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0章 單手的戰鬥 文 / 魚不二
楊炎被腐蝕過的那隻手的手掌表面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壞死,那一圈的肉都像是被用濃硫酸潑過一般呈現出了燒焦的效果。
楊炎試著屈伸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傳來的是一種遲鈍的痛感,這說明觸覺神經還在,只是沒有原來那麼靈敏了。
他一直調笑和戲謔的面容,也浮上了一層冷厲的顏色。
看到他這個面容,張流兒也是嘴角浮上了一抹微笑,開口說道:「怎麼,吃了虧之後,才終於認真了起來麼。」
楊炎沒有答話,只是將一隻手伸向了前方,另一隻手已經不能用了,他將那隻手負在了身後,單手伸向了前方,冷聲開口道:「大意了,這下可是不會了。」
張流兒也是未曾放鬆,只不過是幹掉了對方的一隻手臂而已,還遠遠不到戰勝的水準,他的手也是伸向了前方,嘴角含著輕笑。
「繼續吧。」
先動的是張流兒,幾乎是轉瞬之間他就已經來到了楊炎的近前,一手也是揮動而出,轟然的聲響之間,楊炎單手鬼拳使出,這下張流兒卻是捕捉不到了那種鬼魅的招數,兩臂游動之間,楊炎的拳頭從他的雙手中間穿了進去,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胸膛上。
又是一聲嗤嗤的響聲,楊炎的面色一變,旋即直接抽身後退,在他那只剛才擊打出去的那只拳頭的表面,些許的灼燒感傳遞了過來,雖然沒有另外一隻已經壞死的手臂那樣嚴重,但是明顯地,這隻手也是受到了不小的腐蝕灼傷。
「你的胸口也有!?」楊炎抽手,屈伸了一下自己完好的那隻手,臉上也是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你的胸口居然也有。」
張流兒笑笑,對著楊炎難得地開起了玩笑來:「不然呢,我脫衣服幹嘛。」
雖然手上劇痛,心下也是有些糾結,楊炎的面上還是綻出了一二個笑容來:「從剛開始就讓我感覺到相當吃力,甚至讓我想不出辦法來的打架,我已經很久沒有遇見過了,真是痛快!」
說罷,他竟然是不怕死地抽身上前,又是單手的鬼拳使用而出,鬼拳的招數本就是詭譎無比,出招的方向和力道都是無法準確的判別,攻擊的地方也是隨著使用者的意願而進行變動的。
碰到了手臂和胸口之後都被灼傷,楊炎也是明白了張流兒身上的每一寸裸露的肌膚恐怕都是帶著強烈的腐蝕性的,既然是如此的話,一些偏門要害恐怕就是這場戰鬥的破解方法了。()
鼻樑,後腦,耳蝸,喉骨,楊炎招招凶險,攻擊的都是張流兒的要害之處,但是張流兒也是早就有了防備,身子變動之間,已經是將這幾個地方護了個嚴嚴實實。
楊炎的鬼拳只能用單手,論及雙拳使用的版本本就是已經落了下風,沒有原來的那麼強悍,張流兒也是體術高手,幾招之後,彷彿是吃透了鬼拳的套路一般,原本還能擦到張流兒髮梢耳邊的鬼拳,現下卻是連張流兒的衣角都沒有辦法蹭到了。
又是二十幾招過後,上本身被楊炎防護著無法近身擦到楊炎身體的張流兒突然一個彈腿踢出,正中了楊炎的胸口之處,力道之大,將楊炎的整個人都是踹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楊炎砸在地面上,地上也出現了一個蛛網般的裂痕,足矣證明這招的力道之強悍,在張流兒瘦削的身體之下,也是藏著偉岸的神力的。
落地的剎那楊炎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嘴角似乎有液體滲出來,他伸手去觸摸了一下,是鮮血。
張流兒這時候開口道:「你雙手用鬼拳的時候就只能和我拚個平手,現在你的雙臂已經廢去了一臂,你還負隅頑抗什麼?」
楊炎擦了擦嘴角,又用完好的那隻手抓了抓頭髮,開口道:「聽你這話說的,像是我現在不用打了投降算了。不過沒辦法啊……」他擦了一下鼻子,一邊四下裡看著,一邊開口道:「我可是過來救一個小美女的,萬一就在這裡戰死或者投降了,那小美女會怎麼看我。」
他的目光最終停在了房間角落的一根泛著銀光的長棍狀物事,旋即疾步上前,拿起長棍掂量了一下,開口道:「輕是輕了一點,不過還算是趁手。」
「怎麼,你打算用棍術和我打?」張流兒的面上的神情淡然:「使用棍術這一類的武器,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用雙手的變換讓棍子在手中保持進可攻,退可守的要訣,你現在只用單手拿棍子我和戰鬥的話,已經是失去了棍術裡不少能用的招數了,你還怎麼打。」
嘴裡有些腥甜,楊炎噗地一聲朝著旁邊啐出了一口血來,又是抹了抹嘴巴,嘴裡也是沒有好氣地回答道:「就你懂得多,不能用待會也照樣把你打成狗。」
楊炎的嘴無遮攔,張流兒聞言也是直接動了,幾步衝上前去後還沒有近楊炎的身體,就被直接擋了下來,楊炎將那柄長棍在手中舞動地虎虎生風,短短的幾秒之間就在他的手中變換了好幾個方向,將張流兒襲上來的攻擊盡數地擋了回去,兩人當即戰在了一塊兒。
「將鬼拳的技法融合在了棍術之中?!」十幾招過後,張流兒心下暗道了一聲,楊炎棍尖所灌注地力道比他的是強大太多了,他伸出去硬撼棍子的雙手已經是被打出了烏青的痕跡。
抽身欲退,但是那個棍子就像是判定到了他的方向一般,棍尖一挑便將他的去路給鎖得死死,張流兒只能用肉身繼續硬撼起楊炎的棍子來。
又是二十招後,張流兒已然是漸漸地落了下風,在一次回擋之後,肋下出現了一個破綻來,張流兒一棍戳向前,以他的力道,用這棍子將張流兒捅個對穿都不成問題。
「糟了!」張流兒眼見地這棍子襲來,卻是避無可避,他的後路已經被鎖定住了。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一邊,伸手過去,將那棍子牢牢地攥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