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又一陰謀的開始-各取所需 文 / 九玥
用類無恨的理論來說,夜城歌是夜天太子的轉世,他心愛的男人,他自是捨不得讓他再次消失,但其他人嘛,就不關他什麼事了,特別是司若弦,這個是司音上神的轉世,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他最大的絆腳石,若是不除,恐怕他都無法得到夜城歌,就算能夠得到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
人類,都是貪孌的,類無恨身為魔君,對他所愛的男人,也同是執著的,他想要更多,他不僅要人,也要那人的心。
類無恨聰明、狠辣、行事果斷,他有了主意,就一定會執行,不,應該說是借他人之手,利用可利用之人去執行罷了。
類無恨很知道人類的貪孌,只要稍用點心,哪怕他已經很久沒有踏足過人界,但想要知道怎樣能讓夜城歌離開司若弦身邊,又要如何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令他們反目成仇,並不是難事。
木西國皇上沐淵是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於類無恨來說,也是最好利用的一個,他親自跑了一趕木西國皇宮,以四國統一,整片天下為餌,承諾沐淵,只要按照他說的去做,他便幫他滅掉其他三國,奪下整片江山,整個雲領大陸,以他為尊,沐淵懷疑類無恨的能力,類無恨只輕輕動了一下手指頭,便讓沐淵心服口服,不,更該說是害怕,類無恨說什麼,他便做什麼,類無恨很滿意,交待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
據類無恨所知,夜城歌是夜振天最器重的兒子,一直想要夜城歌繼承帝位,他也有那樣的霸氣與能力,可是,夜城歌為了司若弦,拋棄了一切,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也不打算再回去了。
夜城歌與母親慕容柔、弟夜城浩的感情都很好,這兩人若是有什麼事情,他必定會回去,類無恨最終也只對慕容柔下了手,要嫁禍,要讓夜城歌恨,那麼,拿他最親的人下手,無疑是最好的決定。
對慕容柔下手之後,類無恨特意給夜振天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夜城歌與司若弦現在所居的地方,特意強調了司若弦還活著,夜城歌並不打算回去了。
處理好一切,類無恨便返回了魔界,人界的事情,他只管看戲就好,過段時間,待得夜城歌與司若弦徹底決裂,你死我活了,那麼,他便有機會了。
翌日,遠東國皇宮沸騰了,好好的柔貴妃突然生病了,且還病得不輕,整個太醫院的御醫都出動了,卻查不出所以然來,夜振天、怒不可遏,勒令這群御醫一定想辦法救柔貴妃,這個女人跟了他這麼多年,就算不是最愛,但多少也有些感情,這人昏迷著,知道得了什麼病還好,養了一群御醫,卻連病因都查不出來,身為皇上,肯定覺得失敗,自然生氣。
夜城浩收到消息進宮,便見慕容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點生氣,一時,心疼不已,知道御醫查不出所以然來,憤怒之餘,更是難受。
「城浩,你知道你八皇兄在哪裡嗎?」夜振天開門見山地問夜城浩,他知道,夜城浩與夜城歌關係好,一定知道。
今早起來,他見到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城歌現在的地址,也寫著司若弦還好好活著的事實,他已經派人去查探真實性了,現在,他只想從夜城浩口中聽到真相。
夜城浩微微一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容柔,猶豫一下,道「兒臣知道八皇兄在哪裡,也會通知他,讓他趕回來。」
慕容柔的情況太過特殊,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夜城浩心裡也沒底,除了通知夜城歌盡快回來,別無選擇。
「你一直都知道他去了哪裡?為什麼沒有告訴朕?」夜振天很生氣,這就是他的好兒子呀,一個一聲不響地跑了,一個幫忙瞞著,難怪他派出那麼多人,也沒有夜城歌半點消息,不用想,定是被這個兒子做了手腳,刻意隱瞞了。
