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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9章 緣來是你 文 / 櫻淘曉玩字

    十一為四兒把脈之後發現他的眼睛本就有過舊疾,不過還好已經治癒了。但是診脈的結果發現這並不是眼睛本身的問題而是因為外部的某種刺激導致的,這種情形倒是似曾相識。

    「按照我的藥方去抓藥!這幅藥熬好以後送過來,另一幅給受傷的兄弟。」

    尤暗愣愣地接過兩張藥方,看著那張治療內傷的藥方,心中感動不已,不管是跟在誰的手下做事,他們的性命從來就沒有人在意過。

    尤暗第一次由衷地抱拳躬身,感謝道,「多謝主子!」

    四兒由於短時間內消耗了過多內力,身體的承受到了極限,一直昏迷不醒。

    三日後的黃昏。

    血盟教地下宮殿。

    十一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四兒不顧天凌的阻攔從床上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準確地跑到她的身前,緊緊擁住她的身子,像抓住水中的浮木,顫抖而委屈,「紫蘇,你去哪了?」

    天凌見狀,神色一暗,但仍舊永遠在該離開的時候適時離開,在不該問的時候什麼都不問,退了出去並體貼地帶上了房門。

    「我去讓人給你熬藥了,除了解藥還需要一劑藥方消除毒物對你眼睛的刺激,如果不好好治療,即使覆命了,以後也會看不清楚的。」十一稍稍推開他,困惑地問道,「你的眼睛好了?」否則他怎麼會遠遠地就知道她來了,還能如此準確地判斷她的位置?

    四兒搖搖頭,誠實答道,「沒有,還是看不見,不是說三天嗎?對了,我昏睡了幾天了?」

    「你太累了,已經昏睡了整整三天,應該還有一個時辰不到就可以看見了。可是你看不見怎麼會知道來的人是我?」

    「我當然知道。不管我能不能看見,只要是你,我都知道。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你知道嗎?這是一種融入我生命的本能!」

    四兒的話讓十一渾身若注入一道閃電般一個顫抖,腦海裡閃過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念頭。猶豫著問道,「我可以看看你的樣子嗎?」

    四兒立即因為這句話而警惕起來,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失態,急忙鬆開她,轉開話題道,「我不能留在這裡,我必須趕回去通知所有的人你沒事了!我們本來是計劃好三日後也就是明天動手,可是我已經等了夠久,實在一刻都不能再等,不及他們準備好,就自己找來了!」雖然他真的不想走,一刻都不想離開她,可是他必須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

    十一也不再強人所難追究那個問題。對於他的話,斷然道,「不行,你的眼睛不允許你隨便走動,更不可以運動,稍微激烈的動作都會使得毒素擴散。血盟教的東西向來毒辣。至於你所說前來營救我的人,明日他們到了,我自會出面。」

    四兒不可思議地問道,「紫蘇,那個叫天凌的人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已經接管了血盟教?」

    十一扶著四兒在床沿坐下,不答反問,「不可以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得到消息說獨孤無雙要強娶你……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十一的指甲已經嵌入手心,面上卻依舊風輕雲淡,「你的事情和來歷我從不過問,我怎樣你又何必要這麼清楚?你我本就只是陌路而已。若你是為了四兒,那大可不必,四兒是個好姑娘,你只要好好對待她就可以了。既然她不願意面對我,你便回去告訴她,現在的我,相見不如不見。讓她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們日後互不相干。這麼多年無論她是出於什麼原因陪在我身邊,代我對她說一聲謝謝。」

    十一心中明瞭他和四兒都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既是北棠半夏也是北棠紫蘇,難怪第一次見面時洛風堯就叫她「粟」,原來如此,那麼他們必定是與自己失憶之前有極大關係的人,可是記憶中搜索著卻始終無法找到這樣的人存在。除了那個人。可是記憶中的那個人那樣柔弱,而洛風堯卻是武功高強,不僅如此還是天蠶教的教主,她怎麼也無法將他與記憶裡的影子重合起來。若洛風堯真的是,那麼他為什麼不認自己?四兒又會是誰?又或是他們之中只有一人是她相識的人,而另一人只是間接通過那人知道的。不明真相的十一越想越覺得複雜。

