑。
「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思芸尖叫出聲,摀住耳朵,拚命搖頭。
司若弦瞳眸深邃如海,上前一步,想要探探思芸的反應,豈料,思芸突然起身,像瘋了一樣,掄起拳頭向司若蘭砸去。
其速度之快,動作之狠,司若弦一驚,想也沒想便上前阻止。
身形一動,如鬼魅般,一把扣住思芸的拳頭,狠狠往外摔去,其頭,正好撞到亭子的石柱上。
動她可以,只要你夠本事,她隨時奉陪,但想要動她的家人,那麼,很抱歉,她會讓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思芸會功夫,這是司若弦始料未及的,她那扭曲的bt心裡,她能理解,愛人成狂,這女人是有病,便絕不是心臟病,而是精神病。
若有葬好來。瘋子一枚!
「思芸郡主,你這是做什麼?」在思芸還未反應過來前,司若弦又如鬼魅般閃身回到原位,冷聲問「難道思芸郡主此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用自己的血,來換取本王妃的入獄?」
思芸甩甩頭,搖搖晃晃地起身,方才發生的一切,她根本無法解釋,她感覺是被人丟出去的,可環顧一周,除了司若弦與素錦,再不見其他人,若然真是她們其中一人,她怎會看不到她們出手?若不是她們,那麼……
抬眸,司若蘭還在那裡,連姿勢都沒變動過,思芸大驚,再次抬手揮去,司若弦暗道不好,身形一閃,直接擋在司若蘭身前,與此同時,掄拳砸去。
眼看司若弦與思芸就要交手,電石火光間,司若弦只覺眼前卻一道黑影閃過,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待她回神時,她的手,已被夜城歌牢牢擒住。
司若弦看著夜城歌,幾日不見這個男人,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疲憊,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逸,看來柔和的線條,卻透著無盡霸氣,內斂而沉著。
夜城歌亦看著司若弦,幾日不見這個女人,她還是美得無可挑剔,絕色的容顏,絕對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似含秋水的褐色雙眸倒映著他疲憊的容顏,眸子深處,卻是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殺氣。
兩人對視,不發一言,素錦在一旁看得心裡直打鼓,真怕兩人就這麼動起手來。
思芸站在一旁,愣愣地看著夜城歌與司若弦,方纔,她什麼都看不清,瞧這陣勢,司若弦是打算對她動手嗎?她難道看不出她會功夫?還是說,她也是一個武林高手?
對峙許久,司若弦才將自己的手腕自夜城歌的手掌中抽出,淡然一笑「幾日不見,王爺給的見面禮還真是特殊,本王妃猶感在心。」
「你們這是做什麼?」夜城歌蹙眉,他這幾日忙得天昏地暗,根本沒時間來看司若弦,令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是,好不容易來看她,竟看到如此一幕。
他真不敢想像,若他趕來不及時,會有什麼後果。
「你怎麼不問問你的思芸來找我做什麼?」司若弦冷冷挑眉,語氣十分不客氣。
「夜哥哥……」司若弦一語,似乎把思芸也拉回了現實,態度陡然轉變,一臉害怕地抓住夜城歌的手臂「救我!」
夜城歌回眸看著思芸,耐心安慰「沒事了。」
待得思芸情緒好轉,他方問「思芸,你怎麼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你了,本只想來看看你,沒想到,王妃她……她……」說著,思芸竟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好不可憐,後面的話,卻愣是沒有說不出來。
不得不說,小女兒的嬌柔,思芸演繹得淋漓盡致,那種柔,絕不是強悍的司若弦能表現出來的,當然,演戲她會,但她不屑。
夜城歌蹙眉,看向司若弦,司若弦只是冷冷地看著思芸,鳳眸微微瞇起,褐色的眸子很沉,深不見底,唇角勾勒出一抹極淺的弧度,似譏誚,似諷刺。
「思芸,你身子不好,我送你回去休息。」終究,夜城歌沒對司若弦說什麼,轉而扶著思芸,意欲帶她離開。
「嗯。」思芸得寸進尺地依偎在夜城歌懷中,面帶嬌羞,方才哭過的杏眼有幾分迷離,甚至動人。
「等等……」司若弦倏然出聲,夜城歌與思芸同時頓步,司若弦不緊不慢地走到他們面前,唇角微彎,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中,冰寒四射,抬手,毫不客氣地甩了思芸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穿透空氣,直直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久久徘徊,不散。
這一耳光,出乎意料,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夜城歌沒想到司若弦會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給思芸一耳光,那麼乾脆,沒有絲毫猶豫,頓時有些憤怒。19sfp。
思芸也沒料到司若弦會打她,更沒想到夜城歌沒有攔下那一耳光,讓她生生承受,白/皙的臉蛋頓時浮現清晰的五指印,疼痛,疾速蔓延,恨意,恣意增長。
素錦也愣了,心中頓感焦急,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呀?
司若弦笑意不變,眸光卻越發冰冷,猶如覆上一層冰霜,瞬時冰封千里。
「思芸郡主,這是還你方纔的那一耳光。」頓了頓「素錦是本王妃的人,連本王妃都捨不得動她一根頭髮,你憑什麼打她?又是以什麼身份來教訓她?」
素錦心中感動,眼眶頓時濕潤,主子,為何對素錦這麼好?
夜城歌眸光頓沉,一臉鐵青,怒道「司若弦,為了一個婢女,你竟掌摑思芸,瘋了不成。」
「我就是瘋了,夜城歌,你一消失就是幾天,一回來就是質問,有沒有問過我一句?你將我置於何地?是誰說不會娶任何女人?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司若弦也怒了,笑意頓失,眸光凌厲,聲聲質問。
「這與我娶不娶她毫無干係。」夜城歌蹙眉,他不想跟司若弦吵。
司若弦冷哼「我的人,誰都動不得,郡主又如何?」
「道歉!」夜城歌沉聲道。
司若弦反問「你認為我的字典裡會有那兩個字?」
夜城歌沉眉「別逼我……」
司若弦笑,風華絕代中卻儘是冷戾「是你在逼我。」
「司、若、弦……」夜城歌咬牙切齒,一臉陰沉,似乎下一刻便是暴風雨。
司若弦笑得更加風華「王爺,淡定,淡定……」
頓了頓,鳳眸掃過一旁分明恨得牙癢癢,卻裝成無辜小白色的思芸,笑得邪肆,道「思芸郡主,我姐姐說她無聊了……」
夜城歌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思芸卻是臉一沉,露出幾分驚慌,更偎進夜城歌懷中,可憐巴巴道「夜哥哥,我累了,送我回去,好嗎?」
那聲音,嬌得能滴出水來。
司若弦惡寒,抖了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思芸,你可以再嬌一點嗎?
素錦也不自覺地蹙眉,卻是擔憂的。
主子與八王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女人又出來攪局,分明就是故意的,偏偏,八王爺還是那般寶貝,哪怕說過不會娶,然,他的表現,任誰都看得出,思芸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夜城歌也不再說什麼,深深地看了司若弦一眼,半摟半扶著思芸便走。
司若弦眸光一沉「夜城歌,今天有她沒我。」
夜城歌眉心一擰,思芸卻在此時摀住胸口,一臉痛苦道「夜哥哥,我好疼……」
夜城歌看了看司若弦,又看了看思芸,最終,對司若弦說了一句「等我回來。」之後,打橫抱起思芸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