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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69章 陪我一夜 文 / 櫻淘曉玩字

    酒過三巡,酒杯已空,侍者又抬了好幾罈子酒上來,均是千金難求的松苓酒。

    一時間酒香四溢,十一忍不住也想小酌幾口。可是杯子剛拿到手裡就被慕容流焰給奪了去。

    「你幹嘛?」慕容流焰一臉警惕地把杯子端出很遠。

    「我才要問你幹嘛,做什麼搶我的酒!」

    慕容流焰神情有些詭異,「我可是還記得你喝酒之後的樣子。」

    十一聞言立即挫敗地垂下頭,她喝酒之後真的有那麼……可怕嗎?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許她沾酒?

    洛風堯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嘴角浮現一抹愉快的笑意。想起那夜她喝醉後撒嬌耍賴的可愛模樣,銀色面具後的面頰飄上了兩朵紅暈。

    那一夜,她說……

    「四兒,這天底下只有四兒對我最好,只有四兒不會背叛我,只有四兒不會欺騙我……」

    那一夜,他第一次親吻她……

    「唔……四兒,你咬我!」

    「我沒有!」

    「一人咬一下,這樣……這樣才公平!」

    ……

    洛風堯正出神,桌上埋頭於烤肉中專注啃咬的雪兒忽然竄到了他的手上,然後一頭栽進他的酒杯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眾人暢笑,這小雪貂倒是有意思,居然還何人一樣好酒。

    可是十一卻笑不出來,臉色越來越凝重。

    慕容流焰正要把從十一手中奪來的酒喝掉,十一急忙撫開慕容流焰手中的酒杯,喊道,「不要喝——」

    酒杯匡當落地,草地上「刺啦」升起一陣白煙,被潑灑到的青草瞬間便枯死。眾人大驚失色,「有毒!」

    「雪兒喜歡喝有毒的東西!」十一沉聲道,話音剛落,果見在座剛才飲了酒都一個個倒了下去。

    見慕容流焰要運功逼毒,十一慌忙阻止,「不要隨便運功!」感覺到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類似桂花的香味,十一眉頭深鎖。

    此言一出,正要運功的眾人皆驚得不敢再隨意動彈。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酒中下毒!」場下有人憤然道。下毒之人十分狡猾,故意在眾人酒過三巡,熏熏然放鬆警惕的時候再在添酒的時候下毒。

    「那定是不希望這次英雄大會成功的人!」眾人本是疑心洛風堯,可是見他同樣也中了毒,而且沒有下毒的動機,便順其自然地聯想到他們此次宴會的目的。

    「難道……難道血盟教?」有人顫抖道。

    「天,血盟教……怎麼會這樣……那我們我們……」眾人一聽血盟教的名字全都異常惶恐。

    「我就說不要和血盟教做對,這下可好,大事未成就先喪了命!」

    「話不能這麼說,血盟教在江湖上肆意妄為,殘忍冷血!殺了我們多少門眾!現在又毒殺我等,我等更不能如此坐以待斃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可是現在怎麼辦?血盟教可是不可能給我們活路的,現在我們全都中了毒……」眾人皆露出絕望的神色。

    十一冷靜地環視一周,發現只有她和安沁因為沒有喝酒,所以沒有中毒。

    酒過三巡,酒杯已空,侍者又抬了好幾罈子酒上來,均是千金難求的松苓酒。

    一時間酒香四溢,十一忍不住也想小酌幾口。可是杯子剛拿到手裡就被慕容流焰給奪了去。

    「你幹嘛?」慕容流焰一臉警惕地把杯子端出很遠。

    「我才要問你幹嘛,做什麼搶我的酒!」

    慕容流焰神情有些詭異,「我可是還記得你喝酒之後的樣子。」

    十一聞言立即挫敗地垂下頭,她喝酒之後真的有那麼……可怕嗎?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許她沾酒?

