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66章 欺詐 文 / 魚不二
看到了楊炎臉上露出的神色,淳於研一嘴角綻出了一絲冷笑:「怎麼,在你這樣的強手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讓我還是有點驚訝啊,害怕了。」
楊炎站起了身來,眉頭緊緊地皺著,常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心下正經歷著某種天人交戰一般的激烈活動,也是,眼前有這麼一個讓自己感到驚懼的殺手,並且之後的殺手還會源源不斷,再聽到自己沾染了某個強大的組織,已經是孤家寡人的他確實應該感到驚懼了,淳於研一也是捫心自問,在這種境況之下,自己也不會比楊炎好不了多少。
淳於研一在殺手界縱橫多年,但是在殺手這行的地位一直都不怎麼樣,原因無他,用槍械這類熱兵器的殺手即使是在黑道是個中翹楚的位置,都是受到輕視的。
他知道在他的級別之上多得是高手的存在,所以接取任務的時候,他多選取那些不擅使用熱兵器的外家高手,借此來證明自己這種使用熱武器的高手的能力。
所以在知道這次的行動目標是楊炎之後,他內心的興奮是無以言表的,楊炎這個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名字早就在殺手界傳得人盡皆知。
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有著和其他人不一樣的老城,殺伐果斷,不使用槍械,單單憑藉著一雙赤拳就打出了自己的名聲,而在業界之中傳唱最深的事跡便是他在一艘郵輪上用身體硬撼對方一個軍隊的事跡。
最後的結局,據說軍隊隊長和副隊長皆戰敗,死傷無算,只是經過了那次的戰役,楊炎的行蹤也成了未解之謎,無人知曉其去了哪兒。
而這次出現,卻是以孤家寡人的面貌出現,作為候家的仇敵奔逃著,這次出錢勒令追殺的便是候家的人,錢對淳於研一來說已經是不算什麼,他最想要的,就是楊炎的性命。
他決定用言語更進一步地逼迫著楊炎。
淳於研一上前一步,甩動著手裡的槍械:「如何,我知道像你這種訓練有素的人已經接受過關於如何去遏制恐懼或者憤怒這種讓你在廝殺之中失去平衡的情緒,但是那可全是講空話吧,即使你去想什麼,你的現狀已經是無法更改的了。如何,是不是在想著如何派遣掉心裡的恐懼,然後在臉上擺出來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好讓我以為你的心裡沒有變動?你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淳於研一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楊炎雖然刻意保持著臉上的震驚的,但是微微顫動著的手指還是出賣了他,他的瞳孔深處也反映出了某些不自信的成分在裡頭。
淳於研一上前了一步,他決定用最終的言語來製造出一個空檔來,對於楊炎和他這樣的強手來說,一秒的精神恍惚,就已經足以決定兩個人之後的命運了。
「失憶了的你,根本不會對這一切已經無所適從了吧……」
這一句話像是擊破了楊炎僅有的所有防線一般,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淳於研一眼神一凜,是時候了。
下一秒,他的人已經到了楊炎的身前,右手前送,經過改裝的芝加哥打字機在手中已經準備妥當,那槍身上鏤刻的花紋就是他非人般射擊力度和強度的訣竅所在。
從裡頭擊發出來的熱能經過來回的震盪威力變得更甚,內部的空氣壓縮裝置將壓強成倍數地釋放,造成三倍速四倍速的爆發性效果,只要照這樣楊炎的腦袋來上那麼一下,楊炎的腦漿子就會在一瞬間鋪滿他後面的那面牆壁上頭。
只要再過半秒。
已經近了!
彷彿僅僅是過了一個瞬間,楊炎就從剛才的晃神之中出來,臉上那刻意的愣怔和晃神在一瞬間都變做了肅穆和冷冽。
淳於研一手中逼近的槍管被他在下一刻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向上一個掰折,冷鋼打造的槍管就在他的手中已然斷裂開來,於此同時,楊炎的另一隻手向前送去,劍指前身,直接擊在淳於研一的胸前。
噗嗤!
淳於研一的肌肉強度也不是常人可比的程度,楊炎的手指僅僅是進去了兩厘米都不到的位置,只是這個深度的話,就算是一個成年的大漢都不會喪失行動的能力。
但是淳於研一已經不能再動了,他站定在那裡,就像是被定住了身體一般,他突然之間意識過來了什麼:「弗裡嘉……」
楊炎抽手出來,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有點點的血跡附著在了上頭,在他的兩個指頭的中央,夾著一枚已然變形的彈殼。
「你是我遇見過廢話最多的對手了,說多錯多這個道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楊炎甩了甩手比,淳於研一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只是摀住了自己的胸口,單膝跪在了地上,在那個地方,一股無法遏制的麻痺感在那裡四散了開來,朝著四肢百骸擴散而去。
楊炎開口道:「你可說過,你的子彈一顆就能放倒一顆非洲大象,既然可以放倒一隻大象的話,那基本上放倒你也沒有問題了。傷害的作用總是相互的,你想通過言語上的攻擊來削弱我,還搬出了失憶的這個噱頭來讓我出現短暫的愣怔,不過你也別忘了,在戰鬥之中,你看到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其中就包括了對方的害怕,憤怒等等的心理。」
淳於研一竭力想抬起自己的手臂,但是麻痺感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肩膀之處,即便是他如何努力都已經於事無補。
楊炎站到了他的身前,伸手從他的腰帶那裡取出了那柄象牙白的手槍,也是學著淳於研一那樣直接單手上膛,對準了淳於研一的腦袋:「我是失憶了,所以我沒有顧忌,因為這行動之中的一切,早就是我的恢復記憶的所在了。那麼,再見咯。」
砰地一聲槍響之後,隨後是一聲擊打地面的聲響,過了小會兒之後,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響傳過來,聽那聲音,像是石板掉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