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甜蜜雪天(為qqykly打賞加更三千) 文 / 九玥
夜城歌登基為帝,身為他父親的夜振天,自是尊為太上皇,居於宮中;而身為他弟、弟的夜城浩則封為浩親王,賜住浩親王府(這個王府,還是以前夜城浩住的王府,只是在後來重修過,比之以前,要氣派不少。)。
司向南這個名符其實的國舅被封為左丞相,賜住左丞相府(當然,這個府邸也是以前的丞相府,後來重修過);司正軒被封為兵部侍郎,掌管兵部,本也該另賜府邸,但司正軒拒絕了,而他與上官茹的事,經過這一次的戰亂,算是徹底成了,上官瑞風不再反對,慕年也已放棄,由夜城歌賜婚,擬在十月中旬成就好事。
上官瑞風乃原來璃南國一國之君,很有自己的手段,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的那一份功勞自是不能少,但璃南國已是不可能再存在,夜城歌又是一個惜才之人,故而,封其為瑞親王,賜瑞親王府。不過,因他堅持,也就隨了他的意,允他在上官茹與司正軒的婚事之後,回璃南國曾經的京城,而賜住的瑞親王府也是由以前的皇宮改建而成。
上官瑞年拒絕為官,也是定在上官茹與司正軒的婚事之後,遊覽天下。
慕年滿腹才華,被封為右丞相,賜住右丞相府,與司向南一起輔佐夜城歌治理新國。本來,慕年想要拒絕,但終究是看在司若弦和上官茹的面上,沒有拒絕。
黎月鏡身為司若弦的姨娘,雖為女子,但有真正的本事,故而,夜城歌還是延用了她鏡王爺的封號,不過,她的府邸已經搬到都城來了,與左丞相府幾乎是比鄰而居。
花凌哲乃是神獸白虎,又是降魔族族長,一心忠於司若弦,在夜城歌登基前,便對夜城歌坦言,他不會入朝為官,只會留在司若弦身邊,聽她差遣,夜城歌本想拒絕,但想到他的身份,終還是同意了。
葉靈乃是仙,九尾靈狐,更是與司若弦簽訂了主僕契約的,她本就只受命於司若弦,而今,天下統一,司若弦退居幕後,她自也沒有再站在朝堂的理由,故而,心甘情願地拋卻國師這個身份,站在司若弦身後,做她的貼身婢女。
大將軍的任命,是由夜城歌在戰爭中發現的一名很有潛質,也很有本事的原金北**隊中的將領,親自提拔上來的。
其他的朝臣,皆是原四國中很有本事,且是對夜城歌心悅誠服,心甘情願為他效力的人。
夜城歌唯才是用,原四國中的人皆有,甚至,有幾個重要職位,還是提拔的在戰爭中發現的有才之士,從小職位一躍而上的。
至於阮麟寒,他平淡慣了,便沒有入朝為官,而是與阿慶一起做起了生意,在司若弦的提議和幫助下,兩人開了一個別具一格的酒樓。
改朝換代,新皇登基,忙碌,自是不必說的,夜城歌自登基後,便一直在忙碌中度過。
在此期間,司若弦除了將大把的時間和心思花在兒子無寂身上,還會親自下廚給夜城歌做吃的,並親自端去給他,或看著他吃,或陪著他吃,而夜城歌稍有空的時候,也會陪著司若弦轉轉。
晃眼間,司正軒與上官茹的婚期已逼進,司若弦帶著兒子無寂提早了兩天回到丞相府,與司若蘭、阿慶嫂一起幫上官茹挑選衣物、首飾之類的。
夜昱辰在夜城歌登基後便回了崑崙虛,這一次,司正軒與上官茹大婚,他也再次趕了來,並準備豐厚的禮物,算是給足了這個既算舅舅,又不算舅舅的男人。
婚禮很熱鬧,不僅皇上、皇后親自到來,滿朝文武,也是盡數到來,開玩笑,堂堂國舅府辦喜事,不論懷著怎樣的心思,只要身份夠位的,都來了。
司向南與上官瑞風、上官瑞年作為雙方家長坐在上座,接受兩位新人的跪拜。
為什麼是上官瑞風和上官瑞年作為上官茹的家長坐在上座,而不是她的母親呢?其原因不必說也知道,他們的母親,已然不在。
當初璃南國有難,上官瑞風和上官茹那一直居於島嶼之上的親生母親聞訊出來了,本是想要幫忙,給兒子支持。奈何,木西國的攻勢太猛,用了計謀,使得上官瑞風和司正軒不得不離開京城,去了最為關鍵的城池防守,採用兩地作戰之法,皇城失陷,所有皇室中人,除了水淺玲和上官茹被救出,全部死於非命,他們的母親,便是其中之一。