    洛風堯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嘴角浮現一抹愉快的笑意。想起那夜她喝醉後撒嬌耍賴的可愛模樣,銀色面具後的面頰飄上了兩朵紅暈。

    那一夜,她說……

    「四兒,這天底下只有四兒對我最好,只有四兒不會背叛我,只有四兒不會欺騙我……」

    那一夜,他第一次親吻她……

    「唔……四兒,你咬我!」

    「我沒有!」

    「一人咬一下,這樣……這樣才公平!」

    ……

    洛風堯正出神,桌上埋頭於烤肉中專注啃咬的雪兒忽然竄到了他的手上,然後一頭栽進他的酒杯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眾人暢笑,這小雪貂倒是有意思,居然還何人一樣好酒。

    可是十一卻笑不出來,臉色越來越凝重。

    慕容流焰正要把從十一手中奪來的酒喝掉,十一急忙撫開慕容流焰手中的酒杯,喊道,「不要喝——」

    酒杯匡當落地,草地上「刺啦」升起一陣白煙,被潑灑到的青草瞬間便枯死。眾人大驚失色,「有毒!」

    「雪兒喜歡喝有毒的東西!」十一沉聲道,話音剛落,果見在座剛才飲了酒都一個個倒了下去。

    見慕容流焰要運功逼毒,十一慌忙阻止,「不要隨便運功!」感覺到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類似桂花的香味,十一眉頭深鎖。

    此言一出,正要運功的眾人皆驚得不敢再隨意動彈。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酒中下毒!」場下有人憤然道。下毒之人十分狡猾,故意在眾人酒過三巡,熏熏然放鬆警惕的時候再在添酒的時候下毒。

    「那定是不希望這次英雄大會成功的人!」眾人本是疑心洛風堯,可是見他同樣也中了毒,而且沒有下毒的動機,便順其自然地聯想到他們此次宴會的目的。

    「難道……難道血盟教?」有人顫抖道。

    「天,血盟教……怎麼會這樣……那我們我們……」眾人一聽血盟教的名字全都異常惶恐。

    「我就說不要和血盟教做對,這下可好,大事未成就先喪了命!」

    「話不能這麼說,血盟教在江湖上肆意妄為,殘忍冷血!殺了我們多少門眾!現在又毒殺我等,我等更不能如此坐以待斃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可是現在怎麼辦?血盟教可是不可能給我們活路的,現在我們全都中了毒……」眾人皆露出絕望的神色。

    十一冷靜地環視一周,發現只有她和安沁因為沒有喝酒,所以沒有中毒。

    「相公,相公你怎麼樣?」安沁驚慌失措,淚眼迷濛。

    「還好,還好你沒有喝!」狼嘯無禮地粗喘著,露出安心的笑意。還好剛才由於她病發,他怕她身體受不住所以沒有再給她喝酒,讓她躲過了這一劫。

    「相公,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對了,魔醫……罌姐姐!罌姐姐你救救我相公!罌姐姐,求求你!我不要相公死!」安沁再也忍不住哭泣,撲進十一的懷裡。

    眾人看到安沁悲傷的樣子更是面無血色,但是看向十一的時候又露出一絲隱隱的希望。

    「別慌,沒事的!」十一撫著安沁的背心安慰道。

    「罌姐姐,你有辦法?你有辦法對不對?」安沁欣喜地看著她,沒有由來地,只是看著她都會讓人覺得安心。安沁的情緒緩緩平靜下來。

    洛風堯看了看十一,眼中全是信任,此毒稱破血,血盟教曾經用過此毒,當年那個得罪血盟教的門派上上下下幾百人無一生還。此毒無色無味,且診斷不出。中毒後毒素會迅速竄到各大筋脈,慢慢滲透到血液之中,使得從血液到骨髓一點點壞死,死的過程非常痛苦,若是強行運功便會立即七竅流血而亡。

    一年前百花宮中有人中過此毒,十一當時花了三天三夜研製出解藥,解藥試試非常簡單,只是非常難想到,在這花園中便有藥引,稍加利用便可解毒。

    他已經安排好一切,只等十一能順利解毒。他策劃這場中毒為的只是把此事嫁禍給血盟教,激起眾怒。今日來此的人大多還是有所顧忌,猶豫的人甚多,若不是給他們一點刺激,很難達成共識,同仇敵愾。

