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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83章 誰欺負誰 文 / 櫻淘曉玩字

    紅幔低垂,酒意闌珊。十一雙頰誘人的酡紅和迷醉瀲灩的眸子令他全身一緊,手臂上的痛早忘到了九霄雲外。

    她傻傻的笑使得她平日裡臉上的冷漠煙消雲散,讓人莫名地想要親近。慕容流焰情不自禁地緩緩俯下身子,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在他的唇擦上她之前,她居然毫無預兆地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然後劈頭蓋臉地被被子蒙住,緊接著便感到那小丫著拿著類似椅子之類的硬物一下又一下雨點般砸在了他的身上。

    「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門外,火鶴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治個病而已怎麼這麼大動靜?該不會是將軍把持不住對小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十……十一!你冷靜點!」慕容流焰掀開被子,一邊躲著她的椅子一邊接近她,企圖趁機奪過她手裡的危險物品。

    不待慕容流焰動手十一便自己扔了那椅子,不滿地抱怨著,「好重!」

    慕容流焰這才鬆了一口氣,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看到十一眼睛晶亮晶亮地瞅著自己一步步逼近,慕容流焰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長得……好漂亮!」

    「呃……」她突然湊近,頓時酒香撲面,慕容流焰無措地後退一步。

    退無可退,慕容流焰一**坐到了床上。

    「可不可以……再咬一下……」十一無幸地看著他,一副很想咬的樣子。

    慕容流焰額上滑下一滴汗,他是不該配合一下說「請便」?正努力考慮的時候懷中已經多了一手盈握的柔軟,她又昏睡了過去。

    慕容流焰如釋重負卻又悵然若失,輕柔地將她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以後堅決不可以讓她喝酒了,四兒明知道後果怎麼也不攔著她。若她今天遇到的是別人,早就被生吞活剝了。他自己也差點失控!總之,酒對她而言太危險!

    四兒說阿七被花月見帶走了,他們好像以前就相識,花月見是北棠國師的徒弟,必然和朝廷有關係,那麼說阿七很可能也和朝廷關係密切。

    十一總是這麼理智,理智到令人心疼。想到她借酒澆愁是因為別的男人的離開,心裡很不是滋味。

    十一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不過那熟悉的氣息讓她又安下心來。抬眼看去,竟看到慕容流焰滿頭大汗,神情痛楚地坐桌邊。

    「焰!你怎麼了?」

    「十一,你醒了!」慕容流焰勉強擠出一抹並不成功的微笑。

    「病成這樣怎麼不叫醒我?」十一急忙扶他在床上盤膝坐下,「我的藥箱呢?」

    「火鶴應該帶過來了!在那邊!」慕容流焰虛弱地說道,每說一個字腦袋的一側都是針扎似的疼痛,並且所有的疼都集中在一個地方。()

    十一急忙從櫃子上拿來藥箱,翻出銀針。

    十一拉住他的手,為他把脈,臉色迅速凝成了冰霜,「你的病發作至少有三天了!為什麼拖到現在才讓火鶴來找我?恐怕這次也是火鶴瞞著你找我來的!你就是痛死了也不會找我是不是?我有那麼可怕嗎?」

    十一的怒氣讓慕容流焰矮了半截,心下思量著,她還是喝醉了比較可愛。每見到她一次他就陷得更深一分。他已經再沒有信心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了,所以只能選擇不見她。尤其不想她在自己脆弱的時候出現,那樣他只會淪陷得更快。

    「忍一下!」十一連續紮了幾針,鬆下一口氣,而後看著她裸露在外面的後背疑惑道,「怎麼身上那麼多青紫?是誰傷得你?」誰能把他近身傷成這樣,還真是好奇!