本來,夜城歌身為皇上,司若弦身為皇后,又是夜城歌親自賜婚,也該坐在上座,接受新人的跪拜,但被司若弦拒絕了。在司若弦的字典裡,可沒有那麼重的尊卑貴賤觀念,她只知道,司正軒是她的大哥,她這個做小妹的,可承受不起大哥、大嫂的跪拜。司若弦不樂意,夜城歌懂她,自也會隨著她意。
婚禮是按照正常程序走的,最後一個環節是給長輩敬茶,司正軒與上官茹雙手捧著茶杯,分別遞給對方的長輩。
司正軒將茶遞予上官瑞風,道「三哥,請用茶,謝謝您願意將茹兒嫁給我,我定會好好待她,絕不辜負。」
上官瑞風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道「正軒,茹兒自小嬌生慣養,但她的活潑可愛,一直是我捧在手心的妹妹,我之所以一直阻止你們在一起,就是怕你不能給茹兒幸福。經過這麼多事,我算是親眼見證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我沒有別的要求,好好對她,兩個人有什麼事,多為對方想一想,多包容。」
「三哥放心,此生,我司正軒只會有茹兒這一位妻子,再不會有妾室。」這是司正軒的承諾,當然,這也是他的心中想法。
上官瑞風點點頭,將茶杯放到一旁,把早準備好的玉珮遞給司正軒,道「這是我父母的定情之物,我與茹兒一人一塊,現在,我將它送給你,希望你們兩人能夠一生幸福。」
「謝謝三哥。」除了謝,司正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從一開始,司正軒都是能夠理解上官瑞風的,上官瑞風與上官茹的感情那麼好,如果真沒給他使絆子,他倒還會覺得奇怪。他當然也知道上官瑞風考慮得多,對他也不是那麼放心,所以,他才一直堅持下來。所幸,他的堅持沒有白費,他覺得,能夠得到上官瑞風真心實意的認可與祝福,真的都值得了。怎麼說,茹兒高興了,他也高興。
道過謝之後,司正軒又重新捧上茶奉給上官瑞年,道「四哥請用茶,謝謝四哥能夠放心將茹兒交給我。」
上官瑞年接過茶抿了一口,順手將自己準備的禮物遞給司正軒,道「希望你別辜負我與三哥的信任,祝你們白頭偕老。」
「謝謝四哥。」
另一邊,上官茹亦是捧著一杯茶雙手奉予司向南,道「爹,請喝茶,以後,兒媳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爹指正出來,可別因著兒媳曾經的身份而覺得不好開口,兒媳定會與正軒好好生活,好好孝敬您老。」
「好,好,好……」司向南捧著茶喝了一口,笑得合不攏嘴,連說了三個好,並將老早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上官茹,道「茹兒,正軒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司家能有你這個媳婦,也是司家的幸事,這是正軒娘離世的時候留下的,說是給未來的兒媳,現在,爹就將這個給你,希望你跟正軒相親相愛一生。」
這些日子,上官茹都住在丞相府,司向南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單純、善良、活潑、可愛的女孩。正軒與她的事情,他也聽了一些,對她還有一些佩服,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自小被捧在手心,在感情上,卻是那樣執著而專一,面對皇兄的反對,她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堅強地一直反抗,堅持與正軒在一起,就這份心,就足以讓司向南好好待她了。
「謝謝爹。」上官茹也很高興,接過司向南交予她的東西,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她與正軒經歷了那麼多,總算是走到今天,算是修成正果了,她怎能不高興?