    此刻,毒已經開始緩緩發作,一開始眾人還可以忍得住不叫出聲來,漸漸地已經有人耐不住毒發時蝕骨的痛楚,痛苦地哀嚎起來,一時間這人間仙境變得如地獄一般佈滿死亡的氣息。

    十一執起慕容流焰的手,為他把脈。

    「罌姐姐,怎麼樣?」安沁緊張地問道。

    十一無力地搖了搖頭,「脈象很正常,根本診斷不出是什麼毒!」

    十一的話讓所有人的心跌落谷底,居然連魔醫都沒有辦法,難道他們今日真要葬身於此?

    洛風堯驚訝地抬眼看向十一,眼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怎麼可能?她居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毒?難道是忘記了?沒道理啊!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罌粟姑娘當真沒有辦法?」洛風堯試探性問道。

    「診斷不出是什麼毒,沒有辦法對症下藥!」十一答道。

    十一話音剛落便從角落傳來一聲冷哼,「這麼多人除了狼嘯愛妻心切使得安沁沒有喝酒,就只有魔醫你一人未有中毒!傳聞沒有魔醫解不了的毒,為什麼偏偏這次例外?當真這麼巧?」

    貝雲清撫的話如一聲驚雷,使得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了十一。

    「莊主此言差矣,若是魔醫真的有所圖謀,為何連花無焰也會中毒!」狼嘯為十一申辯道。

    「這好不簡單,當然是因為她有解藥!」

    「我們現在全都中了毒根本沒有樊綱能力,花無焰假裝中毒不是多此一舉!而且她若是有意隱瞞,何不讓自己也中毒,還留著這個漏洞讓人猜測?況且,百花宮這麼做有什麼動機?這定然是血盟教的詭計,不僅重傷江湖正義人士,還挑撥離間,顯然是想一石二鳥!」

    狼嘯一番話說得眾人心服口服。貝雲清撫輕哼一聲沒有再言語,但心下仍舊氣憤難當,以至血氣翻騰,胸口越發疼痛了。

    安沁崇拜的看了一眼狼嘯,相公剛才把那個女人教訓地一句話都不能反駁呢。想起自己為了一點小事和相公腦彆扭,心中倍覺愧疚。

    「相公,相公你不要有事啊!我以後再也不人性,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

    「為什麼會有桂花的香味?這園中並沒有種植桂花。」洛風堯狀似無心地說道。

    「現在正值春季哪來的桂花?」貝雲清撫沒好氣地說道。

    「桂花……我知道了……」十一沉吟道。

    看到十一胸有成竹的神情,洛風堯暗自鬆了一口氣,她總算是想起來了。

    「姑娘可是已經有了解毒之法?」有人問道。

    十一不顧眾人的訝異和狐疑逕自走到一旁樹蔭下,採摘樹下綠油油的青草。

    「這是?」

    「蛇草!破血的解藥!」

    「破血?果然是血盟教!」

    「大家自行採食,半個時辰後就可完全解毒。」

    十一將手中的蛇草遞給慕容流焰,慕容流焰嫌棄地看了眼那綠油油的青草,不甘願塞進嘴裡。

    「其實你早就知道的吧!」慕容流焰歪著頭,側到十一耳畔說道。

    「怎麼說?」

    「否則你怎麼能立刻知道這園中就有蛇草?應該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中的是什麼毒,早就在找解藥了!」慕容流焰篤定道。

    「確實如此。」十一也不反駁。

    「為什麼一開始裝作不知道?」

    「想確定一件事而已。」十一若有所思道。

    兩人正說話,突然一隻飛鷹從天而降。慕容流焰伸出手臂,黑鷹乖巧地落下,黑乎乎的腦袋蹭了蹭慕容流焰的身子,對面的雪兒噌得鑽進了洛風堯的懷裡,小心地探出腦袋張望著。這小傢伙向來不喜歡黑鷹。

