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靈獸火麒麟 文 / 九玥
聞言,不只是類無恨,連玄墨上神都有些詫異,皆疑惑地看向夜城歌。
夜城歌看向玄墨上神,問「玄墨上神,不知你可曾尋到他的魂魄?」
「不曾。」玄墨上神如實回答。
夜城歌點點頭,道「他乃本太子的坐騎-靈獸火麒麟。」
聞言,別說類無恨,就連玄墨上神也震驚不已,倒不是說夜城釿的身份,而是他們一個妖界之王,一個遠古上神,竟然沒有看出夜城釿的身份,這何止是打擊?
夜城歌豈能看不出類無恨與玄墨上神的鬱悶,遂解釋道「當年,所有人都知道,我為司音修復靈魂、集元神,耗去了所有修為,卻沒有人知道,由於我太過於急切,心神沒有達到最集中的程度,中間出了一點岔子,差點損毀神根,是麟兒救了我。」
「麟兒知道我會輪迴轉世,便將修為渡給了我,讓我與司音能夠在同一時空,再續前緣。」
「我送他離開之時,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令,就算他轉入輪迴,除了我與司音上神,無人能夠看出他的真身。」
聞言,類無恨與玄墨上神瞭然,難怪,他們什麼都看不出來呢。
說到禁制令,那可是神界皇室特有的本事,不,應該說是神界天皇,或天皇繼承人才能修行的一門術法,一旦在一個人身上下了禁制令,不論你的修為有多高,能夠看到的,也只是他存在的模樣。
正如火麒麟夜城釿,他是人形,類無恨與玄墨上神能夠看到的,也只有他人形的模樣。
當然,禁制令也有一種保護原身的特別功能,火麒麟的身體,與人類不同,只要解除禁制令,使其回復麒麟原身,便能將他救活。
現在,就算依舊玄墨上神所說的法子,也只能令夜城釿現在的身體復原,卻無法令他醒來。
「那麼,只有你能救他了?」類無恨看向夜城歌。
說真的,類無恨從來沒有想過,會與夜天以這樣的形式再見,這種感覺,還真是怪異。
不過,類無恨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夜城釿的情況。
「現在,我也無能為力。」夜城歌說「雖然下禁制令的時候,我的修為幾乎已經耗盡,但解除禁制令,不說要全盛時期,至少,要我脫離柔體凡身,回歸神位才行。」
類無恨「……」
這不是說了白說?
「那你何時能夠回歸神位?」
「你似乎比我還急?」夜城歌挑眉,終是於聞到了殲、情的味道,若有所思道「你與城釿……」
後面的話,夜城歌沒有說出來,但他相信,類無恨懂。
類無恨看看夜城歌,又看看夜城釿,如實道:「我承認,對你執著了幾千年,為了得到你,也沒少做壞事,但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並不是那麼非你不可的,我對你的感覺,也最多僅限於喜歡而已。」
「我對城釿的感情卻完全不同,我愛他,不想失去他。」
聞言,夜城歌心裡輕鬆了不少,原本以為要費些心神,還未必能搞定的人,現在,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還不用自己費神,豈能不愉悅?
不過,有一個問題,夜城歌一直想不明白,他以前壓根就沒見過類無恨,他怎麼就突然對他執著起來了?
想到了這個問題,夜城歌也不客氣地問了出來「類無恨,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對我那麼執著?就因為我是天界太子?」
「你還記得曾經救過的一隻小獅子嗎?」類無恨看著夜城歌,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再次見到夜天,類無恨心裡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到底是哪裡不對,他又真的說不上來。
「我從來沒有救過什麼小獅子。」夜城歌非常肯定,也有些迷茫,但片刻的迷茫之後,便瞭然了。
敢情我們的魔界君主是認錯人了?還一錯就是幾千年?而他堂堂天界太子,就這麼無緣無故地苦惱了幾千年?
「六千年前,霧林山,你真不記得了?」話雖這樣問,但類無恨已感覺出了不對。
如果,當年那個人不是夜天,那麼,又是誰頂著夜天的臉呢?
「六千年前,我在祈連山修行,並未出來過,直到五千年前,我才離開祈連山返回天界的。」夜城歌坦言。
這個時候,夜城歌已經可以肯定,他就是莫名其妙地被人表錯情了,囧!
類無恨「……」
敢情他這幾千年的執著,都tm表錯情了?