夜城浩能夠感受到夜振天的怒氣,可是,他無法供出司若弦還活著的消息,不能告訴夜振天,夜城歌離開的真正目地,更不能告訴夜振天,夜城歌已經找到司若弦,正在木西國一個小鎮上過著很平靜的農家生活。
「父皇,就算兒臣說是剛知道八皇兄在哪裡,您也一定不會信,現在,母妃情況不太好,八哥的事情,是否可以放一放?您想知道什麼,待他回來,您可以親自問他。」
夜振天冷冷地瞪著夜城浩「朕是待你太好了,才會讓你如此無法無天?」
「父皇,您應該知道八皇兄的脾性,他若真的想要做什麼,誰能攔得住?」只要一想到夜振天對司若弦的趕盡殺絕,夜城浩就恨,言語間自也沒有那麼多尊重了,他說「父皇,是誰造就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如果你不殺了若弦,八皇兄會傷心欲絕、一蹶不振,然後消失無蹤?」
「放肆!」夜振天氣得不行「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不是告訴他,我殺了司若弦?」
「我再是憎恨你的做法,但也還不至於不管不顧。」夜城浩說「如果八皇兄知道是你殺了司若弦,他一定會恨死你。」
「你閉嘴!」夜振天大怒,揚手就給了夜城浩一耳光,「啪」的一聲響徹天際。
夜城浩擦掉嘴角的血水,心裡卻有一種報復的塊感,為司若弦不值,為她與夜城歌心疼,他永遠都無法忘記夜城歌在知道司若弦死了之後那段時間是怎麼度過的,若非實在沒有辦法,他根本就不會告訴夜城歌司若弦還活著的消息。
一代戰神,差點就那麼毀了,一切,皆是拜眼前這位所謂的父親所致,司若弦,那也是他愛著的女人呀!雖然無法站在她的身邊,但他希望她過得好,如果她的幸福只有夜城歌才能給,他為什麼要去摻一腳呢?只要看著她好好的,他便知足了。
夜城浩冷笑,道「父皇是怕了嗎?既然那麼怕,為什麼又要做那樣的事情呢?」
「司若弦並沒有死,城歌現在就和她一起在木西國一個小鎮上。」夜振天凌厲地看著夜城浩,平靜地道出這樣一個事實。
夜城浩大驚,他怎麼會知道?不過,震驚只是瞬間,很快,他就回復了平靜,他說「父皇,司若弦已經死了。」
他不想知道夜振天是怎麼知道司若弦還活著,並與夜城歌在一起的,他只想更好地保護他們,據說,若弦失憶了,倘若父皇這個時候派人去殺了她,那她……
越想,夜城浩的想法越是堅定,他不能讓若弦再出事,決不能,就算要賠上性命,他也不能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心虛了?司若弦居然還活著,是你動的手腳?好,很好!」除了夜城浩的幫忙,夜振天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幫忙。
「父皇,司若弦已經死了。」夜城浩再次強調,絕不能承認,承認便等於將司若弦再次推向死亡。
夜振天說「好,既然她已經死了,那麼,一個與她那麼相似的女人,接回來陪著城歌,也好,城歌繼位,可以娶更多的女人,思芸郡主便是皇后,她一個普通女人,做一個小小的嬪妃便可。」
「父皇,兒臣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真的那麼卑鄙。」夜城浩也氣得不輕,他一向溫文爾雅,但司若弦的事情,真是讓他快失去理智了,他說「父皇,八皇兄不會任你擺佈,他的心裡認定一個人,便只有那個人,再多的替身也比不上,若弦想要的是什麼生活,八皇兄便會給她怎樣的生活,她的死,只會帶走八皇兄。」
一語雙關,意在提醒夜振天,別再衝動地做出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到時,他就後悔莫及了,夜振天豈能不懂,可他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拂袖而去。
夜振天走了之後,夜城浩便坐回了床前,慕容柔靜靜地躺著,臉色慘白慘白的,若不是她還真實的在呼吸,他真會以為,她已經永遠地離開了。
夜振天沉著臉回到御書房,怎麼走氣不過,刷刷幾下就將桌台上的東西摔得七零八落,一地凌亂,動靜很大,卻沒有人敢進去。
氣過之後,夜振天想了很多,他算是見識到司若弦對夜城歌的影響了,既然還活著,總有辦法,不過,這一次,他不那麼急了,他決不允許再出一點差錯,夜城歌是最有資格繼承帝位,最有能力將遠東國邁向更高一步的皇子,要留下他,勢必要擬定一個完美的計劃,等到夜城歌回來之後,再慢慢試探,根據夜城歌的反應來決定,到底是進,是退。