    天!她居然如此誤會,四兒已經完全沒有辦法解釋,可是她剛才那番狀似恩斷義絕的話卻著實令他異常心痛,互不相干嗎?她要互不相干,可是他卻放不下了。自知道她再次被血盟教的人抓走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不管她,永遠無法在她面前記得仇恨。

    「紫蘇,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如果你身邊的人欺騙你,你會怎樣?」

    十一想了想,道,「惡意的欺騙自是不可原諒。如果你是指善意的欺騙。除非他能確保騙我一輩子,否則若是我自己發現的那一天我亦是不會原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一起解決,不可以互相坦白的?為什麼要瞞來瞞去?誰又能確定隱瞞就一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對方是所謂的為了不傷害我而欺騙我,我只會覺得可笑和諷刺。只能說他一點都不瞭解我。我寧願和他一起面對,一起淋漓盡致地痛,也不願意他以愛我的名義最後讓我背負自責和愧疚,更是傷的我體無完膚。」

    「那如果他不說是因為害怕一旦你知道了那件事的真相你就會永遠離開他躲避他呢?」

    「我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我想說,不要妄自揣測我的心意,若是會錯了意,豈不是白白費勁了心思,心力交瘁。難道隱瞞就代表真相不存在了嗎?這只是自欺欺人罷了,這樣靠欺騙得來的真的能心安理得嗎?這樣完全不給我選擇機會的欺騙是否太自私?」

    四兒點點頭,「我明白了!你的話,我會轉告給四兒的。」

    這一刻,他的心中已經暗暗下定決心找個機會告訴她所有的一切,不論結果如何,該面對的總該面對,這欺騙得到的就像是偷來的幸福,讓他每一日都戰戰兢兢,而她卻因為他的欺騙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這次,若她知道了一切之後仍舊決定逃開自己,那麼他也認了。如此想著,心中多年沉重的負擔驟然輕鬆了許多。只是怎樣讓她接受身邊的一個女子卻竟然是一個男人,四兒不禁有些頭疼,這一關怕是他自己跨過去也需要不少時日。

    「謝謝,四兒就拜託你照顧了!」

    「但是,我現在必須得走,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確定。對不起!」

    「好吧!既然你堅持。把這個帶著以防萬一!」十一將剩下的清除餘毒的藥給了他。

    此刻的軒轅國皇宮。

    乾清宮的大殿之外,文武百官跪了滿滿一地。

    宴喜左右為難,焦急的對諸位大臣說道,「各位大人還是回去吧!皇上他今天不見任何人!」

    「宴公公,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您倒是給我們說說啊!」一個老臣氣急道。

    「李大人,皇上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會兒正和皇后在一起,我這個節骨眼進去不是找死嗎?」宴喜低聲說道。

    「哎!蒼天無眼啊!皇上荒淫無道,不僅如此,還不顧國庫空虛,兵力不足,強行到處征戰。先皇!您要是在天有靈,就睜開眼睛看看現在的軒轅國已經國不成國了!」兵部侍郎李大人老淚縱橫,其餘的文武百官也是匍匐在地上大聲嚎哭。

    宴喜苦不堪言,急得團團轉,「噓!各位可小聲點啊!」

    正此時有一個年輕的書生模樣的大臣抹著汗匆匆趕過來,眾人一見他急忙全都圍攏過去,急急地問道,「王大人,怎麼樣?怎麼樣了?!太后她老人家怎麼說?你倒是說話啊!」

    王大人粗喘著平復了呼吸,頹然地搖搖頭,「太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一直在誦經念佛,根本就不過問這些事。」

