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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4 保護令 文 / 豆蔻年

    更新時間:2014-01-12

    面對宜菲的咄咄逼人,顧小夏卻無力反擊,畢竟宜菲和溫柔不同,如果是溫柔,那倒好辦了,顧小夏可以直接不客氣的回擊,把溫柔罵的狗血淋頭,氣的七竅生煙,因為溫柔是她的敵人,而且她們之間從來沒有過任何友情可言。

    但宜菲不一樣,宜菲曾是她的朋友,她們之間是有感情的,而且宜菲是白皙最親近的人,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顧小夏都不能和宜菲翻臉,而且還是為了白皙,顧小夏覺得更不能了,因為宜菲對白皙的好和付出,顧小夏是看在眼裡的。

    她有時候,甚至覺得,和宜菲比起來,其實她對白皙的感情,真的很渺小,有點小孩子過家家小打小鬧的感覺,甚至於她每次在白皙和慕延澤之間搖擺不定的時候,她都很恨自己,覺得自己很賤,而宜菲,卻一直默默地愛著白皙,從始至終,她的心裡,始終只有她的白皙少爺一個人。

    這樣想著,顧小夏忽然覺得宜菲的愛恨高大,很偉岸,而她自己,對白皙的愛,更像是一種依賴和佔有,包含著自私。

    於是,顧小夏回了一封郵件——「宜菲姐姐,我理解你的感受,如果白皙真的選擇了你,我願意笑著祝福你們,真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但我現在,必須要見白皙一面,也要見你一面,我覺得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不是隻言片語就能說清楚,更不是在虛擬的網絡發幾封電子郵件就能理清的,你能出來和我見見面嗎?」

    如果……,如果……,白皙真的選擇了宜菲,她會不會笑著祝福呢?顧小夏不知道,事情沒到那一步,還真的說不清楚,但她想,應該會的吧,即便她無法笑著祝福,她也不會惡言相向的詛咒,至少,做不成情人,當不了朋友,他們三個最後,也不會變成仇人。

    多一個仇人,真的很累,她不想再多一個仇人,這樣她會活的更累,恨她的人已經這麼多了,千萬不要再多宜菲一個。

    十分鐘後,宜菲回過來一封電郵——「我已經說了很多次,我不會冒然出來和你見面的!想要見面是嗎?可以,等到我和白皙結婚的那天,你自然能見到我,而現在,我是絕對不會和你見面的!我只是要告訴你,放手吧!何必苦苦糾纏,何必如此執著?況且你執著的這個男人,你並不愛!既然不愛他,為什麼還要自私的抓著他?為什麼不給他尋找真愛的機會?你又不愛他,你還要霸著他,阻止他尋找幸福,你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

    看完這封電郵,顧小夏頹然的靠在座椅上,居然流下了眼淚。

    心裡很難過,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宜菲說的話太刺人了,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說到了事實。

    她好像,真的是一個自私的女人,自私的霸佔著白皙,卻不肯給他百分百的愛!因為她的愛,早就給了慕延澤,即便她現在再去愛白皙,彌補白皙,但又有什麼用?她的愛已經不純粹了!心裡還有慕延澤殘留的背影,身邊還帶著她為慕延澤生下的兒子,她的生命中,慕延澤已經成為抹不掉的過去!這樣的她,拿什麼去愛白皙?

    若能徹底忘掉慕延澤,或許還能重新開始,偏偏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慕延澤!

    她離開了五年,和白皙共同生活了五年,她也恨了慕延澤五年!這五年來,對慕延澤的恨,是支撐著她一步步往上爬,是每當她傷心難過孤獨彷徨時,最好的照明燈!每當她累了倦了不想看劇本不想背台詞的時候,她就會想一想慕延澤,然後心臟的地方就開始絞著痛,然後她就會鞭策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

    但她這樣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似乎最初的夢想,已經不再單純!

    當她真的摘下金像獎影后桂冠的那一刻,她才終於明白,她的一切努力,付出,眼淚,汗水,都是為了向一個人證明,她能行!都是為了在重逢的那一天,她能有站在他面前高傲的揚起頭的資本!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與他比肩而站!

    而那個人,就是慕延澤!