夜振天甚至想著,如果夜城歌真的非司若弦不要,只要他願意留下,乖乖地繼承帝位,那麼,他可以允許他的後宮中只有一個女人。
夜振天也想過,如果司若弦還是那麼執著的話,那麼,他便只能想辦法,讓夜城歌親眼看著她死亡,還不能求情。
彼時,木西國的小鎮,又是另一番天地。
夜城歌與司若弦、阮麟寒與司若蘭四人來到農家小鎮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與鎮子上的人們都相處得很好,夜城歌、阮麟寒在阿慶的帶領下,已經知道怎麼耕地了,沒有阿慶的幫忙,他們兩人也種出了一片菜地,成活率還不錯,可把四人興奮得,幾乎每天都會去看看,將它們照顧得可好了,就像照顧自己的孩子慢慢長大一樣。
哦,忘了,他們並不知道怎麼照顧孩子呢。
司若弦毫無疑問地包攬了家裡的家務活,有時興起,她是想要去地裡動動,但夜城歌心疼她,並不讓她做。司若蘭肚子裡的胎兒很好,沒有出現過一點問題。
閒來無事的時候,夜城歌、阮麟寒都會想些法子,弄點浪漫出來,一家四口,兩對情侶,日子雖說平淡,倒也真的挺愜意的。
四人來這段日子,鎮子上的人,還沒有去打過獵呢,都忙著地裡的活,也沒有那個時間,眼下,地裡的活鬆下來了,有些時間了,這些大老爺們就鑽一起,商量著要一起打獵,為家裡改善一下生活呢。
夜城歌與阮麟寒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特別是夜城歌,他常年在外,雖說是王爺,是戰場上的將軍,但也是什麼苦都吃過的,他功夫好,打獵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做得多了,也就沒興趣了。
司若弦卻是不同,雖說,她也做過無數次那樣的事情,但是,她都忘記了,現在,提起要打獵,她自然很好興趣了,一大早都興致勃勃的,想要跟著去呢。
「若弦,你就別去了,在家裡等著我們回來。」夜城歌親吻一下司若弦的唇,柔聲道。
嘿,別說,到這個小鎮之後,別看日子平淡,普通得除了偶爾的浪漫,每天都快成地裡、屋裡兩點一線了,夜城歌與司若弦的感情,那可是好得令人羨慕嫉妒恨呀。
別看夜城歌是一個王爺,是戰神,在朝堂上八面玲瓏,在戰場上戰無不勝,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殺戮果決,什麼事情都不必他做,亦是從來不下廚的,到了這裡,在司若弦面前,對司若弦可好著了,司若弦想要什麼,他都給她弄來,她不開心了,他就逗她開心,她生氣了,他就想法設法地哄著,由於心疼她,在地裡忙著,也是算著時間回家,就為了幫司若弦分擔一些,他學著切菜、學著做飯、學著做各種各樣的菜式。在他能夠做廚房的事情之後,很果斷地將司若弦推出了廚房,再不讓她做這些,至於家裡其他的事情,很簡單,阮麟寒包了。
總結一句話,到了這個鎮子後,夜城歌與阮麟寒,那絕對的二十四孝老公,什麼都包了,司若弦、司若蘭兩姐妹都成閒人了,什麼都不必做,每天只管吃,只管睡。無聊的時候出去逛逛,別提多悠閒了。整個鎮子的女人都羨慕得不得了,說她們嫁了一個好相公。
司若弦覺得,夜城歌這男人真是不錯,有些事情,她可是想都沒有想過的,偏偏,這個男人就是做了,比如說下廚,比如說給她洗腳。
司若弦說,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都快成孕婦了,一個好好的人,愣是被寵得什麼都不做了。
夜城歌說,我愛你一輩子,寵你一輩子,即使很普通的農家生活,我也要讓你成為最幸福的人,飯,我做,活,我干,你只要陪在我身邊,就比什麼都好,只要你在我身邊,我疼你一輩子,伺候你一輩子,讓你不後悔選擇了我。
夜城歌還真不是說說,真的就用行動證明了。16xry。
司若弦覺得,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個,其實,夜城歌就算沒有那麼細心地對她,她也不後悔選擇他,因為愛他,所以願意。
以前,上官瑞風也寵她,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想要什麼,他總會給她什麼,為了讓她開心,費盡了心思,她感動、感激,甚至有些壓力,但夜城歌的疼寵不一樣,她覺得幸福,享受得心安理得。