    眾人一聽全都絕望了,「這可如何是好?」

    「皇上突然獨裁專政,還日夜沉迷女色。()也不知道狄浸月到底給皇上下得什麼蠱,讓他對她言聽計從,這弄不好就是狄國的詭計啊!而現在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太后又突然對皇上的行為全都不聞不問,北棠國師辭官養身,百草閣全部解散,這軒轅國怕真的是要亡了!」

    「天要亡我軒轅啊!」

    「哎!要是北棠國師在一定有辦法!」

    「可是北棠國師很久前就說因為身體的疾病辭官了,現在還能靠誰?」

    「辭官歸隱?我看,怕是北棠國師神機妙算,早就知道軒轅國會有現在這麼一天,提前離開了!」有人推測道。

    但立即有人反駁,「北棠國師不是這樣的人!」

    眾人正討論得激烈,突然有人驚喜地喊道,「北棠國師!?」

    「國師!」

    「北棠國師!」

    ……

    當一如既往一襲白衣勝雪,只是面色有些憔悴蒼白的北棠百草出現之後,眾人全都是一副見了救星的神情。

    北棠百草簡單的和眾人打了個招呼,走到宴喜跟前,「去和皇上通報一聲,北棠百草求見!」

    北棠百草話音剛落,不待宴喜跑進去通報便有一個小宮女跑了出來,說道,「北棠國師,皇上有情國師前往寒冰池一見!」

    不知道軒轅宸燁這麼做是何意,北棠百草還是跟著小宮女往寒冰池走去。身後的文武百官皆是唏噓不已,他們這些人跪了天一夜皇上連句話都沒有,可是北棠國師剛一來皇上就要親自接見,待遇果然是不一樣。不管怎樣北棠國師追究是皇上的恩師,皇上總得是要給他幾分薄面的。北棠百草的出現讓人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到了禁地以後,小宮女道,「國師,皇上在假山後等你,奴婢先行告退!」

    北棠百草點點頭,繼續往前走去,走到假山處,不僅見到軒轅宸燁,還有狄浸月。

    北棠百草目光犀利地看向軒轅宸燁,開門見山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軒轅宸燁嘲諷地笑道。

    完全沒有料到他居然會如此輕易地承認,北棠百草有些訝異,「我以為你會否認!」

    「既然國師來找我,當然是已經有足夠的證據了,我又何必否認?」『軒轅宸燁』絲毫不在意地說道。

    北棠百草神情變得異常心痛,道,「只因為一點便足以判斷你不是真正的軒轅宸燁,真正的軒轅宸燁不可能那樣對他的夏兒,他的十一。但我真的不得不說,你裝得實在是很像,就連紫蘇都瞞了過去。這一點我實在是無法理解!我想像不出世間會有人如此瞭解燁和紫蘇,甚至比他們自己還要瞭解他們。」

    「既然我演得真的這麼像,那國師又是怎麼看出破綻的呢?」『軒轅宸燁』問道。

    北棠百草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正如你說的,我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看出破綻。剛才是你自己告訴我真相。」

    「你玩陰的!」狄浸月激動地嘲諷道,「想不到堂堂軒轅國的國師也會玩這種卑鄙的招數。」

    「我只是因人而異!」北棠百草,接著說道,忘了告訴你,「我還知道蕭統是中了你的**蠱,想必你腹中流掉的孩子其實就是他的吧?不過,我倒是實在想不通你們做這件事又是目的何在?總不會是收攏蕭統這麼簡單!」

    『軒轅宸燁』平復了怒氣之後,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原來是我高估國師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讓國師您多知道一些事情。」

    北棠百草神色凝重地等待著他說話。

    「國師這輩子有沒有覺得非常對不起的人?有沒有讓你一生都自責的人呢?」『軒轅宸燁』低沉暗澀的聲音仿若來自地獄深處。

    北棠百草面上血色驟然盡失,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顫抖著,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不,不可能!你是……你怎麼可能是他?景乾……」

