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琴、劍齊現鋒芒2 文 / 九玥
曾經不甚在意的問題,在此時重新想起,司若弦非常的有興致「天尊,我倒是有一件事很好奇,不知當日在水牢之中,小公主對你說了什麼,讓你突然改變主意呢?」
「你無需知道」應齊並有打算回答,司若弦也不繼續追問,琴弦一挑,「錚」的一聲,如利器劃破天際,危險味十足,琴聲落定後,四周的綠樹竟是倒下一半。
枯葉紛飛,飛沙走石,到了半空,竟都成了利器,夜城歌手腕翻轉,玄天劍出鞘,在半空中劃開一道口子,強大的能量,形成一道金光,帶起半空之物,直擊應齊、應傑以及他們身後那些死士。
應傑、應齊皆是大驚,連忙飛躍而起,險險躲過。
不論是應傑,還是應齊,猶還記得當年與司若弦交手之事,那個時候,司若弦再是厲害,也是成了他們的手下敗將,彈出的琴聲根本不若現在,霸氣十足,殺氣四濺,比之以前,還是厲害無數,這令他們不禁懷疑,司若弦真的是失憶了?
至於夜城歌,應傑的記憶還是停留在閻清宮那一次,那個時候的夜城歌分明就不是他的對手,為何,時隔短短兩年之多,竟如此厲害了?他卻是忽略了,當初ye城歌為什麼會不是他的對手。
連司若弦與夜城歌都不知道,當初在木西國那個農家小鎮上,類無恨引出窮奇那一次,玄墨上神不只是出手救了他們,看似是封掉了他們的異能,卻也留下了一道小小的閘口。
司若弦在木西國與應傑對峙那一次,已經衝破了異能部分封印,火系異能,煥火之鏈,只要司若弦想用,便能隨心所用,當初,玄墨封印之時,注入了一些術法,當司若弦衝破封印之時,便轉到了煥火之鏈上,由此,司若弦的能量便更大了,這也是為什麼她用玄音琴比之以前還要厲害的原因。
至於夜城歌,由於前世耗去了數十萬年的修為,在修補好司若弦的元神之後,也難以支撐,哪怕轉身為人,依舊是神根,而他的能量皆被封印在體內,只待時機到了,衝破封印,重歸九重天。
當初,玄墨上神再次下封印之時,也注入了術法,偏巧,那些術法與玄天劍相通,故而,夜城歌再用玄天劍時會比以往更加事半功倍。
說到底,這還是玄墨上神的先見之明,早就為他們考慮好了一切。
應傑、應齊心驚之餘,也做了反擊,黑暗力量召喚,風起雲湧,還未隱去陽光的天,瞬間暗沉下去,四週一片黑暗,與此同時,站在他們身後的死士無聲地向司若弦與夜城歌襲去。
黑暗,於夜城歌與司若弦來說,都不可怕,然而,在這魔界的地引黑暗之中,步步殺機,他們卻是不敢有絲毫大意的,同時,他們也不敢隨意妄動,畢竟,在這充滿殺機的黑暗之中,應傑、應齊包括那些個死士是能看清一切的,而夜城歌與司若弦就顯得被動了。
兩人靜立不動,聽著四方動靜,倏然,風聲之中傳來一陣極小的動靜,夜城歌手一揚,在半空劃開一道口子,絲絲光明瀉入……
趁著光入的瞬間,夜城歌身影一晃,玄天劍已沒入兩名衝上來的死士之身,令人驚異的是,這兩人似沒有感覺般,手中的動作不減,直劈夜城歌,夜城歌不得不退開去躲。
應齊見玄天劍劈開黑暗網,手中立動,轉瞬間便令現場再置黑暗之中。
應傑看準了司若弦的方位,身影一晃,如鬼魅般掠到司若弦身前,不知何時多出的銀槍眼看就要刺入司若弦的身體,興許是對危險有特別的敏感,在應傑將靠近之時,司若弦已然有了感覺,纖指輕佻,錚錚琴聲自指尖流瀉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應傑手中的銀槍愣是在距司若弦身子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再也前進不得。
應傑的兵器乃是魔界至寶,就算別說凡人,就算是妖魔鬼怪,神或仙,被傷到,都不輕巧,其鋒利程度自是不必說的,而今,卻被司若弦輕易擋在外,這不得不令應傑再次對司若弦刮目相看。
真的算起來,應傑可是有兩次差點死在司若弦手中的,本就對司若弦是又恨又懼,方纔這一出,更令他莫名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司若弦輕笑出聲「怎麼?聖尊以為在黑暗之中便能輕易解決了我?如司若弦真那麼容易死,豈不枉為玄音琴的主人?亦枉是『天下第一琴』了?」
