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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 一道題:真還是假? 文 / 子凌小千

    眼看魏師真的調兵過來,這幫剛才還義憤填膺的群眾頓時不做聲了。

    魏師一看,頓時瞭然。若他們是不明真相的群眾,或者他們百分百確信他們說的是真話。他們遇到這種情況,必然更加群情激奮,對抗自己這些武裝人員,來顯示「庶民的力量」。

    但是他們全都住了嘴,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心裡沒底!說明他們心虛!說明林彥就是被冤枉的!

    茶風月卻掩口輕笑:「這位大人好大的氣魄。只可惜,你也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現在酒已經喝了,我們說他喝兩罈,他自己說他喝一罈。至於林彥究竟喝了多少,酒都在他肚子裡,我們怎麼能知道?」

    「簡單。」魏師笑了笑,指著地上的板斧道,「咱們剖開林彥的肚子,一看便知。」

    「靠!」別人還沒說話,林彥先受不了了,「老魏,你別坑我啊!」

    「沒事。」魏師笑道,「就剖開看一下,完事了再給你縫上。」

    林彥真有一巴掌呼死魏師的衝動!還縫上,肚子倒是縫上了,人還活嗎?

    魏師雙目如電,掃向全場:「你們大夥兒誰都別走,都看著。今兒林彥肚子裡要是有兩罈酒,他白死。要是有一壇,剛才誰說兩壇的,誰死!」

    「哎?剛才誰說兩壇了?」

    「我不知道啊,年兄,你知道嗎?」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來打醬油的呀。」

    「對了對了,家裡火上還燒著水呢,我該走了。」

    「軍爺軍爺,我老婆要生了,我得趕緊回去,麻煩您讓讓路……」

    魏師這一玩真格的,這幫起哄的首先受不了了,紛紛開始後退。雖然答應給的錢是不少,但是命更重要啊!

    魏師也沒為難這些人,一揮手,讓這些群眾演員都走了,在場的只剩下了茶風月已經酒樓的兩個夥計和一個老闆。

    「這位姑娘,你這不能走。」魏師笑道,「到底是一壇還是兩壇,謎底馬上就揭開了。」

    茶風月眼角跳了跳,終於咬牙道:「好!」其實她也是在賭,她賭對面這傢伙沒有殺死林彥的膽子。

    誰知魏師毫不猶豫的拎起板斧,向著林彥肚子狠劈而下:「各位,看好了!」

    「靠,你玩真的!」林彥驚恐的大叫。

    「慢!」一隻芊芊玉手搭在魏師手上,阻止了魏師落斧。

    魏師滿眼笑意看著眼前一臉頹喪的茶風月,問道:「這位姑娘,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不是我。」茶風月輕歎道,「酒樓老闆有話要說。」

    說完,茶風月狠狠瞪了酒樓老闆一眼。

    老闆立時會意,但還是猶豫了片刻。終究,老闆一咬牙,跪倒在魏師面前:「請大爺責罰小人吧,是小人看錯賬了,這位大爺其實只喝了一罈酒。」

    「哦?是嗎?」魏師輕笑道,「剛才不是還言之鑿鑿嗎?你是出於什麼目的,誣陷林彥呢?」

    「不,不是……」老闆結結巴巴的道,「是夥計,對,是夥計!」說著話,老闆狠狠瞪了一眼夥計。

    兩個夥計也趕緊跪倒:「是,是。老闆跟我們說,一會兒讓我們跟他串通好,指正這個客人喝了兩罈酒,這樣老闆就能收……呃,呃……」

    話還沒說完,兩個人忽然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後,兩個人四肢開始抽搐。掙扎了一陣之後,這兩個夥計終究一動不動,嘴角,幽綠色的鮮血流了出來。

    殺人滅口麼?

    魏師輕笑一聲,當然也明白茶風月此舉的意思。剛才老闆叫夥計,實指望這件事的責任讓夥計擔當下來,夥計就說記錯帳或者看錯了,料想自己這樣的大人物也不好和兩個夥計計較。

    可誰知這兩個夥計也是嚇傻了,不知輕重的將實情幾乎全盤托出,結果卻慘遭了滅口。

    「看來,一切罪魁禍首就是這兩個夥計了。」茶風月寒聲道,「他們此時已經服毒自盡了。這位大人,這下子你滿意了麼?」

    「這位姑娘,你可不要這麼說。」魏師笑道,「說得好像是我逼死這兩個人一樣。我這人心地善良的很,掃地恐傷螻蟻命,你這樣誣陷我,會讓在下寢食難安呢。」

    林彥偷偷翻了個白眼,不管說誰心地善良,林彥都信。說魏師?林彥真是死都不信。

    剛才往下砍那一斧子,那可是真的要取林彥性命啊!

    「不過,茶風月姑娘。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請姑娘解答一下?」剛才一直一言不發的秦焰忽然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是大公子的授意,還是三公子的授意呢?」

    茶風月一怔,旋即道:「沒有任何人授意,不過是我看不慣這種作為而已,沒想到卻是一場誤會。」

    「算了秦焰,回去吧。」魏師心知茶風月警惕性極高,從她嘴裡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於是叫上秦焰和林彥,收兵下了樓。

    「我只是覺得不甘心。」走在回府的路上,秦焰道,「居然就這麼中計了,不從她身上取得什麼情報,我總覺得虧啊。」

    「中計?」林彥道,「沒有吧,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是啊,你是好好的站在這裡,但是你的對手趙雪言不戰而勝了你知道嗎?」秦焰冷哼道。

    「什麼?」林彥訝然,「原來她把我困住,是為了不讓我參賽?」

    「錯不了。」秦焰道,「所以說,趙雪言這個人其實很有嫌疑,如果他和茶風月是一條線上的,那麼就有兩個可能。第一,他是南宮家派來的。第二,他是慕容清派來的。如果是南宮家,那麼顏氏大夫就是個幌子。如果是慕容清,那麼到時候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會有危險。」

    「這樣推理過來,今天的事兒,應該也是慕容清給我下的套?」林彥問道。

    「沒錯。」秦焰道,「是給你下套,但並不是針對你。我總覺得慕容清的目的不只是讓趙雪言晉級那麼簡單,但他究竟要幹什麼。我卻猜不到。魏師,你說呢?」

    「我覺得慕容清這買賣做賠了。」魏師道,「即便是在這裡能坑死林彥,但我們依然會懷疑到趙雪言,如果趙雪言是慕容清最後的底牌,他這麼早暴露,豈不是得不償失?」

    「算了,但願是我杞人憂天吧。」秦焰道,「慕容清,其實未必能想那麼深遠呢。」

    「也對。」魏師笑了笑:「傾城傷勢快好了吧?差不多就把傾城接回來吧,老在比武場也不是個事兒,那邊條件並不好。」

    「嗯,也好。」秦焰想了想,點頭道,「那我們這就去吧。對了,還有件事兒,比武場那邊的結果出來了嗎?我下一場跟誰打?」

    「我也是剛得出消息。」魏師道,「四進二,對手有趙雪言,閆宗明,南宮厲,你自己選吧。」

    秦焰思索片刻,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就是他了。南宮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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