    四兒剛一離開血盟教便迅速往軒轅國皇宮趕去。眼睛也在漸漸恢復,眼前開始變得明亮清晰,等到達皇宮的時候眼睛已經完全恢復了。

    當他躲過御林軍潛入皇宮,正巧遇到一個小宮女引著北棠百草不知道要往哪裡。四兒心念一轉緊隨其上。沒想到居然跟著北棠百草一路走到皇宮的禁地,還見到了他正要去找的軒轅宸燁,另外還有狄浸月。

    四兒斂了自己的呼吸和內力,悄悄潛伏在假山後面,聽他們的對話,當聽到那人承認他不是真正的軒轅宸燁之時,簡直恨不得立刻奔回血盟教告訴十一真相。

    可是他又聽得那人冷森地質問道,「國師這輩子有沒有覺得非常對不起的人呢?有沒有讓你一生都自責的人呢?」

    第一時間他想到了自己,這也正是自己一直想要質問北棠百草的話,為什麼那個人會這麼問?

    然後他聽到北棠百草顫抖的聲音,「不,不可能!你是……你怎麼可能是他?景乾……」

    景乾,當聽到這個屬於自己卻讓他遺忘已久的名字,四兒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激動起來,以至於假山那邊的人發現了他的存在。

    「誰?誰在那裡?」狄浸月警惕的說道。

    四兒緩緩從假山後面走出來,看向三人。目光掃過狄浸月,在北棠百草身上停留片刻,最後停住在『想要宸燁』身上,道,「你是景乾?」

    「洛風堯?」『軒轅宸燁』似是沒有料到會是他,環胸道,「我是誰好像與你無關吧?你是不是該解釋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很可笑而已,若你是景乾,那我又是誰?」

    『軒轅宸燁』神色一滯,隨即大笑道,「哈哈!真是妙!想不到今天會發生這麼多有趣的事情呢!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北棠景乾,說我是景乾的是北棠國師。」

    「那你說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四兒質問道,他分明是故意讓北棠百草誤解,讓他以為他是自己。

    北棠百草此刻的目光牢牢緊鎖在四兒身上,似是想看穿他的銀色面具,他完全無法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只是喃喃自語著,「景乾……」

    「呵,我是什麼意思?那當然就要問北棠國師了。」『軒轅宸燁』看向北棠百草,問道,「難道國師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約你在這個地方見面嗎?」

    看到北棠百草迷茫的眼神,『軒轅宸燁』突然無法抑制地笑了起來,「原來在國師的心裡,你最對不起,最感到自責的人是景乾。原來我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廢物!已經有一個他了,所以我就永遠都是多餘的!」

    『軒轅宸燁』一步步逼近,北棠百草幾欲站不穩腳步,他此生都未曾有過如此慌亂無措的時候,一邊是失蹤已久突然出現自稱景乾的男子,另一個居然會是他。

    「你……你居然沒有帶人皮面具。」軒轅宸燁近距離觀察後,驚愕地說道。

    「呵,若戴了,能瞞得了誰?七年前我就發誓,當我這張臉重見天日的時候就是所有人付出代價的時候。這張臉只能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

    「你真的是他!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哈哈!國師還是不相信嗎?那何不去寒冰池一看,這樣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

    十一讓天凌送四兒離開了血盟教之後天凌回來覆命,「他已經走了!」

    「嗯。」十一點點頭。

    「他怎麼這麼急著要走?都還沒有完全復原。」天凌不解道。

    「只剩下半個時辰不到了,可是他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立刻要去辦!」

    「他應該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這幾天看十一對他緊張的態度,天凌追究還是忍不住問道。

    十一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或許是因為他讓我想起一個人。」

    「一個人?是你以前的朋友嗎?」

    十一搖搖頭,「想起我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是說北棠景乾?」天凌有些驚訝道。

    「你知道景乾?」

    「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不就是北棠國師失蹤已久的兒子景乾嗎?他好像是在你失蹤之後緊著著就不見得。」天凌說道。