司若弦抱著無寂,司若蘭抱著傲霜,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心裡也頗有感觸,現在,大哥也成婚了,父親不必再為他們的終生大事而操心了。
夜城歌陪在司若弦身邊,輕攬著她的腰,靜靜陪著她,一切盡在不言中;阮麟寒亦是攬著司若蘭,什麼也沒說,靜靜地陪著她,看著司正軒與上官茹成其好事。
該走的禮儀一樣不落,上官茹這個新娘被送進了新房,而司正軒這個準新郎卻要留下來陪賓客,直到一巡之後,眾人才放過他。
鬧洞房什麼的,因著夜城歌與司若弦這兩尊大佛在,還沒有人敢去放開了去鬧,故而,司正軒與上官茹倒是逃過一劫,安然渡過美好的洞房之夜。
司正軒的婚禮之後,上官瑞風帶著水淺玲回了京城,上官瑞年則雲遊四海去了,而夜城歌則是又忙了好一陣,當他真的放鬆下來的時候,已是臘雪寒冬,早已飄起了雪。
遠東國都城,一進入冬天,就會特別的冷,在年前很早就會飄起雪花,雪一下就是好些天,鵝毛般的大雪幾乎是不停歇地下,屋頂、地面都會覆上厚厚一層雪,綠樹枝頭也會被皚皚白雪給壓得低低的,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顏色,觸目一片,儘是雪白。
無寂怕冷,卻特別喜歡看雪,司若弦便抱著他站到窗前看雪,手心不斷給他輸入熱量,讓他不至凍傷,無寂也非常乖巧,看一會兒,便會讓司若弦關掉窗戶,自己在屋子裡玩。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無寂不僅乖巧,還是一個非常有天分的孩子,智商有多少,無法測驗,但就他那過目不忘的本事,已令人不敢小覷了。
自將無寂接回身邊後,司若弦都是親自帶他,親自教導他,從不假手於人,無寂跟她特別親近,當然,無寂喜歡司若弦的又一重要原因是,司若弦不會刻意要求他做什麼,不做什麼,而是採用的放養政策,一切隨心所欲,只要不太過分,司若弦都不會開口的。
司若弦給了無寂如此大的信任,無寂自也不會讓司若弦失望,三歲多的他,已能將很多詩倒背如流,司若弦教他的簡易數學,亦是學得非常好,心算什麼的尤其厲害。
昱辰在司正軒成婚的時候出現過,婚禮之後便離開了,這會兒,怕是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去到另一片有類無雙,卻非常陌生的土地了。
司若弦從一開始就是支持昱辰的,畢竟,她親眼見證過他與無類的感情,她相信,總有那麼一天,昱辰會帶著回來。
昱辰的事情不必她操心了,司若弦便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無寂身上,要知道,她能陪伴無寂的時間總是有限的,無寂是人,待她回歸神位後,便不可能再有那麼多時間陪著他。
自無寂出生以來,她就覺得莫名地心疼這個孩子,直到她恢復記憶那一刻,她也知道為什麼,故而,在未知的日子裡,她想要竭盡全力地對他好。
夜城歌不知道司若弦是處於何種心思,但是,在他的意識裡,他就只有無寂這麼一個兒子,故而,對其也是非常的好,幾乎是有求必應。
在朝堂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夜城歌便踩著積雪來了司若弦所居的鳳藻宮。
倒不是說宮人懶惰,不清理積雪,實在是清理不過來,停了一夜的雪,在今早又下了起來,鵝毛般的大雪,將原本未及化去的雪盡數覆蓋,踩在上面嘎吱作響。
無寂很喜歡夜城歌這個父皇,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進了鳳藻宮,便只是普通的丈夫和父親,他會做所有丈夫和父親都會做的事情。
「無寂,有沒有想父皇?」夜城歌一進屋,抖了抖身上的雪,便奔到無寂身邊,笑問道。
三歲多的孩子,正是可愛至極的時候,無寂本就長得極好看,臉上有點小小的嬰兒肥,但並不真顯胖,精緻的五官恰到好處地鑲嵌在一起,看上去特別好看。
無寂的眼睛像司若弦,狹長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有著說不出的風情;他的眸子像夜城歌,平時看著就是冰藍的顏色,非常漂亮,但他沉思,或者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眸光變得深邃起來,那麼,便會變作深藍色,又是另一種模樣,像個小大人似的,非常好看;他的睫毛很長,也很濃密,就像兩把刷子一樣,隨時都能刷進人的心裡;他的唇,與司若弦一樣,厚薄適中,看起來卻像是待人採擷的櫻桃,透著致命的誘、惑;最最令人移不開眼的,還是他眉間那一點硃砂痣,為其本就絕美的容顏,更頻添了幾分美。
每每看到無寂,夜城歌都會覺得開心,特別是見識過無寂過目不忘的本領,見識過無寂將古詩倒背如流,見識過無寂那與後宮中負責財政的總管相差無幾的心算之能後,看到這個兒子,他便更有一種深深的自豪感。
面對長得如此討人喜歡,又聰明絕頂的孩子,有誰會不喜歡呢?