    慕容流焰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風雨欲來。

    「怎麼了?」十一低聲問道。

    「軍中出事了!狄國突襲!」慕容流焰字字千鈞之重。

    「怎麼會這樣?不是休戰三天嗎?」十一詫異道。

    「兵不厭詐!」慕容流焰咬牙切齒道。

    「十一,我必須立刻敢過去,你……」

    「這邊交給我吧!我待會兒自己回去!」十一道。

    「可是……」

    「不要再說了,快去!」十一催促道。

    慕容流焰咬了咬牙,站起身子,與正在運功調理的眾人道,「各位,花某有急事,先行一步!下面的事由罌粟代我,洛教主,失禮了!」

    「既是有要是,還是趕緊去吧!」洛風堯說道,神情莫測。

    眾人也皆拱手道別。好奇是什麼事能讓這就是天塌下來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笑面虎如此驚慌失措,難道是百花宮出事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慕容流焰走後,十一代表他參加了洛風堯的接任儀式。這次中毒也促成了眾人意見達成一致。共抗血盟教。

    「對抗血盟教不能沒有首領,否則眾人如一盤散沙!」一位前輩沉吟道。

    「可惜洛老教主被奸人害死,江湖眾人有沒有足以勝任武林盟主一的!」另一人附和道。

    「洛教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如……」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一個初涉江湖的少年,眾人難免不服。

    「不可!」說話的竟是洛風堯。眾人皆看向他。

    「洛某何德何能可勝任此位,不如這樣,這次剿滅血盟教功勞最大的便推選他為武林盟主如何?」

    「此計甚好,甚好!」

    ……

    眾人一聽皆心服口服,心下暗暗部署著剿滅血盟教一事。

    看到眾人的反應,洛風堯露出一抹滿意和釋然的笑意,如此一來眾人必會為了武林盟主之位竭盡全力對付血盟教。

    「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今日是洛某管教不嚴,居然讓血盟教有機可趁,讓給為受驚了!各位回去養精蓄銳,共同剿滅魔教!」

    「剿滅魔教——」

    「剿滅魔教——」

    眾人義憤填膺,群情激昂。

    宴會終於散了,此刻已經是酉時,太陽的餘暉散落天際,天空漸漸落下陰霾,黑夜即將來臨。

    十一內心慌亂不安,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正急著離去,一個白色修長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洛教主?」十一不解。

    「今日之事,多謝罌粟姑娘出手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洛風堯感激道。

    「不必了!」十一不冷不熱地答道,雖然對這個男人感覺不排斥,可是也沒什麼好感。他的城府太深了。

    「為表感謝。洛某可陪罌粟姑娘遊園。」

    「不必了。」

    「那就當姑娘陪我可好?」洛風堯的語氣裡帶著意思祈求。

    十一抬眼看他,「其實並不需要感謝我不是嗎?就算我不出手,大家也會沒事。」

    她故意裝作不知道是什麼毒,引得洛風堯沉不住氣提醒她。當時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有人注意到空氣中的異香,並且說出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毒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而那蛇草她發現草根不穩,很容易拔出來,分明是剛剛從別處移植過來的。

    洛風堯微愣,隨即暢懷大笑,「原來如此!」

    「原來你早就知道,難怪!」原來她是故意裝作不知道那是什麼毒。

    見洛風堯居然毫不掩飾地承認,十一稍稍斂了怒意,至少他敢作敢當。可是,她不喜歡自己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

    「你和血盟教有仇嗎?」

    洛風堯愣了愣,說道,「血盟教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

    十一沒有說話,這個洛風堯十分聰明,先是下毒嫁禍,再是一武林盟主的位子利誘,所做的一切矛頭都指向血盟教,而對付血盟教貌似對他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好處,難道他有一定勝得血盟教奪得教主之位的信心?