    慕容流焰哭笑不得,「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十一的指腹覆上他兩邊的空位規律地揉按起來。

    「沒什麼!」慕容流焰想想還是沒有告訴她真相,只是幽怨地說了一句,「下次不要喝那麼多酒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現在不能進去!」

    「死奴才,你給我讓開!」

    「將軍有令,誰也不可以進去!」

    「好大的膽子,你居然也衝撞我們公主!」

    ……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十一微微蹙了眉,「穩住!快了,還有三針就結束了!」

    慕容流焰看到十一眼中的不悅,心下一緊,「對不起!」

    「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

    「其實,我根本沒有碰過她……」

    「你,你們……」說話間那刁蠻公主已經闖了進來,火鶴為難地站在一旁,「屬下該死!」

    龍煜盈看自己都捉姦在床了,他們兩個居然還鎮定自若,不由得怒火中燒,正要說話,但是眼睛又突然瞥到慕容流焰後頸處的一根根銀針,此刻那些銀針已經滲出血來,慕容流焰有臉色異常蒼白。

    「不想他死的話就立刻出去!」十一冷聲道,急忙又在他的頭頂紮了幾針,叮囑道,「放鬆!集中注意力!」

    龍煜盈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不斷從針孔冒出來的血,臉色煞白。

    「公主殿下,還請不要打擾大夫治病!」火鶴急忙趁機說道。

    「大夫?」該死的安夢蘿,可是她明明說這女人是慕容流焰心愛的女人,將來會很有可能會威脅她的位置。

    「公主殿下請先出來,屬下自會向你解釋!」火鶴做了個請的姿勢。

    龍煜盈這才狐疑地退了出去,「火鶴,你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公主,不知道公主在宮中有沒有聽過魔醫的名號?」火鶴不答反問道。

    「魔醫?聽過聽過!當然聽過了!我和小環經常溜出宮去玩,聽到很多人提起過她,聽說她還是個女子呢!你……你該不會告訴我就是屋裡的那個吧?」龍煜盈錯愕道。

    火鶴點頭,「正是!魔醫是屬下花重金從百花宮請來為將軍治頑疾的!並不是像公主想的那樣!屬下不知道公主是受誰挑撥的,屬下沒有及時和公主解釋是屬下的失職!」

    「原來是這樣!不怪你的!是我自己耳根子太軟,誤會了將軍!我……我還害得將軍他!將軍他會不會有事啊?」龍煜盈又悔又恨,心裡把安夢蘿罵了千百遍,都怪她輕易相信別人的話,三皇兄早就提醒過她不要輕易相信將軍府裡的女人說的話,可是她不是太大意,太衝動了。

    「公主放心,有罌粟姑娘在,將軍不會有事的!」火鶴看誤會終於解除了,不禁鬆了口氣,還好這公主只是任性衝動了一點,還沒有是非不分。倒是那個安夢蘿,看起來安安分分,可是整日在暗地裡搗鬼,不得不防!

    其實煜盈公主並不是他所最擔心的對象。因為她和慕容流焰並沒有感情,之所以生氣,只是因為她從小養尊處優,事事順心,所以覺得受委屈,心有不甘。

    而女人最可怕的不是刁蠻任性,而是嫉妒之心!安夢蘿的父親禮部尚書貪贓枉法,皇上早就想辦他,將軍估計以後都用不到她了,她也失去了利用價值,構不成長遠的威脅,其他姬妾都沒有家族背景也掀不起什麼風浪。近年來將軍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身邊的女人居然越來越少。

    火鶴突然想起剛才花月鞭在慕容流焰的門邊驚慌失措地跑開,心裡有利不好的預感。這個女孩子曾經那樣天真無邪,可是漸漸地她已經失去了本心。他清楚地明白她是在利用他刺激將軍,他想幫她一把,也心甘情願地被她利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若是做出什麼傷害小姐,傷害將軍的事,他便不能坐視不理,看著她越陷越深。

    想來這整個駙馬府,最沒有心計的倒是那個風風火火的煜盈公主了。

    「你好好休息吧!」總算是有驚無險,十一舒了一口氣,輕輕放他躺下。

    正要離開,慕容流焰一把握住她的手,緊張道,「你去哪?」

    「你已經沒事了,我也該走了!」

    「你就這麼討厭和我待在一起?」

    「我沒有那個意思!」十一安慰道,不想他太過激動。

    「那你是討厭這裡對不對?」慕容流焰苦笑道。他還是沒有辦法給她想要的幸福。

    十一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收拾藥箱。她還是喜歡謫仙谷!安靜祥和,沒有這些擾人的世俗之爭。

    「我是否討厭並不重要!