「想。」無寂回了夜城歌一個大大的笑臉。起身奔到夜城歌身邊。
夜城歌剛進屋,身子難免會有一些涼意,故而,無寂過來時,他並沒有伸手去抱,而無寂更是非常聰明地在距夜城歌只有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司若弦親手為夜城歌倒了一杯水「先喝了吧,暖暖胃。」
因著是司若弦倒的,即便只是一杯白開水,夜城歌也是一飲而盡,且還喝得非常興奮。
看著夜城歌滿足的模樣,司若弦心裡也很高興,要回歸神界的事情,早被她拋腦後了,當然,回歸神界,不是她說回歸就回歸的,畢竟,他們的真身都還在,現在的柔體凡身,還真是有點麻煩。
司若弦上前兩步,將夜城歌的手握在手裡,自手心給他傳遞溫暖,夜城歌只覺得一股暖流流進心裡,傳達四肢百骸,讓他渾身都變得溫暖起來。
夜城歌伸出另一隻手,一把將司若弦摟盡懷裡,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一碰即離,猶如蜻蜓點水般,卻有著別樣的感覺。
「若弦,我愛你!」夜城歌深情款款,他不只一次地感謝上蒼,讓他遇到了司若弦,愛上了她,也讓她愛上了他。跟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覺得特別幸福。
司若弦點點頭,道「我知道。」
「你不是應該說『我也愛你』這類的話嗎?」夜城歌有些不平了,好歹給句好聽的呀。
司若弦笑說「你已經是一國之君了,能不能不這麼幼稚?」
「在你面前,我可不是什麼一國之君,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丈夫而已。」夜城歌說「真懷念在木西國小鎮那段日子。」
「玄辰國是你的責任。」司若弦如是說。
夜城歌默,他當然知道玄辰國是他的責任,他之所以沒撂挑子不幹,無非也是因為若弦和無寂在身邊,倘若他們不在,他又豈會繼續做這個皇上?
「母后,我們去看雪好不好?」一直被忽視的無寂扯扯司若弦的衣擺,道。
「好。」司若弦蹲身抱起無寂便往窗戶走,無寂卻指著門口,道「母后,我們去外面好不好?」
「外面很冷哦,無寂不怕冷了?」司若弦也是捨不得兒子受凍。
無寂搖頭「前兩日,我無意間見到兩位宮女姐姐在偷偷玩雪,似乎特別好玩的樣子。」
「無寂想玩?」夜城歌問無寂。在司若弦的解釋之下,夜城歌對無寂並沒有特別的要求,更沒有限制。相處這麼久,睿智的夜城歌又豈會對無寂一點瞭解都沒有?聽無寂那麼說,他這才本能地問了出口。
無寂看看夜城歌,又看看司若弦,輕輕點了點頭,道「想。」頓了頓,又似想起了什麼,又問「可以嗎?」
「可以,不過……」夜城歌與司若弦相視一眼,沒有交談,卻能很明白對方的意思,夜城歌說「你得聽話,玩一會兒就得回屋。」
夜城歌與司若弦都是比較開明的父母,對於孩子的要求並不會無視,他們之所以答應帶無寂出去,只因司若弦擁有火系異能,能夠給無寂溫暖,讓無寂不覺得冷。但是,夜城歌又心疼司若弦,怕她一直運用靈力,身體會吃不消,這才提出了上面的要求。
「嗯。」天知道,在聽到夜城歌說到「不過」那兩字的時候,無寂小小的心裡就咯登了一下,他還真怕夜城歌突然改變主意。
夜城歌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司若弦也是微笑著,可見心情還不錯;無寂則是一臉興奮的模樣。
三人走出屋子,看著白茫茫的一片雪,司若弦便低頭問懷中的無寂「無寂,我們堆雪人好不好?」怕無寂不懂,又解釋道「就是用地上的雪堆成一個人的形狀。」
「好。」無寂幾乎是在司若弦話音剛落的時候,便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雪人?他前兩日看到的那兩位宮女姐姐是不是也在堆雪人呢?
司若弦抬眸,笑米米地對夜城歌說「親愛的,那麼,我們開始吧。」
夜城歌被司若弦這聲「親愛的」美得心情指數直線上升,本就美麗的心情,在這會兒,更是美麗了。
心情好了,做起事來,自是事半功倍的。
夜城歌拒絕宮中打傘,率先冒著大雪在雪中堆雪人,大雪片片灑在他的衣袍上,不多時便化成了水漬,暈染開來。
不過,夜城歌並不在意這些,而是專心致志地扒拉著雪,堆起雪人來。
見夜城歌玩得興起,無寂也要掙扎著去堆,司若弦想了想,便放他下來,牽著他的手走到夜城歌身邊,蹲身開始扒拉起雪來。
無寂是司若弦和夜城歌的寶貝,就算同意他玩一會兒雪,卻不代表會讓他站在雪中玩,故而,在司若弦牽著無寂,剛走進雪裡,一名宮人便撐起了大傘。
在這個大雪紛飛的下午,鳳藻宮外,一男、一女,外加一名孩子,非常認真地在雪地裡扒拉著,慢慢堆起一個個雪人,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