    「我可不可以教你罌粟(蘇)?」

    「啊?」洛風堯突如其來的唐突要求,讓十一愣住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蘇?」洛風堯有些激動道。

    紫蘇,紫蘇,你可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三年來我日日在想可以以男子的身份站在你的面前,可是現在真的做到了,卻更加痛苦。因為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卻已經不認識我;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卻不知道愛你……

    洛風堯銀色面具下愛上鈍痛的眼神和週身流動的蕭索和淒涼突然讓十一心情有些沉重。這個人好奇怪,為什麼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蘇,我喜歡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接受我的追求?」洛風堯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十一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這人還真是一鳴驚人呢!十一尷尬的笑笑,「教主抬愛了!」

    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終於可以說出自己的心意,雖然是以這種方式,雖然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身份。

    「我會慢慢讓你感受我的心意。」洛風堯堅定道。

    「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也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但是,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我不可能喜歡你!」

    哎!還是一樣的絕情!對於四兒的身份而言,她拒絕別的男人,他該高興。可是作為洛風堯,心裡還是難掩失落的。

    雖然早就料到回事現在這種結果。他知道她不可能接受任何男人,也沒有奢望過什麼,他只是想可以正大光明地對她好,可是正大光明地說他愛她。

    「我知道。」洛風堯只是淡淡地答道,但是神情依舊堅定。

    十一有些頭疼,「你十六歲是不是?可是我已經十九歲了,我比你大三歲!」

    「我知道。」還是淡淡一句,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我不討厭你,相反,總覺得你身上有似曾相識的氣息。」

    十一的話讓洛風堯的神情有些激動,但依舊是淡淡的語氣,「是嗎?很榮幸!」

    「而且,我也不想討厭你,所以,請不要做讓我討厭的事情!」十一接著說道

    「如果我堅持要喜歡你,你會討厭我嗎?」他問。

    十一頓了頓,說道,「是!」

    她討厭別人覬覦她的心,這是她唯一擁有的東西,誰也不可以動。

    北方的天空突然炸響一聲尖銳的信號彈。十一眉頭深鎖,喃喃道,「出事了……」

    「那好像是右翼軍營的求救信號彈。汴安一站已經開始了嗎?」洛風堯蹙眉道。

    「對不起,洛教主,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十一匆忙拜別飛身而去。

    洛風堯還來不及阻攔,便有下人來報,「教主,白長老找你!」

    洛風堯不放心地看了十一離去的身影,那丫頭應該不會莽撞行事的,「帶我去!」

    十一從懷中摸出一顆可以補充體力的藥丸服下,這種藥丸藥性過強,身體虛弱者很難承受,所以若不是迫不得已,十一不會服用。

    服了藥丸之後,十一隻覺得週身一熱,功力瞬間提升。十一用輕功很快便下了山,本想去汴安看看情況,誰知道走在半路便碰到一身是血的火鶴。

    「火鶴,怎麼會這樣?」十一慌了手腳,慕容流焰剛去沒多一會,怎麼會這麼嚴重。

    「小姐,那邊……那邊撐不住了!」火鶴斷斷續續地說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十一從懷中拿出一根根針在火鶴各大動脈上紮了幾針,暫時止住血流。他胸口,左鍵,右膝,後背皆有重傷。

    「狄國三萬大軍突襲我軍大營!他們用巫術,不知道擺的什麼陣法,士兵一進陣便全都發狂發瘋,產生幻覺。將軍……將軍他現在已經被困陣中!」

    「不對,龍臨國有三萬大軍,怎麼會……」

    「小姐,烏峰大發洪水,龍煜寒說是受朝廷的命令緊急抗洪,建造堤壩,硬是趁著將軍不在營中的時候調走了一萬大軍!而且,龍煜寒前段時間就一直用為防洪水儲備糧食為由剋扣我們的糧草軍餉,將士們都有好幾日沒有吃過飽飯了!這戰還怎麼打!」火鶴說著一拳砸在地面上,鮮血淋漓,「不行,我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就是死也要見到皇上,告訴他龍煜寒的所作所為!」