不過,司若弦的性子也不是一個能閒得住的人,夜城歌也瞭解,偶爾地,他會帶著她,偷偷到一個較遠的地方,陪著她過招,或者一人拿著玄天劍,一人抱著玄音琴,找個地方,一人彈琴,一人舞劍,時間就從指縫間溜走了,日子也就這樣過了。
難得一次打獵,司若弦自是想要參加的,可是,縱觀全鎮,就她一個女人想要去,還真有彆扭的,他們本是來過普通生活的,沒必要讓別人見識到她美麗容顏下的彪悍了,不過,她還真是就想去。
「城歌……」司若弦乾脆撒嬌,那模樣,可真是可愛,看得夜城歌春、心蕩漾呀,都快抵擋不住要答應了。
「我會注意安全的,別擔心。」夜城歌捏捏司若弦的小臉,揉了揉她的髮絲,湊近她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見司若弦點頭,重新綻開笑顏,這才扛著傢伙轉身追上不遠處正等著他的人群。
司若弦也不激動了,也不彆扭了,也不耍性子了,也不撒嬌了,走近司若蘭,扶著她往回走「姐姐,咱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
司若蘭打趣道「還是城歌拿你有辦法,他跟你說什麼了?昨天是誰要鬧著去打獵的?剛剛都還撒嬌來著,我看城歌那點頭答應你,怎麼就讓你願意留下了?心情還這麼好?」
司若弦故作神秘,笑道「秘密。」
嘿,夜城歌瞭解司若弦的性子,已經被她寵壞的人,他拿她也是沒轍的,況且,也見不得她失落的樣子,這裡和隔鄰隔居的男人去打獵,帶著她是不方便,可單獨兩個人的時候就沒什麼關係了。
夜城歌湊近司司若弦耳邊,說的就是「等我回來,我們倆單獨再去,你也不想身手暴露吧,到時,咱比賽,看誰厲害。」
一句話,徹底搞定司若弦。
其實吧,司若弦的要求也是很簡單的,她本就是想要跟夜城歌一起打獵,現在,他答應等他回來就陪她去,那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看看,笑得那麼甜蜜,不知道還以為你揀到什麼寶了呢。」司若蘭繼續打趣,能看到司若弦開心,她也是很開心的。
司若弦點頭「我還真就揀到寶了。」
「確實是一個大寶,本該是高高在上,享受別人伺候的人,為了你,拋棄一切,還把你當祖宗一樣伺候,不容易。」
這也是司若蘭最滿意夜城歌的地方,她一直都知道,夜城歌愛司若弦,很愛,愛到願意為她放棄一切,但那時候只是說說;但自他們一起尋找司若弦,一路上,夜城歌的傷心,她都是看在眼裡的;後來,好不容易找到司若弦,司若弦卻忘記了一切,若不是愛得深,夜城歌又豈會一次次不顧危險地夜闖皇宮,只為能夠看她一眼?司若弦被魔界帶走的時候,他更是瘋狂,她不知道他們在魔界到底經受過些什麼,單憑他拖著重傷的身體,不顧一切地去魔界面對未知的命運,便知,他有多愛她;他為她調集兵馬,卻因她一曲而撤兵,若非太愛,怎會失去理智?
司若蘭相信,夜城歌為了司若弦,可以連命都不要,也可以放下一切名利,可她從來沒有想過,夜城歌能寵司若弦到這樣的程度。
不管是夜城歌,還是司若弦,都吃了太多的苦,現在,能夠過得如此幸福,司若蘭很高興。
司若弦說「我覺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兩姐妹說說笑笑地回到家,司若弦還真是說做就做,繫上圍裙,袖子一卷,便鑽進了廚房。
看著司若弦忙碌的背影,司若蘭笑道「若弦,你說你這樣在廚房忙碌,為我準備吃的,被城歌知道了,會不會滅了我呀?」
「說笑呢吧?姐姐,他敢嗎?」司若弦傲嬌地抬抬下巴。
司若蘭笑,突然問「若弦,你們要不要生一個孩子?」
司若弦回以司若蘭一個大大的笑臉「我們有一個兒子呀,都知道找老婆了。」類論絆今嘛。
司若蘭滿頭黑線,她怎麼不知道她有兒子了?
等等,她說的該不會是白昱辰吧?
「你說的是昱辰?」
「對呀!」
果然,司若蘭腦海中浮現出白昱辰的模樣,不可否認,那孩子真跟城想要跟夜城和若弦有些相似,只是,那並未他們的兒子呀,為何若弦失憶了,還會說是她兒子呢?
「你見過他了?」
「嗯,他在魔界。」
「什麼?」司若蘭臉色瞬間變了,那麼一個小孩,怎麼會在魔界?是不是很危險呢?他們怎麼沒有把他帶回來呢?
司若弦見司若蘭反應那麼大,知她擔心,便如實說道「他在魔界沒事,他喜歡魔界的小公主,那小公主也很喜歡她,他們兩人正培養感情呢,所以,我就和城歌回來了。不過,挺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把老婆搞定了沒有,有沒有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