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62章 槍擊戰 文 / 魚不二
半夜兩點的時候,楊炎站在橋上,這是城市外郊的一條環城河,河水和城市裡那些已經飽受污染的河流沒有什麼兩樣,都是泛著青綠的顏色,夜半時候的風聲有點喧囂,楊炎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給鵑發出了消息,她在一個小時以前就已經回了家。
雖然非常信任鵑的戰鬥能力,不過這大晚上的,兩個人又是逃亡者的身份,在外頭待得長久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
走到了橋的中央,楊炎的眉頭緊緊地皺了一下,而後他便站定在那裡不動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這反追蹤術頂多在候家人的追捕之下撐得不長,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已經給發現了,這大晚上的時候,又是市郊,街上自然也是荒無人煙的摸樣,楊炎開口說道:「出來吧,也不用我叫你出來了,你也知道在這麼近的距離,槍械是對我沒有用處的。」
他聽得出來,對方就只有一個人在而已。
果然,身後傳來了倏忽的風聲,那是衣袂在人的高速移動下被帶出來的聲響,而後,一個看著約莫著一米八向上,剃著就差一點就可以變成光頭的板寸頭型的壯漢站定在了楊炎的身前,壯漢身穿著一襲純黑色的大風衣,在夜晚的風中被吹動地獵獵作響。
「你們的速度倒也是蠻快的啊,是怎麼找到我的,沒算錯的話我已經用不同的二十個身份來去不同的賓館和網吧去開了戶,按照你們候家的網絡的話,應該已經被攪亂地暈頭轉向了才是吧。」
卡噠兩聲,對面的壯漢從腰帶裡掏出了兩隻槍,卻也不急著發射,只是慢吞吞地各自單手上膛,嘴裡的語氣也是慵懶無比:「那些個白癡啊,就知道用什麼網絡來搜尋,好像網絡把你定死了一樣,我啊,只不過是做了最簡單的事情而已。」
楊炎嘿嘿地一笑,旋即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帕子仔細擦拭著自己的下巴,在那裡他用鉛筆描繪出了鬍子的摸樣。
同時也將臉上假設的那副黑框眼鏡取下,佝僂著的後背也挺直了起來:「能避開閉路電視和身份循跡,這樣你能找到,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高手了。叫什麼名字?」
「名字就不說了,你知道做這行的,直接叫代號就好了,我的代號和我擅長的能力相同,雙槍。」壯漢將兩柄手槍平伸向前,槍管各自抵著,眼睛裡沒有殺意也沒有凶狠凌烈的氣息,好像就是在做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一般。
就是這個眼神讓楊炎心下一凜,比起那些戰鬥的時候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了的眼神想比,這種無所謂一般的眼神是最讓人感到心顫的,因為在這種人的眼中,用槍,和戰鬥彷彿就已經是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一般。
這只是戰鬥的開場而已,楊炎心下不舒服和放心的,就是眼前的人如果在戰鬥之中也是這副的神情的話,那事情就變得相當地麻煩了。
壯漢開口說道:「如何?你準備好了沒有。」
下一瞬,楊炎的人已經到了壯漢的身前,雙拳擊出,雙直拳朝著壯漢的面門轟擊過去,在這種時候,也不用講所謂的規矩道義之類的東西了。
楊炎向來對自己的身手和速度有著自信,但是眼前的男子只是輕輕地側了下腦袋,距離不多不少,剛剛好就閃避而開了楊炎的雙拳,下一瞬,壯漢手中的雙槍在他的拇指上旋轉了兩下,瞄準的位置正好是楊炎的心口。
砰!
千鈞一髮之際,楊炎以左腳為借力的中心,竟然是朝著旁邊側閃過了一個距離,險險擊中他胸口的兩顆子彈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摸到,砰砰地打在了不遠處的樹上,炸裂開了一層的樹皮。
一擊不中反被差點反殺,楊炎順勢朝後滑了一步,和壯漢也算是拉開了一些距離。
壯漢開口道:「和這種遠距離射程的武器相比較的話,你距離近和距離遠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分別。離開再遠,只要在我的目光能觸及到的地方,你一樣逃不開我的射擊。」
楊炎亦步亦趨地向後退卻而去,站定在了樹旁,眉頭皺緊了摸著樹梢上剛才被炸裂而開的坑洞,從剛才這子彈擊打在樹上就讓他有點覺著聲音不太對勁,果不其然,深陷在樹幹之中已經變形了的子彈上有明顯的鑿穿的痕跡,以及一些摸起來明顯不是樹液的液體存在。
楊炎攆弄了一下手指,眼神還是沒有離開壯漢:「子彈不太一樣,你動過了手腳。」
壯漢像是玩耍一般旋轉著手中的雙槍,開口道:「很聰明啊,子彈裡灌裝了弗裡嘉麻醉液,用量的標準配置是可以擊倒一頭非洲大象,在戰鬥之中,碰上你這種高手的話,很難命中你的心臟,太陽穴脊椎這類一擊就可以讓你們失去反抗能力的地方,負傷的話也會讓你們這類高手會更加渴求勝利,也許會像漫畫裡的**主角一樣爆發也說不定,所以,乾脆就讓你們在被我擊中的瞬間就喪失了戰鬥能力好了,這樣的話,勝負什麼的,就可以很容易地被決定下來了。」
楊炎脫下了風衣,眉頭狠狠地皺緊了,和這個傢伙的戰鬥,看來是一場硬仗了,而且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大意的話,勝負就會在他被這個該死的子彈擦中的一瞬間,就決定下來了。
脫下了風衣,在凌烈的寒風之中,楊炎在緊身的t恤下虯結的肌肉顯得一覽無遺,壯漢也似乎有些讚歎地開口說道:「以前老聽你的事跡,後來聽到你給候家的人打工,還頗有點意外啊,告訴你我的名字也無妨,我叫做淳於研一,也讓我看看,傳說之中你這子彈都打不穿的肌肉,是不是真的是那麼回事。」
話語的尾音,兩人已經同時開始動身而起,一人雙手前後持槍,一人一拳一掌,在衝刺的一瞬間,地面在兩人的蹬踏之下業已出現了深坑和皸裂的痕跡。
死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