    「沒用的!」十一搖了搖頭,「龍煜寒他有理有據,而且皇上本來就不贊同征戰,也早有打擊慕容府勢力的意思,他是不會聽你的話的!」

    「這,這可怎麼辦?慕容家世代忠良,皇上他怎能如此!」火鶴悲憤道。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十一沉聲道。

    「什麼辦法?」火鶴的眼中燃起希望。

    「除非龍煜寒改變主意!」

    「這根本不可能!他是罪魁禍首!」火鶴的眼眸瞬間陰暗下去。

    龍煜寒!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到底要逼我到何種境地才甘心。

    不可以,慕容流焰不可以出事,絕對不可以!十一死死咬著下唇。

    「我去找他!」

    「小姐,萬萬不可!」火鶴急忙制止,「就算你去了不見得有用啊!」

    「火鶴,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十一雙手握緊成拳,指甲全部都嵌進了手心的肉裡。

    寒王府。

    陰暗的書房內,龍煜寒背光而坐,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

    「鑭越,你說,她會不會來?」

    「以小姐的個性……會……」鑭越答道。

    龍煜寒的嘴角揚起一抹殘酷的笑意,「十一,我說過,你這輩子都休想……休想與我無關!」

    敲門聲響起,一個黑衣人閃了進來,恭敬道,「王爺,她來了!」

    「來了嗎……她終究還是來了……」

    「是,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這會兒應該快到門口了!」黑衣人如是答道。

    「慕容流焰那邊怎麼樣?」

    「回王爺,撐不了多久了!」黑衣人有些興奮地答道。

    「很好!你下去吧!等她來了,帶她來見我!」龍煜寒揮了揮手。

    「是,王爺!」黑衣人躬身退下。

    十一在黑衣人的帶領下走進書房。一進屋子便看到隱在陰影中看不清神情的龍煜寒。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流動著詭譎的氣息。

    「來了。」

    「你早知道我會來不是嗎?」

    「你很在乎他!」

    「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龍煜寒沉吟著。曾經,她說,寒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比我的命更重要!

    「你想救他?」

    「你想怎樣?」

    「如果他必須要死呢?」

    「他只是想打擊他,並不想他死,而且,你也不希望汴安落入狄清之手,因為汴安也是你未來的國土之一,未來的天下是你的,你捨得把汴安給狄清嗎?」

    龍煜寒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她那樣堅定的說,「未來的天下是你的」。她憑什麼這麼自信,甚至比他自己還要自信?

    「你還是那麼瞭解我!」

    從未有過像如此這般希望將她綁在身邊。或許,她已經是這世上唯一可以懂他,唯一可以與他分享這天下的人了。他從不曾知道她竟會是如此睿智的女子,回事能與他並肩的女子。

    她一直那樣瞭解他,可是他卻從來不瞭解她,從來沒有認真地試圖去瞭解她,去懂她……

    所以,才會錯過……

    「你只是逼我來找你!」十一咬著下唇道。

    「明知道是計。為何還要來呢?」令御寒一步步走近她,伸手撫上她的下顎。

    她扭頭擺脫他的碰觸,「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龍煜寒道,「還記得我說的話嗎?我說過,你這輩子都休想與我無關!」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說我想怎樣?」他逼近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十一後退一步,有種被人扼住咽喉的感覺,快要無法呼吸。

    龍煜寒突然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救他可以……」

    聽到他的話,十一絲毫沒有放鬆,全身緊繃著,等待著他的下文。

    「陪我一夜!」

    十一瞪大雙眼盯著他的背後,似是想要將他灼穿。

    「不是很重要的人嗎?只是一個簡單的要求而已,很難抉擇?」

    「陪我一夜,我給他一千兵力,兩夜,兩千兵力,三夜……」

    啪!

    清脆的一聲巴掌聲制止了龍煜寒的話。龍煜寒毫不在意地詭譎一笑,擦去嘴角的血跡。

    十一顫抖著雙手看著他陰鶩的面容,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的寒哥哥會變成這樣……

    千軍一夜,好一個千軍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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