    對他的恨,是支撐她走到現在,完成夢想的最佳鞭策,不為了別的,只為了將來站在他面前奚落他的時候,能有足夠的底氣。

    現在看來,只有愛的越深,恨才會越深,愛的反面,從來都不是恨,而是遺忘,而是淡漠。

    想到這,顧小夏不禁流下了眼淚,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資格跟宜菲爭什麼——「宜菲姐姐,你在害怕我嗎?還是在防備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也沒有能力傷害你,我只想和你面對面把話說清楚,至於白皙,我尊重他的意思,他若要選擇你,我會放手成全。」

    十分鐘後,宜菲回了一條——「對,我怕你傷害我,畢竟我只是一個被白家遺棄的下人,沒錢沒勢沒權,也沒人在我身邊保護我,誰要想傷害我,真的是易如反掌,我沒有反抗能力!而我更害怕的是,被你三言兩語就洗腦了,我知道你能說會道,也知道你會裝可憐,所以,我不會和你見面的!你就當我瘋了吧,我真的瘋了,為了白皙,為了維護我僅有的愛情,我瘋了!我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你只要答應我,不要再去聯繫白皙就可以了!我會在一星期內去找他,我相信,他會接受我的!」

    看完這封電郵,顧小夏忍不住捂著臉抽泣起來,她的心很痛,很難過,卻無力反擊,就彷彿一個曾經是你朋友的人,忽然狠狠地抽了你幾個耳光,這個時候你能怎麼辦?還手,做不到,大罵,開不了口,那麼,只能默默地承受,一個人忍受內心的掙扎與煎熬,可是這樣,她真的很痛苦。

    就在這時,慕延澤出現在房間門口,他看著顧小夏,看著她哭了,於是緩緩走到她身邊,說道,「晚餐我已經做好了,一會你就告訴我媽是你做的就行了,你怎麼哭了?是因為我惹你生氣了?還是在生早上的氣?」

    顧小夏收起悲傷,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努力掩飾淚痕,一邊說道,「不管你的事,我只是,忽然傷感了一下。」

    「傷感什麼?說給我聽聽?」慕延澤走到顧小夏身邊,雙手輕輕地放在她肩上,「有什麼煩心事,不妨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的。」

    顧小夏輕輕將慕延澤的手拿開,不動聲色說道,「我想家了,這種小事就不勞煩慕大總裁您來替我解決了,再說了,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解決,你的心思,不應該浪費在我身上。」

    「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我覺得,我的時間用在你身上,永遠都不是浪費。」慕延澤開口說道,並沒有因為顧小夏甩開他的手而感到憤怒。

    應該說是,他的脾氣,他的耐心,早就被顧小夏給磨出來了,在她一次次的冷漠拒絕,一遍遍的冷眼相對當中,慕延澤已經學會了如此自得其樂,練就一副好臉皮。

    即使顧小夏再怎麼樣罵他,他也不會生氣了。

    顧小夏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書桌旁,拉開抽屜,對慕延澤說道,「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慕延澤淡淡一笑,問道,「什麼東西,禮物嗎?」

    顧小夏淡然一笑,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夾,遞給慕延澤,「你看了就知道了。」

    看顧小夏的表情,似乎不是什麼好東西?慕延澤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淡黃色的袋子,裡面究竟裝了什麼?合約,協議?還是別的什麼?難道顧小夏想和他談生意?

    打開袋子,抽出裡面的東西,看到的第一眼,慕延澤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保護令?

    這是什麼玩意兒?顧小夏居然給他看這個?這是什麼意思?

    那上面寫著——即日起,禁止被申請人慕延澤先生毆打或威脅申請人顧小夏女士或她的親友,禁止慕延澤先生騷擾或跟蹤顧小夏女士,定生效期間,有必要的並且具備條件的,可以責令慕延澤先生暫時搬出雙方共同的住處,禁止慕延澤先生在距離顧小夏女士家五十米或兩百米內活動,顧小夏女士的住處、學校、工作單位或其他經常出入的場所。——有效期截止xx年xx月xx日。

    看到慕延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顧小夏揚起下巴,露出了得意且勝利的微笑,她要讓這個男人知道,她顧小夏不是好惹的,不是逆來順受的小綿羊,不是不懂反抗的小白兔!

    丟下一臉難堪的慕延澤,顧小夏轉身離去。

    顧小夏走後,慕延澤看了看桌上忘記關掉的筆記本電腦,握住鼠標,輕輕地點開剛剛的電子郵件,看到郵件的內容,慕延澤的表情很平靜,他只是粗略的瀏覽了一遍,然後不動聲色的將筆記本合上,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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