    以後不要太勞累,你的病一定要好好休養,切忌太過傷神。有一舒服一定要及時通知我,不許硬撐著!」十一不放心地叮囑道。

    她委婉的拒絕仍舊讓他的心一陣鈍痛,「我知道了!」

    「十一姐姐,慕容將軍他怎麼樣了?」花月芙看十一出來了急忙迎上來問道。

    「怎麼,你們很熟悉嗎?」一旁的龍煜盈見狀狐疑道。這個女孩子不是說慕容流焰受人所托照顧的麼?居然和魔醫很熟識的樣子,難道又是大有來頭?龍煜盈隱隱有些興奮。她從小就對江湖上的事情極為感興趣,可是總是被困在金絲籠裡沒有自由,現在還不容易嫁出來了,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遊歷一番,可惜她這將軍相公整日來就知道訓練士兵,研究戰略,早出晚歸的,指望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火鶴急忙解釋道,「公主有所不知,月芙姑娘的哥哥其實就是仙醫花月見,所以和嬰粟姑娘比較熟識,仙醫和將軍有些交情,所以托付將軍暫時照顧她一下。」

    「啊!真的嗎?月芙你居然是仙醫的妹妹!好厲害啊!你怎麼不早跟我說!」龍煜盈一臉欽佩,小臉上光彩四溢,激動地拉住花月芙的手。

    「公主過獎了,厲害的是哥哥和……和嬰粟姐姐!」花月芙勉強笑道。這公主有時候真是熱情地讓她受不了!

    「對了對了,忘了說正事了,將軍他怎麼樣了?剛才真是對不起了!都怪我莽莽撞撞地闖進去,害得你們……」

    「公主不必自責,將軍已無礙!民女告辭了!」十一隨意地打量了龍煜盈一眼,面若桃李,目光靈動,一張笑臉洋溢著滿滿的朝氣。龍煜寒這個妹妹倒是很討喜。

    龍煜盈看著十一冷漠的背影,滿眼欽佩羨慕。

    火鶴急忙跟上,送十一回去。

    「來來!月芙,去我屋裡!和我說說江湖上的事情!」龍煜盈拉著花月芙就往屋裡走。

    「呃,公主,這……」

    「別這這那那了,快走快走!」

    ……

    暗處,仍舊不知道自己就快死到臨頭的安夢蘿憤憤地看著這一團亂的局面,人算不如天算,她所有的心血居然都毀了!

    剛離開一會兒,十一便覺得心中十分掛念那兩個小傢伙,這幾天她心情無法自控,整日酗酒,忽視了他們。心裡隱隱有些愧疚!現在好想回去,然後好好抱抱他們。

    十一絕對不會想到當她回去之後迎接她的是怎樣一份大禮。

    「小姐!要不要我送你進去!」火鶴扶十一下了轎子,問道。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折騰一天,你也累了!」

    「是,小姐!」火鶴揮了揮手,和轎夫們一起離開。

    十一剛進了谷中,便頓覺空氣清新,神清氣爽。

    「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四兒一看十一回來,異常激動地迎了上去。

    「四兒?怎麼了?一臉慌張的!玖兒和拾兒呢?」

    「他,他們……」四兒欲言又止。

    「他們出事了?」十一緊張道,瞬間面無血色。

    「不是,不是!這兩個小傢伙好得很呢!」四兒有些咬牙切齒道。

    「那是怎麼回事?他們人在哪裡?」

    「在你屋裡!」

    聽到四兒回答,十一急忙趕過去,一進屋便看到讓她極為似曾相識的一幕。

    「這,這是怎麼回事?」十一極度無語地看著床上滿身血污,整張臉都被一張毫無美感的銀色面具嚴嚴實實遮擋住的男人。

    「娘親,娘親!不要傷心哦!哥哥找的爹爹是假的!拾兒這次真的找到爹爹了!」拾兒獻寶似地迎了上去。

    「哼,他沒有田七爹爹漂亮!」玖兒極為不屑地說道。

    「誰說的!」拾兒不服氣地反駁,說道就伸出胖胖嘟嘟的小手想去把那男人臉上礙事的面具給扳下來,無奈那面具居然像鑲嵌在他臉上一般,怎麼也拿不下來。

    「娘親,爹爹受傷了,快救爹爹!快救爹爹!四兒姐姐壞壞,四兒姐姐不救爹爹!」拾兒扳累了,不再去糾結誰漂亮這個問題,忙伸出小手搖著十一的衣袖,差點把十一的衣袖扯爛。

    四兒無奈地搖搖頭,小傢伙居然告狀,他哪有那個膽子擅自救這來歷不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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