「你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凡人,想要與魔鬥,你認為自己有勝算?」應傑冷哼,手腕翻轉,銀槍在他手中舞出漂亮的圖畫,一槍倏然變作無數,分別襲向司若弦各大要害。
司若弦冷笑「司若弦是凡人,不過,玄音琴可不是凡物,今日,到底是誰的墳墓,恐怕現在說起來,倒是為時尚早。」
出聲的同時,司若弦不動聲色地挑弦,舒緩的琴曲響了起來,猶如天籟般,攝魂奪魄。
如果你認為這是仙樂,而聽得入了神的話,那麼,管你是人、是神、是仙、是魔、是鬼,只要你功力不夠深的話,死神便已在召喚。
隨著曲出,輕易便匯成一件件奪命的兵器,很不巧地,正好是能與銀槍抗衡之物,瞬間流溢四散,生生截住了應傑的攻勢。
司若弦唇角勾起冷笑,指尖驟然加快速度,原本舒緩的琴曲陡然變得急切起來,聲聲樂曲之中,皆透著凌厲的殺氣,萬馬奔騰,踏碎盛世的洶湧,兩軍交戰的嘶鳴,血流成河的淒厲呼喊……
應傑在玄音琴手下可不只吃了一次虧,聽得司若弦如此曲調,哪還顧得全力襲擊?早運用了一些能量抵擋玄音琴。
應齊也是不敢有絲毫遲疑,他可沒忘記,上一次,司若弦是重傷在身,否則,他怎可能傷她那般深?而今,再次聽到玄音琴奏出的曲子,還是震驚。
說來也怪,眾人皆不敵的曲子,偏生對夜城歌無用,要說夜城歌有多厲害,除了他手中的玄天劍,應傑、應齊還真不敢說,而今,見他在黑暗中,在玄音琴的奏樂下,竟無一絲影響地出手,還是深深震撼,若說他不特殊,又有誰能相信?
魔界這些死士,完全沒有靈魂,不死不滅,夜城歌對付起來倒也真是覺得有些煩,如此下去,要何時才能解決這些麻煩?
應齊、應傑皆知,如果讓司若弦繼續彈下去,若然絕心曲一出,怕是對他們很不利,兩人相視一眼,黑暗力量再起,沉悶、殺機四伏,應傑手握銀槍自司若弦左方攻入,應齊自腰間取下軟鞭攻司若弦後方。
黑暗中,司若弦與夜城歌都是憑聽覺而動,在應傑、應齊兩人再啟黑暗力量之後,四周皆是殺機,雜亂之聲無數,竟使得他們無法辨得更清。
由於應齊、應傑兩人的目標本就是司若弦,夜城歌他們動不得,故而,不死不滅的死士便成了纏住夜城的工具,而司若弦則由他們二人親自動手。
正如應齊、應傑以前所說,他們真正懼怕的是司若弦手掌玄音琴,一曲絕心曲,絕非他們可以抵擋,但若不是絕心曲,以兩人之力,倒是真不能讓他們如何。
隨著司若絃琴聲的陡轉,應齊、應傑開始有了一點不適,利用自身能量強行壓下,又將琴聲蔽於耳外之後,便開始了全力攻擊。
自離開魔界前,君主類無恨便下了死令,司若弦必須死,否則,回到魔界,也免不得被尊主責罰了。
氣息近了,司若弦方察覺不對,應齊攻擊在前,她本能地側身,躲開應齊攻擊的同時,玄音琴迅速帶起殺招,比之方纔還要凌厲。應傑攻擊在後,當司若弦全力對付應齊之時,自是沒有留意到將氣息全部隱沒的應傑,待她察覺之時,應傑手中的銀槍近在身後,速度快得她根本就躲不過。
「嘶……」銀槍沒入皮肉的聲音,如此清晰,卻在轉眼間沒入其他繁雜的聲音之中。
身體吃痛,司若弦手中的動作本能地頓了一下,也就是這一下,夜城歌便察覺不對,他憑著感覺,一腳踹飛身前的死士,向著司若弦的方向喊道「若弦,你沒事吧?」
「沒事。」司若弦忍著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再是努力,仍是帶著一點隱忍,儘管聲音一出便被湮沒,夜城歌還是聽到了,他問「你受傷了?」
「沒事,專心對付你身邊那些纏人的傢伙。」司若弦否認,她不是傻子,怎會不知應齊、應傑的目標都是她?至於為什麼,這就不必言明了,自是與他們身後那個人有關。
雖說司若弦否認了,但聰明如夜城歌,怎會聽不出司若弦的異樣?他心裡怒火翻湧,手中的速度不覺加快,內力盡數注於玄天劍上,手腕翻飛,只聽得「嘩嘩」的聲音時起時滅,應齊見得那些個死士竟在玄天劍的多次襲擊下有了倒下的趨勢,眸光一暗,心中默念著訣,手一揚,黑暗中,應齊已將那些死士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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