    「這樣……」十一瞭然。忍不住回憶道,「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可憐,被關在一個小黑屋裡,而且雙目失明。我和他說了好幾天的話他都不理我,我已開始還以為他是啞巴,後來才知道他看不見。從那以後,我就勤學醫術,希望有一天可以治好他。當時我不知道他是我的弟弟,只是很同情他,也很喜歡他,我每天偷偷跑去陪他玩,漸漸的,他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從一個字,兩個字,直到可以流利地罵我太煩,直到有一天他說他喜歡我。我並沒有太在意。

    後來我的行蹤終於被爹爹發現了,從爹爹那裡我知道了我還有這樣一個弟弟的存在。爹爹沒有阻止我再去找他,反而讓我多陪陪他說話。可是,自從他知道我是他姐姐之後就又和一起一樣對我不理不睬了,還會經常對我大發雷霆趕我走。直到那天他對我怒吼,說不要做我的弟弟,他說……」

    「他愛上了你!」天凌篤定道。

    十一點點頭,歎了口氣,「我當時被他嚇到了,我是他的親姐姐啊!他怎麼可以有如此想法?以免他越陷越深,我便不敢再去見他,只是一直不停地為他研究治療眼睛的方法。我覺得他只是一時衝動,不懂得什麼是愛,等他再長大些就會冷靜下來了。

    那天,我把終於研製好的治癒他眼睛的藥交給他,可是,我還來不及知道到底能不能讓他重見光明,我和燁就遇到了血盟教的人,這一別,至今已六年未見。他現在應該也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紀了。我那次去百草閣,本來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問景乾的下落,可是誰知事情有變,爹爹解毒後要三天後才可以醒來。而我不可能向娘親尋問。也不知道他如今身處何地,過得怎麼樣了!自從恢復記憶我就一直在想辦法找他,可是卻一直沒有消息……」

    「十一,他會沒事的!」天凌安慰道。想不到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了,所以在知道她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之後才會痛不欲生,一直迴避她。或許他至今不肯現身也是這個原因也說不定。不僅如此,北棠百草為了十一的娘親冷憶香而冷落他的娘親軒轅宸柔,害得他娘親抑鬱而終,想必對十一和北棠百草他都是有恨得吧!

    「但願吧!」十一點頭道,「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腦海中總是會想到景乾,可能是因為洛風堯的眼睛讓我產生了聯想。當他朝我走來,抱住我說『紫蘇,我以為你不在了』我真的有一剎那的恍惚,我幾乎以為他就是景乾。而且我第一次見他就會有莫名的親切感。」

    天凌道,「既然如此,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他就是你要找的人?若說武功,可能是因為他後來的機遇。而他總是以面具示人,這很可疑!他或許是不想你認出他。不過,過了那麼多年即使他不戴面具你怕也是認不出他了。」

    聽了天凌的話,十一沉吟道,「若真是如此,那麼他的變化未免太大,除了那股親近的感覺,他所有的一切都變了,無論是氣質還是風度,以及這一身武功都足以讓我無法相信他會是景乾。你若是見過以前的景乾就會明白我說的!」

    天凌瞭然的點頭,感歎道,「確實如此。」

    看著天凌仿若了然一切的神情,十一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總覺得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十一,如果有人易容成一個你很熟識的人的樣子,你能認出來嗎?」天凌試探性地問道。

    十一篤定道,「只要他是易容的,不管他的面具做得多麼完美,我都有把握一眼看出。更何況既然是我熟識的人,不可能覺察不到異常。天凌,你還是在懷疑軒轅宸燁可能是他人易容的嗎?」

    天凌愕然抬頭,想說什麼,又嚥了回去,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十一低笑一聲,道,「這對我而言,是最可笑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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