「你還有什麼孿生兄弟嗎?或者,與你長得相似的兄弟?」類無恨不死心地問。
夜城歌非常肯定地說「沒有。」
三空六界,四海八荒,有誰不知道他夜天是天皇唯一的兒子?類無恨這明顯是問的廢話。
類無恨「……」
還真是錯了?類無恨相當無語。
玄墨上神在一旁也是聽得滿頭黑線,尼瑪,要不要這麼喜劇?要不要這麼坑爹?
夜城歌默,少許,他突然回過神來,從類無恨的話中抓住了關鍵所在,抬眸,問道「救你的人,與我長得一模一樣?」
「是。」這不是廢話嗎?若然不是,他至於認錯人嗎?至於浪費這麼多年表情?至於浪費這麼多年感情?
真tm坑爹呀!
「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夜城歌想了想,如是道。
類無恨與玄墨上神同時看向夜城歌,夜城歌卻將視線放在了夜城釿身上,緩緩道「若許,這就是緣份吧。」
「嗯?」類無恨與玄墨上神皆疑惑,這管緣份什麼事?
夜城歌也不管類無恨與玄墨上神是什麼表情,繼續道:「六千年前,我在祈連山脈修行正達比較關鍵的時刻,而又恰巧碰上一些不知死活的傢伙來搗亂。」
「為了清靜,我讓麟兒幻化為我的模樣,將那些傢伙丟到霧林山魔窟洞去。」
「若我猜測不錯的話,當年救你的人,應該就是麟兒。」
話到這裡,夜城歌狐疑地看著類無恨,半晌,道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話「我怎麼不知道魔界君主竟是一隻小獅子呢?」
類無恨嘴角抽了抽,道「幻化,懂嗎?」
說完,類無恨懶得理夜城歌,轉而直接坐到了玄冰床上,深情凝望夜城釿,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難怪,幾千年來,每一次見夜天,纏著夜天,他都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難怪,他執著了幾千年,終究還是無法愛上夜天。
他以為是愛,其實,他愛的,不過是救了他的人而已,哪怕夜天給他的感覺不是那麼對勁,但他還是告訴自己不會錯,這才執著了這麼多年。
事實卻是,救他的人不是夜天,而他愛的人,自始至終,也只有夜城釿一個而已。
這算不算老天爺開的一個最為殘忍的玩笑呢?他類無恨明白了一切,他愛的人,卻只能沉睡?
夜城歌本還想打擊類無恨幾句,但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來的痛苦,終是沒有說出來。
整個寒冰室,一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夜城歌看了看類無恨與夜城釿,轉而看向玄墨上神,緩緩道「玄墨上神,可否請你去神界天池取來我的真身?」
「夜天,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那個方法,著實不可行。」玄墨上神搖頭,道「還是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夜城歌問:「如果我死了,魂魄便會離體,屆時,你再帶著我的魂魄與玄天劍去神界天池,將三魂七魄打入我的真身之內,如何?」
「萬一我抓不住你的靈魂呢?」玄墨上神反問。
夜城歌說「有你玄墨上神抓不住的魂魄嗎?」
玄墨上神「……」
需要這麼直接嗎?他是能抓得住夜城歌的魂魄沒錯,可是……
他想的是,待司音回歸之後,再助夜天回歸,那個時候,就算是逆天而行,引來天劫,好歹也多一個人抵擋呀。如果現在就助夜天強行回歸,他能幫他避過天劫,但待司音找來又當如何?他還有能力助司音一次?
「夜天,我無法幫你,至少,現在不行。」玄墨上神再次直白地拒絕。
類無恨轉過身來,問夜城歌「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毫無疑問,類無恨問的是夜城釿的事情。
夜城歌說「先按玄墨上神說的做吧。」
「夜天,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但事情,早已超出了我們的預料,目前來說,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見機行事。」頓了頓「你心裡應該很清楚,蘇芷妍最為關注的就是你,難道在這個時候,你想將她引來這裡?」
「難道我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夜城歌反問。
「當然不是。」玄墨說「你可以想想應該怎麼對付蘇芷妍。」
「玄墨上神,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怎麼越發覺得不對勁呢?
玄墨十分坦誠「是。」
夜城歌蹙眉,玄墨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玄墨上神的話音剛落下,便敏銳地感覺到了異樣,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對夜城歌和類無恨說「一起出去吧,該來的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